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没看错吧!!!!!
紧接着慕容卿用手指梳了梳大黄身上土黄色的毛,这狗马上换成了一副无比享受的惬意状,鼻子里还冒出哼哼唧唧像撒娇般的声音。土狗大黄一脸的市侩模样,看得我都快要吐了。还有慕容卿看着大黄的眼神,居然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润和煦。
看着这和谐的一人一狗,心中直犯嘀咕。
难道说大黄是只女狗?
不对啊?明明长着男性特征呢!
难道大黄是只同性恋狗,只对俊俏的男人有好感?!
可是我自认为穿着男装应该也还算俊俏吧?
大黄啊大黄,难道我女扮男装都被你看出来啦???
唉,算了,不想去破坏他们此刻美好的气氛了。
眼看着夕阳西下了,迫在眉睫的睡觉问题我得去解决一下。人家慕容先生醒过来了,我再也不能赖在那温暖的火炕上面了,趁着现在天色还大亮,得抓紧时间去收拾一下柴房了。
唉,命苦啊!
观察一下柴房,除了没火炕以外,其实还好啦。自己安慰自己,至少有房顶跟四面墙啦,幸好还有这么个地方,要不然,睡鸡圈里都有可能。
我将干草在地上铺得厚厚的,然后再把褥子铺在干草上,心里想着将就一晚吧,他现在醒来了,也许明天就会联系到他的手下,到时,该解散解散,该享福享福的,这种平民生活,他可能一天都过不下去吧。
我从屋里柴房来来回回地捣腾着东西,成功吸引到了正在逗狗的慕容先生的目光。
他立起长身,跟大黄一起不解地望着我:“你在做什么?”
“哦,晚上我不用守着你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喽。”我抱着棉被连往柴房走边回头说。
慕容卿漠然地看了看我,继而低着头继续跟大黄做着友好的交流。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真是好心没好报,老娘还救了你的命呢?也没说把火炕留给我睡!
没良心!!
不就是个热炕头嘛?老娘我不稀罕!
等我捣腾完,夕阳已经被无边的夜色吞没包围,独留一轮残月照在皑皑的白雪上,折射着阴森的幽密蓝光。
正准备睡下的时候,却让我发现慕容卿居然把土狗大黄牵进了屋里头,看着土狗大黄跩跩的笨重身影,我的肺都快炸了!天哪,凭什么那只对社会一点贡献没做过的土狗都进屋了,而我这个张罗吃张罗喝的人却要睡在柴房里?
我生气地将柴门甩上,然后将自己狠狠地放平在褥子上,这柴房还真是冷啊,即使裹着棉被,那冷气却也从四面八方肆意侵袭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牙齿打架。
睡吧睡吧,睡着就不冷了!我对自己说。
可是这么冷,真的睡不着啊。
我爬起来将门窗关关严,然后再躺下去跟寒冷做斗争,MD,早知道这么冷,死赖在屋里,慕容卿又能将我怎么样?可是一想到他古怪的脾气,不耐烦的表情,那么不容易相处,还是算了吧。
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熬过去的,我一直跟自己说,就一晚,就一晚,明天也许他的手下就来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柴房的时候,我才稍微感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待我蓬头垢面地打着哈欠从柴房出来的时候,大黄已经被拴回了原来的地方。
还好,慕容卿没有脑子发热,把大黄的铁链解开,要不然,我可真要在柴房待着不出去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慕容卿坐在院中太阳照耀到的地方闭目养神。阳光泼洒在丰厚的白雪上,反射着耀眼的银光,我要细眯着眼睛才能看清眼前的景象,慕容卿苍白的皮肤在光线的照耀下,散发着近乎透明的色泽。我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可是再看他脚下,不知几时?大黄竟然乖巧地扒在他的脚下,同样作闭目养神状。
真是煞风景的土狗!!!
