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绝黛无双[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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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绝黛无双[同人]-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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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祯见着黛玉将酒杯放在唇边轻轻一抿,目光暗了一下,随即也举杯朗声道:“四嫂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兄弟这里也敬嫂子一杯,一来谢嫂子这顿招待,二来嘛,也算是为着我的小侄子先贺喜!”
  黛玉原本就不善饮酒,喝了一口正觉得嘴里一阵子辣意,又见胤祯也敬酒,再看一看除了胤祉外,其余的人竟都有些跃跃欲试之态,忙道:“我素来不怎么喝酒,只再这一口便罢了,十四爷看着可好?”
  胤祯笑着点头,黛玉便又喝了一小口。
  胤俄便起哄道:“小四嫂,既是喝了他们两个的酒,我们的如何能不喝?”
  胤禄也跟着叫道:“正是了,刚才十三哥说的好,可不能厚此薄彼的。”
  胤禟虽不说话,却是满面笑容的执起了酒壶。
  黛玉吓了一跳,求助地望着胤禛。胤禛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黛玉身边,端起她前头的杯子,一饮而尽,说道:“你们四嫂有了身孕,不宜饮酒。这杯我代她喝了!”
  胤禄不满地说道:“四哥,没有你这样护着的,有了身孕便不能饮酒了?哪样儿补品里头不放点儿酒啊?”
  胤禛眯着眼扫了他一眼,胤禄缩了缩脖子,跟旁边的胤祯小声说道:“瞧见没有,今儿我的酒四嫂是不用喝了的。”
  女眷这边的三福晋便笑道:“四弟倒是护着紧,不过四弟妹有了身子,原该在意着些。你们男人不知道便罢了,只自己喝自己的去吧,叫我们这边儿也自在些。”
  三福晋乃是在座人中年岁最长者,众人见她发话了,只得罢了。
  酒宴过后,黛玉便邀着众位女眷一起去另一处更衣,三福晋五福晋便趁机告辞了。
  这里黛玉便将八福晋等人安排在了各处去歇着,自己也觉得累的慌,捡了一处屋子去躺着了。
  雪雁见她在席上没怎么吃东西,便跟秋雁说了一声,自己去了厨房端了些早就熬好的碧粳米粥来给黛玉吃。
  黛玉吃了两口便罢了,只想躺下睡一会子。雪雁便笑道:“几位女客都去歇着了。福晋若是累了,只管睡去罢。”
  黛玉想了想,低声吩咐了雪雁两句。雪雁听了,疑惑道:“不至于罢?”
  黛玉摇头笑道:“还是精心些罢,别真在咱们这里弄出什么事情来。”
  雪雁应了,忙出去找小丫头吩咐了一番。
  这里黛玉正昏昏欲睡之际,雪雁急急地跑了进来,轻声叫道:“福晋,福晋!”
  黛玉一惊,一下子惊醒了,心里扑腾的厉害。秋雁见了,急忙过来帮她抚着胸口,回头斥道:“雪雁,你蝎蝎螫螫地干什么?”
  雪雁急道:“哎呀,哪里是我蝎蝎螫螫?福晋,那位年姑娘真的没有在房里歇着,说是要去园子里头逛逛,自己带着丫头走了!”
  黛玉坐了起来,沉吟了一下,忽然笑道:“那么咱们也去看看罢,瞧瞧这位年姑娘去看什么风景了?”
  年玉瑶静静地站在湖边,娇柔的身姿迎风而立。风虽不大,却也掀起了夏日薄薄的裙角。远远望去,碧水佳人,宛在一方。
  黛玉遥遥地看着年玉瑶的身影,心里不得不说年氏确实有资本宠冠后宫,只是如今这位年氏么,白白地辜负了这一副好相貌。
  缓缓走近,黛玉笑道:“年姑娘不去歇歇么?”
  年玉瑶吓了一跳,回头见是黛玉,不由得心里慌了。只是想到了自己的猜测,又随即平复了一下情绪,笑道:“福晋不也是好兴致么?”
