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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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战将-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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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峻鸿心急如焚,但他这次没有传唤阿捷或任何手下,他在书房里调阅了院落里隐藏式的录影记录,这套设备是他在恬羽上回离家后就加装的,但他的用意并不是要监视女儿,而是要确保屋子的安全。
  现在他得利用录影记录,先确定女儿是何时离开、从哪里离开的?
  他追查了前三天的日期,发现她从后门离家时间是下午一点三十分,隔天清晨六点进门。录影机清楚地拍摄下她从一辆休旅车出来,接连两天在同样的时间出门、回家,其中雨天那辆休旅车还在后门接走她……
  怎么会这样?她整个下午直到隔天都在外面,且夜不归宿!
  华峻鸿极度震惊,反覆看过录影,很想看清楚休旅车的车牌,或者看清楚车里的人究竟是谁?但就是那么凑巧,车子的角度使录影机无法摄下车子的正面和车牌!
  他怔然地看着荧幕,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苍老。查看桌上的钥匙盒,后门的钥匙果真不在。
  “老爷,家里没有摩托车不见,门房十分确定的说小姐没有从大门走。”管家前来回话。
  华峻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挥手,要她不去。
  “要叫阿捷和手下们过来,分头去找小姐吗?”管家问。
  “不用了。”华峻鸿垮着脸说。
  管家走后,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立在窗边望向那道寂静的后门,一向惯于呼风唤雨的他竟感到双手在发颤,难以冷静。
  他没有要阿捷那个呆子和手下找人的原因,是因为他相信女儿仍会回来,依照时间记录看来,明早清晨六点,那辆休旅车会再将她送到门口,他只需要耐心地等待。
  可是里头的人到底会是谁?他的女儿几年都没出过门,同学也几乎断了连络,她哪会认识什么人?
  最好她的“同伴”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的,他会打断那男人的腿!
  他沉住气地走向女儿的房间,翻找过她的每一个抽屉、每一个柜子,试图得到一些线索,就连更衣室也没放过!
  不可思议的是,他在她的窗外发现多了一串可疑的风铃,在衣柜里发现一件男用白衬衫,他差点昏倒!他的女儿哪来这件男衬衫?他瞠目的瞪着,双眼喷火。
  他开了她的电脑,认为可疑,但糟糕的是他不会用电脑!
  难道女儿是认识了什么网友?会如同社会新闻报导的,网友相约私奔的例子发生在她身上吗?
  事到如今,他打算一不做二不休,部署精良的手下,“留住”那辆车和车里的人,他要看看谁敢那么大胆,敢和他女儿在外头混了整夜。
  他踅回书房去打了电话,直接忽略掉办事不牢的阿捷,传唤几个精良的手下来议事,分配好拦截的位置后,他怒不可遏地等待,度过最难熬的一夜。
  清晨六点,墨忍风仍亲自送回恬羽。
  “我一定会说服我老爹,让我去参加这个星期六的寿宴。”车里恬羽挽住墨忍风的手臂说,给他信心。
  “我会一直等着你出现。”他拥抱亲吻了她,才放她下车。
  恬羽频频回顾,这三天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了,下午她老爹就会回到台湾,她不能再擅自出门,而三天竟是那么的短暂啊!
  她看着他把车开向另一个车道,看见他在车里向她挥手,示意她进屋里。她红着双眼向他挥别,进到门内。
  她踩着草坪走向屋子,心好难过,恍神中,她听见不远处传来砰砰两声像鞭炮的声响,心也跟着惊跳,怎么这么早就有人在放鞭炮?
  她狐疑着,进了屋里,女仆们还没开始工作,她溜上楼去。楼上一如昨天那么安静,守夜的女仆也回去补眠了,她顺利地回到房里。
  一踏进里头,她心头一震!她放在床上用来伪装的抱枕已不见了,床是平铺的,有个陌生的盒装日本娃娃在床头柜上。
  是……老爹回来了?
  她颤栗地往老爹的房间走去,门一开,他并不在里头,床上也没有睡过的痕迹。
  老爹为什么不在房里?
