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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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临门-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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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今晚可害惨我了。”
  他突然道:“我会娶你。”
  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失足掉到河里去,幸好他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他生气将她拉离岸边,她是想害死自己吗?
  “我——”她一脸气愤。“你差点害死我,”
  “我害你?”他的表情不悦。
  “你突然胡言乱语,我当然会被吓到。”她怒视他。
  “我没有胡言乱语。”他淡淡的说。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太荒谬了……”她退后一步。
  她的反应让他不解。“你终究要嫁人。”
  “这和公子娶我并无关联。”她的思绪纷乱,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你不想嫁给我?”他皱眉,语气中有一丝冷硬。
  “公子为何想娶我?”她反问。“你并不想要一个妻子。”
  “我是不想。”他的眉头拢得更紧。
  “小姐——小姐——”
  墨染转头,瞧见寅辰在拱桥上喊着她。
  “我得走了。”她又后退一步。
  他往前,她抬手示意他停步。“请别让事情愈来愈复杂。”她转身快步离去。
  他注视她仓皇逃离的身影,并没有追上去,她似乎真的吓了一跳。他跨步正打算回客栈时,却发现衣襟上多了个东西,他将之握起,嘴角露出笑意。
  她手上的红线落在他身上了!
  第八章
  这夜,墨染在床上辗转难眠,脑中不断反覆着隋曜权说过的话。他到底是什意思?
  “他明明不想要一个妻子,可为何又要娶我?”
  她望着床顶呢喃,当她想起他温柔地幼砒她时,脸蛋立刻烧红。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抚着发烫的脸颊,首砒冷静下来。
  一开始,她甚至讨厌他,他冷漠又自以为是的态度让她不舒服,当然,她自己也称不上和善,她甚至喜欢出言讥讽他。
  墨染半坐起身子,手指轻绞被单。他说她有张利嘴,她的确如此,但她很少出言相激,除了对二娘,还有……父亲……
  在其他人面前,她一直是温顺有礼,甚至可以说是淡然的,她与屈公子下过棋、说过话,但很少提及私事,所以两人之间总是和善而略带点疏离。
  因为彼此双亲的关系,她与隋曜权注定有所牵扯,但……但她万万没想到在这复杂的纠葛中,竟也掺进了两人的情感……
  她心烦的掀开被子下床,或许她不该再见隋曜权,她必须趁一切发展到不可收拾前,将它终止!
  她闭上眼,觉得心好乱,父亲……父亲若知晓,她不敢想像他会有怎样的雷霆之怒!
  “但……他为什么会提及成亲一事呢?”她当时真不该慌张的逃离,该问个清楚才是。
  难道……他也对她……
  她的脸再次烧红,脑中闪过他偶尔流露的关怀之情,心跳愈显急促。
  在此同时,隋曜权挺直的站在窗前,双手交叉胸前,表情淡漠,原本灯火通明的市坊在三更过后已暗下,没有任何灯烛之光,只有月亮柔和的晕光。
  在反覆斟酌思考后,他已作了决定——他决定娶她为妻!
  在岸边,他未经深思脱口而出,虽有欠考虑,实行起来也有困难,但却是唯一的办法。自从知道她喜欢他后,他的烦躁之情减轻不少,但仍不够好。
  他要她,他并不想否认这一点,而婚姻是唯一能拥有她的办法,并且顺理成章地将她留在身边;这些日子她占据他太多心思,他并不喜欢这种情形,他相信,一旦她属于他后,这一切的混乱就会自动停止。
  他一直避免在情感上走上与父亲相同的道路,而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这让他放心不少。
  他并没有承继来自于父亲对感情的狂热,兄弟三人之间,曜琰在这方面一直拔得头筹,他以前的担忧似乎太多余了。
  毕竟,他虽渴望墨染,但还不至于将自己弄得魂不守舍,甚至失去理智,只要他在情感上拿握得宜,娶妻就不是一件那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他相信,他可以将她安排得很好,可问题是,要过文宽泽那一关并不容易。
  正当他思索之际,一缕白烟吸引了他的注意,瞬间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即转身,迅速拿起放在屏风上的袍衣走出去。
  来到隔壁房后,他用力敲了两下,没多久,就有人来应门。
  “谁?”
