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他有这么吓人吗?
不敢同他说话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床都不敢上了……
花圃里
两抹身影鬼鬼祟祟的潜伏在花丛中,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从房里逃也似跑出来的女孩,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捂上了嘴快速的离开了。
夜已深,上官泰的书房却是热闹无比。上官游是没机会看到此刻的场面,若是看到了,估计会直接吐血而死。
“义父,你输了,赶紧拿银票来!”沈千姿抖着腿,一只手掌摊在上官泰面前,那姿态要多得意就多得意。
“是啊,爹,你输了,刚刚欢乐可是从大哥房里跑出来了。你要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上官嫣然一样的得意,脸上都快笑开花了。
她们和爹打赌,看大哥会不会把欢乐给撵出去。爹赌的是‘不会’,毕竟那两人平日里也睡的一屋。可她和千姿却同时下注欢乐不会留在大哥房里过夜,很简单,因为大哥受伤,又没穿衣服,就欢乐那性子,不可能跟大哥同床共枕的。
看着一左一右两个有些无耻的闺女,上官泰脸黑得都快冒青烟了,还拍着桌子把某个儿子给狠狠的骂了起来,“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留不住!亏得为父给他们制造机会,他也不知道好好把握!人家照顾了他一整日,他没感激不说,还在大半夜的时候把人家往外撵,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还以为给他们单独相处的几乎,多少会发生点什么事,哪知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说,之前还能同住一间屋子,现在却还把人给撵了。
这个混账东西!不知好歹!照这样下去,他要何时才能抱得上孙子?
“义父,你也别气了,估计啊沈大哥不喜欢女人,所以才会一直都不碰欢乐的。”沈千姿似认真似玩笑的说道。
闻言,上官泰突然朝她瞪了过去,骂道:“胡说,没有的事!”
上官嫣然突然插嘴,“爹,我看千姿说得有几分道理,你先别急着生气,你好好想想,这年年大哥的所作所为,难道你认为是正常的吗?”
千姿不说,她还真没往那方面想,现在千姿一说,她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大哥好像对女人好像从来都不屑,就算她这个妹妹,以前大哥也总是躲着她。这其中难道真的没有猫腻吗?
若大哥是真男人,那为何这么久了还不碰欢乐?
两个人,一男一女,躺在一个被窝里,当真可以什么事都没有?
她才不信!
她跟沈韵堂躺一个被窝,那家伙就算不折腾她,那也是毛手毛脚的欺负她。这才像男人好不?
听着两个闺女的话,上官泰有气都不知道该如何发。自己的儿子是如何摸样,他这个做爹的又岂会不知道?
别说两个闺女怀疑了,他早都怀疑了。可是儿子不喜欢女人这样的事,让他怎么都不愿承认。要真是如此,他们上官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男人能怀孕吗?
看着上官泰神色有些心伤,沈千姿有些后悔不该跟他开这样的玩笑,“义父,我说的都是玩笑话,你可别当真啊。上官大哥不碰欢乐,许是他对欢乐还没生出感情来,这种事急也急不来的,更何况欢乐还小,等上一两年待她长大了,那时候她跟上官大哥相处久了,这感情自然而然也就有了。”
上官泰幽幽的叹了口气,“唉……真希望是你说的那样。”
现在他也确定不了,只能祈祷上官家的祖宗保佑了,希望他们家族能后继有人。要不然,这该如何是好?
见天色已晚,加上心里沉甸甸的,上官泰也没心情再陪两个闺女玩乐了,从怀里摸出两张一千两银票,‘啪啪’的两声拍在桌上,板着脸恨道:“拿了银票赶紧回房去,别碍为父的眼,看着你们俩为父就眼疼!”
