这一次去长乐宫自然随了后宫规矩,李福升跟在大晏帝身后,接着是随行宫女和太监各站了一排,垂头跟着,手中提着的灯笼将大晏帝行过之处照得格外亮堂。
每次晚膳过后,叶灵霜是不大出去走动的,殿中也无甚人这个时辰来拜访,是以叶灵霜最喜欢将满头珠钗尽去,素颜坐在榻上看书或者刺绣,还时常逗弄一下乳母怀中抱着的小家伙,这小家伙儿整天出了喝奶就是睡觉,日子比谁都舒坦。当门外传来李福升一声唱喝时,叶灵霜还真的是惊了惊。
“娘娘,这可怎的是好,娘娘什么都没有准备!”殿内几个丫头开始着急,馨妃穿得是一件很不打眼的翠色襦裙,一头长发散落,珠钗尽去,胭脂水粉也都没有涂抹,看起来倒也素雅,只是这样子又哪里引得起皇上的兴趣。
“娘娘,您坐下,奴婢给您简单梳个发髻吧。”翠环忙道,巧手一动,一个简单的流云髻便束了起来。云娇和佩环则分别从首饰盒中找了一根翠色钗子和一对明月,就要给主子戴上。
叶灵霜摇摇头,摆了摆手,“算了,已经来不及了。”话毕,已闻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近到外殿之处。只片刻,那暗红色的绣龙袍子便露了出来。
大晏帝脚步不由顿在门口。梳妆台前的女子淡雅素装,一头长长的黑发只简单挽了个发髻,再无其他,此时闻声忽地回头看他,一双黑亮的眼睛瞬间溢满光彩,又好似含了笑意,粉嫩的唇因为无意间的一抿沾了几分晶莹,惹人遐想,就是这么简单的装束和大晏帝早已熟知的几个表情却平白让他生出几分燥热,一股火儿直直往小腹那处蹿去。
女子笑着朝他这处走来,步伐一点点变快,走到他面前定住,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忙福了福身,道:“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身后几个宫女也忙行礼。
大晏帝一步迈过去,将馨妃扶了起来,长臂已经环上她细软的腰肢。“都退下吧,有事的话朕再唤你们……”淡淡扫了几个宫女一眼,以及那抱着三皇子的乳母。
“是。”云娇几个应声退出内殿,瞧着皇上似乎没有什么不悦,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皇上,妾还没有沐浴,不如让云娇几个准备一下?”顺着他揽腰的动作,她的双手搁在他的胸前,显得十分亲昵。
大晏帝没有直接回话,只盯着她一身装束看了许久,眼中两窜火苗子越来越大,声音低沉而喑哑,凑近她耳边道:“今日这打扮朕很喜欢。”
叶灵霜呵的一笑,“皇上这是在取笑妾么,皇上来之前也不遣人通知一声,害得妾什么都来不及准备,皇上倒好,竟还说妾这素面朝天的样子好看?”
“不用特意准备,就这样不错。”大晏帝心情大好,神秘地笑了笑,将她搂紧了几分,“霜儿可知朕今日为何早早便来了你的殿中?”
“……难不成皇上是想皇儿了?可是方才为何不让乳母留下?”
大晏帝眉头微皱,“朕是想皇儿,可更想的可是霜儿你。很想,很想……”
一听这话,叶灵霜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很快黯淡下来,“皇上竟会哄人,您每天软香在怀,还差妾一个?”