  她往书房走去,推开门一看,里头也没人。她愈想愈不对劲,一名女仆正好上楼来撞见了她,惊讶地拉着她叫道,“雪天使!你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都不知道你出去了。老爷昨天下午提早回来,知道你又出去后很生气呢!而且他把你的房间翻得好乱,我们整理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原状。”
  什么?恬羽当下怔住了,老爹竟然在昨天下午就回来了,还搜过她的房间!
  她想起放在更衣室里墨忍风的白衬衫,惊诧地往房里走,一进更衣室,怎么找都找不到。
  难道是被老爹拿走了?他发现她和墨忍风在一起了?刚刚她听到的那两声奇怪声响,也许不是鞭炮声,而是……枪声!  老爹早意料到了,所以在外头逮人,他对墨忍风开枪!
  恬羽脸上血色尽失,脑子里转着情况最坏的画面。她用最快速度下楼,往后门跑去,跑到全身虚脱,胸口疼痛。她匆匆打开门,外头的街道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她疯狂地跑到十字路口,张望两侧,没有看见墨忍风的车,她又跑回屋里打电话给墨忍风,非得确定他是平安的!
  可是手机空响着,无人应答!她手心泛凉,心阵阵绞痛。
  她不死心,大约隔十秒就打他的手机,他一直没有接听。焦急地等了一个小时后,心想他该到家了,她打了他家里的专线,响了很久,一名手下代为接听,答案立见曰正——
  “老大没有回来!”
  她不知如何是好地跌坐在沙发上,整颗心慌乱不已。
  “小姐,早餐准备好了。”管家走来对她说。  她摇头,毫无胃口。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又打了墨家的电话,手下的回答依旧是没见他回去。她心底惴惴不安的感觉逐渐扩大,相信他是出了事,老爹一定是对他出手了,而且很可能对他不利!
  她满眼是泪,失了魂似地僵坐在沙发椅上,内心的沉痛强烈到令她发颤,要是墨忍风有个不测,她将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她立刻打了老爹的手机,想请求他放过他。电话一拨,手机铃声却是在楼上响起,老爹并没有把手机带在身上。
  她放下电话,脸上满满是泪,极度的担心和悲伤使她几乎快无法喘息地蜷在地上,感觉手指的末稍发麻,有股力量一直要将她的意识抽离。
  “雪天使,你怎么了?”打扫的女仆一进到客厅,发现她的异状,赶紧扔了鸡毛掸,冲过去扶她,一边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恬羽要自己别昏倒,别那么脆弱,她得去救她最爱的人,却敌不过那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它硬是将她吞没了。
  在即将失去知觉时,她心底唯一的牵挂是墨忍风的安危,完全忽视了自己!
  第九章
  “给我换支更结实的棍子来!”华帮总会馆的地窖里,华峻鸿火大地扔了断裂的木棍,对手下吼。
  今早他设下埋伏,开枪射向车轮,一伙人蜂拥而上,想逮住和恬羽厮混的人,但他作梦也没想到这人竟是他道上的头号仇敌——飞鹰!他立即将飞鹰连人带车,来到总会馆。
  他在社交场合上远远地见过这小子几次,但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人却是头一次。
  据他所知,飞鹰的父亲墨天霖栽培他不遗余力,送他到日本学武术,还放洋到美国读财经,是道上罕见的高学历后起之秀,没想到他的皮挺硬,无论怎么打,也没喊一声疼,还站得直挺挺的,真教他吃惊。
  既然落到他手上,他是绝不会放过这小子的!这小子几次威胁到他的地盘,早就教他忍无可忍,现在还诱拐他的女儿,这口气他绝对咽不下!
  木棍重新拿来了,华峻鸿接在手上,恶狠狠地走向墨忍风。
  墨忍风双手悬在绳上,身上鞭挞的伤痕似火灼烫,他仍面不改色。面对华峻鸿的酷刑,他毫不出手还击,毕竟他是恬羽的老爹。他退让三分,只因事情总得有个解决之道。
  “你竟敢诱拐我女儿!”华峻鸿逼近他。
  墨忍风抬起坚毅的下巴,直视华峻鸿。“她……已经是我的人。”
  华峻鸿的心在泣血,狂怒地吼:“你凭什么?”
