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可是追星肯定也不是矮白菜啊,这样想想,我就不那么害怕了,可是当我仔细看向门外,他背后立着大概六七个形色各异的男人,看打扮,看身形,应该个个都是练家子,我又开始紧张起来了。
这时,暴怒男突然将眼神飘到地势较高的我身上,我心中大惊,忙躬起身,恨不得即刻将自己隐形,和楼梯的扶手融为一体。
暴怒男咆哮道:“刚刚谁说我们不是好东西的?”
听完这句话,我几乎快将头垂到地下了,心里拼命地骂脏话,怎么什么倒霉事都有我的份?我咬着唇压抑着心中的慌乱。
偷偷看向追星,他不知几时起已经恭敬地立于慕容卿的身侧。背对着我,我看不出表情。回头啊,我需要你的帮助呀。
暴怒男语气中夹带着怒气,又开口道:“到底是谁?”
静,实在是太静了。
半晌,慕容卿缓缓站起身子,淡然看着暴怒男。我心头一松,调整了呼吸在想,慕容卿你总算做了件好事帮我认了,你真是个好人,我会感激你一辈子。再说有追星护着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我这么安慰着自己。此刻看慕容卿的背影都觉得那么和蔼可亲。
慕容卿缓步走向暴怒男,微微勾起嘴角,伸出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往我的方向轻轻一指,用温柔的语气吐出一个字:“他。”
我惊到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地紧紧抓着扶手,直到指节泛白。我真傻,怎么会想到慕容卿会帮我顶罪?虽然害怕至极,还是不忘记在心里用脏话将慕容卿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怎么办怎么办????
刹那间,一阵冷风在我耳边翻滚,待我抬起头来的时候,赫然发现暴怒男已经立在我面前,魔术吗?他怎么片刻站就来到我的身边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功夫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想他精湛的轻功,转瞬就被□裸的恐惧替代,慕容卿,你害死我了!!!
“丑妇,刚刚是你?”男人怒气未减。
丑妇?我?呃!
眼前纯雄性物种的气息将我逼至扶手紧靠着,陌生的气息和强霸的气势将我推至风口浪尖上,浮游不定,随时溺毙。
“我?你?没错!是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坦白。
“谁给你的胆子?”暴怒男瞪着我质问道。
“我……?!”我要知道大爷您到门口了,打死我也不这么讲啊。忍不住清了清喉咙,响声道:“对不起!!!!我刚刚一时嘴拙,说错话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同我计较。”
“为何说我不是好东西?”他没打算放过我,一直追问我。
“我说错了,您是好东西好东西。”我点头哈腰地说。
突然接触他射焰的眸子,我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你不是东西!哦不,是东西,不是坏东西,是好东西,不对不对……”就听见大堂中暴怒男的手下一片哄笑,我居然把自己给说糊涂了,忍不住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MD,慕容卿,追星,你们到底要不要来救我?
大堂中的哄笑还在持续,我脸颊发烫,一阵气愤,忍不住喊道:“MD,老娘就说你不是好东西了,怎么地吧?堂堂七尺男儿欺负无知妇孺。说你是好东西,你像吗?”突然空气安静得过分,我仰着下巴跟足足高我两个头的健壮男人对视着。男人嘴角微微向下憋,眼神中含射着暴戾的凶光盯着我。
我又又又说错话了吗?
慕容卿,救我呀,追星,救我呀!!!
