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文雅?忽然有两句话跃入刘苏的脑海:“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春兰眼睛一亮:“还有呢?”
刘苏苦苦思索着:“这个好像是写雨的?我就记得这一句啊!”
天啊地啊,为什么其他的女人穿越,那些文人的诗句就跟不要钱一般的拿出来,轮到她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理科生伤不起啊!海龟伤不起啊!
春兰道:“就算是写雨的,这里也能化用。只不过这才两句啊!”
“我记得有一首四句的,里面有个雪字。”刘苏忽然又想了起来,得意洋洋,“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春兰捂脸:“公子,这首诗确实别致可爱,远远高出我的水平,可是似乎不是咏雪的啊。”
刘苏当机立断:“不管了,就先用这个凑合凑合。另外一首,随便再想一想嘛!”
“这样都行?”春兰满头黑线,还是将这首诗写了上去,毕竟就算跑题,这也是跑题得高明。
另外一首,另外一首,刘苏搜肠刮肚着关于雪的诗句,春兰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写吧,虽然不才,说不定还有个万一。”
不行啊,他们是必须要见到这个莫公子的。刘苏左手握拳,一捶右手掌心,道:“不管了,小春兰你另外写一首,前两句不管是什么,后面的两句必须是: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这都行?齐光扯了扯她的发髻:“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写上老头子的名字?”
“如果莫公子心里还记挂着他,就算我们写得再烂都会见我们;如果不见我们,那就证明忘记老头子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刘苏很肯定的点点头,“就这么办。”
就怎么办哟,春兰小心翼翼的问:“公子,你能告诉我全诗吗?”
“嗯,”刘苏很欢快的点头,这可是她初中的时候学过的,“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好像,是宫怨?”春兰皱眉,“何满子是什么,为什么说起他就会落泪呢?”
刘苏一拍他的后脑勺:“你就不要管了,把前面两句改一改,变成情人间的思念,你看可好?”
春兰点头:“这个倒是能做到,不过跑题得更远了。”
一炷香过得很快,春兰很忐忑的将自己的诗作交上去,然后叹道:“说实话,这两首诗极其优美,就算做为传世之作都没有问题。只是,都跟咏雪没有什么关系啊,恐怕是要落选了。”
“不怕,”刘苏一昂头,“我们还有第二套方案。”
你所说的第二套方案就是下毒吧,春兰干笑两声:“对了,虚夜道长他们呢,不是说也要进来吗?”
刘苏道:“他们是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这种院墙哪里拦得住,估计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欣赏美景扮仙人呢。”
几人说得热闹,就看刚才那少年快步走了出来,朗声道:“刘春兰刘公子是哪位?我家公子要见你。”
刘春兰?刘苏揪一揪春兰的耳朵:“你不是姓陈的吗?”
春兰笑道:“既然我已经是公子的人了,那就要跟公子姓了呗。”说着,他便站起身,缓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出来,不卑不亢的行礼:“在下便是。”
周围人的眼光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只见春兰就这么站中间,虽然衣衫普通,却无法掩盖他耀眼的相貌,一副年少有为的模样。
顿时,赞叹声四起,齐光低低的哼了一声:“师弟,他可是要跟你姓了。”
好大的酸味,刘苏调皮的眨眨眼:“师兄,你吃醋了吗?”
齐光回答得理所当然:“没错,醋大了。”
那少年见春兰容貌出众,行动间也颇为有礼,也很有好感,对他一礼,道:“刘公子,请随我来,我家公子要见您。”
春兰一挥手,刘苏和齐光连忙跟上。那少年皱眉道:“我家公子只是想单独见您。”
春兰道:“若不带上他们两人,有的事情我怕是说不明白。”
那少年微一思索,道:“那请两位在外厅等候,若是公子想见,在下自会前来引路。”
一行三人随着他穿过长廊,到了一座小小的院落前。那少年让刘苏和齐光在外面稍等,自己领着春兰转过照壁,往里走去。
“师兄,老头子的这个男朋友好有钱的样子。”刘苏捅捅齐光,对着那座影壁墙一努嘴,“诺,这个是什么材质啊,好像是玉。”
“的确是玉,”齐光点点头,“这么大块的无暇美玉只是拿来做墙,沈家豪奢可见一斑。”
不单单是有钱还是烧包啊。刘苏忽然想起沈万三来,似乎也是个富商?莫非姓沈的都很会做生意?她摇摇头,低声道:“如果我是皇帝,一定会在国库空虚的时候,想方设法的把沈家当钱庄用。”
齐光笑道:“你以为沈家家主这么笨吗?他与莫公子交好,也是为了预防这一手。莫公子和朝中各个重臣关系颇好,也是他的后台。”
