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野先生，如果出现了既是人类又是怪物的存在，该怎么办？”
“你不会说真的吧？”老刑警诧异一声，见泽村不像是开玩笑，沉吟道，“既然既是人类又是怪物，那就看有没有危险了，只要不犯罪就当作人类来看待好了嘛，怎么，那个长田结花有什么问题吗？”
“算是吧。”
泽村脑海里回响起南雅彦的话：人类与奥菲以诺之间的战争早就已经开始了……
“别想那么多，我们做好刑警的本分就够了，”老刑警重新回到工作中，“明天我带你去雷欧餐厅，那家餐厅的料理说实话真的挺不错。”
“添野先生，我现在没有这种心情啊，既然长田结花那种普通少女都会是怪物，我们警署……说不定连你认识的那个餐厅老板都有可能……”
“有什么关系，不管是谁都要生活，就算老板是怪物，但至少料理很不错不是吗？好像有种让人心情变好的神奇力量呢，”添野拍了拍后辈肩膀，“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绝对能忘了这些烦心事。”
第十九章 进化的真相
印记空间，夏龙查看了一下神之力包裹中小舞的情况，轻叹一口气，又转向持续研究奥菲以诺的零号问道：“结果怎么样？”
“已经分析得差不多了。”
零号将解析数据投影到夏龙面前。
这里的人有一定概率在死亡时进化成奥菲以诺，只是这种进化过程相当激烈，大部分人身体都会崩溃灰化，就算有少部分成功的人，身体也会遭受巨大的伤害。
光幕上呈现出基因重组细胞急剧分裂的图像。
“除非能够靠着外力从人类完全进化成奥菲以诺，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基因崩溃，寿命甚至比人类还要短暂。”
“造成死人进化的奥菲以诺力量到底是哪来的呢？”
夏龙看着分析数据喃喃出声，只是这些却根本无从了解。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直接杀掉村上的，对方一定知道什么，现在只能再找机会去那家公司查查看了。
“宿主，”零号忽然提醒道，“神之力对这个时空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大了，这次有另一个时空的存在直接出现在了外面。”
光幕上弹出一个黑衣青年的影像，笔直长发间一张俊美的面庞显露着迷茫，在看到残杀人类的奥菲以诺后，又一副痛心样子地抬起手，手背上黑色印记闪烁间直接将奥菲以诺抹杀。
“这家伙又是谁？”
“是agito世界创造人类的暗之力，又叫作黑神。”
“agito世界的神吗？”夏龙眯了下眼睛，“在造成什么乱子前得快点把他送回去才行，顺便也解决掉奥菲以诺的事吧，这次过后我们差不多也该离开这个时空了……”
顿了顿，夏龙又转向零号问道：“唤醒小舞的方法还是找不到吗？”
“与其说无法唤醒，不如说是小舞小姐自己不愿意醒来，现在只剩下这个可能了。”
“为什么？”
夏龙看向始终闭着眼睛的小舞：“我好不容易结束了战斗……”
没人能回答他，站了一会，只能先带着零号分析数据离开印记空间。
雷欧餐厅里，添野老刑警带着愁眉不展的泽村坐到窗户边，熟络地向木村沙耶点餐。
“好了，都到这里了，你就放松点，我们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样一点点的幸福吗？”添野开导后辈道。
“嗯。”泽村默默点头，等木村沙耶上好菜，闻着香味才终于有了些胃口。
他漫不经心地尝了口，忽然愣了下来，料理说不上多好吃，但是吃了后心情却出奇地好了许多，安心、满足、希望……他仿佛看到眼前整盘菜都在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这是……”泽村用力摇摇头，揉了揉眼睛，光晕消失不见，菜还是那盘菜，只是心底的那种烦躁、焦虑、苦恼却全部不见，轻松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身上，对未来也不在迷茫。
“这就是小小的幸福吗？为什么只是吃个饭都有种感动的心情……”
泽村擦了擦眼角，放开所有烦恼，一心解决起面前的料理。
“好吃。”
“是吧？”添野看到后辈的样子，脸上也露出笑容，“能做出这种料理的老板就算是怪物又怎样？那个长田结花也只不过是一个少女而已……”
“两位警官，”夏龙忽然走到两人身边坐下，拿出一个磁盘道，“可以把这个交给南雅彦警官吗？”
“老板？”
添野两人愣了下，疑惑地看着夏龙：“这个磁盘是……”
“里面是关于奥菲以诺的数据，如果你们想看的话当然也可以先看看。”夏龙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奥菲以诺？”
“两位不是一直在说奥菲以诺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
泽村猛然一惊，才说到奥菲以诺还有餐厅老板，结果人家老板居然就直接拿出了奥菲以诺的资料……
“放心吧，我不是什么怪物，”夏龙看到泽村惊疑的样子，把磁盘放到桌上，笑道，“事实上你们说的奥菲以诺并不是真的奥菲以诺，而是奥菲以诺化的人类，简单来说就相当于是被病毒感染生病了的人类，详细资料都在磁盘里，你们看了就会明白。”
泽村迟疑地接过磁盘。还是迷糊道：“可是为什么要把这个交给我们？”
夏龙收敛笑意，神情认真道：“我也想看看你们明白后会做出什么选择，老实说，你们之前的围捕行动让我很失望。”