  “我爱她。”他必须让恬羽的老爹知道。
  华峻鸿狞笑。“世界上没有人比我这个当老爹的更疼宠她,她不会背叛我,一定是你花言巧语欺骗她。”
  “你这是怀疑恬羽的智慧,她有那么好骗吗?”墨忍风反问他。
  华峻鸿脸红脖子粗地怒咆:“我已经给了你地盘,现在又惹上我女儿,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娶她。”他坚定地说。
  “你休想!”华峻鸿不接受、不答应,盛怒中的他也不可理喻,棒子硬是狠狠地落在墨忍风身上,打得他自己的手都起了水泡,空气中也隐约嗅到血腥味。
  “我尊重你是恬羽的老爹,但恐怕你一点也不了解恬羽。”墨忍风嗤笑。
  华峻鸿怒瞪着望向他的那双冷静眼眸,难以想像在这么无情的棒击下,他还笑得出来,一点也不求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令人错愕。“你住嘴,我这辈子都在尽心尽力照顾她,哪轮得到你来评论?”
  “我的爱绝对和你不同。”墨忍风说得不卑不亢。  “你最好住嘴!”华峻鸿受不了他眼中的那份自信。
  “我要说到你明白为止。”
  “那你只是自讨苦吃!我要你立刻和我女儿断绝来往。”他大吼,又是一阵乱棍伺候,直到他自己筋疲力尽,气喘吁吁。
  墨忍风承受一切,绝不退却。“你何不问问恬羽的意愿?”
  华峻鸿一怔,他竟还能开口说话?平常人挨了这么多闷棍,恐怕早就厥倒不起了。“她不可能为了你不要我这个老爹。”
  “你的念头难道只有二分法吗?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之间可以和平共处,多一个人爱恬羽没有什么不好。”他想过,唯有两帮和平共处,他和恬羽的爱情才会有未来。虽然他也可以用极端的方式赢得胜利,但他在意的是结果,他不想伤害恬羽和她老爹之间的感情。
  “我的爱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华峻鸿脸红脖子粗地吼。
  “我没有要取代你,相同的,你也取代不了我。”
  “好小子,你才认识她多久,你说得这么自信?”华峻鸿手上的木棍倏然直指到墨忍风面前。
  墨忍风眼睛眨也不眨,明白地告诉他:“我们已经认识一年又七个月。”
  “什么?”华峻鸿大惊失色。
  “我和恬羽在网路上认识,但我们从来没有透露过彼此真实的身分,直到我们见面后才知道。”
  华峻鸿哑口无言,果真是网路惹的祸!但他可不管,总之女儿是他的,他绝不答应他们往来,也不相信两帮之间的问题能和平解决。他正要再次警告他,地窖楼悌传来紧急的脚步声,一名手下前来禀报。“老大,管家来电,说小姐突然休克,已送往T大医院,请你快去!”
  这声催促同时惊动了两人。
  “什么!·”华峻鸿一震,手上的棍子落到地上。
  “我要见她。”墨忍风一反冷静,猛扯绳子。
  “休想,你就在这里慢慢等,万一我女儿有个不测,我会要了你的命。”华峻鸿咬牙切齿地放话,匆促离去。
  墨忍风心痛如绞,狂扯绳子,直到绳子进裂。他迅速解开缠在手上的束缚,一刻也无法停留地急欲离去,他要去看他心爱的小女人!
  几名手下一见,扑上向前来阻拦,他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撂倒在地。上了阶梯,厅堂里的手下们见到他,一时间全蜂拥上来,想拦不他,却不敢动他一不。他衣衫满是血痕,铁青的面容,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凛然之气,教他们看了胆寒,纷纷退后,任他走向厅堂。
  偏偏阿捷在这时候来到会馆,他闲闲没事,口里衔着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群兄弟竟围在那儿,他也走近凑热闹。一瞧见站在厅堂中的人物竟是墨忍风,而且他一身的伤,像头受困的猛兽,他双眼一眯,乐得说起风凉话。“唷唷唷,怎么我们这里来了位贵客,我部不知道啊?”
