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到底:水抹残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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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到底:水抹残红2-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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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百康见门口有一片黑压压的人,就高兴地道:“都快进来吧,等你们大半夜了。”

  王成彪道:“我们听说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孙百康在前面带路,“知道你们急着呢。” 

  三间房子里都亮着灯。

  等王成彪进了屋,孙百康就认出王成彪了,“原来是你啊!我咋就听着有点耳熟呢。”

  王成彪客气两句,就把孙百康和黄卫国、朱邦乾、王沛然等相互作了介绍。黄卫国连忙握着孙百康的手,“老大哥,我代表湖西地委和湖西独立团谢谢你了。”

  孙百康道:“黄书记,可是你们杀鬼子有功劳呢,我这也是应该的。你们先到西间看看郑团长去吧,我们一会再说话。”

  “好!”黄卫国说完就进西间了,见郑守义正睁着眼躺在床上呢,潸然泪下,就抓着郑守义的一只手,呜咽道:“守义啊!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啊!俺们兄弟又见面了!”

  郑守义的泪水就流下来了。

  黄卫国给郑守义抹了一把泪,“守义,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舍不得湖西地委和独立团,舍不得和你朝夕相处的兄弟们;再说了,我们大家也舍不得你走啊!这不,大家都来看你了。”

  宁馨儿在一旁道,“他身体太虚弱了,现在还不能讲话。”

  郑守义艰难地“啊”了两声之后,慢吞吞地道:“同志们都好吧!”

  宁馨儿惊喜道:“天!他居然能讲话了。”

  “都好着呢,同志们听说你还活着,别提有多高兴了。你伤着哪里了,让我看看。”黄卫国说过就掀开了被子,听宁馨儿介绍说是贯通伤,就道:“守义,你可真是命大啊!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前来看望郑守义的人都唏嘘。

  郑守义却泪水汩汩流淌,抽泣着道:“玉芝那天死了,不知道被人埋在哪里了?”

  黄卫国道:“当天我们就知道封洼村的事了……玉芝埋在大刘庄了。”

  “那狗子呢?他现在哪里?”

  “跟着刘阶民的父母呢。”

  “阶民怎么没来啊?”

  黄卫国立马道:“他在驻地呢,得有人看家啊!”

  郑守义道:“是啊!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他呢……”

  黄卫国怕郑守义接着问下去,就裂到了一边。

  朱邦乾握着郑守义的手,含泪道:“你小子可是想死我了。可你也太不够朋友了,你入黄书记和沛然的梦,怎么就不入我的梦呢?可是辜负了我一片兄弟之情。等你伤养好后,我再给你算账。”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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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守义咧了咧嘴,“等我伤养好后,我请你喝酒。”

  朱邦乾啼笑皆非地道:“好!我等着。”片刻又道:“给你报告一个好消息,沛县的鬼子和汉奸全部被消灭了。”

  “真是一件好消息呢,可是省我的事了。”

  等朱邦乾裂到一边,王沛然握着郑守义的手,呜咽道:“郑团长,难道不请我喝酒?”

  郑守义道:“怎么会少你呢,我哪回喝酒少你了?”

  “可不是嘛!郑团长,祝你早日恢复健康。”王沛然说完也裂到了一边。

  王成彪抓着郑守义的手,什么也不说,只是哭。

  郑守义道:“成彪啊!别哭了,我来问你,骑兵连现在怎么样了?”

  王成彪抹了一把眼泪,“好着呢。你就放心养伤吧,在我手里不会出什么事的。”

  “你嫂子死了,现在狗子一定很想念我的,你现在就去把他接来。我也很想他的。”

  “好!我这就去。”王成彪说完就出去了。

  陆续过来一些人和郑守义一一握手。

  这时,郑守义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叫宁馨儿,是个大夫,大学生呢,是她和他舅舅给我治疗的。”

  孙百康在一旁道:“她可是从来这就没走过呢,真是多亏了她了。”

  黄卫国立马握着宁馨儿的手道:“我代表湖西地委和独立团感谢你和你舅舅了,你爷俩也是湖西地委和独立团的恩人。”

  宁馨儿落落大方地道:“不用谢,救死扶伤是每一个大夫的职责。能为郑团长这样的抗日英雄治疗,那是舅舅和我的荣幸。我现在是不是该向您汇报一下郑团长现在的情况了?” 