两人低低的商量着,那少年走出,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两位,公子请你们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看到穿越女们才华横溢,某溪就很蛋疼。
太厉害了,能把所有的诗句记得这么清楚,穿越女们都是中文系的吗?果然,像苏苏这样的海归不适合穿越。。。。。。
36天下第一什么的,最讨厌了
前世的时候;刘苏去过天下第一楼;玩过天下第一漂;登过天下第一险;品尝过天下第一鲜;说实话;都没有让她产生特别的感觉;都是炒作的成分居多。所以;她本以为这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也并不是什么美到夺人心魄的地步,炒作嘛,古人也是很精通的。
只是在真的看到莫初阳的一刹那,刘苏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浅薄无知。
一头如瀑一般的黑发倾泻下来,只是用一支木簪在头顶简单的束了一下;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下面是一双狭长的凤眸,眼波流转之间,带来无数的风情。论眉眼,他没有春兰精致;论口鼻,他没有虚夜有气势;论皮肤,也没有自己白嫩,可是,他就这样慵懒的靠在那里,便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仿佛全身上下笼罩在一层薄雾中一般,又好似是从哪里忽然钻出来的仙人,举手投足,美不胜收。
刘苏本以为,一个小厮都会用这么华美的锦缎,莫公子还不一定要怎么穿金戴银呢,可见了真人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穿的什么衣服,因为不论多么光彩的衣服,都不如他这个人来得夺目,看见了他,哪里还有人去看什么劳什子衣服。
老头子的,男朋友?刘苏张大了嘴:这不科学!她转头看了看齐光,从他的眼里发现了同样的困惑。
那个邋遢的,不羁的,有点秃顶还有点小肚子的老头子,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出色的男朋友?这已经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问题了,这是九天仙子一脚踩上了狗屎啊!
春兰比他们进来得早,从美色的震撼中也比较早的回魂,见自家公子很不争气的被美人迷花了眼,无奈的摸摸鼻子,道:“莫公子,这就是我家公子和她的齐师兄了。”
莫初阳微微点头。在刘苏他们观察着他的时候,他也一样在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年长一些的那个,如同青竹一般挺拔俊雅,面带笑容,看上去便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小一些的那个,眉目如画,风姿绰约,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透着这么一股机灵劲,神采飞扬,和自己有着这么两三分的相似。不过,这副长相,且没有喉结,明显是个女人。
半响,莫初阳才懒懒的开口:“他,还好吗?”
美人的声音也充满魅力啊,刘苏沉浸在美人的声音中一时不可自拔。齐光彬彬有礼的回道:“家师一切安好。”
“是吗?”莫初阳对着刘苏招了招手,“小姑娘,到我这里来。”
只要没有涂黄脸,人人都看得出她是小姑娘吗?刘苏顾不上思考这种人生大事,而是乐颠颠的一溜小跑到了美人跟前,抬起脸,毫不掩饰自己对他容貌的欣赏。
莫初阳好笑,温言道:“我生得很好看吗?”
“嗯,”刘苏大大的点了个头,“岂止好看,还很有气质。气质呢,就是说一个人与生俱来的特别的品质,你的气质相当好。”
莫初阳微微勾起嘴角:“你也很漂亮,如果穿回女装的话,定然倾国倾城。”
刘苏摇摇手:“我可不要。女装走路也不方便,也没有地方藏东西,那个裙子会绊到脚。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换上了女装,我便不能在外行走了,我可受不住。”
“哦?”莫初阳眉毛一挑,“他都没有教过你做女人的规矩吗?”
刘苏对莫大美人的好感马上从百分之百飙降到百分之五十,笑道:“师父只是乡野村夫,想来不如莫公子这般锦衣玉食。乡下人只要吃饱穿暖就行了,规矩什么的是给你们这些有钱有闲的人准备的。”
莫初阳笑了,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还是只小刺猬。怎么,为你师父鸣不平来了?”
刘苏低头:“在下不敢。”
莫初阳叹道:“你还小,有许多事情是不清楚的,我也不会怪你。不过,梁上的那两位客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下来相见吗?”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白一青两道影子从房梁上飘落,正是虚夜和虚月二人。虚夜嘻嘻一笑,上前一步:“逍遥派掌门人在此,莫初阳还不行礼?”
逍遥派?莫大美人也是逍遥派的?刘苏傻傻的看了看他,忽然有些醒悟:对啊,如果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师父那个死宅男又怎么可能找到这么优质的小受呢?
