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姿皱眉。怎么看这人都像是来讨债的!
“我这里什么都不缺,谢谢,若是没事,就不耽误沈少主的时间了,您请吧。”她同样回以冷漠的神色。
但沈韵堂突然抬脚跨进了大门。
沈千姿想挡他都没法,那一身逼人的冷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往身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他带着黑衣手下大摇大摆的走进自己家门,那倨傲冷漠的样子,就跟大佬巡视地盘似的。
沈千姿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将大门关上。
“我说沈少主,您今日来是做何的啊?”看着男人坐到之前上官游坐过的椅子上,沈千姿没好气的问道。若是这人也是来当说客,她铁定立马抄家伙拍飞他!
如同之前上官游的动作,沈韵堂抬着冷硬的下巴扫了一眼堂屋内的环境,不过那神色可就没上官游那般谦和了,幽深的眼眸中全是鄙夷。
“跟我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沈千姿嘴角狠狠一抽。特么,为什么老天让她遇到的男人长得都人模人样,可脑子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上官游那是思想古板,这个纯属是脑子进水。
这次,她也没问沈韵堂喝不喝水了,看此人的德性,估计也喝不下她这里的水。
在他对面坐下,她同样回以冷脸,“我在这里住得好吃得好过得好,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沈韵堂眯了眼,突然说道:“我爹要见你。”
沈千姿嘴角扬起一抹笑,佯装不解的问道:“你爹是谁啊?”
“也是你爹。”
沈千姿嘴角歪了歪。
看着她一点都不诧异的样子,沈韵堂也知道她早就明白她自己的身份。月钦城那厮怕是把他的目的早都同她说了。
再次扫了一眼四处,他突然很严肃的看着沈千姿,“想必姓月的已经同你说过本少和你的关系,虽说本少不是很待见你,但本少这次奉命前来,就是为了接你回沈家堡。你是沈家堡的血脉,自然不可能流落在外。如今你同姓月的已经断了关系,对这里应该也不会再有何流连,回沈家堡是你最好的去处。”
闻言,沈千姿脑门上有些黑,“……?!”
原本以为月钦城和上官游已经算是霸道的人了,没想到这个更剩一筹。
是不是都把她当小白兔以为逮她耳朵就可以让她乖乖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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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了~凉子抱头跑,妞们轻点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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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某爷蹭饭
冷眼睨着对面姿态倨傲的冷酷男人,沈千姿索性抿着唇不吱声了。
都是些自以为是、霸道不好惹的人,她当哑巴总成了吧?
“怎么,你还有意见?”沈韵堂傲眉蹙起。
沈千姿冷哼了一声,“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有意见?”
“。。。。。。”沈韵堂被堵得瞪眼。突然冷声问道,“你可是还放不下姓月的?”
闻言,沈千姿先是一愣,随即扭开头,“关你屁事!”
这些个人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提那个男人!
“既放不下他,为何又要离开?”沈韵堂突然又问道。只不过问完之后,他脸色更加不好看。他居然还有闲心去听打听别人的私事?
“嘭!”沈千姿拍着桌子起身,眼眸子瞪成了铜铃,突然就怒了:“你们一个个的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鸡婆?我放不放得下那都是我的事,你们凭什么管我?别以为是我哥就想对我妄加干涉,把我惹毛了,我同样连你也揍!
似乎也觉得自己管太多了,沈韵堂也没再开口,只不过那脸色比抹了锅底灰还难看,本就冷酷的俊脸,更是直飚冷气。
沈千姿见他闭嘴,这才没好气的重新坐下。
堂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和安静,谁都没再说话。
沈千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突然想到做饭的事,于是起身。
“天色不早了,沈少主赶紧回去吧,我还得去洗锅做饭,就不招呼你了。”
沈韵堂嫌弃的看了一眼四处,斜眉看向她,“可是需要我派人过来服侍你?”
沈千姿立马将他打住,“别!沈少主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人命贱,不是那种享福的命,所以您啊还是别自作主张,免得我辜负了您的一番好意。”
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说完转身离开了堂屋朝厨房走去。
她猜测这人肯定不会再多待,所以也没亲自撵人,去厨房生火将中午酒楼送来的饭菜热过之后,就端着食盘返回堂屋。
她这人虽说会做家事,可以前工作太忙,经常在外面吃快餐,吃饭也没准头,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所以她挨家的时间少,下厨的时间也不多。现在出来单住,她嫌上街买菜麻烦,索性就跟酒楼那边打了招呼,让他们每日中午送饭菜过来。
反正现在酒楼是她的,有这么个地方,她也不愁没饭吃。
只是走进堂屋的时候,她诧异的发现某人还在。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有些没好气,冷着脸将食盘的饭菜放桌上。
看着桌上的两碟菜肴和一碗米饭,一看就不是新鲜的,沈韵堂目光沉了沉,冷硬的语气尽是嫌弃的味道。
“你就用这些果腹?”
