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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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睡了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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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岩的平生最后一个弟子,此乃G市政法界一个极大的新闻。
  “师父,这边的档案都整理好了,0789那个案子的陈词也打了出来。”尚湛北抬着一叠文件夹走进乔大状的办公室。
  桥吕岩接过案件陈词,扫了一遍,满意的点头。收了他本是给尚卫国面子,却不想这小子竟真算是个人才,什么事一点就透,举一反三,最好的就是记性,上千份的档案不用电脑查,只要是过了他手,他准是记得一清二楚。“嗯,放下吧!午休怎么没去吃饭?年轻人,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师父都没吃,我这当徒弟的怎么能吃?”尚湛北装着一副极认真的模样,惹得桥吕岩轻笑。
  “你啊,真是不知道随了谁?你父亲那么严肃的一个人怎么就养了你这样个孙猴子!”
  “师父,你难道不知道我不是我爸养大的吗?我是夏夏养大的,她就喜欢我这孙猴子。”尚湛北说着抬腿伸手外加探头,真真的一副悟空状。
  桥吕岩忍俊不禁,摇着头无奈的指他,“以前你父亲就总说夏夏多么听话、多么懂事,现在又天天听你念叨这个夏夏,我改日定要见见是个什么样的妙人儿,竟能把你这只野猴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日里,总是听他人前人后的念叨着夏夏,起初律师楼里几个实习小妹都对尚湛北有意思的很,时不时的送点茶点,胆大的还直接送午饭,开口邀约。不过这小子竟声称自己已经有主了,还是个把他养大的主,话里话外,甜蜜的让他这老头子都勾起了好奇心。
  “那有什么问题,师父要见徒弟媳妇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尚湛北作势掏出手机,“马上传来她来见师父,先给您老敬杯茶。”
  桥吕岩且是摆手,“我这忙的哪有时间招待,改日,改日定要好好见见!等你们结婚,师父送份大礼。”
  “真的?”
  “自是真的。口头协议也是有法律效应的。”
  尚湛北立马伸手,“那徒儿就不客气了。”
  “我是说你们结婚的时候再送,小子贪心哦!”
  “师父难道没看我的入职资料上写的是已婚吗?我跟夏夏都领证半年多了。”
  “什么?”桥吕岩一脸惊讶,看着他又不像开玩笑,真真的惊了一把。
  尚湛北一脸骄傲,眼睛闪亮亮,白牙呲着。
  “小子,你动作不要太快的啊!”桥吕岩讶异的连家乡话都冒了出来,说罢,按下分机真的让助理把他的入职资料调了出来,婚否一栏真真切切的在已婚栏勾了勾,全律师楼近百人竟没有发现!
  到了下班时分,他收拾案件档案再看到那份入职资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掏了手机致电尚卫国,“老尚,咱们这关系,儿子结婚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这死崽子,告诉他别到处乱说的!……乔大状,这俩孩子婚事还没办让我怎么说,是要等尚尚毕业了再办典礼的,到时候少不了请你这师父当主婚人的。”
  桥吕岩笑了起来,也不再揪着不放,瞬时转了话题,“老尚,听说你们军区人事要有变动,去年的贪污案牵连到了军区,不知道这次是谁下了马……”
  ……
  尚湛北陀螺似的忙了一天,回到家还得狂啃书,伏在客厅的大桌子上,对着夏歆佑。两个人,头顶头,再累也觉得舒心。
  G市也算是四季分明的城市,夏有高温,冬有雪。入了秋,屋里就已经开始使用空调,捧着热咖啡,倒是舒适。
  屋里静的只剩下笔尖摩擦笔记本的声音,偶尔的翻书声哗啦啦的清脆。夏歆佑脖子发酸,仰头晃动缓解疼痛,却见尚湛北看的痴迷。
  嘴角自然的勾起来,握住暖暖的马克杯,不觉也痴痴的盯着他。
  打从夏歆佑端起杯的时候,尚湛北已经被分了心,却没有抬头,渐渐发现她没了声音,心里不觉发笑,缓缓仰头想调笑几分,却被她眼里那种带着情绪的神色弄得顿时泄了气。
  两两对视,情意缠绵,几分情意不言自喻。
  “今天律师楼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夏歆佑打破沉默,挑起不知何时落下的嘴角。
  “哪有什么好玩的!”尚湛北也伸伸胳膊靠到椅背上,“一个女人因为出轨离婚,没分到丈夫的财产反而赖上了律师,站在楼下骂了一上午,最后被警察带走了。据说,还把警察的脸给挠花了。我们助理室的几个小姑娘都跑下去看热闹,回来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聒噪的跟麻雀似的,烦人!”