  “市坊失火了。”隋曜权迅速着衣。
  门立即被打开,来人赤裸着上身,身材高瘦,面颊上有道疤。
  “铺子的方向。”隋曜权话才落,人已往楼梯方向走去。
  焦绪立即折回床边拿外衣,而后走至另一床铺踢了上头的人一下。“起来。”
  南宫觉捱了一脚,立刻从梦中惊醒。“谁?”
  “失火了。”他话才落,南宫觉已跳起身。
  只听见巷道间消防救火的军巡铺屋已有所动静,看来,今晚是不得安宁了。
  翌日。
  墨染才下决心不再与隋曜权见面,没想到却在早膳后听得虎平街失火一事,随即想起那不正是隋曜权铺面所在的街道吗?
  “绣冠坊有事吗?”墨染着急的问。
  “奴婢不清楚,只知道烧了两家。”寅辰泡了杯热茶端到主子面前。
  “你快去问清楚。”墨染立刻说道。
  寅辰只得点头。“奴婢这就去。”
  墨染蹙眉,一脸担忧,希望没事才好,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兴起祝融?
  片刻后,寅辰带了消息回来。“小姐,老刘说烧起来的是一家丝行,可他没细听,他得再去街坊问问,他说好像是绣冠坊,可他不确定。”
  墨染立即道:“寅辰,备轿。”
  “小姐,您又要出去了?”寅辰喊了一声。“您昨儿个闲晃可害苦奴婢了,奴婢两条腿都要跑断了——”
  “快去备轿!”她截断寅辰的话。不晓得隋公子损失了多少?没亲自弄清楚,她是不会安心的。
  “是。”寅辰无奈地应了一声。
  墨染在房中来回踱步,心情烦躁。
  “姐姐——”承先由日外头奔入。
  “你瞧我抓的蟋蟀。”他扯开一抹笑,双手各抓着一只黑黝黝的虫子。“大不大?”他举高右手。“这是右将军,另一个是左将军。”他笑得开心。
  见到弟弟,让墨染稍微转移了注意力。“你抓蟋蟀做什么?”
  承先眨眨眼。“阿福说他们能打架。”
  “你喜欢瞧它们打架?”她笑问。
  他点头。“可它们不听话,打不起来。”他面露苦恼之色。
  墨染浅笑。“你要姐姐叫它们打架?”
  他颔首。“阿福帮我做竹笼子,说这样它们才不会乱跑。”
  她掏出手巾为他擦拭额上的汗。“你娘呢?”她拍拍他袖子上的污泥。
  “她到隔桂姨那儿刺绣说话,我不想去。”他微笑地道:“这右将军给姐姐。”他将蟋蟀抓到她眼前。
  “你姐不敢抓它,你把它装进笼子里后再给姐姐好不好?”她擦拭他颈上的汗。
  “好,咱们去瞧阿福做好笼子了没。”他兴致高昂地说。
  “姐姐一会儿要出门——”
  “我也去。”承先立即道,眸中散发着光彩。
  “姐姐有正事——”
  “我不会吵的。”他立刻保证。“我好久没上街了。”
  望着他期盼的眸子,墨染实在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二娘甚少出去抛头露面,顶多到隔壁街坊串串门子,因此承先上街的机会也不多。
  二娘不喜欢承先离开她的视线,所以也不许其他仆人带着他四处跑,最多只在外头同邻居的孩子一块儿玩耍。
  “你娘若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墨染攒起眉。
  “嘘——”承先噘着嘴。“咱们不告诉娘,偷偷的。”
