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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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传说-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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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要是前几个月说,褚守成是一定应的,可是今日,褚守成的眉微微皱起:“阿婉,我晓得你对我好,可是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况且你也瞧见了,这家是什么情形,你来服侍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服侍我十多年,我娘一定不会随便把你嫁出去,那户人家定比这边强,你这些年也有些积蓄,再加上我娘给的嫁妆,日子一定比跟着我过的强。”
  
  被拒绝的阿婉哭得更伤心:“大爷,您这话说的让人伤心,奴婢自来只懂得伺候大爷,再没有别的念头。”褚守成轻轻拍几下她的肩:“阿婉,我晓得你是个忠心的,可你虽然是个丫头,也要为自己打算,我这么个人,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这么个人?阿婉眼里添上茫然:“大爷,您在奴婢心里,是天上地下最好的男子,怎么不值得奴婢这样对待呢?”天上地下最好的男子,之前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在不这样了,褚守成轻笑出声:“阿婉,你不明白我的。” 



36

36、动情 。。。 
 
 
  不明白?阿婉眼里的茫然变成疑惑:“奴婢怎么不明白您呢?您最爱喝醉香楼花魁酿的酒,最喜欢听万香楼晴儿姑娘弹的曲子,里衣一定要白绸的,还不能绣花。茶一定要雨前的龙井,您还不喜欢用香,说用香太不男子气。大爷,这些旁人都不晓得,可是奴婢一直记在心里。”
  褚守成的眼变得很温柔,这样的温柔让阿婉想起了以前的日子,眼里多了憧憬,喃喃地道:“大爷,奴婢总是想着,这辈子就陪着大爷,服侍着大爷,以后大奶奶进了门,奴婢也绝不敢去争什么,还是像服侍大爷一样去服侍大奶奶。”
  
  褚守成笑了:“是啊,这本该如此,可是阿婉你想过没有,我并不是你心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男子,我不知道稼穑艰难,不晓得怎样家计,一味只晓得开销银子,甚至很容易被人欺骗,这些你知道吗?”
  这话如同一道魔咒打碎了阿婉的梦,阿婉抬头,眼里多了很多惊慌:“可是大爷,褚家这么多的产业,就算不知道稼穑艰难,也有无数的管家们替大爷守着,又怎会……”真的不会吗?阿婉突然想到什么住了口,低头不说话,眼里又有泪水出现。
  
  褚守成低头看着阿婉,眼神依旧温柔:“阿婉,这些你从没想过也不愿去想是不是?可是这些日子我明白了,明白了我其实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些艰难,吃了些辛苦这是应当的,你不要再想着我,欢欢喜喜地去嫁人吧,你这样的好姑娘,该嫁个好人的,而不是像我一样什么都不会,还以为自己什么都会。”
  褚守成越温柔,阿婉就更难过几分,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止住哭泣,站起身哽咽地道:“大爷,奴婢以后不再服侍您了,就给您再磕几个头吧。”说着阿婉就重新跪下,规规矩矩地行礼起来。
  褚守成并没阻止她,风吹了过来,吹落枝头的桃花,花瓣落在阿婉的肩头,薄薄铺了一层,如同新娘子的云肩一样,褚守成不由笑了:“你瞧,这花也知道你要出嫁了,特意飞到你肩上。”
  阿婉站起身,花瓣掉了一地,她并没像往常一样顺着褚守成的话笑着说两句,而是痴痴地瞧着他,过了好久才轻声道:“我走了,大爷,你以后要保重自己。”褚守成点头:“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惦着我。”
  