“喂……”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他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我。
“你有没有法子,让你的手下找到我们呀?”我站在离大黄两米开外的地方询问。
他在我万般期待的目光下,居然轻轻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的心脏仿佛被重击了一拳,碎得稀里哗啦。
我忍不住询问:“怎么会呢?不是有那种信号弹之类的嘛,手一拉,咻……一声,窜到空中,然后你的人就发现了我们的方位,不就可以找到我们了吗?”我激动得手舞足蹈胡乱比划着。他们找不找得到我们,对我影响巨大呀。如果他的人不来救我们,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还要睡柴房?哦,天哪!我不想睡柴房。
他拧着眉头看着我指手画脚,莫名其妙来一句:“你现在的样子,跟个疯子没两样。”
我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发,欲哭无泪,如果可以我甚至要就地放赖打滚了,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天天对着慕容卿,不要天天伺候他!不要对着天天气得我半死的土狗!不要天天啃地瓜!
我要见萧楚,我要玉娘,我要小翠,我要吃肉!!!!!!!
他睨了我一眼,轻道:“只有等了。”话毕又闭上了眼睛,不再理我了。
眼下,我看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里了,心里闷着一口气,却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干活,干活,总得找点事情做吧。
我咬了咬牙,道:“那我去给你煮姜水吧。”
他醒来,我倒是真轻松不少,姜汤不用我喂了,泡水也不用我伺候了,突然发现我空出了不少时间,只是一个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眼皮就沾一块了,实在是太困,由于寒冷,昨晚几乎一宿没睡。
在我看到地瓜就想吐的时候,慕容卿居然对地瓜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天三顿都没个够,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精致之人怎么会对这种粗食产生浓厚的兴趣?他是吃得开心了,可我却快要想咬人了。
我是除了早餐顿顿肉的那种人,这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素食最长时间了。
傍晚时分,我拎着小片刀,决定去后院跟那块挂在屋檐下的“尚方宝剑”作斗争。
最后我败下阵来,小片刀在“尚方宝剑”上面一点作用都不起。可是我陈舞不是这么容易打败的,我将一整条“尚方宝剑”拎了下来,断不开你,整条煮了你!我就不信,我今天沾不上荤腥!
哈哈,闻着那锅咕嘟咕嘟冒着浓郁香气的荤食,我的口水咽得咕咚咕咚的。
幸福,啥叫幸福?这就叫幸福!
待我将那碗喷香的鱼肉端上桌的时候,夜已深沉。
慕容聊又一次指着我的这碗命根子问我:“这又是什么?”
我笑得一脸灿烂:“当然是好东西啦,哈哈,来,尝尝我的手艺。”我夹了一块鱼肉在他的碗里。
他面带疑惑,倒是也没拒绝,优雅地放到嘴里嚼了嚼。
“怎么样?是不是味道不错??”我期待地追问。
他没有言语,只是又夹起了一块放在口中。
我小声嘟囔着:“好吃就好吃,连一句好吃话都不舍得说,真小气。”
他也没有理会,甚至连目光都没在我面前停留。
懒得理他,我忙甩开膀子对鱼肉做最原始的斗争。
待我吃饱喝足心情好的时候,我挑了几块肉,丢给了屋檐下拴着的大黄,起先大黄还戒备地冲着我直哼哼,围着肉块左嗅右闻,不敢下口,生怕我会下毒害死它一样,真是的!最后终于受不了香气地诱惑,一口将肉叼在了嘴上,狼吞虎咽去了。
看看!谁都受不了美食的引诱啊!
第三十四章 鸡飞狗跳
终于吃上了一顿称心如意的晚餐,我打着饱嗝剔着牙捧着肚子回柴房睡觉去。可一想到冷风刺骨的冰冷柴房,所有的好心情都跑没影了。
日子还不是得继续过下去嘛?只能是祈求上天让大个子他们快点找到我们。唉,也不知道大个子跟柳冰依他们那晚会不会遇险?会不会受伤?柳冰依我倒是一点也不关心她,这辈子见不着她,亦都不会怀念她分毫。
大个子怎么样了呢?我还能见着你吗?