  她摸摸他的头。“好吧!”只要在二娘回来前他们先到家,应该就没问题了。
  “啊——”承先高兴地跳着。
  “你先把蟋蟀放好,咱们一会儿就出去。”
  “好!”他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一刻钟后,两人坐上同一顶轿子,承先高兴地哼着歌,趴在小窗口往外看,兴奋地注首砒每条街道。
  墨染尽可能地为他解释他好奇的东西,过了两刻钟后,轿子终于在东大街停下。
  承先第一个往外冲,墨染随后走出。“承先,不能乱跑。”
  寅辰急忙抓住他。“小少爷,你别乱跑,万一丢了怎么办?”她可不想再跑断腿找人。
  “我只是到处看看。”承先说道。
  “咱们说好的!你不能一个人乱跑。”墨染伸出手让他牵着。“谈完了正事姐姐再带你四处瞧瞧。”
  “知道了。”承先大叹一口气。
  墨染牵着弟弟走进来客旅店,可没想到一问之下,才知道隋曜权已经出去了。她走出旅店,思庾砒他可能在绣冠坊,于是一行人又转往虎平街。
  到了虎平街,又没遇上隋曜权,伙计说他上了衙门,当她正想往衙门去时,承先已不耐烦地扯着她的手。
  “姐姐,我不要坐轿了,我要去看那个伯伯在卖什么。”
  墨染只得吩咐家仆在这儿等着,醋砒他先晃了一下四周的摊贩。
  “小姐,咱们要不要在这儿等隋公子,说不准咱们到衙门时,他又往别的地方去了。”连续扑了两次空,她觉得还是待在原地的好。
  墨染蹙眉思索了下,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万一在县衙碰上屈公子,只会增加两人的尴尬。
  承先兴致高昂地拿起小贩卖的每样东西观看,她为他买了各式的童玩、点心,甚至还买了几只大蟋蟀给他。
  “墨染——”
  她抬眸瞧见翟启允正走过来。
  “这么早就来逛市集?”翟启允笑问。
  “我带承先出来透透气。”她不想提及隋曜权的事。“你也来闲晃?”她边说话,边注意承先的身影,随后吩咐寅辰去顾看承先。
  “不是。”翟启允露出牙齿。“我听说这儿昨晚起火,所以过来看看。”
  “我方才瞧过了,还好,因为发现得早,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丝绸烧毁了。”
  “这一定是有人蓄意放的火。”翟启允一口咬定。
  “你不会想说是其他丝行叫人做的吧?”墨染微笑道。
  “我就是这么想。”翟启允用力点头。“这绣冠坊才开业没多久,就把其他丝行给比了下去,大哥说,现在有很多官富之家都向绣冠坊订布匹,这肯定是招人妒忌才惹来的灾祸。”
  墨染笑道:“怎么,想查案吗?”
  翟启允哈哈大笑。“是有些好奇,反正闲着也是献砒。”
  “那我就不耽误你查案了,等会儿再告诉我你瞧出什么端倪了。”墨染促狭道。
  翟启允笑着离开,墨染则往承先的方向走去,发现他买了更多东西。
  “姐姐,你看——”承先朝她挥手,手上拿着木雕的老鹰。
  “不能再买了。”墨染摇首。
  “为什么?”
  “咱们没带多少银两出来。”墨染解释道。
  “哦!”承先失望地将木雕放回去。
  “咱们找个地方吃茶点吧!”墨染说道。
  “是啊、是啊!”寅辰马上附和,她的脚好酸啊!
