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冷歌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看到这里,她真想拍手鼓掌了,今天这出戏真真是精彩,先是二姨娘和云春歌声情并茂的诬陷她被水鬼上身,再就是老夫人相信演戏的二人,想遣送她去庄子,结果被云伯毅一提醒,暂时还不能得罪自己的外公,所以思索折中的方法,关键的时候三姨娘冲了出来,为自己澄清,三姨娘真是来的“及时”,话也说的很是巧妙。
早些时候不来,是因为三姨娘怕贸然求情说不一定会连累她自己,现在知道自己不会被惩罚的太过严重,她再冲出来作证,如此自己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卖她这个人情。
而三姨娘说出的话,不管是不是事实,在所有人的眼中都会认为她和三姨娘联手了,以后她们都会是一条船上的人。
云冷歌眼中布满凛冽的寒意,好一个三姨娘,当真是打的好算盘,竟然算计她头上,想拉自己下水一起对付二姨娘然后扶她上位。
就在屋内的人有些惊疑不定的时候,一直沉默的云冷歌悠悠的开口了,“此事要解决其实很简单,吟书拿我的布包来。”语气淡淡,不带一丝情绪。
吟书从身后把布包递给云冷歌,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她眼中闪过一丝讥笑“祖母,父亲,我这些天刚好在学习梦靥,是不是水鬼所致,让我扎两针就知道了。”她早有准备,出门时就吩咐吟书带上了银针,她不是被“鬼”迷吗?给她扎两针驱驱鬼。
在给小姐递布包的时候吟书就猜到了小姐的用意,抿了抿嘴,止住到了嘴边的笑意,平静的又退到了云冷歌的身后。
“你可有把握?没有把握就不要试了”老夫人的眼神明显就是不信。
“不敢说十成,八九成是有的。”云冷歌顿了一下,眼光带着审视看向一直垂头安静站在老夫人旁边不说话的府医,“金针刺穴,也可以有效的治疗癔症,梦靥,府医你说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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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二姨娘诡计暴露
府医被云冷歌清冽的眼光一扫,本就因年老有些站不住的身形更是微微一抖,只觉的遍体生寒,浑身像掉入冰窟一般,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只要认清穴位,掌握好下针的力度,金针刺穴的确是有效果的,不知二小姐是否已经识辨完人体全身的穴位?”府医语气带着一丝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的恭敬。
“嗯”云冷歌只是淡淡的应了声,虽简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自信,人身体上大穴小穴共超过有一千个,在古代想要全部都记清,确实很有些难度,但是在现代根本就不算是什么难事儿 ̄
府医有些不可置信,须知那么多的穴位要想全部了解它们的位置,且要牢记于脑中,可不是说说而已的,看云冷歌那么有自信,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主子,他是奴才,而且他莫名其妙的对二小姐生了一些信心。
云冷歌从布包里挑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捏在手指中捻了捻,在昏黄的火光照耀下,银针闪着幽暗的冷光,云冷歌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径直向二姨娘的床前走去,心中冷笑,她不是要闹吗?害的自己大半夜爬起来看她表演这些破事儿,要知道她不光会用银针杀人,还会在人身上扎针,而且是直接扎在那些连捏一把都会很痛的穴位上,看她今日化身容嬷嬷,不扎的她嗷嗷叫,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她就不是云冷歌。
云伯毅对云冷歌的做法有些不悦,语带质疑的开口道,“冷歌,你要是没有把握千万别乱来,不然伤了凤梧如何是好?”一口一个凤梧,二姨娘只是一个小妾,在这么多下人面前叫的这么亲热,他也不怕别人非议。
“父亲,女儿既然敢开口,就自然是有把握的,这法子不但不会伤了二姨娘,而且立即见效,父亲可相信女儿?”云冷歌停下脚步,黝黑暗沉的瞳孔直盯着自己的父亲。
“既然冷歌有法子,那就姑且试验一番,不过冷歌你仔细些,可千万要小心别伤了人。”老太太本就有些进退两难,现在云冷歌说有法子,她巴不得赶紧解决此事,连忙开口道。
云伯毅皱了皱眉,他虽然觉得很不妥,但既然老夫人都表态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安慰的看了一眼二姨娘,用眼神示意她不用害怕。
三姨娘觉得有些蹊跷,事情应该不是这样发展的,她出来作证,然后老夫人和相爷没有理由再追究此事,最多大事化小的小惩云冷歌而已,而此事过后,她和云冷歌也算是彻底结成同盟了,可现在云冷歌的一番举动,让她有些拿不定注意了,云冷歌什么时候也会用银针治疗梦靥了?
云冷歌嘴里应了一声,优雅的慢慢靠近二姨娘的床铺,二姨娘本假装惊恐的脸顿时现出惧色,云冷歌本就和她有怨,万一她使计要害了自己怎么办?