  她忍不住笑,“估计那几个女孩是对你有意思。”
  “才不是,她们知道我有老婆的。”他嘁了一声,一脸不屑,一想那几只麻雀,厌恶的皱皱眉。
  “女孩子只有在想吸引男孩的时候才会故意的挑高音量,或是做些大动作引起男孩注意。”她放下杯子,探探身,“尚尚,你快坦白,工作这三个月有没有被人告白啊?”
  尚湛北一副恍然的表情,不回答,却也凑上去反问,“原来你们女孩是这样吸引男孩的。嗯,嗯……怪不得以前你总是揪着我耳朵大叫,夏夏,你快说你是不是一进我家就对我有企图了?哈哈,我也算是你的童养夫了!”
  夏歆佑被气的发笑,照他脑门就是一下,“滚蛋,还童养夫,我去你家的时候,就你那身高连桌子都够不着,跟个墩子似的,谁会对墩子有兴趣!”
  “哼,你说谁是墩子?”
  “就你,你就是个大墩子!”
  尚湛北绕过桌子,一把将其抱起,“让你看看墩子的厉害!”说罢,卷着人就往卧室跑,拽着她的衬衫就扯。
  “你野蛮人啊!扣子掉了,掉了……这是我新买的,名牌啊……”
  “老婆,你老公也是名牌的!”
  “你是名牌水货!”夏歆佑被扒的就剩下内|衣,垂死挣扎的大喊。
  “敢说我是水货?好,让你看看有多少‘水’,媳妇儿,你可接住了哦!”尚湛北脱个精光扑了上去,拿出“水枪”开始放“水”,屋外秋风瑟瑟,屋内春意无限。
  累极了夏歆佑趴在床上,尚湛北亲亲她穿了睡衣起身,轻轻的关上门,回到客厅接着读案例。
  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欢爱的余热还在体内,那种极致的快感跟呼吸黏着,让她快乐并痛苦,她的小怪兽会受伤吧!
  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他呢?除了他之外,她再没有可以报复的武器。
  “尚尚,你会遇见更好的女人,对吧?到时候忘了我……我会把你好好的记一辈子,一辈子……”
  眼泪咽到嘴里,夏歆佑狠狠的闭眼,她该去练习不流泪了,因为给她擦眼泪的男孩子,就要不在自己身边了。
  手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听见尚尚慌乱的碰到桌子的“哎呦”声。
  尚湛北咒骂着接起电话,“谁啊?”陌生的号码,语气里带着不耐。
  “尚哥,是我,语气干嘛那么冲?咋的,夏姐有给你排头吃了!”黑皮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出。
  “黑皮?!你丫再不来电话我以为你被黑鬼打死了。”尚湛北虽是骂着,可是心情明显好了。黑皮是在一年前紧急的被送出国的,因为臣家老二出了事,臣家老大也就是黑皮的爸爸,第二日就准备好手续,连告辞的机会都没给就把黑皮送了出去。
  “我也想给你打电话,可我家老头子谁都不让我联系,尤其是你!说怕连累尚叔叔,这时候,还是撇清关系的好,毕竟那件事军政都被牵连了。”
  “你二叔太不小心了,这件事前一阵又拉下马一些大官,我爸倒是没说什么,可是好像真的蛮麻烦的。不过,你家老头子还真是厉害,把你二叔藏的人影都找不着,结果愣是被弄成了普通的贪污案。”
  “尚哥,你最近怎么样?”黑皮突然沉静下来。一个人别丢到国外,语言不通,环境不熟,对于黑皮来说却是苦闷。