由于柴房太冷,我和衣倒着,就这样还是哆哆嗦嗦得无法入睡,幸好晚上饱餐了一顿,还是给我续集了不少热量的,就这样半梦半醒着又熬过去了一夜。
人的欲念一旦打开,渴望会在瞬间迸发到无法控制,甚至做出一些超乎自己想象地疯狂不举动,就比如说我现在。
由于昨天尝到腥了,再让我去啃那些索然无味的地瓜了,它已经完全不能满足我膨胀的欲望了。
早上一醒来,我就提着那把小片刀到前院的鸡圈里,打算对那里活蹦乱跳的鸡们下毒手。
当我凶残地举着片刀,在鸡圈里搜寻哪一只看起来比较像短命鸡的时候,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不是我要吃你的,那是炖汤给慕容卿补身体的,要报仇找他就好了,与我无关与我无关。鸡啊鸡,早死早投生,记住下辈子别做鸡啦,最好投胎做人啦,当然要是无法做人,做只狗也不错,至少不会被当成晚餐啦,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做像大黄那样的土狗!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记得了厚??!!!
将片刀放在了地上,跨过半人高的鸡圈,打算闭着眼抓一只算了,可是刚踏进去,亲娘哟,那浓郁的鸡屎味险些将我熏到昏死过去。
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憋着气,在鸡圈里一顿胡抓,鸡们上窜下跳直扑腾,我除了整一手鸡毛,连鸡屁股都没摸上。没控制好,松了一口气,那空气中夹杂着鸡屎味直窜我的脑门,差点没窒息了。
我忙跳出去站在离鸡圈几米远的地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分析完失败原因,发现自己原来是输在了装备上。
回屋找了条布巾将鼻子那块围住,确定自己再也不会被浊气扰乱心智扣,我又一次回到了鸡圈。
鸡们我又来啦!
土狗大黄扒在屋檐下,全程不解地看着我来来回回,目光追随着我始终未离开。
由于刚刚的失败,这会又被它看得发毛,举着片刀冲它嚷嚷:“看什么看,改天让你下场跟它们一样!!”大黄居然腾一下从地上弹起来,凶狠地对我呲着利牙。我看要不是铁链拴着,估计这会该扑过来将我撕成碎片了。
对大黄的躁动不予理会,我就说这大黄是狗精吧,我说得每一句话它都听得懂,现在没空收拾他,转身我又到鸡圈去奋战了。
由于这次赢在了装备,我很顺利的抓到了一只中等个头的母鸡,我紧紧握住鸡爪子不松手,它拼命拍着自己的鸡翅膀想从我手中逃脱开,顿时眼前一阵鸡毛乱飞,我来不及管这么多,忙把母鸡的两只翅膀固定住抓在手中,开始,它爪子还扑腾两下,没一会它体力透支渐渐放弃了挣扎,变得温顺起来了。马上要吃上鸡肉的事实将我的心塞得满满的,没时间同情这只鸡命不好。
我一脸满足地正想跳出鸡圈,突然被一只个头很大的公鸡挡住了去跑,只见它火红的羽毛覆身,通红的鸡冠如一窜璀璨的红色玛瑙盖在顶上,高高昂起的头,仿佛是天生的王者,兵临城下,睨视万物。
此刻,它对我这个入侵者,抱着极强的敌对意识,它两只爪子粗壮有力,不停地刨着地面,仿佛随时会冲上前来跟我决一死战。
突然心里有些怵怵地,只是一只鸡而已啊,我为何有点害怕呢?
我拎起手中的母鸡问道:“你女朋友?”