  “好的!那我们就去东间里说话吧。”

  朱邦乾、王沛然和军医邱大夫也跟着过来了。

  孙黄氏吃过晚饭就烧了两瓶开水,这正往饭桌上摆好的碗里倒水呢。黄卫国少不了要对孙黄氏感谢一番,之后就询问是怎么样把郑守义解救到家里来的。孙黄氏就如实说了,并把宁馨儿夸奖了一番。宁馨儿自是谦虚,把给郑守义的治疗过程和饮食情况介绍一遍之后,“现在所面临的严重问题是缺少消炎主用药盘尼西林了,因为我只一盒,每天的剂量也就欠缺了。”

  邱大夫道:“我那也就几支了,也都让我带来了。”

  黄卫国道:“敌伪对根据地的军事扫荡十分频繁,在对经济封锁的同时,对医物和医疗器械更是严加管理,以致十分匮乏。但是,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确保郑守义等同志的用药不再是问题。”

  朱邦乾道:“现在还面临郑团长是在这继续治疗还是回到根据地治疗的问题。依我看,郑团长应该回根据地治疗,因为今天下午,沛县又来了一个大队的鬼子,而孙围子离县城又这么近,随时都可以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再说了,我们又不可能留下足够的兵力加以保护。”

  王沛然道:“这的确是个问题。又不是短时间,人员留多了的确不方便,也容易暴露,适得其反。我赞成朱参谋长的意见。”

  黄卫国道:“听听宁大夫的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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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馨儿道:“我的意见是郑团长依旧留在这里治疗。原因是现在郑团长的病情虽然得到了控制,可他的伤口里仍有脓血产生,也就是说他仍没有脱离危险期。而这个时候让他遭受旅途颠簸之苦,无疑是雪上加霜。” 

  黄卫国道:“邱大夫,你的意见呢?”

  邱大夫道:“我赞成宁大夫的意见。”

  黄卫国道:“我也赞成宁大夫的意见。更重要的是根据地目前已经成了游击区,随时都有仗打,随时都有转移的可能,到时候岂不是更麻烦和危险?”

  朱邦乾道:“郑团长生不见人,活不见尸的消息怕是早就传到敌人那里去了,能不引起他们的关注和兴趣?我们在找郑团长,怕是敌人也在找郑团长,会派出多少便衣特务呢?这可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宁馨儿见黄卫国不语,就道:“不管大家是什么态度,可也都是为了郑团长好。我看这样吧,去留问题还是由郑团长自己来决定吧。”

  大家都赞成。

  几个人去了西间,黄卫国就把大家两方面的意见讲了,郑守义想也没想就道:“我哪里也不去,就留在这。”

  见郑守义如此态度,宁馨儿笑了。

  黄卫国道:“那我们下一步就商量一下,郑团长留在这的具体保护措施吧。”

  朱邦乾道:“首先一条,在这你们谁也不能再叫郑团长了,哪天有外人来,一不小心叫顺口可就麻烦了;其次,在这只能留三两个人用以暗中保护,这里有什么情况也好便于与根据地联系;还有一条,就是要给郑团长在这一个必要、合理的身份,便于隐蔽。”

  王沛然补充道:“还有宁大夫呢。”

  黄卫国道:“是啊!这可是两个人的问题了。宁大夫,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宁馨儿道:“你们可以把我看作是孤身一人。”

  黄卫国当然想两人以夫妻身份出现好了,可仍道:“宁大夫,你看你和郑团长在这以什么身份出现好呢?”