  墨染牵着承先往另一条街道走,承先好奇地孔砒这条街的各式招牌、幌子。
  “姐姐,下次咱们骑马来。”承先指着一头停在店外的马匹。
  “姐姐不会骑马。”墨染微笑道。“况且,咱们家也没马。”
  “咱们买一匹马。”他松开她的手,往几尺外的马儿跑去。
  “买马——”
  她话未说完,就听见五尺外的马儿突然嘶叫一声,而后朝他们奔驰而来,墨染惊恐地看着它冲向弟弟。“承先——”墨染大阶砒奔向前。
  她一把扑向呆立不动的弟弟,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两人撞出马匹奔跑的路线,接下来,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地上翻滚的,只记得她再有知觉时,人已平躺在地上,她还来不及体会疼痛,便先大声叫唤,“承先——”
  “姐姐——”
  墨染狼狈地转向身后,瞧见承先前面的衣裳全沾了尘土,他的脸上也有擦伤,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好,他没事……他没事……
  她急忙爬起,将他揽入怀中。“还好没事、还好没事……”她不住喃念着。
  承先开始在她怀里大哭。
  墨染听见周遭行人的关切声,她只是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小姐——”惊魂未定的寅辰奔到她身边。“您要吓死效婢了!”她说着俗砒也哭了起来。
  “我的马、我的马——”
  墨染瞧见茶肆里奔出一名汉子,气急败坏地大喊着。
  “怎么跑了?”汉子在茶肆面前跳脚。
  “小姐,您流血了。”寅辰慌张地嚷着。
  墨染能感觉到额上留下一道湿濡。
  寅辰急忙掏出帕子按住她的额头。
  “有没有事?咱们送你去看大夫。”
  墨染摇首,搂着弟弟走出围观的人群。
  “姑娘,还是得看大夫。”
  “是啊、是啊!”
  “叫那马主人赔钱。”
  “对、对。”
  墨染没理会周遭的声音,她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她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狂跳着。
  “姑娘,你要不要紧?”
  墨染因这似曾相识的声音而抬起头。是他!隋公子的朋友。“我没事。”她反射性地回答。
  “姑娘没事吧?”马主人跑了过来。
  “你的马为什么不拴好,让它这样乱跑?”寅辰朝他叫骂。“你差点害死我家小姐和少爷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进去买个东西,那畜生平时不会这样的,它很温驯——”
  “那它为什么会突然发起疯?”寅辰怒骂。“我要送你到衙门去——”
  “好了。”墨染出声打断她。“我没事。”她转向马主人。“以后大叔还是拴着马的好,免得误伤了人。”
  “是、是,我知道,我送姑娘去看大夫。”马主人内疚地道。
  “不用了,我能自己去。”墨染继续往前走。
  “姑娘要去哪儿?在下送姑娘一程。”南宫觉连忙说道。
  “不用了,我的轿子就停在绣冠坊。”她往前走,寅辰连忙扶着她。
  南宫觉诧异地扬眉,她的坐轿停在绣冠坊,难道说……她是来找头儿的?
  “我……我送姑娘。”南宫觉就要上前,可马主人的话却让他停下脚步。
  “这畜生,让我找着了非好好抽它一顿不可。”马主人自言自语地道。“怎么会突然发起狂来了?”他困惑地摇了摇头。
  南宫觉本不是多疑之人,不过,自从跟了隋曜权后,这疑心病就日益严重,反正有些事多些心眼也没什么害处。
  他跨步往方才停马的地方走去,而后谨慎地看了一下地面,突然,一个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蹲下身将之拾起,逗筢抬眼观察四周的店铺,随即走进一家茶楼。
  这时,墨染让寅辰搀着回绣冠坊,惊惶感退去后,她顿觉手肘、膝盖都有些疼痛,因此走得有些缓慢。
  当她回到绣冠坊门前时,翟启允正好从店铺里走出来。
  “你怎么了?”他吓了一大跳,她的额头流血,衣裳沾着尘土,连发髻也歪了。
  “我——”
  “这是怎么回事?”隋曜权冷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墨染抬眸望向他,他的表情看起来还真可怕,她可以想见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隋曜权欺近她,满脸怒气。
  “我想先坐下来。”她现在全身发软,实在快挡不住了。
  隋曜权欲抱她入内,却发现她的腰让人紧紧抱着,动也不动。
  “到里头坐着。”翟启允伸手扶她。
  隋曜权却快他一步搀住她的臂膀,将她扶至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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