  黛玉扶着雪雁的手,走到湖边一处树荫下,看着湖中翡翠般的荷叶,自言自语道:“荷花又开了呢,雪雁你看,比咱们扬州家里头的还要好些。”
  雪雁尚未答话,便听年玉瑶插嘴道:“‘莫怨东风当自嗟’,芙蓉花虽好,我却不大喜欢。”
  “哦?这是为何?”黛玉奇道。
  “周敦颐曾说过,‘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玉瑶以为此话差矣。既是生在污泥之中,再如何清高内里也是污秽的。福晋没见过厨房里做藕的时候,都是要将藕切开,那些个孔隙里头可得好好洗呢——都是泥啊。”
  黛玉点头道:“原来如此。年姑娘果然色色都知道,我从不进厨房,这些还真不懂呢。”
  年玉瑶使劲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小心地问道:“福晋,你和我一样吧?”
  “大胆!”黛玉尚未答言,雪雁已经出口呵斥了,“福晋千金之躯,如何的尊贵?怎么会和你一样?姑娘说话前先在心里头过一个儿,免得张嘴就说错话,平白得了不是去!”
  年玉瑶也不看雪雁,只急切地看着黛玉:“福晋定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黛玉手里头掰了一块点心,扔了碎屑到湖里头,这里边养着许多锦鲤,权当是喂了它们。
  年玉瑶咬了咬嘴唇,看着远处福海之上几座小岛的影子,转了转眼珠儿,笑道:“没想到这福海之中竟有几座小岛!一、二、三……呀,共有九座呢!岂不是寓意着天下九州?”
  黛玉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年玉瑶,淡淡地说道:“年姑娘,我看你和九弟妹一起来的,所以不好说你什么,不过是为着九弟妹的面子罢了!有些话,还是请你不要乱说,什么天下九州?什么寓意?你这嘴里说了出来,若是明儿传到了外头,岂不是害了我们爷?”
  年玉瑶张了张嘴,心里一横,说道:“福晋教训的是,是玉瑶唐突了。”说着掠了掠被风吹散的头发,“早就听闻福晋是个才女,玉瑶有一首词,自觉写的总有欠缺,不知是否有幸得福晋指点一番?”
  黛玉奇道:“年姑娘这话何意?从哪里听说我是个才女了?”
  “福晋的咏白海棠诗流传甚广啊,就是荣国府那位含玉而生的宝玉,都写在了扇子上了呢。”
  黛玉不怒反笑,雪雁便上前一步喝道:“真是胡说!我们福晋何曾到过贾府去作诗了?姑娘若是要攀关系,还是找对了路子罢!”
  年玉瑶却不理会,只曼声念道:“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黛玉没想到这个年玉瑶瞧着还算聪明,却是如此没有脑子。这样的话可是能够乱说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那是什么人?都是皇帝!你把这里头把他们挂在嘴头,又说什么俱往矣,还看今朝的话,如今皇上健在呢,你这么说这不是咒皇上呢么?
  “啪啪啪”,黛玉尚未说话,身后响起了几声巴掌声。回头看时,却是胤禛等人过来了。
  胤禛皱着眉头瞧着黛玉,说道:“还不快过来!”
  又叫苏培盛:“去,年羹尧回京了,将他给我叫了来,领了他们家这个没规矩的丫头回去!”
  年玉瑶本还有些自得,听了胤禛的话一下子愣了,忙上前几步,拉着胤禛的袖子道:“王爷,不要啊!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有别的意思的。”
  胤禛甩开了她的手,冷笑道:“你随口说说就把我们兄弟都连累了,若是有意为之,我们身上岂不是得多几条大罪?”
