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奥金莱克是个胆小鬼,他从不称赞奥金莱克在7月的防御作战,这是不公正的,这种自我宣扬显然将让很多人批评他,但他却成功的使第8集团军开始有一种新的气息,这是军团必须服的一剂药。在“釜”型地带,英军曾经把隆美尔的三个装甲师团团包围,但结果却是“自由法兰西第1旅”和第150诺克兰旅被全歼,隆美尔成功逃脱。哈勒法山之战让英军掌握了主动权,但当时他所做的只能是防御,而且是按照前任军官的计划和确定的地区来进行防御,更重要的是,当时的隆美尔只是一个患有黄疸病的病人,而且非洲军团缺乏燃料,这让敌人在只损失了47辆坦克和2000人后就选择了撤退,后撤路上还被迫放弃了更多的车辆。
现在,蒙哥马利终于可以率领他的部队展开一次属于自己的攻势了,从他来埃及的第一天他就在准备阿拉曼战役,可是现在隆美尔却不在这里,但是只要攻击开始,隆美尔肯定是会回来的,司令官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德,24号是满月之夜啊,我们的进攻该开始了。”
“是的,将军,我们的欺骗措施效果不错,那些假输油管道可以让德军认为我们的完工期要到11月份,我确信我们可以赢得突然性,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们的新部队,训练还不够。”恩甘将军回答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51高地师的情况,现在,至少我们有比德国人更多的部队和坦克了。”蒙哥马利将军笑着问他的参谋长,“一起去吧?”
“当然,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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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从新奥尔良到柏林(166)
第五十八章 会面
如果说罗伯特曾经为他在40年去英国途中遭遇U艇袭击时狼狈的躲避,或者第1装甲师前往北爱所遭遇的风浪抱怨过的话,现在他会收回所有的怨言,因为与那时候相比,自己现在呆的地方更象是地狱了。至少,在海面上他还可以随时看到头顶的天空,有块甲板让他可以来回走动一下,可是现在他只能呆在自己从舱壁上拉下来的半边吊床上,忍受着柴油机的震动和噪音,还要提防不要在抬头的时间撞着上铺的铁架上,曾经搭乘过的那艘“风信”号,现在是他遥不可及的天堂。
罗伯特从来没有坐过潜水艇,现在他只想诅咒这起伏的波浪了,也许艇上的老兵会很熟悉这里的一切,但显然,作为一个陆军军官,他并没有天生克服风浪的本领。10月19日早晨,他跟随克拉克将军乘坐“飞行堡垒”式轰炸机,从伦敦直飞位于直布罗陀的波尔布鲁克海军基地。事先得到指令的海军基地司令福克斯已为他们准备好了一艘潜艇和4条小木船。福克斯并不清楚这次行动,但听了这个计划的梗概后,对他们的登陆非常的担心:“这太危险了,我们能够把你们送上岸,那里并不会有什么麻烦。但是这些小船只是一叶轻舟,遇到风浪,你们就无法驾驭了。”
克拉克将军点了点头,但又严肃地说:“我们必须去,否则就得更多的人冒着子弹而不是风浪来登上那里,这个冒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值得的。”
副司令看了看自己的随员,显然没有一个人会为此退缩,福克斯将军只能祝他们好运,然后安排罗伯特他们登上了“六翼天使”号潜艇。3名英国SAS突击队的军官和艇长朱厄尔海军少校在等待着他们,突击队军官将护送他们上岸,然后返回潜艇等待他们的信号把他们接回来。
潜水艇并没有立即下潜,为了在规定的时间也就是第2天夜间抵达阿尔及尔,他们必须先在海面上以最大速度航行一段时间,每小时10…12海里这是“六翼天使”的最高巡航速度,罗伯特已经获悉了他们的目的地,现在潜艇正朝阿尔及尔以西约60英里的一所海滨别墅驶去。20日夜间,他们开始下潜,现在他们已经在北非海岸一侧航行了。虽然在维希的舰队被皇家海军攻击后,北非海岸已经没有什么重大的威胁了,但这里已经接近了以马赛为基地的德军海空军巡逻范围,他们的行动必须小心谨慎。
蒙哥马利将军选择开始阿拉曼战役时间的部分理由,就是因为24日就是满月之时,这对于已经损失离万多部队的第8集团军来说………尤其很多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部队还是新补充来的………圆月可以让部队的行动更加的准确迅速,特别是他们要突破由44万枚地雷布成的封锁带是更是如此。但是对于罗伯特的行动来讲,这并不是个好理由。相对的越靠近这个日子,海水的潮汐受月球引力的影响也就越大,即使他们大部分时间在海面下航行,风浪和潮汐也大大的影响到了他们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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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日凌晨,“六翼天使”号潜艇驶近了海滨,但却来不及在天明前把克拉克一行送上岸,因而只好再次下潜,以待傍晚的来临。在岸上等待的法方人员既迷惑又失望,而且克拉克将军此时只能通过无线电和美国使馆中的墨菲联系,无法通知海边的接头人员,于是法国人只能回去了。