素白的小脸,窈窕的身姿,一分若有若无的微笑,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虽带着笑意,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此时的云冷歌周身带着强烈与众不同的气质,如此丽颜,晃花了众人的眼,屋内众人屏息,心中均想,二小姐果然是天仙一般的人儿。
就连云伯毅眼中也有着淡淡的惊艳之光,惊讶这个不受他所喜欢的女儿不知何时变得如此的脱俗。
云冷歌走得缓慢轻柔,但走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二姨娘的心脏之上,让她沉重的几乎无法呼吸,这就是心理战了,让二姨娘更好的感受那未知的恐惧,效果才会越好。
二姨娘目光惊恐,面无人色,缓缓而行的云冷歌在她现在的眼中无疑比真正的水鬼还要恐怖,她紧盯着云冷歌手里的那根细长银针,想着一会那根恐怖的银针要刺入自己的身体,一时间吓的魂飞魄散,方才作假的心态立即散去,大声的叫道,“云冷歌你不要过来,老爷,救救我,快救救我,她会杀了我的。”毫无美感,宛若疯妇,显然此刻的二姨娘是怕到了极点。
云冷歌凉凉的撇了二姨娘一眼,嘴角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幽幽的说道,“二姨娘现在认出来是我了?看来这银针刺穴当真有奇效,还没开始扎呢,人就已经清醒了不少,先前我还说只有九分把握,现在看来是有十分了。”云冷歌明里一番讽刺的话,让已经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该阻止云冷歌的云伯毅顿时缩回了脚,面色微微一变,扭头不再看二姨娘,心思却在不停的转动。
老太太的表现就更加明显了,她眼中闪过一些疑惑之色,难道二姨娘都是装的?都是为了想要陷害云冷歌,让自己把她送离开京城,然后想叫自己的儿子抬她做平妻?那自己的梦靥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可是真的梦魇了,可不是弄虚作假的,不得不说老太太想的深远长久,一瞬间冒出了许多不同的猜测。
云冷歌已经走到床边准备给二姨娘扎针,二姨娘却好似已经陷入疯狂之中,手舞足蹈的就是不肯就范,用力的蜷缩着身体一直往后退,不让云冷歌靠近,嘴里大吼,“云冷歌,你是个魔鬼,滚远点,不要靠近我…。”看来是人都很怕被针扎,还是如此长的细针,何况是在这种情况罕见的古代,二姨娘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祖母,父亲,我可以保证只要我轻轻的扎上几针,二姨娘便可不药而愈,不过她现在如此不配合,不知是否有什么隐情呢?”云冷歌一语双关,目光沉静的看了一眼两人的神色,顿了一下,话锋一转,转向一边听到云冷歌要扎针就开始强自镇定的云春歌,温声继续说道“大姐,不如你先来?妹妹我保证针下病除,如何?给你扎完,还有三妹,你配合一点可好”边说着,手里捏着散发着冷冷幽光的针扬了扬,欲向云春歌身上刺去。
云春歌看着云冷歌嘴角噙着笑意的脸,还有那根要扎向她身上的针,浑身不寒而栗,心胆俱裂,嘴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不,不,不要。我没病,我,我,。只是做了噩梦而已,不需要扎针,你快拿开。”云春歌终于有些受不住了,惊恐失色,吓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哦,是吗?终于承认自己没病了?”云冷歌挑了挑眉,“祖母,父亲,我就说有十分的把握吧,这还没治呢,就好的差不多了,连脑子也灵光了,现在是不是能证明我不是所谓的”水鬼上身了“了?”一席嘲讽的话,把该贬的都贬了,话落,云冷歌让吟书又把布包拿了出来,不紧不慢的把银针插了进去,递给吟书示意她收好,这个银针果然是个好东西,能杀人,能吓人,还能救人。
老夫人和云伯毅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敢情这两人是在演戏呢,目的就是故意借着“云冷歌水鬼上身的”的借口想要把她赶出相府,除掉了这样大的一个威胁,这样后院就都是她们母女的天下了,这把算盘打的真是极好。
老夫人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适时挡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这三人胆子真是极大,竟然用出如此下作的计策来陷害相府的嫡女,连她都被欺骗过去了,不然等送走了云冷歌,相府后院被这样狡诈的人把持住,以后还有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吗?到那时候,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云伯毅虽然不悦,却也只是皱了皱眉,目光深沉,更是一眼都不看二姨娘。
二姨娘一看事情败露,慌慌张张的欲下床请罪,因动作太过慌张和匆忙不小心从床下滚落,顿时发鬓一片凌乱,她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连忙爬起身慌忙的在云伯毅二人面前跪下,而已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云春歌也忙不迭的跪下,二人看向老太太和云伯毅的目光中均已带了点点泪花,二姨娘率先哽咽的开口请罪道,“老夫人,老爷,都是婢妾的错,只是最近婢妾做了噩梦,后来听春歌说起也做了同样的噩梦,婢妾才会误以为是二小姐”水鬼上身“,毕竟婢妾想到前阵子二小姐落水,性子也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所以婢妾才发了魔障才会有今天的误会,望老夫人和相爷宽恕婢妾糊涂之罪。”说完,还悲悲切切的磕了一个头,云春歌也紧跟着二姨娘磕头认错。