  宁馨儿沉吟片刻,道:“你们看我和郑团长像是一对夫妻吗?”

  黄卫国立马高兴起来,“像!可是天生一对呢。”

  宁馨儿道:“不知道郑团长是什么态度?”

  郑守义却躺在那不语。

  黄卫国立马打圆场笑道:“他怕是不好意思呢。”

  “宁大夫,我替他同意了,他要敢说一个不字,由我来收拾他。”朱邦乾说到这,笑了笑,接着道:“宁大夫可是美人儿一个,这对谁来讲都是个美差,他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偷着乐呢。”

  宁馨儿就感到脸颊禁不住烧了起来,含羞道:“朱参谋长,我还是个大姑娘呢,说话请注意分寸。”

  这个时候,郑守义道:“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朱邦乾的地方话多。”

  于是,大家都清楚,这是郑守义默认了。同时也都清楚,郑守义新的艳福来了。

  朱邦乾道:“宁大夫,这还不够,你们两个还得编排一下你们俩的来龙去脉。也就是郑团长是哪里的人,过去是个干什么的,你是哪里的人,过去是干什么的,你们俩是怎样成为夫妻的,郑团长是如何受伤的,你们又是怎么来此养伤的。其实就是要经得起敌人的盘问,以防万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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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馨儿莞尔笑道:“还是朱参谋长想得周到,可也够婆婆妈妈的了。放心吧,这个问题对我来讲算不了什么。”

  王沛然笑道:“朱参谋长,这就是你说话不讲究分寸的结果。你不会把他们俩怎样成为夫妻的也给编造出来吧?嘿嘿!”

  宁馨儿涨红着脸,扭身去东间了。

  黄卫国当真不当假地道:“过了,可是过了哈!你们俩开玩笑也不分个时候。”

  这个时候,郑守义道:“黄书记,走的时候别忘了给我留两把短枪。”

  黄卫国道:“你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打枪?”

  郑守义道:“放在身边心里踏实。也是摸习惯了。”

  “好!”

  王成彪带着两个骑兵来到了郑守义家门前。此时,已是半夜。

  这几天都是刘老太太陪伴狗子的。当狗子听到敲门声之后,以为是郑守义回来了,点着灯,披上袄,穿上鞋就开门跑出去了。见是王成彪和两个不认识的人,就道:“成彪叔,我爹呢。”

  “你爹让我们三个来接你的,快穿好衣服,收拾一下跟我们走吧。”

  “好!我爹这在哪里呢?”狗子欣喜若狂。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几人进了屋,刘老太太也已经起床,见是王成彪,就道:“成彪,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守义呢。”

  “奶奶,是我爹让成彪叔他们来接我的。”狗子欢天喜地忙着穿衣服,又道:“奶奶,你帮我把书包收拾一下。”

  刘老太太望着王成彪,疑惑道:“可是真的?”

  “是去见守义哥呢。”

  刘老太太一边给狗子收拾书包,一边道:“这可是真是太好了,老天爷有眼呢。阶民现在怎么样了?”

  王成彪随口道:“好着呢。”

  “那就好。他跟着守义,我放心。你给他捎个信,有空回家来一趟,有人给他说了一门亲。”

  “好!”

  等狗子收拾好,几个人就上路了,招来几声狗叫。

  狗子坐在王成彪胸前,问道:“成彪叔,我爹知道我娘死了不?”

  “知道了。”

  “那我爹为什么不回来一趟呢?”

  “那就是你爹的事了,我怎么知道呢。”

  “是不是我爹受伤了?”

  王成彪一声“驾”,马儿就奔跑了起来。

  狗子就不再问了,可心里沉甸甸的。

  弥雾般的雨仍在继续,扑在人的脸上冷冰冰的。

  不一会就来到了孙百康家门口,门口有几个站岗的,见王成彪下马后都敬礼,狗子随王成彪进大门后,小声道:“成彪叔,你当官了?”