下一个黑夜终于降临,在远离居民区的一片海滩边,潜艇浮出了水面。朱厄尔少校一面派艇上的人在等待着信号灯的出现,一面命令军士长带人操作潜艇甲板上的2门小口径火炮,随时防备以外的发生。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从望远镜里看那栋别墅里仍是漆黑一团。
克拉克将军心急如焚,按照计划,巴顿的“西部特遣队”已经在美国登船,如果这次会晤失败,在他们登陆时法国部队如果顽强抵抗的话,那后果将是十分严重的。
“您不用担心,我们白天联络墨菲大使时都交代的很清楚了,而且使馆来的消息也说一切正常,现在还没有到12点,接头的法国军官随时有可能会来的。”罗伯特看着副司令说道,他对这历史中很顺利的会谈还是很有信心的。
“希望如此。”副司令简单的回答道。
11时10分,别墅窗内终于点亮了一盏灯,背后挂出了一条白床单,艇上的所有人一下都松了口气。
朱厄尔少校把潜艇驶近海岸,克拉克将军的小组在3名英国突击队员的帮助下,乘小艇向海岸划去。水兵们带着步枪和轻武器乘另外2艘船分散在他们周围护卫。
不管克拉克将军的心情如何急切,10分钟后,他们终于看到了海滩上挥舞着手电筒的两个人,克拉克将军他们都上了岸。然后,突击队员用信号灯向潜艇发出了“平安无事”的信号。
罗伯特第一个走上前去,莱特上校紧跟在他身旁。
“bonsoir, messieurs。(晚上好,先生们)。”
“您好,先生,欢迎来到阿尔及尔。”两人中年长的那位军官向他们伸出了手,“我是伊夫。杜邦上校,我们代表马斯特将军来迎接你们,将军正在别墅等侯。”
罗伯特向法国军官介绍了克拉克将军和自己的组员,然后跟随杜邦上校坐上了等待在后方礁石后的汽车前往别墅,3名突击队军官陪同他们,水兵们则返回潜艇重新下潜等待明晚接他们返回。
在1942年大部分的法国人心目中,如何看待美国人可能对北非的进攻,他们的心情都是极其复杂和混乱的,但同时这种心态却对整个战役的成败非常的关键。在北非的法军都曾发誓效忠贝当元帅,他们有义务遵守誓言。但对法国人而言,他们痛苦的焦点在于:所有的法国军官都希望恢复法国的光荣和伟大……但是要通过效忠服从贝当元帅的政府,还是通过策划直接起来反抗德国。1942年,大部分的法国军政官员都还在尽量避免作出这种困难的选择,甚至那些起来反抗德国人的,也都是以贝当的名义来进行,他们相信或者假装相信他们的领导人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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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非的情况也同样如此,但是已经有一些人开始主动的与美国方面联系以希望举行一场起义来重新使法国可以再度参战,并为1940的惨败报仇。驻在阿尔及尔的十九军军长夏尔&;#8226;马斯特将军是这个集团中最突出的人物。吉罗将军自从4月间从德国监狱中激动人心地逃往维希法国以后,迅速成了法国抵抗力量的一种象征。马斯特请吉罗领导他在北非组织起来的那个十分脆弱的组织。吉罗一直计划如何发动一次由陆军军官领导的并得到盟军支援的突然起义,使法国摆脱德国的统治。因此,他欢迎马斯特和他的朋友们那里传来的消息,接受了他们邀他担任的领导职务,并正式指派马斯特作为他在北非的代表。
但在此前墨菲传递回的消息中,却显然传递着吉罗将军的一种有些自以为是的看法,吉罗、马斯特和他们的同僚们都把这项作战行动看作基本上是他们自己的事。在北非和在法国南部的起义,将是在他们自己的指挥下进行,美国人的前来要听候法国人的邀请,当然也就要受法国人的指挥。因此,1942年10月10日墨菲回国会见罗斯福返回北非以后,吉罗和他是抱着根本不同的计划试图来达成一种明确的协议的。
而此刻,显然在克拉克将军的小组中,只有罗伯特是真正的对这一切问题都了如指掌的。副司令只是做为艾森豪威尔的代表来应对一些可能要做的决定。其他军官只代表各自的专门领域。墨菲大使熟知法国方面的情报和心态,同时又接受着总统的直接命令。法国人则只关心自己的准备和美国方面的配合,他们有着自己的时间表,吉罗将军认为自己的起义不可能在43年春天以前发动,因此根本没准备应对美国方面在11月可能的登陆。
显然,克拉克将军能够在这里做的就是要得到更多更详细的当地情报,然后接受法国代表的问题,同时最重要的一点,却是要保守秘密不能让法国人知道进攻的具体时间和规模。作为最了解情况又担负着翻译沟通任务的罗伯特来讲,今晚的会谈绝对不会轻松的。
两辆汽车很快的绕过了礁石区和小树林,开到别墅前停下。庭园里已经站了好一会的一群人迎了上来,最前头的两个人中一位是罗伯特1939年就在新奥尔良跟随老梅恩先生见过的前驻法参赞墨菲,另一位魁梧的头戴圆顶军帽的就是十九军军长夏尔&;#8226;马斯特将军。
“欢迎您的到来,克拉克将军。我们早就该见面了,将军,我们需要美国的帮助,法国人民已经忍受了2个年头了。”马斯特将军走上来和克拉克握手。