老夫人和云伯毅对望一眼,交流了一下彼此眼神中的讯息,承认二姨娘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云冷歌前后改变是比较大,如此说起来,也确实不得让人怀疑,三姨娘则轻叹一口气,看来今日是惩罚不了二姨娘了,当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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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姨娘下药被拆穿
云冷歌眼里满是冰冷的碎渣子,二姨娘现在就算是在伏低做小,认错前也想着扣自己一脸屎盆子,想把这颗怀疑的种子直接种到老太太和云伯毅的心里,而且还把自己企图陷害女的罪名说成只是一时糊涂,毕竟人都会犯浑,犯糊涂是人都会为之,也就算不得什么罪名了,再加上云伯毅对二姨娘的疼爱,此事只事怕是不了了之。
本还想着放她一条生路,事情到此为止的,现在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贱骨头,临死前也不忘咬别人一口,既然如此,那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云冷歌眼底泛出莹莹泪光,带着一丝委屈的开口说道,“二姨娘以为我当真愿意如此前后不一吗?本来冷歌是不愿意把话说开的,既然二姨娘如此怀疑冷歌,冷歌甚是委屈,那冷歌也就把话挑明了,也希望祖母,父亲,二姨娘不要介意。”
老夫人和云伯毅有些奇怪的看着云冷歌,难道她变得如此不一是有什么隐情的吗?其他的人心中也大惑不解,就连二姨娘脸上也带着迷惑之色。
“母亲去世前曾叮嘱过我,叫我一定要谨记,俗话说,人过刚则易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她去世了,府内就没有人真心的喜欢自己庇佑自己了,如果自己再不懂得藏拙,装傻,那早晚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所以冷歌一直认真记着母亲的话,这些年都默默无闻,一直维持着一个愚蠢,呆笨的形象,”云冷歌面上闪过一丝沉痛之色,接着开口说道,“直到上次落水,我心有戚戚,既然蠢笨都落到快身亡的地步,那我继续藏拙又有什么意义呢?于是我便不再继续装傻,所以我才会在落水后有那么大的变化。”云冷歌贝齿轻咬下唇,眼泪在眼眶里几度滚落,却故作坚强的不让它流出。
这番话说的有些恨,但也完全是事实,而且完全没考虑到老夫人和云伯毅的感受,不过她用以逝母亲的口中转述,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总不能骂已经过世的林氏教女不善吧。
云伯毅和老夫人有些恍然,也有些尴尬,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么些年,他们根本就没有关心问候过云冷歌,不过被云冷歌这样直接当着下人的面说了出来,他们面子上也有些不好看,所幸屋子里的人都是各位主子的心腹,也并无大碍。
云冷歌昂了昂形状优美的下巴,闭上眼把快滚出眼眶的眼泪逼了回去,这才睁开了眼,眼圈有些微红,面色一片坚强之色,继续悠悠的开口道,“我知道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冷歌也不敢强求的太多,只希望以后祖母和父亲能多相信我,不要因为一些不知轻重的人误会我,我就会很开心。”云冷歌说的隐忍,但还是可以听出一丝轻微的气愤和夹杂了浓浓的委屈。
看着云冷歌故作坚强的模样,老夫人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的确没有听她的解释,就错信了二姨娘的话说要把她打发到庄子上去,这孩子现在肯定是有些委屈的,老夫人一时间冒出了些许的悔意和对云冷歌的怜惜。
云伯毅很是尴尬,因为他对林氏不喜,连带着对自己的这个嫡女他也实在喜欢不起来,而前些年云冷歌更是一副蠢笨不长进的样子,让他更加的厌恶,心中生出一丝的歉意,看来这些年自己的确是太疏忽她了。
二姨娘和云春歌则根本不相信,云冷歌在她的眼皮底下生活了这么些年,她真笨和装傻难道她们就一点也分辨不出来吗?该死的贱 人,还把自己说成是不知轻重的人,真是可恨之极。三姨娘则将信将疑,毕竟这些年她也只能在二姨娘手下勉强自保,对于云冷歌的事情她所知也不是很多,一时间也看不出真假。
老太太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云冷歌,第一次主动走到云冷歌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是祖母疏忽你了,祖母不该不相信你。”
云冷歌本来微红的眼眶就更加的泛红了,她轻轻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是孙女这些年不争气,才让祖母误会的,孙女不怪祖母。”言语恳切,眼神一片真挚。
看着云冷歌泪眼朦胧的样子,老夫人也有些心疼了,用保养得宜的手替云冷歌擦了擦脸上晶莹的泪珠,柔声打趣着说道,“好孩子,乖,别哭了,不然漂亮的小脸哭花了可就变丑了啊,不然祖母可就不喜欢你了啊”
云冷歌忍俊不禁,忍不住的微微笑了起来,小鼻子红红的,美目中还滚动着泪花,“祖母你真坏,取笑人家。”声音柔软的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
老夫人神色更加柔和,怜爱的刮了一下云冷歌粉色的小巧鼻头,微笑的着看着云冷歌故作不满的皱了皱鼻子,云伯毅在旁边也微笑的看着,俨然一派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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