“呵……”沈千姿和上官嫣然一点都没客气,赶紧一人抓了一张往自己衣袖里塞。
“走,千姿,明日咱们喝酒去!”上官嫣然撇下自家老爹,拉着沈千姿就往门外走。
沈千姿没开口,只是抿着唇有些复杂的看着她的侧脸。
两人走到花园里,她才停下来朝上官嫣然说道:“嫣然,卢子杰死了。”
接着头顶皎洁的月色,上官嫣然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叹了一口气,点头,“我知道。钦城哥哥已经同我说了。”
“那你……”沈千姿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就想看看她到底什么反应。今日白天大家都去外面,她也不好开口。
知道她是出于关心自己才会提到卢子杰的,上官嫣然朝她牵了牵嘴角,“千姿,你不要担心我,卢子杰有此下场是他最有应得。你也别担心我会记恨你,他暗中使手段想对付你,对于那样的人,我才是真的记恨他。”顿了顿,她仰头看向平静而安宁的夜空,“说实话,听到他死了的消息,我是有些难受。但我难受得原因不是因为我还对他有情分,而是我为他的处心积虑而难受。你说他好好的,为何还要再来陇南国呢?来了又不做好事,不是利用这个就是利用那个,活该他由此劫数。”
“嫣然……”沈千姿抬手揽上她的肩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上官嫣然朝她笑道:“好了,都说了别担心我了,我对卢子杰的感情真的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深厚,否则我也不会说变心就变心。以前放不下他,那也是因为我自尊心作祟,总觉得像我这样家世、相貌都无可挑剔的女人就应该得到男人全身心的付出,谁知道那卢子杰却把我放弃了,对当年的我来说,那几乎就是一个打击,让我把更多的感情转化成了不甘心。因为不甘心,所以总是惦记着,因为惦记着,所以总是给人假象觉得我还爱着他。其实爱与不爱我很清楚,他只不过是一个教会我成长的人,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是。对于他的死,我无话可说,每个人在选择自己所做的事情时就应该考虑到他会遇到的结果。只能说卢子杰太不知好歹了,他若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又怎么会过早的丢掉性命?”
听着她肺腑的真言,沈千姿这才松了一口气。能说出这些话,她也相信嫣然是彻底的放下了。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
想必她那个便宜大哥沈某某在知道这个消息时,应该是最高兴的一个吧?
“对了,嫣然,你问过没有我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想到沈韵堂,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上官嫣然皱了皱眉,“爹说可能还要等一两日。”
看着她的样子,沈千姿故意拿手肘撞了撞她,挑眉,“怎么,想他了?”
尽管月色并不明亮,可依旧能够看得清楚上官嫣然俏丽的脸上露出的那一抹羞赧,尽管有些不好意思,可她还是点头承认了,“嗯。”
那家伙都离开十多天来,也不知道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早知道,她就该提出同他一块出去的。
她在家里想他,不知道他在外面可有想她?
她估计他应该没有想她才是,那家伙那么坏,怎么可能会想她?
两人在花园里聊了一会儿,见天色真的很晚了,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站在房门口,沈千姿听到房里还有交谈的声音,不得已,她只好在门口等着。
因为她,月钦城今日并没有回宫,而是让人把政务都带了出来。她站在房门口,隐约的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是谈论有关卢子杰的。
卢子杰虽然死了,可是对于卢子杰的后事却需要妥善处理。
她知道同他关在房里密谈的是他刚培养出来的心腹,刑部尚书崔华。
知道他们有事要谈,所以她才会没事做跑去跟上官泰父女俩赌银子。
大约在门外站了一刻钟,房门才被人从里打开。
“下官拜见皇后娘娘。”一名三十左右穿着便衣的男子朝她恭敬的行礼。
沈千姿朝他抿笑,“崔大人请起。”
似乎知道自己不适应在此久留,崔华随即又拱手告辞,“时候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扰皇上和娘娘就寝了,下官告退。”
沈千姿也没留他,“崔大人慢走。”
随即她朝门外站岗的侍卫吩咐道,“送崔大人回去,务必保护好崔大人。”
“是。”侍卫领命。
“谢皇后娘娘。”崔华再次拱手朝她行了一礼。
待人离开,沈千姿这才走进了房里。
看着男人还坐在桌边忙着批阅奏折,她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要不我明天跟你回宫去吧,省得你这么忙还跑来跑去。”
听到她的话,月钦城抬头,突然朝她倾身,薄唇在她红唇上偷了一个香吻,“不必担心为夫会累坏,等把卢子杰的事处理好,就不会再如此忙碌了。如今朝堂逐渐趋于安稳,只需要派人多加监视某些心怀不甘之人,其余的事倒显得轻松了。”
沈千姿点了点头,安静的陪着他批阅奏折。
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他如画的俊脸,给那认真专注的神色增添了几分朦胧感。看着面前认真做事的男人,沈千姿情不自禁的扬起唇角。
很多时候她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这个做事谨慎认真,对她又在乎得很的男人真的是属于她的?
月钦城又忙了差不多两刻钟才将堆积的奏折批阅完。抬头一看身侧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从何时起,她如此嗜睡了?
竟然趴在桌上都能睡着。
起身,他弯腰将女人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走到床边轻手将其放在床上,为她脱掉绣花鞋,又给她脱掉外衫,他这才脱了衣物躺在她身侧,手臂穿过她的脖子,让她如以往般枕着自己的臂弯。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月钦城另一只手圈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潋滟的黑眸溢着许多自责。
自从他登基之后,就没有好好的陪过她,非但没陪,反而还让她陪着他一起劳累。
这几个月,想必是把她累坏了吧?