  胤禩瞧着胤禛笑道:“四哥,这是你门下的奴才,你看着办罢。”
  胤禛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仍是带着平和亲近的笑容,眼中却好似有几分幸灾乐祸,当即冷笑道:“是我名下的怒才没错,可也是九弟妹带来的。依我说,竟还是交给九弟妹处理为妙。”
  年玉瑶站在一旁,已经完全愣了,手足无措。
  
  第六十一章
  夏日的雨说来就来,原本晴好的天气到了众人歇过了晌后,突然有了些下雨的征兆。
  这边儿天还是蓝的,西边儿天地交接的地方却聚起了大朵的黑云,虽然还没有飘过来,但可以想见必有一场大雨的。
  胤禩等人都告辞,胤禛黛玉挽留了两句也便罢了,亲自送了人上车,眼瞅着去了方回来。
  只有胤禄跟胤俄拼酒喝醉了,胤祥犯了腿疼,两家人留了下来。再有便是年玉瑶,她虽然是跟着九福晋来的,不过那几番话着实骇人听闻,胤禛便叫人将她拘了,押到了一间屋子好生看着。
  黛玉倚靠在床上,手里拉着浅粉色鲛绡帐子拧着,看胤禛脸色不好,有些担忧,轻声问:“王爷,这年姑娘的话若是传到了皇上耳中……”
  胤禛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板着脸不说话。
  黛玉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王爷?”
  叹了口气,胤禛才说道:“知道怕了?你说你也是,那个丫头选秀时候跟你就住在一个屋子里头,什么人性你不知道?不说远着些,反倒凑过去跟她说话,惹得她说出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现今怕了,可晚不晚?”
  黛玉低头咬着嘴唇,雪雁看不过了,忙福身说道:“王爷,奴婢大胆子插一句话。福晋原是叫我去看着年姑娘的,我见她只带了自己的丫头奔着爷们歇着的地方去了,又拦不住,这才过来禀报了福晋。福晋原是怕年姑娘冲撞了几位爷,这才过去的。”
  胤禛挥手叫她出去,雪雁看了一眼黛玉,只得退了下去。
  屋子里头只剩下了胤禛黛玉两个,胤禛便也脱了外头的长袍,换了件儿冰绡短褂儿穿上了,这才又过来坐在黛玉身边儿,跟她一般靠着。
  见黛玉忧心忡忡,拍了拍她的脸蛋,笑道:“我竟不知道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黛玉苦笑道:“我怕的事情多了,谁想到会招出她那样的话来了?”
  “玉儿,你怎么想起来派人看着她了?说起来也算是客人了,平白的,你怎么会如此?”
  黛玉心里突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就是觉得她怪怪的啊。”
  话音刚落,下巴已经被胤禛钳住了,听他低声笑道:“还敢来骗爷?”
  黛玉被他捏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摇头道:“疼!”
  胤禛忙松了手,果见黛玉雪白的脸上被捏红了两个指印,慌忙伸手揉了揉。
  黛玉“啪”的一声打下了他的手,撅嘴不理他了。
  胤禛见她脸上气嘟嘟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凑过去轻吻颊边的红印,一股细细幽幽的香气冲入鼻间,便伸手抱住了她浅啄深吻,挑逗不已。
  黛玉只觉得身上两只大手带着热气滑过肌肤,柔软的唇角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掠过自己的脸颊,直到唇间。
  似蝴蝶停留花上,似清风拂过林间,渐渐地深入,却还又不够,忍不住伸出两条手臂勾住了胤禛的脖颈。
  星眸微张之际,却看到胤禛眼中闪过的一抹笑意。
  “嘤咛”地一声,狠狠地推开了他,指责道:“王爷,你,你……”
  胤禛长叹一声,倒在了床上,懊恼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儿?”
  黛玉掩着嘴,合身趴到了他的身上,娇笑了半日。胤禛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只等着罢,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
  “听听这话,哪里还像个王爷说的?羞也不羞啊?嗯?”黛玉边说便用青葱般的食指画着他的脸,手指停留在了薄薄的嘴唇上,轻轻地抚了两下。
  胤禛原本还笑吟吟地瞧着她动作,此时突然就张开嘴咬住了那只热火的手指。
  黛玉“啊”了一声,笑道:“松开!”
  忽然觉得手指处被他舔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指尖儿便传过了全身。
  胤禛趁势欺身而上,将黛玉压在了身下,哑声笑道:“这次可是你自找的了!”
  密密地吻瞬间吞没了黛玉的理智,两个人本就是新婚不久,素来相合,又有些日子没在一起了,此时都不禁有些情动。
  正在情洽意甜之际,外头苏培盛的声音响了起来:“回王爷,外头年羹尧求见!”