看着他那嫌弃的样子,沈千姿自然也不会招呼一起吃,早都料到对方会看不上了。
在凳子上坐下,她拿起筷子独自扒起了饭,尽管那吃相有些狼吞虎咽,可她却只吃了半碗。
对面,一双冷傲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直到她放下筷子,突然对方问了一句:“怎的,自己也嫌弃?”
那话充满了嘲讽,沈千姿忍不住朝他瞪眼,“我食量就这么大!”
沈韵堂突然勾唇笑了起来,眸光别有深意的在她身上扫了一遍,讽刺道:“这些食物怕是连畜生都不会食用,亏你还能用掉半碗。食不下就说食不下,何必把自己说得如同麻雀之腹?”
“。。。。。。?!”闻言,沈千姿险些对他掀桌,“妈的,你是故意来找茬的是不?我吃不吃、吃多少管你什么事?!”
哎哟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她有胃病,每次吃东西差不多七分饱就可以了,否则吃多了自己要受罪。
像当初她刚穿越过来的那两个月,可把她折腾惨了,就差没死在幽冥山了。好在山脚下有田地,还有河沟,她能去河里抓鱼,也能用打劫来的银子去跟几户村民买点粮物。
到了京城,条件好了,一日三餐有了保障,她才没犯病。
前两日刚搬出来的时候,她没心情吃东西,都犯了一次病,还去药铺抓了药回来煎。
现在不过就是吃顿饭而已,竟然还被人冷嘲热讽,特么,欠揍啊!
被她一凶,沈韵堂尽管脸色沉冷难看,黑眸就跟藏了冷刀一眼凌厉,可突然就没吭声了。
沈千姿气不过,绕过桌子,走过去抓住了他的衣袖往外扯。
“你给我出去!这是我家,不欢迎你留在这里!”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撵人。
沈韵堂俊脸更是又冷又硬,周身冷冽的气息都似乎变得浓郁起来。看着女人对自己厌恶不已的样子,他突然甩手,冷哼道:“不知好歹!就你这破烂的地方,你以为本少很喜欢在这?”
语毕,他带着一身冷傲不羁的气息走了出去。
沈千姿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不停的告诉自己别跟这人一般见识。
主要是这人身手太好,上一次吃过亏被他出手打晕,不到万不得已,她肯定不会跟他交手。不是怕他会伤她,而是怕他会把自己带离这个地方,去那什么沈家堡。
这个人是来认亲的,既然他把她当成了那个沈千姿,那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他的妹妹,她也不用担心他会居心不良。但若是他要强硬的把自己带去那什么沈家堡,可就麻烦了。
别管沈家堡是什么地方,哪怕是皇宫、是天堂,她也不想去。
冷着脸跟在他身后,想把沈韵堂亲自送出去,但沈韵堂走出大门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她说道:“你娘张巧音本少已经派人将她送回沈家堡了。本少告诉你,不是想你去救她,而是提醒你,此事你莫要插手。张巧音她犯过错,她的生死会由爹来定夺,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说完,他背手而去,给沈千姿留下一道冷漠倨傲的背影。
“。。。。。。?!”沈千姿嘴角狠抽着。
这混蛋,原来是他把张巧音抓走了。
若不是知道他同月钦城两人互看不顺眼,她都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早就预谋好的。一个人把张氏抓走,故意刺激萧名望去得罪月钦城,从而让月钦城找到机会对付萧名望。
但她知道,这应该不是密谋过的,而是碰巧。因为如果萧名望能冷静一些,不这么嚣张逼人,月钦城也没机会要他一条手臂。
呵。。。。。。搞来搞去,结果是这混蛋弄出来的事。
不过张巧音被抓了倒是值得欣慰。以为她会帮张巧音求情吗?
得了吧,她都巴不得那女人早点去死,会帮她求情,除非她脑袋长包!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这混蛋把张巧音抓去了沈家堡,现在又故意向她坦露张巧音的行踪,是不是以为她会看在张巧音是‘亲娘’的份上,会随他去沈家堡?
有这个可能!
可惜,估计这男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她跟张巧音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一天之内,接待了两个哥哥,沈千姿表示很头疼,晚上连澡都没洗就早早的上了床。
可躺在床上,她脑子里却乱七八糟的怎么都睡不着。
老实说,她还真担心某个男人会在两个‘哥哥’后面跟着来。
可看看窗外的夜色,这个点,怕是人家早就睡了。
想到上官游气急败坏说的话,她心里又乱又烦躁。
管他是如何过的,他是王爷,难道过得日子会比她差?
