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凋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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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凋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 完结-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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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药师的意思是要全杀光这些人灭口,用此来刺激一下琉璃,而此刻琉璃却想到的是那些哑仆,心想这些人既然是些巨寇,受这些刺聋毒哑的惩罚也还算是轻的了,那也就由着黄药师去吧。

    于是对黄药师笑笑:“那也由得你啊。”

    黄药师不料琉璃会说出这样顺着自己的话来,心中也是一怔,便向琉璃看去。此时日头偏了一些儿,正照在琉璃脸上,黄药师这才发现琉璃的耳垂上有一对耳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发出七色的夺目光彩,映得琉璃面上光彩夺目,也不怪那些盗匪看呆了眼。

    “这七彩坠子,也是王重阳送你的?”黄药师愣了一下道。

    琉璃这才像发觉了什么似的,道:“,这是先前去天龙寺时,遇着了段皇爷,是他给我的。”

    黄药师略点了点头,道:“这东西太过华贵了些,并不适合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对玛瑙做的坠子递了过去,“我这有对好的,很配你,你且拿着吧。”

    琉璃见这玛瑙用金丝环绕着,做工也极精细,便拈起一只拿了过来,只见阳光下暗红的玛瑙光华流转,自有别种光彩,心中也是暗暗喜欢——却没想到黄药师还会想着给自己买这些个东西。

    她却不知这东西乃是苏州冯家给黄药师装到船上的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谢礼中的一个。

    琉璃笑了笑,伸手解下另一侧的耳坠,便将这玛瑙的换了上去,黄药师见她伸长了脖颈,露出白雪也似的一段肌肤,心中也是微动,忍不住伸过手去,替琉璃拂起另一侧的云鬓,替她换了另一只耳坠。

    琉璃心中暗笑——这黄药师也不是不懂风情,只是太拿不下架子来而已。却不知原著中的冯蘅是怎么跟他成天在一直柔情蜜意的!

    黄药师见琉璃换上了自己的耳坠,眉眼间更添风情——原先琉璃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戴了这耳环,却更显几分庄重出来,平增了不少风韵,心中也不免升起一股柔情来。

    只是此时已经不好再开口再邀琉璃一起去桃花岛了,便道:“琉璃你明日便离开乌巨寺么?你要去哪里?我安顿好了,便来寻你。”

    琉璃道:“这可说不好,只知接下来要去婺州龙盘寺去拜访圆通大师。”

    黄药师知道这龙盘寺乃是当年达摩东渡后在南朝梁的婺州南山下所建,算是达摩祖师早期在江南所建的寺庙,后来达摩一苇渡江后这些江南的寺院也自有达摩的传人管理,也算是另得达摩的衣钵了。

    于是便道:“你在那里要待多久?”

    琉璃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一年之后,嗯准确点说吧,大概淳熙三年年初,我会去灵隐寺找慧远大师,如果实在你找不到我,到时你可以去那里等我。”

    黄药师点了点头,心想正好我也可以在这一两年里再练练武功,再与王重阳一较高下。

    琉璃见黄药师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便道:“王重阳武功盖世,你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需知武学一道,也需渐进。”

    黄药师道:“这个我自省得,你这一路上,也要好好治疗你的内伤,身子也是要紧。”

    琉璃笑了笑:“好啦,再送,可就远了。有道是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们也就此别过吧。谢谢你的耳坠了,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管玉箫,是之前离开大理后我偶得的,正好给你用。”

    黄药师见这玉箫通体碧绿,发出非同一般的流光异彩,知这玉箫不是凡品,便也接了过来,也不道谢,便竖在唇边,吹了一曲离别的曲子。

    琉璃站在原地,见黄药师一行人渐渐远去,耳中又听着这箫声,也是感怀了一番,这才转向回寺。

    却说这边黄药师与母亲同行,几日间仍旧到了府上岸的地方,便与母亲一起再度驾船出海。这东海之上风浪巨大,又逢隆冬,天气甚寒。但是桃花岛上却是气候宜人,到处皆是温泉,虽然海边仍然冷风阵阵,但是岛内却不受海风影响。黄母虽然年老,但是黄药师深通医理,在海上便是受了些风寒,便也旋眼痊愈。只是毕竟年老,又不曾习武,衰弱是不可免的了。