  胤禛身子一僵,随即怒道:“叫他滚到他妹子那儿去,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
  黛玉在他身下忍不住笑了,推他道:“还是去见见罢。我虽然在内院儿,也听说过年羹尧这个人,说是极有才能的,也很得老爷子的赏识呢。他既然是咱们家门下的奴才,少不得你去点点他,别叫那个不着调的妹子毁了前程去。”
  胤禛将头埋在黛玉颈间,狠劲儿亲了两下,才起身到屏风后头换过了衣裳。又回到床前对黛玉嘱咐道:“刚才没歇好,趁这会子睡会吧。别睡长了,仔细晚上走了困。叫雪雁她们仔细看着时辰。”
  黛玉懒懒地“嗯”了一声,说道:“你快去罢,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起来,毕竟还有两位弟妹在呢。”
  胤禛坐在红木雕花椅子上,冷冷地盯着跪在身前的年羹尧和年玉瑶,不发一言。
  年羹尧此人经历颇有些意思。他自幼便有一股子蛮力,人虽然聪明但是从不爱读书,每日里只喜欢些舞棍弄棒打打杀杀,直到十岁了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他的父亲年遐龄虽然也将他送到了私塾去念书,或是在家里找人坐馆,无奈这个年羹尧一肚子坏点子,时常气的师傅吹胡子瞪眼睛却是毫无办法。
  后来得一奇人指点,年羹尧竟渐渐地开始用功读书,还在康熙三十九年考中进士,被康熙亲点了翰林院检讨的职位。
  要知道,那翰林院素来号称“玉堂清望之地”,年羹尧能够跻身其间,可见其能力学识非同一般。
  这两年康熙对年羹尧日渐倚重,甚至将他一家子抬到了镶黄旗,又亲授了四川巡抚的职位。
  只是如今这位三十岁出头的一方大吏,正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心里纵是有多少话待要求了,却是无法张嘴。
  年玉瑶脸色苍白,跪在那里摇摇欲坠,却又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倒下。
  胤禛脸色一暗,看她咬着嘴唇的动作竟和黛玉如出一辙,心内一阵烦躁,抓起杯子就要摔倒了地上。
  “四哥!”
  门一开,进来的却是胤祥胤禄两个。
  胤禛淡淡地扫了一眼胤禄,胤禄摸了摸鼻子,扶着胤祥坐到了胤禛的下首。
  见胤祥走路时右腿似是用不上力,不由得问道:“十三弟,你的腿到底怎么着了?先前人多也不及问你,如今只咱们兄弟三个,你也别瞒着了。”
  拍了拍右膝,胤祥苦笑道:“还能怎么着?太医说是鹤膝风,不过是变天的时候疼了些罢了。”
  说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年氏兄妹,朝胤禛道:“四哥,先叫他们起来说话罢?”
  年羹尧忙叩头道:“奴才多谢十三爷好意,只是舍妹无状,胡言乱语,扰了爷们清听。奴才该死!”
  胤祥看了胤禄一眼,朝他使了个眼色,胤禄便过去伸手扶了年羹尧一把,笑道:“亮工这是何苦呢?起来好好说话,四哥也知道此事与你无关的。”
  年羹尧偷眼看了看胤禛,见他仍然面沉似水,不由得心里头打鼓,却听得身后跪着的年玉瑶哽咽了起来。
  年羹尧此时只恨不得掐死了年玉瑶才好。平日里头这个丫头仗着自己长得标致,又有几分聪明,着实得了父亲喜欢。原本自己家里乃是包衣出身,不必参加选秀。若是凭着父子三人在朝中的面子,年玉瑶也能嫁个好人家去。
  只是这丫头心高气傲,不知跟父亲说了什么,竟是一直留到了快十六岁了还没定了人家。认识的人谁不再背地里说闲话?
  好不容易一家子抬了旗了,又值大选,这丫头正好岁数儿到了,便报了上去。
  自己原想着,若说是凭着她的容貌,说不定倒真有些造化。谁知道这丫头不守宫规落了选,叫一家子人都成了笑话。
  这也罢了,等这阵儿过去了,给她找个人家嫁了也就是了,谁知道她又闹出了幺蛾子,撺掇着自己的夫人将她送到了九福晋那里,今日竟又在这里当着那许多人说出了大逆不道之语。
  若是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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