再说,这几天也没见他来找她,想必他也默认了那封休书。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吧。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即便不受皇宠,可也位高权重,她不过就是一名孤女,除了有点银票和几间铺子,什么都没有。现在想想,才发现彼此的差距好大。。。。。。
或许以后他们就再也没交集了。。。。。。
沈千姿摸了摸心口。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痛痛的感觉。。。。。。
在胡思乱想中,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是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响声惊醒。
她猛得坐起身,因为害怕做噩梦,她晚上都是点着油灯睡觉。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竖起耳朵想听到底是什么声音,可是屏住呼吸半天,也没再听到任何响动。
直觉告诉她,方才的确是有声音,好像是铁器相碰撞的声音,是从院子里传来的。
可是看了看门口,她突然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半夜三更,谁会到她的院子里来?
想到什么,她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住——
别不是那个沈千姿来了。。。。。。
她虽然不信邪,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也会让她毛骨悚然。
。。。。。。
淮阳王府
杨智守在书房门口,孤零零的站在房檐下望天数星星。
这几日,他都陪着王爷熬夜。他不知道王爷一晚上都在里面做什么,也不让送茶水,也不让他磨墨。自从那日沈侧妃走后,王爷每日除了去早朝,回来后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他就没想明白,王爷跟沈侧妃两人感情挺好的,怎么沈侧妃突然就走了呢。而且王爷明知沈侧妃在哪,也不去接她回来。
这到底是在闹哪样?
突然,追魂的身影从夜色中出现,并急匆匆的往书房门口跑来。
杨智收住惆怅的心思,朝他问道:“出何事了?”
追魂一脸寒肃,对他使了使眼色,随即叩响了书房大门。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书房里,男人仰躺在太师椅上闭目,俊美的脸颊带着冷硬的弧度,少了清华潋滟的光泽,被浓郁的阴霾所罩,尽管依旧俊美得如同墨画,但却无形的透露着一份子孤凉阴沉的味道。
此刻的男人,由内而外的气息仿佛都变了味道。
听着叩门声,月钦城淡淡的掀了掀了眼皮,狭长的凤眸少了潋滟的光泽,盛满了阴沉,似是不悦被人打扰。可他还是缓缓的坐直了身体,并将怀中一只睡觉用的方枕放到了背后,用他颀长的身躯挡着,这才朝门外冷声道:“进来。”
追魂推门走了进去,也没乱看,直接拱手禀报:“王爷,属下刚从沈侧妃的住所回来,如您所预料那般,的确是有人暗中想对沈侧妃不利,好在王爷您事先早有安排,那些人已经被全部清理干净了。”
闻言,月钦城俊脸变得更为阴沉起来,“可有留下活口?”
追魂点了点头,“王爷,留下了一人,属下已经审过,是宫里派出来的。”
月钦城放在扶手上的手骤然收紧,隐约可见手背上青筋跳动。
片刻之后,他抬头,冷眸射向追魂,“她可知道今晚的事?”
追魂如实回道:“王爷,沈侧妃并入出来,想必正在熟睡。”
“下去吧。”月钦城突然摆了摆手,随即后背又靠向了椅背,并阖上了双眸。
“是。”追魂也没停留,应声之后就出了房门并将门掩上。
书房里,很快又陷入了沉静之中。
从背后将那只方枕拿了出来重新抱在了怀中,月钦城掀了掀眼,垂眸看着怀中的方枕。
这是她用过的东西。。。。。。
依稀之间还能闻到她身上那种淡雅舒心的气息。
这个时辰,想必她早已睡下了吧?
追魂说她并没有出来,想来也是,那女人睡熟之后就跟猪一样,极少有起夜的情况,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
这个傻女人,她以为一封休书就断了和他的关系?殊不知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翌日
这几日都是让酒楼送饭菜到家里,菜品都是酒楼挑选的,都不是她喜欢吃的菜。想着闲来无事,沈千姿决定亲自去一趟酒楼,顺便上街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
大姨妈快来了,她还没准备女人用的东西!
‘福满楼’,这是沈千姿如今所拥有的酒楼的名字。
从家门口到酒楼,走了差不多两刻钟。站在酒楼外,她正准备进去,一辆马车突然在她身旁停下。
看着从马车内走出来的蓝袍身影,她正准备上前跟对方打个招呼,可突然又有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从马车内出来。
看着两个同样风姿卓绝、器宇轩昂、一身矜贵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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