大晏帝身子一僵,顿时没了话音,只是那揽着她腰肢的手不知不觉中松了几分。
叶灵霜慌了慌,忙道:“皇上,妾说笑呢,您别怪妾,妾以后再不说这话便是了。若皇上为了这个便生气的话也太过小家子气了。”后面一句近乎是嘟囔出声。
听到那嫌弃似的话语,大晏帝不由眯了眯眼,“说朕小家子气,嗯?好,今个儿朕便让你瞧瞧,朕有多么大气!”话音才落,长臂将她身子一提,几乎是火急火燎地捉住她的唇吻了起来,汹涌而澎湃,边吻着边迫不及待地抱了她往床榻那处大步流星地迈去,行动中大手毫不客气地开始剥她的衣裳,才至床踏处,那松散的衣裙便被他狠心一剥,然后随手扔到了床尾,嘴上继续交融纠缠,伴随着砸吧砸吧的吸吮声,带了一层薄茧的大掌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
叶灵霜心里也憋着气,顾不得自己的行为算不算冒犯圣上,两只手开始胡乱拉扯他的晚袍,连带着他的长裤也一块扯下。大晏帝动作一僵,低低闷笑出声,随后的动作便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更加猛烈起来。半掩半拢的暗红袍子被叶灵霜退了一半,露出那结实的胸肌,大晏帝腾出一只手急急扯下,双腿半跪在床上,迷醉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最后那由着她一只香手解开的裤头一松,堆聚在双膝间的暗红长裤被他双腿摩擦,蹭到脚根儿,然后连同靴子一块蹬到了地上。
直到两人坦诚相对,大晏帝将她整个娇躯压在自己伟壮的身体下,接触到那滑腻如丝的肌肤,大晏帝忍不出喟叹出声,狠狠将那粉嫩的唇儿裹住好一番疯狂的吮吻,上身微抬,露出那两处椒乳,大掌袭去,将两处整个儿包裹在手心中来回挤压揉捏,触感异样的美妙。
叶灵霜不甘示弱,也疯狂地回吻过去,狠狠地吮着他的舌头,咬得他下唇生疼,大晏帝却是一点儿没有后退,反而迎上去,滑腻的长舌将她作乱的小舌包裹起来,一寸寸地舔过她的舌根和牙龈,将她齿间香液用舌头残卷一番,送进自己的口中,咕噜一声,暧昧地吞咽入腹。
不知什么时候,那游移的手已经摸到她翘臀处,包住来回揉捏两下,然后将她大腿根猛地分开,架在了自己的腰上,伴随着嗤的一声,早已红肿坚硬的利剑才入了鞘,只片刻的抽动已是水花四溅,汩汩作响。
忽地,他重重研磨一下,凑近她耳边,恶狠狠道,“以后再不要在朕面前提起别的女人。”又往前顶进了一份,“她们怎能跟你相比?”再是霸道狠劲地一撞,“朕虽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但是心里只有你一个,还不知足么,嗯?”
叶灵霜几乎是带着哭音地求饶道:“皇上,妾错了,以后再不说这种话了……”
见她泪眼朦胧的可怜样儿,大晏帝哼了声,“知错就好。如今你身子养回来了,朕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可知朕这大半年是怎么过的,你还敢怨朕?!”抱怨了几句后,大晏帝再不废话,掐着那柔软的细腰,狠劲儿地律动起来,猛烈汹涌。利剑出鞘入鞘,来来回回地顶入抽出,像是要将身下女子的魂儿都顶出去。
一阵密集猛攻后畅快淋漓地释放,身子软在她身上不想动弹,身下还死死埋在里头,感受着那火热的紧致,只歇息了片刻,利剑又立马滚烫起来。
“皇上,别了……妾受不住……”
大晏帝哼唧一声,“胡扯,看你那小脸红润得紧,明明就很喜欢。”不顾她求饶,又大力地耸动起来,见女子一副娇态,身子似乎真的滩成了一堆水儿,大晏帝长臂将她一拉,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箍住她的腰上下起伏起来。
蓦地想到什么,大晏帝凑——
作者有话要说:某夜今天有事所以更得晚了,又忘了挂通知,但素,看在某夜送上这么香艳的肉肉份上原谅我把……么~~
☆、98、太后病重
98、太后病重
内殿好一番折腾后;叶灵霜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大晏帝一个人箍住她的腰快速耸动数下;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躺了回去。稍作歇息;又唤李福升送了热水进来。几个小太监几乎是立马放下浴盆就匆匆退了出去;不敢有半点儿停留,就怕看见不该看的。