    黄母眼见得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又见黄药师终日练武,不免多说些让他去找琉璃的话来。黄药师见离着与琉璃约定的日子还有小半年,本不想去,但禁不住母亲每日唠叨,他又是个孝子,只得出海回中原寻找琉璃。

    此时正是淳熙二年的深秋,海上秋风萧瑟洪波涌起,黄药师念及这近一年来与琉璃分别的情况,也是心中感触颇多。

    黄药师的性子,他的母亲自然是知之甚深,加上黄母与琉璃相处时,琉璃的言谈中也经常显露出些黄药师很多地方的不满,黄母自然也是知道的。这次琉璃没有跟随他们母子二人上桃花岛来,黄母自然认为是黄药师太过孤傲且逞强好胜的结果。所以总是在黄药师耳边让黄药师好好改改这性子。

    “你父亲去世得早,我没有办法管教你,才让你的性子变得这样古怪。”黄母不无自责地道。

    而作为孝子的黄药师,时间长了,母亲的话,也渐渐地在他的心里投下了一抹涟漪。虽然只是死水微澜般的涟漪,但也足够了。

    黄药师最近总是在想,难道在这个江湖上,道义真的还有什么用么?如果王重阳不是武功这么高,那谁又会来听他的呢?

    段智兴一身武功,也无法左右大理的局势,这个世上,无论何地,不都一样是强者为尊么?为什么琉璃总有着那些无谓的妇人之仁呢?

    黄药师虽然心里还有点疙瘩,但是对琉璃的思念却是不假,所以这次出海回中原,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母亲的话。

    这大海上虽然也是无风三尺浪,但是以黄药师的武功,一叶扁舟,也足够了——当年达摩祖师一苇便可渡江,黄药师就算比不上达摩,那长江也无法与这东海相比,但是这小舟总比那苇叶要强得多。

    这日终于靠了岸,黄药师刚刚下船,却听到那边有人大喊:“黄大侠,黄大侠!”

    黄药师略略一怔,向那边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身家仆的打扮。

    那人一边喊一边向这边跑来,黄药师见他不懂武功,也放下提防的心,等他到身前来。

    那人跑到近前,对黄药师道:“黄大侠,你可终于回来了,我家小姐的病又犯了,你快跟我去救她吧!”

    黄药师一愣,细问之下,才知这人是姑苏冯家的家丁。原来那冯蘅自黄药师离去后不过半年,便相思成疾,渐渐地软倒在床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反而比先前更差了。只是这病因,这个下人却不知道了,只道是小姐病复发了,然后冯老爷让他们一群人在苏州周边的出海口沿岸每日里轮班等着黄药师。

    黄药师心中略奇,心想怎么才半年就复发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是问这个下人,却又问不出什么来,只得与他又去了冯家。

    到得冯府,冯蘅的父亲见了黄药师,自己反倒红了脸皮,不知该如何与黄药师分说。黄药师也是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便说要看看冯蘅。

    冯父也不多言,便只得带了黄药师去冯蘅的闺房。

    到得冯蘅房中,冯蘅却正在午睡。黄药师也不让冯父叫起冯蘅,便坐在床边搭了她的腕子诊脉。

    诊了一时,黄药师又问冯父冯蘅最近可有什么事发生,冯父哪里会说这是女儿对他念念不忘而造成的,只说是当初身子好了,便倒处去游玩,反把身子累得又虚了。

    黄药师奇道:“我看令嫒这病,是思虑太过所引起的。她小小年纪,心思灵巧,博又闻强记,便容易因听了或见了什么事,而勾起她别的思虑来,往后还是要让她少接触些外事,只在这深宅大院中与年龄家世相近人的在一起相伴。”

    这时冯蘅睡梦中依稀听见黄药师的声音,睁开眼来,见到黄药师正坐在身前,几乎当是在做梦。忙坐起身来拉住黄药师的手道:“黄大哥,你怎么来了,我可是在梦里么?”