等过两日回宫,他定是要让她好好补补身子……
……
翌日
上官嫣然睡得正熟,突然间觉得自己浑身发痒。迷迷糊糊之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她捣乱,不让她安稳睡觉。
有些气性的睁开眼,不看不要紧,当看着身上压着自己的男人,她几乎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沈韵堂,你回来了?”惊喜的问完,她赶紧揉了揉双眼,然后瞪着上方的男人猛看,最终确定不是在做梦。
“嗯。”伏在她身上,男人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字,随即薄唇接着轻舔她的耳廓。
那炙热的呼吸,那痒痒的触感,让上官嫣然忍不住的缩起了脖子,可是她越缩,腰间搂着她的手臂收得越紧。
毫无间隙的紧贴,让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的男人竟然是一丝不挂。反应过来之后,她脸颊瞬间爆红。
“沈韵堂……你别这样……”她羞窘的伸手推他。这男人用不用得着如此猴急?她才看到他,还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呢。
男人火热的吻带着一丝急切,并没有放过她的身子,见她不从,那冷脸上立马就写上了不悦。上官嫣然越是挣扎,沈韵堂越是不放过她,一手控制她的身子,另一只将她两只纤柔的手腕紧压在她的头顶上方,庞大结实的身躯抵压着她,紧绷的俊脸和她贴近,眼对眼,鼻对鼻。
“想我没?”他也没急着掠夺了,停下来紧紧的盯着她。
闻言,上官嫣然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那双冷傲的黑眸中溢着浓浓的暗火,似乎快把她融化软了。
“想。”她微微扭开头,不同他对视。
看着她红红的小耳朵,沈韵堂冷硬的薄唇弯了弯,嘴角边短暂的笑意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是无与伦比的美好。
“那想不想要?”他将那肉肉的小耳垂含在口中,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些邪气。
感觉到来自他身体的威胁,上官嫣然脸红的白了他一眼,“不想。”
看到他俊脸冷了起来,她赶紧挣扎掉自己的双手,抱上了他的脖子,转移话题笑着问道:“爹说你还要一两日才回来,怎么如此快啊?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事情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沈韵堂幽深的眸光闪了闪。打死他他都不会说是因为想她了所以马不停蹄连夜赶回来的!
上官嫣然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突然说道:“想必你一夜未睡吧?用过早膳了吗?要不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进来,你先填饱肚子,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沈韵堂俊脸沉了沉,单手扳住她精致的下巴,将那微开的红唇突然吻住——
“等本少把你吃过之后再睡也不迟……”他在她唇上霸道的说完,紧接就是一番攻城略地般的侵略。
天知道这十多天把他憋成何样了,比起她来葵水的时候都还要难受,至少那个时候吃不到总还能沾点味道吧,在外面十多天,他可是什么都做不了。
回来若是不把这些天的欠缺给补上,他都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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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皇上,你死定了!
听说沈韵堂回来了,上官泰从房里赶去书房,本以为女婿会来见他给他禀报京城外面的情况,结果他耐着性子在书房里等了近半个时辰,茶水都吃饱了,还不见女婿前来。
不得已,他只好派自己的随从李庚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李庚去了之后回来向他汇报,说是姑爷回房之后就再没出来。
上官泰也不是老糊涂,听到这事,顿时就拍起了桌子大骂,“这混账东西,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了?”
一回来就欺负他女儿,真是太不要脸了!
在他眼中,情情爱爱比男人的大事还重要?
这一个个的,该正经的不正经,不该正经的却正经得不近女色,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发了一顿气,最后想到或许有外孙可抱,上官泰这才板着脸离开了书房。
年轻人的世界他不懂,也不想参合,反正他也管不了,过问多了,这一个个的恐怕得恨死他。
他现在没别的要求,儿子不争气,他只希望女儿争气点,最好一次能给他多生几个外孙,这样哪怕儿子当真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子,他也不愁后继无人,最多和沈潇打一架,抢他一个孙子过继到他们上官家来。
卧房里,小别重逢的小两口相拥而眠,上官嫣然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可没想到自己不仅睡着了,这回笼觉还睡了好几个时辰,看看天色,太阳几乎都快落山了。
她想起床,可是奈何某个男人一直都将她抱得很紧,大腿几乎将她下半身都压住,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将她固定在他怀中。枕在男人的肩窝里,全都是他身上熟悉的男性气息,温暖又让人心安,这是她能睡着的主要原因。
长密的眼睫颤了颤,她微微仰头,首先看到的就是某个男人刚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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