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TV艺术人生 精彩记录:极端制作- 第1部分

寄语《艺术人生》
鲁迅说过，〃文艺是引导国民前行的灯火〃，作为中央电视台的从业人员，应当具备将文化薪火相传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艺术人生》创办已经六年多，是一个观众喜爱的栏目。我对《艺术人生》提出的要求是，《艺术人生》应该成为国家艺术精神的博物馆，《艺术人生》要继续完成好老艺术家抢救工程，要成为健在艺术家的精品文摘，要把他们的思想、观点的火花及时记录下来，要记录当下，定格他们的人生片断。《艺术人生》的一个核心竞争力是情感因素，这一点要继续发扬光大。
　　希望《艺术人生》继续努力，更好地实现节目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的三统一，勇于创新，不断打造出高品位、高质量的节目，一如既往地履行好国家电视台应该担负的义务和职责。
　　……中央电视台文艺中心主任　朱彤
　　随着电视业改革的进行，电视媒体作为事业和产业的双重主体所承载的双重责任，引起了业界乃至社会公众的充分关注。在市场经济的今天，我们传媒在面向市场、适应市场的同时，更不能忘记自己所肩负的社会责任。
　　观众是电视事业的基石。我们强调观众，是既要满足观众的观赏需求，更要提高观众的品位。中央电视台绿色收视率倡导的就是坚持积极引导，不被动迎合，有效体现节目的思想性和导向性，实现收视率和谐、健康、持续地发展。
　　《艺术人生》作为我台一档为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节目，在这方面做出了努力，它以〃传播先进文化，构建和谐社会〃为己任，在努力提高收视率的同时，抵制了低俗之风。要坚持这个方向不动摇。
　　六年之后，如何继续保持它的先进性，挖掘能够代表我们民族精神、催人奋进的东西，与时俱进，这是我们下一步需要研究的课题。
　　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
　　……中央电视台文艺中心戏曲·音乐部主任　郎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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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言一　　极端制作的不极端观察 8
　　序言二　　所有的经历都是财富 10
　　第一章　　开始表达 14
　　第二章　　世纪初 34
　　第三章　　思想拔节之苦 46
　　第四章　　远离娱乐的狂欢 66
　　第五章　　泪水汹涌 82
　　第六章　　大策划 100
　　第七章　　阅尽人心 128
　　第八章　　致命的钩子 152
　　第九章　　终极问题浮出水面 168
　　第十章　　艰难而隆重的事情 186
　　第十一章　　特别范本 210
　　第十二章　　参差对照 228
　　第十三章　　惊人的才华 244
　　第十四章　　异乡鸟 258
　　第十五章　　无缝链接 276
　　第十六章　　国家队 292
　　第十七章　　操作者说 326
　　后记　　我所涉足的是一个太过庞大的命题 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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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一：极端制作的不极端观察（1）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一觉醒来，平地起了高楼，高峡变成平湖，农田被别墅挤满，道路被汽车阻塞？？但是，比这些变得更快的是人的生存价值和精神生态。难道不是吗？那就看看我们电视机里营造的那个世界。