见床上女子睡得香,大晏帝并未叫醒她,只抱着她细细清洗了身子;然后回了床榻上。
“霜儿……”大晏帝将她放回床上,自己便挨着她躺下,看着那挺立的雪峰和晶莹剔透的身子;不由抿了抿嘴;凑到她耳边柔声唤道。
叶灵霜嗯了一声后;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
大晏帝有些受挫,不死心地又低声叫了几声,大掌在她腰间摩挲几下,在她裸~露的香肩上印下几个湿濡的吻。
“别闹了。”叶灵霜嫌弃地用胳膊肘抵开他的手,扭了扭身子摆开他的吮吻。
“霜儿,今年你的生辰朕没有好好给你过,来年再补上好不好?”大晏帝将她整个身子搂入怀中,低语道。本来早早就对她的生辰上了心,却恰逢明宇国归顺之事到了紧要关头,大晏帝一点心分不得,是以当时候虽然李福升提醒了一下,他也只是让琪贵妃安排着办了两桌酒席,且那个时候馨妃还大着肚子,行动亦是不便,对那次生辰也就没怎么上心,如今想来只觉得有些亏欠她。
听闻这话,叶灵霜缓缓睁了眼,转头看他,“妾的生辰?当时不是摆了两桌酒席么,挺好的。”
“可是,当时候朕没能陪着你。”
“妾知道当时候皇上正逢政事繁忙之际,又岂会怪皇上。再说了,这次瑞儿的满月席办得热热闹闹,也算是补回来了。”说这话时已是调过了头,秀发盖住小半边脸,一双眼如那暗夜漆黑的天幕,包纳了太多东西。
大晏帝心潮微动,搂紧了她,“霜儿真是朕的解语花,后宫再多女子也不及你一个。”
叶灵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默了许久,才柔柔道:“不早了,皇上早些睡吧。”
“嗯……睡吧……”片刻后,身后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可是,叶灵霜却睡不着了,一直睁着眼睛许久才疲惫地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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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宫。
“果然被哀家猜中了,皇上对馨妃还真是一直念着不忘,这身子才一好就迫不及待地宠幸了她。好,就让哀家看看,他比自己的父皇能深情多少。”太后说得面无表情。这近一个月来,大晏帝像是没了节制,一个月中将近一半的时间是歇在了馨妃的长乐宫,后宫有多少女人连他的面都见不上。近日众妃请安之时难免隐晦地提出,只她虽身为太后,与大晏帝的关系却不甚好,她没有必要多管闲事。且馨妃又不是生不出儿子,霸着几天又何妨。
“太后的意思是,由着皇上?”落梅道。心中却不解,什么都不干,这可不像太后的风格。
太后揉了揉眉心,“左右不过一个女人,哀家可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伤了哀家与皇帝的**情分。选秀的日子不是快到了么,天下温柔娴淑貌美似花的女子多的是,你以为皇帝他一生只会宠着馨妃一个人?就算是喜欢上了,以他那桀骜不羁的性子,一个女人哪能拴住他。先皇那会儿差点儿将莲妃宠上了天,后来还不是扔到了冷宫,接着又开始宠幸别的女人。”太后不由冷笑一声,慈面善目多了几分阴沉。忽地,那额头紧皱,慢慢沁出一层冷汗。
“太后,可是**病犯了?奴婢给您按揉几下。”落梅慌忙道,几步走过去,双手熟络地在太后额上轻按揉捏,许久,太后的头痛才缓了过来。
太后喘了几口气,将落梅还在揉按的手打开,“莲妃那贱蹄子,每年的这几天都要来折磨哀家,看到哀家过得舒心她心里就不痛快!”太后多年来礼佛养出的性子也淡薄了几分,只每每提起这莲妃,便口无遮拦起来,落梅心里竟生出几分怜悯。眼前这个女人现在是最尊贵的,可谁又知道她当年的辛酸。
“落梅,你说,莲妃那贱人是不是阴魂不散,正拉着一个个的妃嫔去陪葬?不然的话,这两年不到的时间内,为何后宫之中接连出了几桩大事,还死了那么多妃嫔。”太后眼中半信半疑,隐隐伴着几许不安。
“太后莫要听那些嘴碎之人所说之话,后宫之中本就勾心斗角,太后和奴婢都是过来人,这死上一两个人本就是正常的事,怎会是鬼魂作怪。太后多年礼佛早已佛光拂照,就算有鬼魂,也害不到太后身上。”说完这话,落梅扶着太后躺在了长榻上,小声询问道:“奴婢等会儿去请太医来看看可好?”