  阿婉觉得喉咙又哽咽了,头重重点下去,往后一步步退,想多看褚守成两眼,十来年的情分,最后只换来一句好好过日子。堂屋的门打开,芳娘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瞧见她,阿婉急忙收起眼里的泪,芳娘已经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去:“听说你也服侍了他十来年,要出嫁了我们没有别的好送,这里有点东西,就当添妆吧。”
  这个荷包,阿婉眨一眨眼,认出这荷包还是自己做的,大红缎子上面绣了牡丹花开。我们,面前这个女子虽然不够美,不够温柔,不够体贴,可是只有她有资格和褚守成说我们,阿婉觉得荷包的红色刺的自己眼都发晕,从芳娘手里接过荷包,行礼下去时声音都是涩的:“多谢大爷大奶奶,奴婢愿大爷大奶奶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说完那几句阿婉就再也不敢看一眼面前这对夫妻,低头打开门出去。芳娘并没送出去,只是瞧着褚守成:“瞧,你让她伤心了,你这样的人啊。”褚守成奇怪地看着芳娘:“我怎么了,做了丫头难道不晓得规矩?服侍好我不是应该的吗?主人家遣嫁出去也是常事,哪有这样……”
  芳娘屈起手,往他脑袋上凿了两下:“规矩规矩,你只知道规矩,做丫头的也是人,你当主人家说往东就往东,说往西就往西,又不是木头人,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你这样的,才不晓得人间还有情这个字。”
  
  褚守成已经被芳娘说习惯了,可是听了这么两句还是嘟嘟囊囊地道:“我怎么不晓得情这个字,可是对丫头,只有主仆情分,哪来男女之情,好好地把她嫁出去,不就全了主仆情分了?”
  这些话和褚守成是说不通的,芳娘笑一笑:“所以说啊,我是不会去你们褚家过日子的,连对谁有情,怎么有情都要限制住了,这种日子怎么过?”褚守成摸摸鼻子,眉头皱了起来,决定仔细想芳娘话里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冒出一句:“我知道了,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不吃醋,可是对丫头,有什么醋好吃。”他果然还没明白,芳娘笑着瞧他一眼:“算了,和你说这个是白搭,去吃饭吧,再歇两日又该忙了。”
  
  褚守成歪一下脑袋,突然笑了:“我知道了,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妻子,我只能对你有情,若你……”褚守成说的很快,说到这里突然顿住,若芳娘要另嫁,自己是不是能像对阿婉一样这么轻松?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褚守成觉得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对芳娘有情,而且想和她生活一辈子吗?看着芳娘走进厨房,不知道秀才娘子说了什么,芳娘笑了出来,这笑声听在褚守成耳里特别好听。
  褚守成不由抱一下脑袋,不会的,自己怎么会对她有情呢?就算不得不和她过一辈子,也只是因为有了婚姻,芳娘怎会是自己能够动情的女子呢?她不温柔不贤惠,除了会让自己做事就是说些道理,和自己从小到大想要的妻子是半点都不一样。
  
  这个问题萦绕在褚守成的脑里足足过了一日,晚间歇下时候,褚守成并没像平日一样倒头就睡,而是一直看着芳娘,朦朦胧胧中,芳娘睁开一只眼瞧了他一眼,接着就翻身睡去:“你怎么了,还不睡,明儿还要早起。”
  褚守成觉得心一直在狂跳,跳的都要出了自己胸膛,看着芳娘的背,她只着了一件里衣,肩头很柔和,柔和的褚守成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试试吧、试试吧,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况且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做这种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褚守成鼓起勇气把手搭到了芳娘肩头,芳娘并没把他的手扒开,话里开始带有不悦:“睡吧,你折腾什么?”手搭上芳娘肩头的时候褚守成觉得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手心也越来越烫。
  不光是手,褚守成靠近芳娘,终于伸手抱住了她。熟睡中的芳娘猛地睁开眼睛,褚守成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虽然这种事按理来说,他已经做的熟练至极。
  
  虽然抱住芳娘时候心里竟生出一股喜悦来,这种喜悦和对旁的女子是不一样的,但褚守成不及细究,只觉得浑身开始僵硬起来,如同当年还好奇的时候,和阿婉初次尝试时候的那种僵硬。
  芳娘先惊了一下,接着就道:“放手。”褚守成双手还是紧紧搂住芳娘,没有松开一丝。芳娘低头,伸手把褚守成的手扳开:“好了,我晓得今日阿婉来你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可是这样事情,总要两情相悦才行。”
  