　　以朴素的平民生态替代高谈阔论的宣传，以草根阶层的狂欢替代英雄主义的标榜，以财富性的励志追求替代精神的理想主义？？每一次替代就是一次解放，就是一次新生。尽管，人们可能并不明白在这种新生中，他们失去了什么，得到的又是什么。
　　多元化和去中心化是后现代的核心价值。人们迫不及待地要解构掉权威和传统，电视充当了推波助澜的角色。它宣称不再崇尚单一的色彩，而要让看到的这个世界和看待这个世界的方法更加多元。
　　缺乏想象力的多元有时并不多彩。《神雕侠侣》好看，打开电视你同时可以看到五个模样相同的小龙女；〃超女〃火爆，打开电视你可以同时看到十台不同角色的选秀节目？？这是一种多元的混杂。然而，相同基因衍生的多元混杂，似乎又在趋向了一种混杂的单一。
　　这是一个需要娱乐的时代。游戏是娱乐，新闻是娱乐，身体是娱乐，财富是娱乐，甚至出丑和展示人性之恶成为最时尚的娱乐？？当电视节目变着法子去娱乐的时候，当电视充满了娱乐的时候，其实，电视自己也被娱乐了。
　　这是一个需要收视率的时代。收视率意味着一种创收能力和受欢迎程度的量化标准，似乎与能力大小、质量好坏、品位高低无关。相信上帝不需要理由，当收视崇拜变成一种宗教，它也是非理性的。
　　这是一个需要竞争的时代。你做一个唱歌秀，我做一个跳舞秀，你播一集电视剧，我一个晚上播三集？？中国电视的产业格局使得节目的竞争不得不白热化。然而，迷失于收视份额的恶斗会加剧同质性的迷失。也许没有智慧的竞争近乎于集体自杀。
　　于是，我们开始怀疑，电视是不是陷入了一个不能自拔的泥沼，就像一个清纯的孩子闯入喧嚣的闹市，四处都是新奇，都是诱惑，却无所适从。于是，我们开始怀念，在这浮躁喧闹的边缘处是否会有一个三味书屋，有一点清净，有一点传统，又有一点儒雅之风。于是，我们发现还有《艺术人生》。
　　在一个崇尚变化的电视时代，《艺术人生》能够坚持六年，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时间，对节目是一个考验。快速的改版，快速的创新，让人眼花缭乱也心情浮躁。而经久不衰则需要某种沉淀的力量。时间，不仅是对专业主义的考验，也是一种对意志力的考验。否定和开创的力量往往都很高调和引人注意，而沉淀的力量往往没有声息。
　　专业主义有能力和激情两种基因。专业主义能力主导节目创作的组织和细节，它像骨骼和血肉，构建起节目的外形。专业主义激情，犹如灵魂，它将创作者的热情与执著，追求与思考，弥散于节目的每个细胞。我们在倾听《艺术人生》的故事时，其实也是在期待着专业主义在电视中的张扬。
　　意志力既是一份执著，也是一种自信。执著的痛苦在于对自信的怀疑，特别是你所坚持的那些东西越来越显得不那么时尚的时候。而自信的痛苦在于对执著的彷徨，特别是你的坚信不再有那么多的喝彩。我们在倾听《艺术人生》的故事时，其实也在感受那一些执著而自信的电视人痛苦的精神挣扎。
　　在一个崇尚游戏的电视时代，《艺术人生》能够坚持品位，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品位，是一种人人追求又难于达到的境界。之所以难，是因为在现代时尚文化的字典里，有太多的关于品位的误读。除了优雅、高尚、真诚和美之外，没有人性的品味算不上好品位，缺少情感的品味算不上真品位。
　　人性有美有丑。隐藏着的美好，要通过展示、传播、教化才能变成可感受的美好。如果，一种电视文化为了耸人听闻和自我炫耀而回避了展示美好，责任不在展示者，而在电视文化本身。我们在倾听《艺术人生》的故事时，其实就是在发现一种人的美好的精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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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一：极端制作的不极端观察（2）
情感，本是一种人性的美德。但是，当一种电视文化放弃了真诚去玩弄情感，最后连玩弄者自己也会被玩弄。我们在倾听《艺术人生》的故事时，那些眼泪，那些欢笑，那些真性情的喜怒哀乐，其实就是在寻找一种真诚的回归，一种有品位的电视文化的回归。