莫初阳缓缓的坐正,轻轻掸了掸袖口处完全不存在的灰尘,道:“在下脱离逍遥派已久,虚夜掌门倒是摆错了威风。”
场面一下凝滞起来,虚月见势不好,上前一弯腰:“在下逍遥派虚月,见过莫师伯。”
“师伯?”小春兰没有弄清楚状况,喃喃的开口,“你们看上去明明差不多大……”
齐光眼明手快的将他捞过来一捂嘴,低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虚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还是不忘记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世间种种,仿如尘土。掌门这种虚名我也不愿意承担,只是,师父临终授命,我也不得不接受,且我也答应过师父,将逍遥派发扬光大。”
“原来是这样。”莫初阳微微颔首,站起身来,那神态,那姿势,完全就是天上的仙人下凡,“既然虚夜道长不愿为尘世困扰,大可将掌门之位传给贵师妹,自己纵情山水之间,岂不妙哉?”
刘苏在一旁笑得肠子打结。虚夜一贯爱摆姿势,爱装样子,这下终于遇到对手了。论长相,论气质,论风采,莫初阳都比他高了不止一个LEVEL。他扮仙人,莫初阳都不用扮,往那里一戳就是活脱脱的仙人;他装B,莫初阳都不用装,他浑身上下都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文艺范儿。
仙人自有仙人磨啊,刘苏欢快的想着,慢慢的往齐光的方向挪去,准备和师兄会合,专心在一旁打酱油。
虚夜气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有人比他更能装,还装得这么水到渠成毫无痕迹,太过分了有没有,这是红果果的在打他的脸啊!不就是比装吗?来来来,看看到底是谁更在行一些。
虚夜咳嗽一声,背手,望天,眼神迷离,一整套动作做下来,果然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无奈莫大美人根本就不理他,而是对小厮使了个眼色,不多时,那小厮便捧着一个楠木镶金的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个极其不相称的小小的盒子。
“齐公子,这是当初先师留在我这里的东西。先师曾经说过,如果何师兄可以隐居江湖二十年不问世事,那么这个盒子便给他的传人。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齐光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上前接过了盒子,顶着刘苏好奇的眼光,在她耳边低声道:“逍遥派祖师留下来的东西,且是留给老头子的,说不定有什么机关药粉,等我检查清楚了再给你玩。”
他说话声音极低,可屋里除了春兰以外,都是些内功深厚的人,且都是逍遥派的,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的都嘴角抽搐。
偏偏刘苏还添了把柴火加了把油:“那师兄你会不会有事啊?要不,我们把盒子偷偷的给虚夜,他是现任掌门啊,肯定不会贪我们的东西,然后中毒啊机关啊什么的就让他来吧。”
“你们有完没完?!”被当做挡箭牌兼试药器的虚夜怒了。装仙人的对手莫初阳无视他就算了,怎么连两个小辈都这么对待他!太让他崩溃了,这个世界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了!
“咦,你听见了?”刘苏傻傻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拍脑袋,“啊呀,我怎么忘了,你有一种叫做内力的东西。不过,就算有内力,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你要道歉,还要保证下次再也不这么干了。”
虚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怎么被这么倒打一耙,他变成了错误方呢?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莫初阳忍住笑,道:“你们放心,留给自家弟子的东西,先师没有必要做这些多余的手脚。”
齐光脸上一红,为自己的多疑忏悔了一秒钟后,毅然决然的将盒子递给刘苏:“师弟,你打开看看,要是里面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的话就归你了。”
春兰跳过来:“有没有我的份?”
齐光一手将他拎开:“到边上给我站着当盆景去!”
春兰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乖乖的站到墙角的松鹤延年盆景的旁边,一动也不动,仿佛真的是另外一个盆景一般。
莫初阳抚额。这两个孩子不愧都是何师兄的徒弟,深得何师兄的真传啊,就连他们路上顺便带上的那个,都被无耻的同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装B的自然会有更胜一筹的来磨练他,这叫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37藏宝图什么的,最讨厌了
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呢?刘苏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传说中逍遥派的东西耶;说不定是空间戒指?好吧;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就算是空间水之类的;也是赚大发了啊!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空间水会不会变臭的问题;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只听“咯吱”一声响;虚夜和虚月都紧张的围了上来。
刘苏将盖子掀开;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盯着同一个方向。可能是因为年代久了的缘故,盒盖很是不稳当,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枚小小的,长了铜锈的钥匙。
虚夜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拿;刘苏连忙抱着没盖的盒子跳到一边,很是警觉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这,这是祖师奶奶流传下的宝物的钥匙啊!”虚夜也不管这种行为多么的世俗了,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盒子,大有“你不给我就来抢”的架势。
齐光看了看他,慢条斯理的从衣袖中取出针线包,抽出一根长长的红线,将钥匙穿进去,挂在刘苏的脖子上。刘苏会意,将钥匙塞进衣领,挺挺绑得平平的胸膛:“虚夜道长,如果你再动手的话,我可要叫非礼了哦。”
无耻,太无耻了!虚月上前一步:“我是女人,我动手就没有关系了。”
刘苏嗖的一下躲在齐光背后:“我可是男装打扮哦。虚月道长,你就如此恨嫁?”
虚月还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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