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以说,天下各方势力,基本上都推测出了这件事的始末。”
陆压闻言,追问道:“既如此,道门三位圣人有何应对之法?”
秦华一把拉过陆压,往后园的石桌走去,一边苦笑着说道:“能有什么应对?如今正处封神大劫,道门内斗,自顾不暇,能把西方教怎么样?等到封神大劫终了,恐怕道门想要就此事逼迫西方教也没有那个实力了。”
陆压闻言,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秦华取了几个黄中李,放在石桌上,示意陆压分享。忽听陆压说道:“既然西方教已经显露出了威胁,为何道门三教不能和解?”
秦华微笑道:“呵呵,可能是大师伯认为他有能力控制整个局势吧!他与原始天尊一样,都颇为自负。却从来没有想过,道门长久以来的兴盛主要应该归功于谁?”
陆压闻言,低头沉默半晌,对秦华道:“秦华道兄认为这场封神之战最终谁人会得胜?”
秦华将一个黄中李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论是谁得胜。我道门终究是盘古正宗。西方旁门即便能一时得势,终不能长久。好了,陆压,今后你便在这流波山住下来吧!若是不习惯,那么找一个山门再搬过来也行。以后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外出了。”
陆压点头称是,忽又说道:“雷震子领着申公豹和伯邑考去了北伯侯苏护的领地。而苏护此时却又突然向西周称臣,以雷霆手段整合了北方二百诸侯的力量。恐怕申公豹是想借北伯侯的军队与姜子牙对抗了。目今殷商大势已去,西周当兴不可阻挡。伯邑考乃是文王长子,有正统名分。继位名正言顺。然而姬发却有姜子牙的大军拥护,胜败到是难以预料。若是苏护与姜子牙开战,道兄可会出手?”
秦华笑道:“我也不瞒你!人族正统此时在姬发和伯邑考之间。伯邑考乃是长子,姬发却有弑父之名,我们若是拥立伯邑考,自然能占得大义名分,然而却不得不与阐教正面相抗。在不能确定对方有几位圣人参战之前。贸然挑起争斗殊为不智。”
“依道兄所说。道门三教已经决裂。太上老君、原始天尊联手之势已经形成,加上西方教两人,若是再起争斗,依然是四圣联合的局面。截教如何能胜?”陆压急急追问道。
秦华微微一笑,道:“所以才要伯邑考潜伏,等待机缘。天道至公,天心最慈。我等有大义名分,便是以正讨逆。即便有些闪失,天理循环之下也必然会有果报。目下我所为的。便是保住截教道统。若论输赢,还是要放眼长远。毕竟是各有机心,四圣联手地局面也不可能持久。”
陆压点头道:“道兄所言甚合道理。只是西方教有鸿蒙紫气,若是再出一个圣人,却是颇为棘手!不得不早做准备。”
秦华不以为意地一笑。对陆压道:“道友便在此安心住下来。伯邑考之事我还得去试探一下大师伯的态度。”
陆压闻言,古怪地看了看秦华。心想这秦华何以竟与老君如此熟稔?当下稽首道:“道兄只管请便!”
秦华稽首而去,来到八景宫。太上老君见秦华到来,开口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目今眼见天下太平,生民安乐。你何以又添祸乱,使百姓遭殃!”
秦华闻言,稽首道:“伯邑考仁义之君,姬发乃弑父恶贼,二者孰优孰劣一眼辨明。大师伯为人教主,岂能容得此残恶之辈荣登人皇之位?”
太上老君闭目不紧不慢地说道:“姬发称王乃是顺应天命!”
秦华反口道:“伯邑考亦有帝王之气,况且乃是长子,众望所归,何时轮到姬发称王了?大师伯如此篡改天命,立场何在?”
太上老君睁开斥道:“放肆!”秦华垂首默然不语。太上老君见状,缓缓地道:“人族几经战乱,需要修养生息。以周代商既已完成,又何必再起争端?”
秦华闻言,抬头目视太上老君道:“商周之战结束,封神之战便也结束了么?”