  “我跟夏夏领证了,打算明年六月结婚,黑皮,我等回来给我当伴郎。”
  “真的?太好了,我一定会去。哥,真想你们……”
  电话在这时断线,尚湛北擎着手机,想最后那一声带着哽咽的声音居然那个没心没肺,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皮发出的。
  臣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第一个把他丢出国是为了保护,可是这种保护让黑皮难受,尚湛北能理解,却帮不上忙。
  叹口气,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夏歆佑已经熟睡。
  他慢慢的蹲在床边,摩挲着她柔软的发。
  “嗯……”被打扰了睡眠的人嘤咛出声,“别闹,尚尚。”
  轻笑出声,亲吻她的额头,“黑皮来电话了,他很好,让雅雯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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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在周二更新了,大家是不是应该给我花花呢!不给花花的没有肉肉吃!让你们这辈子都素着……哈哈哈……邪恶的某莹飘走……

  Part 47 最爱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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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雯,黑皮很好。”
  “他在哪里?夏夏,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电话那边的谭雅雯带着哭腔的问。
  夏歆佑握着手机,颇有些无奈,何必如此呢?“雅雯,就是告诉你他在哪,又能怎么样呢?他在纽约,你能去找他吗?别忘你现在的身份,他离开的时候,你选择这条路,就不应该再惦记他。”
  片刻的静默,只余呜咽的哭声,过后,雅雯恢复平静,“知道他没事就好!夏夏,你以为我想选这条路吗?告诉你,我欠你的,可是我不欠臣焕文的,是他欠我的,他这辈子都欠我的。”
  夏歆佑不懂这话的意思,却也懒得问。
  挂了电话,又觉得后悔没问个清楚,是她拿了臣爸爸的钱,连夜离开G市的,现在又何必说什么是黑皮欠她的呢!
  摇摇头,叹口气,自己的事都搞不懂……何必操心别人的呢!
  打开电脑,文档里已经存好了一封打完得辞职信,日期落在五月。六月的新娘,大家会以为她是要当全职太太吧!
  手机又响了起来,顺手关了文档,接起电话,“尚尚,有什么事?”
  “师父的一个助手出了车祸,我得陪他上庭,不能跟你去取戒指了。夏夏,看来你要自己去取了,对不起。”尚湛北道着谦,那边已经有人在喊他。
  “你快去忙吧,我自己没问题。”
  “好,那咱们晚上一起吃饭。”
  “嗯!”