  阿捷摇摇摆摆,直接走到墨忍风面前,嘻嘻哈哈地挺起胸要拦他,对付一只受伤的飞鹰,对他而言太容易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啊?”他以为自己逮到机会,这次一定可以占上风。
  可惜他错估了对手的能力,墨忍风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把把住他的喉头,掐得他当场快断气。
  “我没空理你,最好给我让开。”墨忍风严峻地警告,甩开他。
  阿捷跌了个狗吃屎,脸色惨白地猛咳,还没动到他一根寒毛自己就快完蛋了,他可恨得牙痒痒的,立刻掏出家伙。
  “别动!”他拿手枪指着墨忍风的背。  墨忍风真懒得理他,不只面无惧色,一转身踢得他骨折,手枪滑了出去。
  “我的手!我的手……”阿捷握住自己的手哀叫,眼睁睁地看着墨忍风迅速在他面前离去。
  墨忍风拦了计程车,毫不迟疑的赶往T大医院,满怀的担心只为恬羽,他确信她需要他。路上他取出裤子后的手机查看,在地窖时它震动过无数次,原来全是恬羽的来电!
  她是想告诉他什么?难道是她察觉华峻鸿找上他,急着要告诉他?
  如果她是为了过度担心他而昏迷不醒,那他会很自责,一想到她躺在医院里,他的心就痛似火灼。
  “开快点。”他对司机说。
  “喔……好。”计程车司机加快速度,还以为他是急着去就医。
  医院里——
  “她心跳虚弱,如果影响了全身的供氧,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医生对华峻鸿说。
  一直守在恬羽身边的华峻鸿恍然,他担心的一刻终究是来临了。他紧握着医生的手请求:“你一定要救她,就算花再多的钱都没关系。”
  “我当然会尽力,也希望有奇迹出现。”医生这么说,拉开布帘走了出去。
  华峻鸿茫然地坐到病杨旁的椅子上,看着恬羽苍白的脸上覆着氧气罩,纤细的手上吊着点滴,他忍不住红了眼眶,此刻他再也不是什么帮派老大,只是一个深爱女儿的父亲,只要她能好端端的,要他做什么部可以。
  病床的布帘又被拉开了,他以为进来的是医生或护士,抬眼一看,赫然发现是墨忍风,立刻起身制止他接近恬羽。“你是怎么来的?是谁斗胆放了你?”
  墨忍风没有回答,看着床头上波动微弱的心电图,他的心一揪,走到床旁,单膝着地握住恬羽的手,轻柔附在她耳边说:“我以为你会有勇气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上……”
  “你在跟她说什么?她昏迷了,什么也听不到!”华峻鸿低吼。
  墨忍风没听进华峻鸿吼了什么,只专心地对他心爱的小女人说:“你要加油,不必担心我,我一点事也没有……答应我,你要快点恢复健康。”
  华峻鸿绕过病床,急欲拉开碍眼的小子,甚至揍他几拳,不可思议的是原本微弱的心电图波动突然变得正常,他瞠目地看着,转而威胁墨忍风。“你最好给我继续说。”
  墨忍风不放弃机会,他相信恬羽听到他的话一定会振作。“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因为你知道我在等你,有时候人的意志力可以决定许多事,你一定要坚强,为了我们的未来坚持不去。”
  整个上午过去了,墨忍风不断地鼓励恬羽,华峻鸿在一旁静观其变,两个男人寸步不离,全心守候着他们的天使,期待她的苏醒。
  终于,恬羽睁开了双眼。
  “醒了,我女儿醒了!”华峻鸿高兴得大叫,激动中甚至还对墨忍风笑。
  “感觉怎样?”墨忍风俯在恬羽耳畔问,轻抚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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