它依旧昂首来回刨着地面。
“别激动,你看你三妻六妾这么多老婆,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忘掉它的。”我一脸陪着笑打算开溜,它跟大黄不同呀,大黄可是没有人生自由的,它可是随时会窜上来啄得我脑袋开花都有可能啊。
我翻身就跳出了鸡圈,手里还紧紧地提着母鸡。
就在我以为自己脱险了,殊不知,那只大公鸡很轻松地飞出了那半人高的篱笆院,疯狂地冲着我就过来了。
妈呀,两辈子人,还没有被鸡撵过。我吓得头也不敢回,拼命地往柴房跑,公鸡毫不气馁,跟在后头跟鬼上身了一样拼了老命地追我,还时不时飞跳起来,往我身上扑。
吓得我一边跑一边狂呼救命。
首先听到我呼救的是在屋檐下打盹的大黄,它一个惊醒过来,然后扒在那里望着我。时不时还“汪”两声,也不知道是想吓走鸡,还是帮鸡助威,快点撵上我。据我估计,它是没安什么好心啦。
但是我没空去揣摩大黄的心理动态了,现在逃命都来不及!
当我每次接近柴房的门口的时候,想开门躲进去,全都不成功,因为一旦我在门口浪费时间,大公鸡势必就会跳到我的身上了。
所以我无数次地路过柴房的门口,却没有时间开门进去,只能是在院子里绕着圈子跑,只希望它体力差过我,慢慢放弃对我的追逐。只是现在看来,它的体力跟耐力均在我之上。没一会,我已经开始大口喘气了,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在我拎着母鸡不知道在院中狂奔了多少圈的时候,再加上大黄时不时地乱吠,终于惊动了屋里的慕容卿,当他看到院中的画面时,拧着眉头不解地远远望着我。
我顶着一头插着鸡毛的乱发,拎着母鸡在院中一边仰着脸狂奔一边大声呼救,身后面紧跟着一只火红色的大公鸡,炸着翅膀伸着脖子,步履矫健地对我紧追不舍。旁边的大黄还很配合地助着威。
“救命救命啊!”公鸡又对我发起了一轮进攻,飞起来往我身上扑。看它飞起来的高度,我不禁想着回头要提醒大爷大娘,你家的鸡圈篱笆也实在是太矮啦!!!!
我又加快了点捣腾双腿的速度。
“陈五,这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卿看着在院中不停变换方位的我询问道。
“先救我,一会跟你解释!!!”我着急地大叫。由于交谈,我自己放慢了速度却没有留意,大公鸡却已经飞到了我的肩膀上,然后冲着我的眼睛方向俯冲了下来。
Oh my god!!!!那一瞬间,我害怕到连眼睛都忘记闭上了。就这样直直地看着铁钩般的鸡嘴冲着我的眼球方向哚了过来,我本能地将身体的重心向后倾斜。
我陈舞这次肯定要变成瞎子了。
啪!
时间仿佛定格住!
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的声音,静得出奇,连刚刚狂吠的大黄都闭上了嘴。
放大的鸡嘴在我瞪大的眼珠子十厘米处呈静止状态。
等我定神一看,并不是它放弃了对我的攻击,而是它整个鸡的两只爪子都被紧握在慕容卿的手中,对刹那间失去的自由呈现出拎不清的迷糊状态。我看着公鸡在天人般容姿的慕容卿的手中,仿佛已经不是件俗物,突然超脱了现实瞬间幻化做雄鹰般威风凛凛睥睨天下的姿态矗立于凡尘中。而慕容卿淡定地肢体表现,真是潇洒又帅气。
同样是抓鸡,为何人家抓出来的却是一种超脱现实的唯美艺术之风韵呢?
半晌我都没回过神来,只见慕容卿轻轻将鸡往远处一抛,空中散落了零星几根鸡毛,他皱眉用手挥了挥,然后又从我手中抢过那只仿佛跟我融为一体的母鸡,往公鸡方向一扔。
然后它们两只鸡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我看着一公一母往鸡圈方向走去,伸出手悲叹道:“我……的……鸡!!……”真是白费了半天功夫了。
慕容卿不耐烦地一把将我围在鼻尖的布巾扯掉:“陈五,你又再搞什么鬼?”
我将目光恋恋不舍地从步履蹒跚地母鸡身上收回,嚷嚷道:“你还我的鸡,还我的鸡。”
他睨了我一眼,道:“这一家大小畜牧都得罪你了吗?”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还不是想抓只母鸡炖炖汤来给你补身体!”将自己贪吃的欲念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