　　《艺术人生》是一个关于人生的故事，一群艺术家的人生经历，一群电视人对人生的探究。人生需要到谢幕才完成角色，人生的探究需要完美的专业主义追求，这大概就是〃极端制作〃的含义。
　　钟大年
　　中国传媒大学传媒发展研究院院长
　　

序言二：所有的经历都是财富（1）
朱军
　　2006年12月21日，著名相声大师马季走了，匆匆忙忙的离开，恰恰是《艺术人生》六周年纪念的前夜，马季先生是做客过《艺术人生》的嘉宾中走的第四位，又是一个意料之外的离去。2001年12月21日，马季的节目成为2001年《艺术人生》的压轴工作。重播马老先生节目的时候，看着他清晰的音容笑貌，我又有了一些安慰，也许我们在无意中记录了许多的人生，尤其是当人已逝去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的珍贵和温暖，我静静地把那期节目看完，感觉那个提问的主持人并不是我，那些娓娓道来的对话也成了我的纪念？？
　　再见到我的同事马东（马季之子）的时候，他像是瞬间进入了中年，都无语，握了握手，默默地做些慰藉他家人的小事，马东选择暂别舞台，选择放弃主持人大赛的最终主持工作，我赞成他的选择，这是作为人的选择，也恰恰是最负责任的人的选择。回到台里，文艺中心通知我和董卿接替马东的班，历时一年的中央电视台综艺节目主持人大赛总决赛期间的主持重任就这样因为一个意外，落在了我的身上，自己也许可以亲眼见证自己的〃接班人〃遴选的过程，心情却是意外的开朗：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个职业，成功者真实的泪水可以见证；这是个多么残酷的职业，失败者勉强的笑容可以见证？？
　　《艺术人生》诞生在我人生变故和事业也亟待转型的2000年，当我珠光宝气地站在隆重的舞台上感受星光灿烂的时候，我这个穿哥哥姐姐剩下衣服和绿军装长大的孩子曾经深深地不安，被华服包裹并没有让我感到人生发生了变化。在这同时，中国的电视文艺和人们的审美观念则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革，当我们都以为舞台就是〃那样〃的时候，人们开始学会审视生命中朴素和诚意的美丽，而华丽成了束之高阁的摆设，我那流利的表达、浑厚的男声成了一个浅见的符号，飘扬在CCTV之后；当我一年承担着数十台晚会的主持，习惯了星光熠熠的时候，我甚至可以预见自己最终会有的失落的一天。恰好，《艺术人生》来了，及时雨一般，淋湿也点醒了风光的我？？
　　一晃六年之后，我仿佛经历了恍如几世的人生，在每周一次的对人生的虔诚的阅读中，我以那个从来没有的角度感受到了一段段不寻常的故事。每次，当我说着那句几乎成为笑谈的套话〃欢迎您在百忙中光临艺术人生的演播现场〃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动力，陌生的人在灯火通明的现场与我交心，常常让我感到受宠若惊，尽管我们的节目被那么多的电视分析家剖析，升华成诸多的理论，但是只有我在那个角度第一个找到了故事的端点。
　　节目永远是理性和客观的，电视节目在所有艺术形式中，甚至是最不像艺术的，它客观的记录，理性的表述，让人迅速地记住也迅速地忘记、更新。电视的制作中有太多的必须遵照的客观和理性，也有很多我们必须做到的规则，我害怕听到年轻而经历少的同事因一种规律而判断人生，节目常常无意地进入而有意地走出，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尤其是当我们的素材是〃人〃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即将经历从来没有经历的体验，曾经发现，那些书本和资料上的关于〃采访、主持〃，关于交谈的技巧都变成了失效的过期药，甚至产生了副作用，让嘉宾产生了抗药性；而当我丢失技巧甚至都忘记了看镜头的时候，我常常想，〃主持〃就是我的职业，而后缀那个重重的〃人〃字才是真正的目标，我选择了一个和生命浑然一体的事业，让我做好了工作也不能心安，让我永远沉浸在与节目一致的那种人生的态度中而不能自拔。