太上老君闻言一呃,扫了秦华一眼,闭目不语。秦华冷笑道:“原来姜子牙挑起战争便是顺应天命,伯邑考以正讨逆反倒是不该的了?大师伯乃人教教主,竟是这般玩弄天下于鼓掌之间。实在令秦华佩服!”
秦华言语中的讥讽之意甚为明显,老君身后侍立地玄都大法师忍不住开口道:“放肆!你竟敢顶撞掌教圣人。”
秦华轻笑道:“上不尊、下不敬,礼之常耳!大师伯若是罔顾天下生民之愿,执意护持姬发为王,打杀伯邑考。哪还有人教之主的威严?”
却见太上老君扫了秦华一眼,口中道:“大胆!莫非以为我真的舍不得杀你?”
秦华闻言一呃,心中一阵慌乱,索性坦然道:“大师伯要杀弟子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天道人心俱在伯邑考一边,弟子眼见师伯固执一见,不能不直言相告。多有唐突,实乃无心之失。”
老君闻言,默然半晌,道:“你走吧!伯邑考之事我自有主张,自不会亏待了他。”
第三卷 封神之战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踏实的感觉
秦华听太上老君如此说,皱眉道:“大师伯想如何处置伯邑考,放他一条生路,还是等其死后封个神位了事?”
太上老君闭目不语。秦华见事不可为,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道:“不知大师伯对鲲鹏袭击西方极乐世界之事怎么看?”
太上老君睁眼看了秦华一眼,道:“那鲲鹏不是你请出来的么?何必又来问我!”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我道门目前最重要的是封神大劫,其他都要靠后。”
秦华怒道:“依如今形势,封神之后道门还能剩下什么?西方教一旦大兴,恐怕就真的不可阻挡了。”
太上老君盯着秦华看了半晌,突然道:“若是通天就此作罢,不再生事。使封神得以顺利进行,我道门自然无事,又何须忌惮别人!”
秦华闻言一愣,随即喜道:“大师伯此言当真!只完封神杀劫,不再故意针对我截教?”
太上老君轻叹一声道:“事到如今……,哎,只要通天师弟不出手,我便不出手也就是了。”
秦华闻言,脸上笑意浅浅凝固,道:“若是掌教老师不出手,一旦原始天尊或者西方二圣不顾面皮对付我等门人,我等如何能挡?”
太上老君淡淡地道:“若是道门弟子全都紧闭山门,静颂黄庭,他们又岂亲自能找上山门去?身在劫中,一切便都是天数注定,岂得由人做主!况且截教之中在天庭为官者不下千人。这部分我可以担保保全他们,你可以放
秦华苦笑道:“秦华多谢大师伯好意!只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既在天庭为神,又如何能继承道统了?好了,既然大师伯认为我等门人紧守山门便没有祸端。如今我教中同门皆在海外,该是没有挡着别人的大业吧?只恐怕闭门家中座,祸从天上来啊!到时希望大师伯不要袖手旁观就好。莫要出尔反尔才是。”
太上老君闭目静坐了去。秦华轻叹一声,稽首告辞而去,自思太上老君始终站在阐教一边支持姬发,伯邑考终究是不可能当上大王的了。只是如今殷商将灭,封神榜上尚欠了一半还多地人数。阐教主持封神之事。要凑齐这些人,势必会把脑筋动在我教中同门身上……,不如继续挑起战争,也好尽快将封神人数凑齐。话说这世间的散修还是很多的,就是不知道封神榜收不收他们?
若是等到阐教联合西方教杀上门来的时候,我截教被动应战,恐怕胜算不大。反之。若是封神大劫过了。原始天尊和准提再要挑起事端。到时通天教主出手,太上老君也不好再插手。只是不知道通天教主能不能忍到那个时侯,话说前次诛仙阵被破,通天教主可是憋了一肚子火的。若不是秦华劝住,恐怕早就将万仙阵摆出与其他三教一教高下了。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能不能抢在原始天尊向截教发动总攻之前,将封神榜之事完结。若是不能,那便只有轰轰烈烈的打上一架了。
秦华叹了一口气,心道:即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通天教主和教中同门地心底恐怕都没有想到过原始天尊的目标是要最终灭掉截教的。或者是想到了却不敢相信?毕竟截教也是鸿钧道祖传下。也是盘古正宗一脉。若非自己本来就知道,谁能相信原始天尊是这般心黑手辣之人?