男人紧皱着眉头,一字一顿地说:“刁妇!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完伸手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往大堂拖拽,我不停地挣扎反抗,可是尽管我使出浑身的力气,也不足以跟他一根手指头抗衡,最后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弯下腰在他紧抓着我胳膊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口中泛起一丝甜腥,忽听他一声吼叫,铁臂一挥,我就轻飘飘地坐回了台阶上,而我原来包住头发的深褐色头巾却被他刚刚反手的一挡,飞向了空中。
在我还没来得及去感受屁股尖上传来的疼痛时,就看到自己的如墨丝般的黑发从头顶飞舞着披散了下来,轻荡在我的脸颊,还有几缕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在自己飘舞的发丝中看向刚刚被我袭击的受害者,他一只手捏住刚刚被我下毒口咬过的手,怔怔地看着一头黑发跟脸面完全不符的我,眉头皱出一条如刀刻般的纹路。
完蛋了,完蛋了,此刻我害怕极了,他看到怪模怪样的我,会不会下一刻找人把我带进房间扒光衣服检验一下的啊?
他突然一步一步靠向我,我惊恐地不由自主的往身后的台阶上坐去,他再近一步,我再退一个台阶,始终跟他保持着等同的距离,偶尔撑住身体的双手压到自己及臀的发丝,可头皮上的痛楚跟此刻被恶魔逼近的恐惧简直不足为道。
突然他大步向前一步,伸出右手抓住我的领口,将我像抓小鸡一样从楼梯上提了起来,顿时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我如垂死的小鸡仔一样扑腾了两下脚,可是却怎么样都够不着地面。
由于被他揪着领口,脸憋得通红呼吸艰难。我猜想下一秒他会不会将我从二楼直接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如果那样的话,小命不搭上,也腿断胳膊拆了。
就在我感到震怒的男人随时会将我扔出去摔死的时候,大堂中一直没开言的慕容卿平静道:
“够了,无涯。别闹了。”
乌鸦?!……!!!谁??!!
第四十三章 我的菊花
我不禁在想,慕容卿这鸟人好像总能在我出尽洋相的时候得到一种畸形变态的满足。
此刻,用自己那不怎么聪明的脑袋瓜子来稍微思考一下,也可以看出他们是一伙的,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在吓自己,荒郊野外也没啥乐子,我着实无私地娱乐了一把大众。
当然娱乐归娱乐,除了我自己不怎么happy外,还有一个人也是相当的郁闷。
就是这位站在我面前脸色铁青的乌鸦大兄弟,他看着我的眼神有80%愤怒加上20%的厌恶,仿佛比被大黄咬到他还要让他屈辱。
这样算起来,我反倒没吃亏呀,只是丢了小小面子,反正我的面子还不如鞋垫子,俺不在乎。他就不同啦,他可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啊。
想到这里,我稍稍有一些些抱歉。毕竟人家也没咋地我,我咋就下毒口了呢?这事我得反省反省。
“慕容,你从哪带回来个不知好歹的怪物?”乌鸦男咬牙道。
此刻,我将自己刚刚好不容易勾起来的那么一点点的歉意统统抛进了太平洋。无名之火又窜到了胸口,拼了老命才压制了下去。
因为我知道,此男不好惹。看他那一头火焰般张狂的发丝,刀刻般冷峻的轮廓,还有那似乎会灼伤别人的烈瞳,这些加在一起足以让我在他咄人的气势下低头。
如果此刻慕容卿告诉此男,我是被他们逮捕的嫌犯。那么我猜想,自己以后的生活应该更加丰富多彩了。
刚刚把我叫成怪物的男人询问着慕容卿,怒瞳却一直没离开我。我忍不住将视线飞到慕容卿身上,很挺期待他如何介绍我这个怪物?
慕容卿负手向我们的方向走来,缓步走过我的身侧,跃过我们两双期待的眼眸,头也未回道:“我累了。”说完,就往房间走去。
乌鸦男看着慕容卿留下的背影,眉头那如刀刻般的深纹顷刻间舒展开来,撇下我冲着慕容卿的方向追了过去,急忙说:“别的呀,我这才刚到,还想跟你喝两盅呢?”
就在乌鸦男离开的瞬间,那种无形的压迫感顿时消失,我终于能顺畅地呼吸了。
我趁机放松了自己紧张的情绪,突然一头乱发伸到我面前,冷冷抛下一句话:“等回了御琇山庄,我再好好收拾你!”说完就往慕容卿离去的方向像狗腿子一样快乐地奔去。再仔细一看,土狗大黄居然也歪着屁股跟在后头。
MD,一对狗腿子!