在主持中，我经常是在理性与感性之间切换，我不是一个西医的外科大夫，能将人的喜怒哀乐化验成一个个生硬的英文字母或数值，甚至摘除他的顽疾而缝合成健康的躯体，我也许仅仅是中医，用含蓄的望闻问切打通生命脉络的共鸣。因此，我其实害怕分析任何人的人生，我保留着自己可以〃恍然大悟〃的愚钝，我不想因为老练精于提问而被赞赏，当新的主持人与我交流采访心得的时候，我只说的〃真诚〃仿佛在敷衍后生，虚无飘渺，但是除了分享、诚意这类的言辞之外，多说一词仿佛就有误人子弟的嫌疑。在人的面前，是找不到规则的，我的非科班的职业背景，我的不专业，我的〃原生态〃甚至帮了我，生命中一草一木、一言一行都悄无声息地帮助我积淀了为人处事的经验，这个职业，也许太适合我了，风格就是人格，我的职业评价就是我的道德评语，难得的是二者合一了，我倍感幸运。
　　

序言二：所有的经历都是财富（2）
再说节目，毕竟它需要理性的分析与制作，对于电视这样需要你朝夕相处的职业而言，我和我身后的团队已经做到了职业范围内操作系统的极端，极端的时间、精力、心力的付出，极端的思考。执行主编马宁的文章说到的〃那惊人的疲惫〃，是幕后的我们真实的写照，还记得我们的节目策划人徐小帆临终时候的样子，那天他的姐姐给我打电话，说〃小帆走了〃，我还木讷地问，〃他上哪里去了？〃一瞬间，我忽然想起1999年的某一天，我和小帆在中央台后面的小酒馆中一拍即合的那个晚上，他那招牌式样的笑容历历在目，当时的那个表情记忆犹新，之后我们一起带着兴奋的激情飞到深圳，找正在那里录制《同一首歌》的孟欣主任。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三十五岁的人了，小帆也早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但是我们的激情完全像两个创业的小伙子一样，那杯一饮而尽的酒，没有想到会带给大家这样多这么长久的温暖。五年的光景，谁想到活蹦乱跳的小帆竟然这么匆忙地离开，而他的智慧和温暖却永远留在了人间。看到片尾字幕中他的名字上画着框，那种心情仿佛是战场上失去了战友一般，他成了付出最多而唯一没有在这里受益的人？？
　　而另一方面，这里又是青春而活力四射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艺术人生》至少为电视界培养了100多个实习生，他们以各种不同的目的来到《艺术人生》，又以不同的原因离开，坚持住的人，怎一个〃志同道合〃了得。那天在深夜的一次会议上，大家互道着温暖，掰一个橙子分吃，一人一瓣，津津有味，我在那个瞬间感到，六年时间，本以为产生友情，甚至爱情已是极至，竟然有了亲情？？
　　五十分钟，多少年华在讲述中老去，而《艺术人生》却是一个在曲终人散之后不让人失落的地方。那天在一期节目中我无意中说到：〃男人成熟表现其实就是平和了，在享受事情的过程了〃，我不敢说宠辱不惊，那是品德和境界，我远远不够，只想说每每当什么发生的时候，理性的我思考或担当，感性的我感动或包容，至于那些曾经和正在遭遇的误解、危机和质疑，我只想由衷地说，在艺术人生中，所有的经历都是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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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始表达（1）
■原态
　　莫利·赛弗告诉朱军：只要过了一定的年纪，大家就会认为你很有智慧
　　《理想2005》……白岩松给取的名字
　　崔永元：从〃只谈节目〃到〃什么都能谈〃
　　张颐武：把个体生命还原成真正的原质
　　■把节目做成节日
　　艺术的焰火，为什么每每要腾起于心碎的人生？
　　转瞬之间就成一张废纸的节目方案
　　《艺术人生》不是短命的娱乐节目
　　■以人为本
　　他们留下的是关于〃自己〃的一段心灵史
　　〃最不像文艺编导〃的编导
　　Be　myself
　　　　第一章　　开始表达
　　　　原态
　　莫利·赛弗告诉朱军：只要过了一定的年纪，大家就会认为你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