    这句话说得极其暧昧,冯父早红了脸,黄药师却仍未查觉,只当是许久未见,冯蘅乍见自己开心罢了,便道:“傻丫头,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弄得身子这么虚!”

    冯蘅只当是自己心思被黄药师看破了,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黄药师却是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写了张方子——这冯蘅本与他没多大关系,所以他也不愿多深究人家姑娘家的心思。

    冯父见他笔落如风,片刻间写好一张方子,药材倒不是很难得的,不过是些人参白术、云苓熟地延胡索之类的,辅以莲心大枣等而已,只是方子上笔迹苍劲,铁钩银划,端的是一笔好字,不像是寻常江湖粗人,于是心中倒对黄药师略为改观。

    于是冯父便让下人去照方抓药,自己却拉着黄药师去书房里相谈,说另有要事相商。

    黄药师不知其意,便也随着去了,一谈之下,冯父发现黄药师文采出众,对时事也有自己的看法,心中更觉惊异,自思若是黄药师远离江湖,凭冯家的势力,便推举他在朝为官,又是什么难事!

    于是在言语间便微露冯蘅是因为思念他才得病的意思,黄药师听了怫然变色,站起身道:“在下已经有了意中人,万万配不上冯小姐垂爱!”

    说着便拂袖而去,不料才走到门口,却见冯蘅在门边托着着一个托盘,眼中似要滴出泪来一般看着黄药师。
第十六章 药师番外(六)
    原来冯蘅来为父亲和黄药师送茶点,却听到父亲正向黄药师提起自己的心思,正羞涩间,却听黄药师说出这样的话来,忍不住便要落下泪来。

    黄药师见了她这样子,心中一软,几乎又要好言相劝,但随即又硬起心肠,对冯蘅道:“在下已有意中之人,冯小姐乃千金之躯,不宜与江湖中人结交,还是在家安心养病的好,这样方可保一世安康。”

    于是施展轻功,上了屋顶纵跃而去。

    平白无故来了这么一出,黄药师心中却也郁闷,虽然对冯蘅也略有怜惜,但总不可能因此而屈己从人的!

    走到苏州郊外,忽地看见不远处隐然有火光,再走过去细听,从风中也飘来喊杀声。

    黄药师看那地方,知道是冯蘅的舅家,也就是燕子坞参合庄,不禁心中微讶——虽然参合庄久不问江湖之事,但慕容建武功不俗,谁会到这里寻衅?

    隔着大塘,黄药师折了两根树枝,仿当年林朝英的样子,一段段洒在塘面,过去一看,居然是洪七在与慕容建以及一个老者动武。

    洪七武功算得不俗,但是以一敌二,也不免落在下风,再加上周围还有不少参合庄的家丁,只怕是凶多吉少。

    黄药师想了想,决定做个和事佬——这可是生平第一次啊——于是变闪身出来。不料洪七一见他,就大喊:“黄老邪,琉璃的师父被他们害了,快帮我拿下他们。”

    黄药师心中一惊——林朝英居然折在这种地方?

    不过他相信洪七不会骗他,便与洪七一起动手,将慕容建父子打败。参合庄的众家丁见主人败逃,哪里还敢留下,都发一喊,四散而去。

    黄药师细问了洪七,知道是他们到这里寻琉璃的治病方子,结果林朝英在跟着慕容建父子走后不见了。

    洪七与黄药师在这附近找了半天,黄药师才发现了机关,救出了林朝英——这机关做得不错,但还瞒不过黄药师的眼睛。

    不过,黄药师见洪七对林朝英神情紧张局促,心中也好笑——没想到洪七会喜欢林朝英这样强悍的女子!