  手机挂上,心里的一池却再次乱了。
  拿着皮包,出了单位,才发现竟飘起了小雪,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
  索性不坐车,慢步往市中心走。
  商场离单位大概两站地的距离,走到商场不仅不冷,反而出了薄汗。
  她一进TIFFANY的精品屋,导购小姐已经迎了上来,“夏小姐是来取婚戒的吧!尺寸已经改好,这边请。”
  走到贵宾区,她跟尚尚选好的婚戒被送到面前,样子很简单,女款指环上六爪抓着一颗钻石,男款只是简单的铂金指环,因为尚卫国说男人带什么钻石,坚决不让尚湛北选有钻的款式。
  戒指戴在手上,真的很美。
  取了戒指,夏歆佑走出商场,商场的对面大楼,楼体上挂着天后温尘矜“爱伤”演唱会的广告。
  她细细念着这两个字,耳边传来商场里放着的歌,正好是这首《爱伤》。
  “……爱伤,爱伤
  因爱而伤,却依旧爱上
  怎么样的爱让你伤
  也让我伤
  我想哭,却连哭的勇气都消失干净
  你说,爱上了为什么这么伤
  这么伤
  为什么还要爱上……”
  夏歆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抽空了勇气,手机在衣兜里震动,她茫然的接起。
  “夏夏,取了戒指吗?我们刚刚打赢了官司,我好高兴!这是我第一次进法庭,又兴奋又怕自己出错,除了对你,我还真没这么紧张过……呵呵,夏夏,你在听吗?”尚湛北见没有声音开口发问,带着一丝担心。
  夏歆佑吞吞唾液,压住情绪,“尚尚,我在听……我爱你……”声音哽咽。
  尚湛北第一次听她这样说爱,兴奋的差点没在政法大楼跳起来,“我真想这时候就冲到你面前狠狠的吻你,夏歆佑,我也爱你。等我,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资料看,马上飞到你身边……”
  夏歆佑空擎着电话,耳边的声音已经模糊,眼睛也开始模糊……雪越下越大,她终是忍不住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大哭起来。
  爱,不是借口,可她却把爱情当做了赌注。
  夏歆佑哭的忘我,直到被人拉住,她还抽泣个没完,等看清拉着她的人,怔然过后,依旧止不住的大哭。
  严施看着这个哭的发颤的小人,心里那根同情心泛滥的神经又开始作祟,他一身贵气,拉着个哭的看不清五官的人站在商场门口的确是有些扎眼。
  没办法,他硬拉着她往商场附近的一家酒吧走。
  进了酒吧,开了间包房,把夏歆佑按在沙发上,“好了,现在尽情的哭吧!”
  夏歆佑吸着鼻子,反而哭不出来了。
  她睨了眼严施,这个男人身上似乎从来都不会有狼狈,“谢谢您严总,我情绪失控了。”
  “你的小未婚夫欺负你了?”他微笑着问,语调低沉,带着一丝鼻音。
  她摇摇头。
  “那就是你欺负你的小未婚夫了!”
  她讶异的看向他,他的敏锐似乎能看穿人心。夏歆佑突然有种想把一切说出来的欲|望,她想,就把这当成一场赌博,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是,是我欺负他了……我恨他爸爸,却只能利用他来报复,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这样欺负他……”
  夏歆佑断断续续的说着,握紧的拳头连指甲扣进手掌都没有察觉。
  严施这个男人很奇怪,他只是静静的听,不问不答,哪怕她停顿的时间过长,他都不开口说话,直到夏歆佑把一切都说完。
  他递上手绢,还是笑着,温温柔柔的开口,“傻孩子,如果你想离开,或者需要帮助可以给我打电话……嗯,不过我大概不会当小奸细去帮你告密了,我答应过她不再随便的管闲事,可是我喜欢搜集受伤的女人,因此,我愿意在你受了伤后收留你,这是我名片,不用跟我客气。”
  严施放下一张名片,抬手揉揉她的头顶,就转身走了。
  夏歆佑一怔,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居然连她的想法都看出来了。她跳起来,抓住名片追了出去。“严总……严总!”
  严施回头,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她。
  “为什么不去告诉尚卫国,却要帮我?”在G市,尚卫国三个字可是管用的很,任他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
  严施还是那样笑着,似乎那笑容就是长在脸上,浑然天成。“不去告密是因为我答应过别人不乱管女人的闲事。”
  “可是你却说要帮助我,收留我?”
  “那是因为我想看看她会不会吃醋!”
  夏歆佑被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情绪所迷惑,等她恍然,严施又是那副温柔贵公子的样子,可是,任他笑的再温柔,夏歆佑都觉得这笑冷冷的,像是局外人看戏一样,没有情绪。
  她没有问严施口中的“她”是谁,只是淡淡道了谢告别。那张名片被丢在皮包的底层,她不需要他的收留,因为早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她根本没有报考G大的研究生,而是报考的远在北方的一座更冷的小城市的商业大学。或许,在那个冰冰的城市里,她也能冻结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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