秦华苦笑了一下,转念想到西周之事。目今姬发弑父逼兄之名已经坐实,西周上下摄于姜子牙的大军威压而不敢出头。但是动乱的诱因已经埋下了,西周统治地根基已经不稳。等到姜子牙去世。或者有什么其他变故。天下必然会烽烟四起。
说不定西周原有的四百年安宁都不会有了!统治的根基不稳,诸侯又各有心思。只怕诸侯争霸的情形会提前上演了。想想历史上那些弑父杀兄又或者是杀侄儿夺取皇位的例子,似乎只有李世民和朱棣是真正坐稳了江山的。其他无不是搞得天下大乱,江山易主。
可以说姬发即便坐上了王位,恐怕也不会舒心太平了。虽然是陆压的钉头七箭书暗算了姬昌,但是决定性地一箭却地的确确是姬发射出来的。陆压等人的作为只不过铺平了道路,直接负责的却仍然是姬发。当然陆压和申公豹也要算是帮凶,只不过姬昌本就寿命不长了,况且又是死在自己亲子姬发这个一样拥有帝王之气的人手上。因而这个帮凶的业力并不是很大,算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也就是了。
秦华心中盘算着,驾云往北伯侯苏护所在的冀州城而去。正要降下云头,却见下方苏全忠正与一妙龄女子卿卿我我,形状极为亲密。那女子生地甚为英气,线条流畅,隐隐竟有一丝杀气透出,却分毫不减其美丽。只是脸上似乎有些许愁容。
秦华一见,心中思索一二,立马知道此人是谁了。她正是殷商老将邓九公之女邓蝉玉了,一手五光石使得出神入化,打遍了西周将领的女将了。因邓九公战死于五关,姜子牙派兵追杀邓蝉玉、陈奇等人甚急,因而二人只得绕道投奔北伯侯,目下正是客居于此。
秦华看看二人情状,似乎颇为有情。当下一阵皱眉,转念一想:缘分天定,何必强求!这邓蝉玉能辗转来到冀州,又与苏全忠如此相合,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话说当年收苏全忠为徒之时,自己送的礼物好像也是一块五光石,他二人到算是有缘。
只不过秦华看着二人,心中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当下强压下心中疑惑,降落下去,与二人相见。
第三卷 封神之战
第一百五十二章 罗网
秦化显出身形,苏全忠见了大喜,连忙过来拜见。秦化温和地慰勉了几句,看着那边邓蝉玉微微羞涉的面盘,心中叹息了一声。对苏全忠道:“带我去见见申公豹他们!”
苏全忠应了一声,领头行去。秦华对邓婵玉说了声节哀,便与苏全忠去了。申公豹与雷震子听说秦华到来,连忙出来拜见。北伯侯苏护领着郑伦陈奇也来见礼。
一番寒暄过后,秦华对苏护稽首道:“如今天下大乱,未知君侯可有意否?”
苏护笑道:“保的宗庙不失,余愿已足。何必劳心劳力,空陷百姓于战火之中?只是西周大王子伯宜考目前在我国内,若是日后有争帝之战,我身为一方诸侯,为人臣子,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道长此来,莫非也是为了伯宜考之事?”
秦华笑道:“正是为此!不知伯宜考何在?”
申公豹上前道:“目今正在馆舍之中。容弟子前去将之带来。”
秦华点头同意,申公豹去了。不一时,将伯宜考带到殿前。伯宜考听知申公豹之师到来,连忙拱手见礼道:“上仙相招,伯宜考有礼了。不知上仙有何见谕?”
秦华看了看伯宜考,见其额上红光隐现,眉目清秀,双眼有神,帝王之气盎然分明。当下笑道:“贫道乃是山野之人,岂能僭越?大王子天人之姿,帝王之质。如今逃亡外邦,徒令姬发弑父之人窃居神器。汝心可安否?”