唉,这叫什么事?又一个要收拾我的!好吧好吧,要来一起来吧,反正我是灰多不痒债多不愁。
我!无!所!谓!
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被自己的粗线条吓一大跳。
就比如说当下,虽然不知道那个御琇山庄有什么在等着我?我居然一夜睡到大天亮被饿醒,连个恶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日,赶路的从原先我们三人一狗,变成了一群人一狗,这一群人里包括乌鸦的手下,还有追星跟我。慕容卿跟乌鸦居然一大早就挥鞭策马提前上路了。
这让我着实欢腾了许久。没他们两个在,那真叫一个自在啊。当然如果再把大黄请走,那我足以快乐似神仙了。
由于已经到了慕容卿的地盘,追星说我不用再男扮女装了,呵,其实是女扮女装,现在我又变回了女扮男装,这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都整糊涂了。
反正我现在又变成一位俊俏的少年郎喽。这让我对自己的人生自信不少。
这样均速走了大概半日。马车缓缓地停滞了下来。
待我撩开垂帘,仰头一看,《御琇城》三个大字如出征的勇士般威武地立在足有七八层楼那么高的城楼上,以至于我把头仰到颈椎有些酸痛。
再看看那紧闭的城门足有七八米高,嘿,这城门,这架势,比我见过的邑都城门还要沉重厚实。
乖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印象中,我们并没有出关,按道理说这应该还是天顺国的境内。可是哪个皇帝老子能容得下这么一座比京城城门还要威壮的城门?
这时,城门吱嘎一声,沉闷而缓慢地向内开放开来。那厚重的吨级感让人无意识地心生敬畏。
这时大开的城门,分列跑出两行士兵,我仔细一看,那装扮跟配械,完全不是我在邑都城门看到的守卫模样。这些守卫看起来更精壮,更严谨。
难道我出国了?
不能呀,没有印象我们出过关呀?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追星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在带头守卫眼前一亮,两列守卫即刻分散靠边让行。我们一行人包括一只狗就慢哒哒地晃进了这座在我看来神秘无比的城池。
进了城门后就看见了三三两两的人家倚城边而居,渐渐有了人气。大概又行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人口越来越密集,渐渐地发现我们来到了一条集市般的大街,街道上形色各异的男女老少与邑都人打扮无异,整条街道的风土人情都未有何异样。
叫卖的,谈天的,说笑的,人头攒动一派热闹的景象,看得我好生欢喜,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
忙叫停了追星,我欢快地跳下了马车,东看看西摸摸,仿佛几百年没凑过热闹了一般。追星居然也很好脾气地没有催促我。
其实回想一下,一路下来,追星其实对我还不差,当然除了他在我脸上瞎做文章的事之外。
我看了一眼还作少年打扮的追星,笑道:“欸,我有时在想啊,你会不会哪天变成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的?”
追星想了半天答道:“如果主子有需要,我也会那么做的。”
“你还真忠心哪。”我不禁感慨,想到了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的萧楚,变得伤感了起来。
“每天顶着副假面孔,难道你不累吗?”我歪着脑袋看着他说。
追星突然面色沉重道:“我跟着师傅快三十年,都未见过他真面目,甚至是男是女。”虽然追星这话说得很平常,可是突然看着我的表情,让我觉得怪不自在的,好像有一些隐忍的话想要脱口而出,又有所顾忌的样子。当然,也许是我的错觉。
我正在思索着追星的话,突然被身后一片吵杂的声音打断,我忙向背后望去,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感觉自己眼前景象突然变幻,我被一只铁臂捞起至空中,下一秒,我似一个破布袋子一般被那只铁臂固定摁在了马背上,我的世界瞬间倒置了。如果是正面的话,我还可以抱着马脖子,而我却是拦腰厥着屁股扒在马背上,而我的双手被那一只大手用力地捏在手中固定在我后背上,如果不是他这么抓着我,我这前后不着地的姿势可能早就倒栽葱了。
我吓得不敢挣扎,费力转动已经缺氧的头部,看向此刻袭击我的罪魁祸首。
蔚蓝天空下,一张霸气十足的脸俯视着我,由于背着阳光,看不太清楚,我眯起眼睛仔细辩认,一头张狂的乱发,射焰的双眸,为何如此眼熟?