太后摆摆手,“不必了,这么多年的**病而已,去尚药房取点儿药熬了喝下就好。”
落梅福身退下,还未至门口,便有一太监小跑着在门口等着,落梅瞅见那太监,快步走了过去,“何事?”怕扰到休息的太后,刻意放低了声音。
那太监是福寿宫负责收集情报的下人,如今这个时候来,定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太监凑近落梅耳边嘀咕了几句,落梅脸色微沉。
“落梅,发生了何事?”屋内忽然传来太后的问话。
没想到太后居然留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落梅只好歇了原本瞒住此事的心思,毕竟那事发生的地方有些……落梅心中一叹,原地返了回去,低声回道:“太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死了个尚衣局的小宫女而已。”
太后先前半阖着的眸已经全部睁开,瞧见她眼中的异色,一下拧眉坐了起来,“落梅,跟在哀家身边多年,哀家的脾性你最清楚,不要试图在哀家面前瞒过什么,哀家要听,说!”
饶是跟随多年,太后这凌人的气势也惊得落梅几乎是立马跪了下来,忙道:“奴婢知错,不该隐瞒!回太后,的确是尚衣局的一个小宫女落水淹死了,今早上侍卫经过时发现水上浮着东西,捞起来后才发现是个死人,瞧那样子应该是昨晚就落水没了气。后来尚衣局的嬷嬷声称少了个宫女,核对身份后确定那是个叫红衣的宫女,似乎那红衣先前还是德妃的贴身宫女。”
“就这些?”太后盯着她,问道。
落梅顿了顿,然后点头。
“既是如此,又有何需要隐瞒的,不就是少了一个下等宫女而已。”太后淡淡道,浑不在意。
“太后,若是没其他事,奴婢先去尚药房抓药了。”落梅小心询问道。
见太后微点头,落梅才吁了一口气,慢慢往后退去。岂料才退至一半,太后猛地睁眼,“站住!”刚躺下的身子又立马坐了起来,盯着她慢慢问道:“哀家问你,那宫女死在何处?”离尚衣局最近的池子不就是……
落梅知道再瞒不住,咬了咬牙,只好如实道:“是翠荷殿外的那处莲池……”
话毕,太后神色一变,头痛猛然间发作,似要撕裂般,太后双手抱着头痛得呻|吟出声。
落梅大惊,忙上前扶住,“太后,您怎么了?来人,来人!快去叫薛太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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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正殿。
“真是晦气,这宫女好死不死地偏要死在翠荷殿外的莲池里,以后娘娘去翠荷殿也没了好心情。”佩环低声唾道。
“罢了,总归是一条人命,人都死了,莫要再在背后嚼舌根子了。”叶灵霜叹道。佩环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你们先下去吧,云娇留下,本宫有事问你。”
翠环和佩环应声两个退了出去,只剩下云娇。临出门时,翠环好奇地往里面望了一眼,见馨妃看过来,立马收回窥探的目光。
“确定这大半年内,宫女红衣跟晨曦宫的春桃有过来往?”叶灵霜直直问道。
云娇正色道:“自从娘娘让奴婢留意红衣,奴婢便让尚衣局的一个姐妹时刻盯着她,德妃去后,伺候德妃的下人都被分配到尚工局或者尚衣局,红衣则被分配到尚衣局,这期间暗中与晨曦宫的春桃接触过,不过总统三次。”
“云娇,此事先不要告诉别人。本宫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叶灵霜淡淡道。
“奴婢明白。”云娇低头应道,退了下去,心里却不知馨妃到底在打算什么,若把这事告给皇上,那彦妃可讨不到好处。而且,指不定当初德妃意图刺杀二皇子之事也跟彦妃有关。
待云娇走后,叶灵霜头微微后仰,躺在榻上,呼出一口浊气。低喃道,“彦妃,你的动作可真快,希望你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本宫头上,不然……”剩下的低语被殿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