  褚守成紧闭着双眼:“可你是我的妻子。”芳娘微微嗯了一声:“是,我是你的妻子,可我们并不是两情相悦。”这话如同一道咒语,褚守成松开抱着她的双手,重新仰面躺下,眼看着床帐顶上,芳娘说这话的时候,褚守成心里竟生出失望。
  芳娘用胳膊撑着自己坐起身来,看见褚守成这副失落的样子轻轻拍一拍他:“我曾问过你可曾对女子动情,你说没有,那我也没对你动心,你我这桩婚事不过是先人所定,既不是你心甘情愿,也不是我欢喜的,让它名至实归岂不是笑话。倒不如像现在这样,你我秋毫无犯。”
  
  褚守成看着芳娘,眼里满是惊讶,她的意思,是自己和她只做名义夫妻,可是想起一件事情,褚守成突然问:“那传宗接代呢?”芳娘噗嗤一声笑出来,用手点着褚守成的脑门:“连家都养不起,还传宗接代,真是笑话。”
  褚守成的脸也红了,但还是硬撑着:“难道要等我能养的起家吗?”芳娘躺下:“等你可以养的起一个家了,那就随你去寻合你心意的女子,到时我绝对会给你出休书,绝无二话。”褚守成哦了一声,芳娘以为他已睡着,正要再次沉入梦乡时候听到褚守成问出一句:“你可有过对男子动心的时候?”
  
  褚守成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芳娘的回答,传来的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如同每一个一起度过的夜一样。褚守成睁眼看看芳娘,给她把被子往上盖一些,自己也睡了,能问出这句,其实是自己有些动心了吧? 



37、时光 。。。 
 
 
  褚守成入睡后不久,芳娘睁开眼,看一眼身边的褚守成,光线虽暗,也能看出他原本白净的面皮在这几个月的操劳之中黑了很多,初见面时的那股傲气已经荡然无存,那种孩子气也少了很多,更像一个男人了。
  想起方才他问的话,芳娘不由浅浅一笑,双手不自觉地抱上膝盖,情之一事,那是情窦初开时候还会想的事,后来就没有了,每日辛苦想着怎么吃饱肚子都是一件难事,还去想别的什么呢?
  任凭桃花开了又谢,时光来了又走,曾经细腻柔滑的双手长出老茧。这颗心也变的渐渐坚毅,任何事情都不能动心。远处传来一声狗吠,接着很快停止,芳娘收回思绪,睡吧,还有比情爱痴缠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现在这位大爷已经改了许多脾气,可要看他能不能记住教训,记不住教训什么都是白搭,这一千两银子,果真是不好赚的。芳娘心里嘀咕着,闭上眼睛沉沉入睡。
  每日还是那样劳累,褚守成却觉得这些日子没有平日那么睡的沉了,每到夜半总是会从梦里惊醒,看着身边躺着的芳娘,她睡着的时候面容很安详,那双时时会让褚守成心惊的眼闭着,那张总是灵巧的嘴紧紧抿着。
  
  她的面皮比一般的村姑要白净些,眉目其实也很清秀,这样看起来其实她长得不差。这副模样在这村里也算是头挑了,还有,褚守成往下看去,脸不由红了,他阅女不少,自然能看出芳娘不是那种干瘪女子,如果、要是。
  褚守成每每想到此处,都觉得无法压抑,可是当想伸出手的时候芳娘那句你我此时无情,又何必实至名归,往往就泄了气重新躺下,让深深的疲惫淹没自己,这样才能再次睡着,不让那些绮念再次发生。
  