MD,怎么又是他?真没想到就这么快就见面了?
再这么扒下去,撑不了两分钟,我就该背过气去了。我不怕死地挣扎着想让他将我放下来,可是被他那如铁钳般的手抓在手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我脸憋得胀红,费劲地骂道:“该死的,快放我下来。”
乌鸦男嚣张地笑道:“哈哈,原来小怪物是长这样啊?难怪慕容将你带在身边?有趣有趣啊!!!告诉爷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又踢动了两下脚,喊道:“王八蛋!快放我下来!”
他抓住我的力度一点没有减少,突然腾出另一只手来在我被裹缠后平坦的胸部摸了一把,大笑道:“一个小子居然生得这么细皮嫩肉的。好,爷喜欢。”说完在我臀部上使劲拍了一把。顿时感觉自己屁股发麻,脸发烫,光天化日之下被非礼,我还是头一遭。
天老爷啊,我不会是遇到强攻了吧???我……我……我的菊花!!!!!!
就在我由于缺氧险些背过气去的时候,乌鸦男轻轻抓住我的肩膀向上一提,我就顺意坐回了马背上,然后就被他摁住腰迫不得已地贴上他如铁块般的雄性身躯。这种陌生的亲密感,让我浑身不自在,打心底不喜欢这种怪异的接触。
我的胡乱挣扎在他如铁锁般的手臂下,就犹如蚂蚁螳螂抗衡,我累得满头大汗,人家却纹丝未动。
渐渐地,我放弃了挣扎。任他胳膊缠绕着我单薄的腰身同骑一匹马招摇过市。
他可能感受到我的不寻常反应,忍不住开口道:“刚刚不是挺烈的嘛,这会怎么没动静了?”
我不搭理他!这种人,你越挣扎就越勾起他征服的欲望,索性,你任由他折腾,反而他自己就没什么兴致了。
“跟你这种二百五喊,只是徒劳。”我轻蔑地说。
“臭小子,你说什么?什么二百五?”他微怒地喊道。
“二百五是夸您呢?说您睿智,英勇,气宇不凡!二百五!”我将脸别向一边,不用打草稿地瞎掰。
“小鬼,你以为我信你啊?”这人有给人起名字的天份啊,从怪物到臭小子,现在是小鬼。
我不搭腔,他也没吭声,我们两人就这样共骑一匹马在热闹的大街上晃荡。奇怪的是,这城中人仿佛见怪不怪,没有指指点点也没有议论纷纷,难道没人好奇吗?一个大男人搂着一个小白脸,要是我怎么地也得驻地观察一阵,可是看这些路人淡定的表情,好像仿佛天天见这种场面一样,难不成,这个御琇城里的居民已经开通到超越二十一世纪了?
后来我看出了点门道,不是他们不感兴趣,好像是不敢,每个人眼中都写着刻意回避,难怪了。
我的亲娘呀,难不成,这黑乌鸦是御琇城一霸,而且还是强攻型的地头蛇?
不会不会,我不会这这么倒霉的,不会,肯定不会。
突然身后一阵马蹄飞奔,一匹快马如飞似超越了我们,呃,上头还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我认识的真正气宇不凡的男人。
黑马超越我们之后,男人一拉缰绳,骏马立定长嘶,他修长挺拔的身姿披着白底灰边的华贵衣衫,此刻的他已经擦去易容的肤色,卓越的五官衬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