  “可是没法与你爹比的。”

  说话间,两人进了屋。

  孙黄氏看到狗子后就傻了眼,可是和石头一对双生呢。

  宁馨儿看到狗子后也傻了眼,可是和石头一个模子呢。

  狗子进了西间,见有些人在说话,而爹却在床上躺着,就知道爹真的是受伤了,就含泪道:“爹!”

  郑守义见是狗子,就慢慢地伸出了手,等狗子递过手来就紧紧地抓住了,“狗子,你来了。”

  “爹!我来了。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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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哪里受伤的,我看看。”说完,狗子就掀开了被子,见胸部缠着绷带,“爹!我害怕。”

  “好孩子,别怕,爹没事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爹!我娘没了。”狗子说到这,就双手抱着郑守义的那只手,埋头痛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都抹泪。

  郑守义噙着泪,哽咽道:“狗子,快别哭了,爹可是在这秘密养伤的,要是让坏人听到可就麻烦了。”

  狗子的哭声嘎然而止,但依然泪如雨下,见爹泪汪汪的,就用袄袖子给爹抹泪。

  石头在一旁,眼睛也湿润了。

  这时,黄卫国道:“狗子,过来让大爷看看。”

  郑守义就道:“狗子,他就是湖西地委的黄书记,快叫黄大爷。”

  狗子面对黄卫国就叫了一声黄大爷。

  黄卫国拍了拍狗子的肩头,“好孩子!上几年学了?”

  “三年。”

  “石头,你过来。”等石头过来,就问石头,“你上几年学了?”

  石头道:“也是三年。”

  “石头,你几岁了?”

  “九岁。”

  “狗子,你几岁了?”

  “八岁。”

  这个时候,黄卫国蓦地感到,石头和狗子简直就是一对双胞胎,就想起了王善人的那封密件,看来这石头就是郑守义和王善人的姨太太小芳所生的了。

  “狗子,那也可得叫石头哥哥了。”

  “石头哥。”狗子叫道。

  “狗子,我看你的书包也拿来了,我们明天一起上学去好吗?”

  “好!我叫郑久龙,狗子是我的小名。”

  在场的人都笑了。

  黄卫国又呆了一会就要走了。临走时,真的就给郑守义留下了两支驳壳枪,还有二十块大洋。并对留下来的三个便衣战士千叮咛万嘱咐。

  朱邦乾、王沛然人等也都一一和郑守义握手话别。

  到了西边的树林,黄卫国把人拢到一起道:“我现在宣布一条纪律,知道郑团长在这养伤的人也就我们这些人,不准给任何人透露此消息,包括你身边的战友,还有你的爹娘。只能说是郑团长去山东分局开会学习去了。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

  “出发!”黄卫国一声令下。

  马队上了路,片刻就兜起一阵旋风。

  徐州,古名彭城,已有四千余年的悠久历史。这里地处苏、鲁、豫、皖四省交界,扼据水陆交通之咽喉。城区四周冈峦环合,势若仰釜。镇守徐州,可东襟淮海,西控中原,南下沪宁,北负齐鲁,是历代龙争虎斗的古战场。

  由于战争、洪水和地震,徐州城垣曾多次遭到摧毁,并多次重建或修茸,迨至本世纪二十年代初期,基本完整坚固。城垣上的环道,周长九里十八步,城墙高三丈三尺,巓宽一丈一尺,共有城堞二千六百三十八堵,有城门四座,每一城门又分里外两道门。东门叫河清门,西门叫武安门,南门叫奎光门,北门叫武宁门。东门到西门三里三,南门到北门三里三。当年有四句歌谣:南门有影,北门有井,东门有牛,西门有耳。民国十七年,国民党第一军军长刘峙驻防徐州时,因鉴于旧有的城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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