  这些念头芳娘当然不会知道,只觉得褚守成这些时日心事重重,还当他是接连被褚二爷成亲和阿婉出嫁被打击到,这日吃完晚饭又坐在灯下,芳娘不由开口道:“下个月就是端午节了,稻谷已经抽出了穗,剩下那些活也不重了,收拾一下我们去城里见见婆婆吧。”
  又到端午了?去年的端午自己是在万香楼那里,听着晴儿弹琴,喝着醉香楼的花魁酿的酒,身边美女环绕,和那些朋友们谈天说地,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年之后会坐在这样乡下小院,身边是个普通女子陪伴。
  
  褚守成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不由瞧芳娘一眼,院里的桃花已经谢了,她发边簪了不知从哪摘的石榴花,小小巧巧一朵在她发上,那石榴花的红和芳娘红唇相映,这个女子不是普通女子,是自己的妻子。
  褚守成想到这里不由笑了,眼竟舍不得离开芳娘脸上,能做自己妻子的女子,怎会是普通女子?芳娘等不到褚守成的回答,又见他看着自己,不由咦了一声:“你是怎么了,太欢喜了吗?过几天我们就进城,也好让婆婆放心。”
  
  芳娘把已经发困的春儿抱起来,轻轻拍着他,春儿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一下,头一点一点打算进入梦乡,褚守成见春儿这样如此可爱,不由放下书,伸手摸一下他的脸,芳娘啪一下把他的手打下去,嗔怪地瞧他一眼。
  褚守成嘻嘻一笑,又拿起书来。这些日子以来,他和芳娘之间已经不像原先一样,秦秀才倒放下了书,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他的手指头轻轻敲着桌子。
  
  芳娘把已经睡着的春儿递给秀才娘子让她把春儿抱去睡觉,拔下发上的簪子挑一下油灯里的灯芯,光一下又亮了起来,芳娘把簪子擦一下重新别在发里,见秦秀才看向自己,不由笑了:“阿弟,有些事定了就再改不了了,你知道吗?”
  这话秦秀才明白,可是褚守成就不知道了,奇怪地瞧了瞧他们姐弟,刚要开口问话,芳娘已经打个哈欠:“好了,也差不多了,歇了吧。”秦秀才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打着哈欠往屋里走,褚守成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先进屋,而是瞧着芳娘,似乎欲言又止,芳娘奇怪了:“你今儿怎么了,是听说要进城很欢喜吗?还是怕这身进城被以前认识的人折辱?可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人要靠着自己才能立于天地间,而不是靠着别的。”
  
  褚守成迟疑开口:“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和褚家有来往吗?为什么要让我进城呢?”芳娘伸手拍一下他的肩:“那总是你的娘家,再说又是过节,你不是一直都惦着你娘吗?”
  提起自己的娘,褚守成不由低头,芳娘也跟着低下头,两人四目相对,芳娘笑了:“难道你还在怨着你娘,不想着你娘?”不是,褚守成急忙摇头,可是摇的太急,两人又太近,唇碰到芳娘脸上。
  当唇碰到芳娘脸上时候,芳娘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碰触之处热热地流到心里,这和春儿他们这些孩子亲上脸不一样,褚守成当时就呆住,虽然芳娘身上没有那种闻之欲醉的香味,面上肌肤也不是那么柔滑,又只是轻轻碰触,可是就这么一碰,褚守成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快要跳出心口。
  芳娘已经后退一步站直,扭过头让自己脸上的红色不要落在褚守成眼里,等到脸上的热辣褪去才转头道:“既然你也想你娘,想去看你娘,那我们收拾收拾后日就出门吧,你娘一定很高兴的。”
  
  褚守成哦了一声,眼在芳娘脸上流连,见她面色如常,心里不知怎么竟生出叹息,见芳娘拿起灯往屋里走,跟在她身后进屋,进屋之前往窗外一瞧,只见繁星满天,接着芳娘就关好了窗,像关上了褚守成心里的什么东西。
  听说褚守成要进城,最欢喜的竟是喜鹊,一大早就借着托芳娘进城买东西的借口来了这边,一口一个大哥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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