“我们同样期待着这次会面,将军,法兰西永远是不会屈服的。”罗伯特为副司令翻译了这句话,然后对马斯特将军说出了一句法国谚语:“Vouloir, c’est pouvoir。(有志者事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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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谈判
不管法国抵抗组织如何的对这种来自大洋彼岸的支持充满期待,事实上在这次会谈当中盟军副司令官都不可能给予他们所期待的那种帮助。吉罗将军所期待的是北非殖民地部队和法国南部地中海沿岸的一次类似进攻巴士底狱般的伟大革命,他期待那种摧枯拉朽的胜利,所有的法兰西儿女聚集在他领导的战旗下,重新恢复法国独立的光荣,但实际上在1942年这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事实上,自7月初刚开始就“火炬”计划开始展开讨论时,如何看待法国抵抗运动领导人就已经是一项相当困难的工作。英美两个盟国对待戴高乐领导的“自由法兰西”运动和开始由吉罗将军所组建的新的抵抗组织有着相当的分歧。英国人从来对待戴高乐都要比美国人更亲密一些,丘吉尔首相一直试图说服罗斯福承认戴高乐为“反抗轴心国的象征”。但美国只是给了戴高乐一份朝晖,说明可以“对作为法国抵抗核心力量象征的法兰西民族委员会给予一切可能的军事援助和支持”,而在他最希望得到的政治支持上,戴高乐失望了………事实上,一直到1944年D日登陆之时这个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只有在登陆部队占领诺曼底海滩后戴高乐访问那一地区受到了盛大欢迎后他才真正的得到了这种承认。
对于掌握着北非实际权利和军队的吉罗一派来说,他们的出现显然使罗斯福总统认为这结束了戴高乐对抵抗事业的垄断,因此总统自然的把他们看做了自己选择的支持者,而戴高乐则显然还只是一个在法国内缺乏威望的孤独人物。因此尽管8月美国已经开始和马斯特将军接触,但戴高乐却是在登陆开始后才得到了这一消息………一个很直接的原因,代表北非军队的马斯特宣布一旦自由法兰西部队登陆的话,将被看作敌人加以攻击,再加上皇家海军袭击法国舰队的时间,因此在最初登陆部队的使用上将只能使用美国军队,会谈中,克拉克将军再次向马斯特将军强调了这一点。
“克拉克将军,我们已经准备了一份最新的防御部署报告和兵力和武器清单在刚才加给你的文件袋中,以及一些有关部队补给供应和交通情况的情报,我想这足以证明我们的诚意,同时也希望在明年美国部队配合我们的行动中起到作用。但是说实在话,将军,不能同时在地中海沿岸地区同时登陆,这让我很失望,我们必须得重新调整我们的计划,我们本来指望这次大起义可以同时在马赛和波尔多展开。”马斯特明白美国人的态度难以更改却还是忍不住抱怨。
“将军,我们了解您的这种期盼的心情,请相信艾森豪威尔将军和美国政府和您有着同样的愿望。”克拉克用最诚实的同情目光看着对方,等罗伯特翻译完接着说道,“我想您一定也注意到了从7月开始我们在大西洋损失了多少船只,在苏联航线上我们被迫停止了2个月,而为了准备这次计划中的登陆,我们必须将我们所有的船只都利用上,而且很有可能我们将被迫再次中断对苏联的援助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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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司令停下来,身边的海运专家汉勃特上校随即交给法国方面一份有关运输部队和物资所要提供的运输船吨位和相关的数字,这当然是经过选择的就是告诉法国人也不影响保密性的文件,海军上校的法语并不熟练,偶尔还要停下来向罗伯特询问下某个单词。但他强调了这种登陆准备工作的烦琐性和艰难程度,这也是本次小组的一个主要任务……务必使法国方面以为这次行动至少将在1个月以后才可能展开,而事实上此时离登陆已经只有两星期,巴顿率领的登陆部队此时已经从美国出发,正航行在大西洋上。
马斯特将军皱了皱眉头,还是接受了海军上校的解释,然后他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将军,作为将指挥地中海地区盟军的副司令官,我希望您能向艾森豪威尔将军转告我们的意见,这将是法国人民的自我解放,我们将保留对法国军队的指挥权,同时我们要求继续维持北非法国政权的完善,自然这中间将清除一部分人,但我们要自己来做这些事情。”
“艾森豪威尔将军和我有同样的看法,我们完全尊重法国的主权和在北非的领导地位。但显然在最初的登陆中我们希望将指挥全部军队……至少是得到您所控制的这些部队的全面支持……这能保证登陆过程的顺利,因为不可避免的,我们估计将会有某些忠于维希政权的军队将会发生一些战斗。我们自然期待这最好不要发生,在战斗的过程中和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内,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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