伯宜考叹道:“二弟英武在我之上,原本由其即位也未尝不可。只是其竟作出弑父逼兄这等祸事,天人共愤。伯宜考虽是弱质文人,也不能容忍姬发如此妄为。每欲问罪于他,只是姜子牙统天下兵马,伯宜考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成事?”
苏护接口道:“大王子既然到了我这里,我自然会尽心保的王子不失。大王子若有心。不如发檄文于四方,招天下诸侯共同讨伐姬发。我冀州城虽小,也愿率先响应,恢复正统。”
伯宜考哭诉道:“父祖披肝沥胆,始有天下。今番若起刀兵,令天下大乱。真不知兵祸之后,江山属于谁家?伯宜考虽恨姬发,却不愿使祖宗江山被他人窃有。发兵讨伐之事,不宜过大。若是君侯有心,可借我数千兵马,护送我回到西岐。伯宜考愿在朝堂之上,当着祖母母亲及满朝文武之面。痛斥姬发之罪。死也无怨!”
秦华闻言,叹息道:“大王子如此宽仁,惜乎姜子牙和姬发狼子野心,竟不能相容!若如大王子之意,恐怕不等上殿,大王子便死无葬身之地了。”苏护慨然道:“大王子仁义之君,我苏护愿意起北方之兵,与姬发一战。以护大王子上位,方才是天下之福。”
伯宜考默默不言。申公豹喜道:“有君侯此言,天下可定也。大王子可斩时等待,来日起兵问罪于姬发姜子牙,一则告慰先文王于九泉之下,二则夺回地位。以正君臣纲常。此皆赖君侯之力也!”
伯宜考跟着从人走了。秦华皱眉道:“观伯宜考言行。守成尚可,进取不足。非是立业之君。即便起兵,恐不能成功!”
申公豹道:“所谓垂拱而治天下,人君当以仁义为先。俗物有臣子打理便可,若文臣武将兼备,何愁天下不治?老师何出此言!”
秦华笑了笑,心道:今番起兵,不过借了这个名目,何必管他能不能做好大王?当下对申公豹道:“你说的是,是我抬过执着。方今周强商弱,期年之间,天下便可尽属周朝。若要起兵罚姬发之罪,宜早进行。你可往三山五岳间寻访一些散修异人前来相助,我亦会暗柱于你,早日完了封神杀戒,你等也好早日脱身,回山潜修。”
又转头对苏全忠说道:“我看你与邓婵玉颇为相合,是否同心相知?”
苏全忠看了看苏护,对秦华道:“弟子确实喜欢婵玉,请师傅做主?”
秦华强压下心中不安地感觉,笑道:“有苏侯在,我能说什么?只是凡事还应小心,如今天下大乱,四方纷争。你既为将,免不了沙场征伐,宜保重自己。我这里有两张替身符,乃是掌教老师所赐,你与雷震子一人一张,可救一命。申公豹有三品金莲,倒是不用太过担
苏全忠与雷震子上前接过替身符,拜谢道:“多谢师傅!”
秦华道:“此间事了,我当回山。待他日誓师之时,我再来观礼。”言罢,驾云而去。
行不到百里。秦华心中警兆突生,连忙驻足不前,却见四周景致突变,广成子等阐教九大金仙显出身形来,旁边又有云中子、南极仙翁,白鹤童子手持三宝玉如意站立高空,十二人站定方位,将秦华围在中央。
秦华吃了一惊,感受着周围空间中若有若无的法力波动,口中笑道:“不知几位道友为何拦住在下?”
云中子道:“道友数次坏我阐教大事,杀我同门数人。我等特在此等候道友,以解决仇怨。”
秦华转头看了看众人,笑道:“就凭你们?上次我等大战,你们求来了太极图和盘古幡。不知此次又带了什么法宝?”
云中子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各位师弟,发动阵法!”
却见天空一阵变幻,上下两朵莲花生出,将天地遮掩。云中子等十二人各卡手印,念动口诀,盘古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