    但是见二人脱困,便要告辞,说是去南边找琉璃。

    林朝英也脸上微红,没有与黄药师同行,洪七更是向他打招呼,别把这天的事告诉琉璃。黄药师心中好笑,一口答应了。

    接着黄药师从苏州直接往南,先去了杭州灵隐寺,见到了慧远大师和道济,但是却没有见到琉璃。一问之下,知道琉璃还没有来过,而慧远大师与琉璃订的约,也的确还没有到。

    黄药师便把琉璃所受的内伤向慧远大师说了,慧远大师笑而不答,只是留黄药师住了一夜。黄药师还当是慧远大师当晚另有话要说,结果枯等了一夜,也不见有人来唤他。

    第二天黄药师一早去寻慧远大师,却见慧远大师身边所养的一只大猿猴,正守在门口。黄药师把手一推,那猿猴肩头一缩,居然让黄药师推了个空。

    黄药师推个空,也是吃了一惊,对这猿猴看看,心想没想到你这畜生还有这一手!

    原来这猿猴乃是慧远大师所养,颇通人性,慧远大师教他些搏击之技,他也居然学得有模有样,寺里僧众,均叫他猴行者。

    正要再动手,却见门一开,里面走出慧远大师来。

    黄药师对慧远大师行了一礼,便要告辞。

    结果慧远禅师却让他稍待,然后集合寺内众僧,对众僧道:“闹处莫出头,冷地著眼看。明暗不相干,彼此分一半。一种作贵人,教谁卖柴炭?向你道,不可毁,不可赞,体若虚空没涯岸。相唤相呼归去来,上元定是正月半。”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黄药师却是心中若有所悟,再看道济,却是大笑三声,狂跳着出门去了。

    黄药师心下计算,从琉璃与慧远大师相遇那时算起,连头带尾,到明年正月,实足虽只有八年多一点,但算是十年,也勉强可说得通。慧远大师对自己说这番话,莫非是那个意思?

    黄药师心下疑惑,再要细问时,慧远大师却坐在堂上的蒲团上入定了。

    黄药师无奈,只得离了灵隐寺,继续南行——不然,先去婺州看看陈冠西这小子吧,看看他的外功练得怎么样了!

    一路南行,绕过杭州临安府,这日到了义乌,只见义乌县里人来人往,煞是热闹。原来此时恰逢重阳佳节,城里人都准备出去登山远眺。这义乌城北,有一座山叫德胜岩,因山峦稠叠又称稠岩。

    虽然此岩不是很高,但好在四处的地势也是低平,若登岩远眺,亦可观群山连绵不断,另有一番景致。黄药师一路行来,路上也曾经过几家名寺,但却没有寻到琉璃,今日来到这里恰逢重阳佳节,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黄药师居然也生了登山远眺的心绪。

    心念一定,黄药师便也往这德胜岩而去。

    到得德胜岩脚下,只见这德胜岩虽然山势不甚险峻,但胜在奇岩怪石甚多,故此游人也是不少,上至官宦之家,下至三教九流,无所不全,甚至有商贩在此卖些玩物和食品。

    走前走去,却见一个年轻道人,摆了个卦摊,上挑着一面旗子,写着“太古相法”四字。

    黄药师看见年轻道士颔下无须,面白朗目,摆个摊子在这里,倒也有人上前算卦,大都是算些远方的亲友的命程。

    黄药师摇了摇头——这命相之术,他也有颇多研究,但是却没有可以算出远方亲友的命程的。这道士八成是在骗钱,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又不像是个骗子,这真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黄药师走过这道摊,忽听身后一声:“我来算卦!”

    黄药师听这声音熟悉,猛地回头看去,却见是王重阳站在了这卦摊前。再四下里仔细一看,琉璃正站在不远处,只是看着王重阳,却没有发现黄药师就在咫尺之遥。

    黄药师心中高兴,正要过去与琉璃相见,却见王重阳身子一低,坐了下去——但却是反着坐,背对着那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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