泽村拿着磁盘低头不语，虽然不知道夏龙是什么人，但也知道手上这份资料的沉重。
如果资料是真的，他实在不知道上面会怎么处理……
沉默一会，泽村抬起头道：“老板，那些怪物真的还是人类吗？”
“当然，人类突然获得强大力量不就是这样吗？”夏龙不置可否，“有些人还会过着平静的生活，有些人却会沉溺在力量中释放自己的**，这就是复杂的人类。”
“说的也是，”老刑警显然更容易接受夏龙的说法，“我当了刑警这么多年，其实有些犯人和怪物也没什么区别。”
“总之，磁盘就麻烦你们了，希望警方会做出正确选择。”
夏龙没有久留，点点头就离开了餐厅。
……
smart brain会社，村上死后，前任社长花形又重新回归，不过却没有就任社长一职，而是带来的新社长木场勇治。
电梯内，木场梳着大背头，穿着社长西装，有些忐忑地站在花形身旁，一边长田结花甚至到现在都还不清楚状况。
“我有点事想问你。”木场忍不住开口道，“请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选我成为smart brain的社长？”
“这个原因，你迟早会明白的。”花形顿了顿没有多说。
3人一道进入社长办公室，幸运四叶草仅剩的琢磨还有影山伢子已经等在里面。
影山看到长田结花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随后又审视地打量起新社长木场勇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是新社长？”
“难道您不知道吗？”琢磨难以接受地跟在花形身边，不服道，“木场勇治他是奥菲以诺叛徒，早该被铲除的！”
“村上人呢？”影山皱眉道。
“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花形淡淡回了一句，借着琢磨两人震骇的空档，接着说道，“无论你们和木场勇治之间有过什么恩怨，现在都必须携手合作，为了打倒王。”
“王？”影山神色微变，“王已经出现了吗？”
“已经快要觉醒了……。”
花形没有提夏龙的事，只是慎重面向众人道：“我想你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王的存在，我们奥菲以诺之王需要靠着以奥菲以诺为食才能成长，放任不管的话，绝大多数奥菲以诺恐怕都得成为王的食物……”
“社长！”美女秘书忽然带着一份磁盘进入办公室，“刚才有位诸星先生让我把这个磁盘交给你们。”
“诸星？”花形面色一震，“他现在人在哪？”
第二十章 暗之力黑神
smart brain会社办公室，在木场等人疑惑的目光中，一个中年神父身影缓缓走进，沉稳气质隐约带给众人一股压力。
“他是……”影山伢子疑惑看向脸色凝重的花形。
“又是这种感觉！”琢磨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一道假面骑士身影。
“我送给你们的磁盘都看过了吗？”夏龙视线扫过众人，在木场勇治和长田结花身上顿了顿，落在花形身上，“里面是关于奥菲以诺的秘密，看过之后你们应该更能认清自己，也能更好地做出选择。”
“你已经知道了？”花形把磁盘放到一边，紧紧看向夏龙，“请告诉我，您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路人而已，不用太在意。”
夏龙不打算久留，见花形似乎已经知道奥菲以诺的秘密，点点头道：“等你们做好决定后，我们还会再见面。”
“哗！”话音刚落夏龙便直接从办公室内消失不见。
“花形先生！”汗流浃背的琢磨长松了口气，焦急朝花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又是谁？”
“是啊，花形社长，”木场紧跟着道，“他说的决定是什么意思？”
“这一点，等你们看过这个磁盘，应该就全明白了。”
花形沉吟着交叉起手指：“是有勇气地选择自我毁灭，还是抛弃人类的身份……”
现在的奥菲以诺都是不完全体注定会死亡，除非奥菲以诺之王成功觉醒，也只有靠王的力量彻底进化成奥菲以诺完全体才能避免死亡，但那时就不再是人类了，会永远维持奥菲以诺形态，再也变不回人类。
他身体的灰化迹象越来越严重，时间已经不多，所以才让木场勇治成为新的社长，希望木场勇治能够毁灭包括王在内的所有奥菲以诺。
只是现在多了一个神秘的老怪物，不知道是好是坏……
旁边影山一行人沉重地用电脑查看磁盘资料，各个脸色复杂。
木场和长田在看到资料中“生病的人类”一词后，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忧。
奥菲以诺居然只有短暂的寿命，依据个体不同普遍在十几年左右，即使稍微长些，最终也还是免不了死亡的命运。
“这是真的吗？”影山伢子脸色变换，“花形社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花形沉默不语，直到众人视线都看过来，才开口道：“王成功觉醒后可以让你们成为奥菲以诺完全体，只是到时候就再也变不回人类了。”
……
另一边，夜色笼罩的偏僻隧道边，一个小男孩失神地拦住一辆轿车。
“喂，小鬼！”轿车急刹停下后，两个凶恶的青年骂骂咧咧下车，“你个臭小子不要命了吗？”
男孩没有理睬两人，身后的影子忽然拉长，一个裸着身形的少年虚影凝聚：“你们是奥菲以诺吧？”
“你是什么人？！”两名青年惊疑不定，隐隐感觉到不对想要逃走，下一刻却直接被数道蓝色射线笼罩，惨叫着被蓝色火焰吞噬，化作两尊坚硬的石像。
男孩身旁的影子更为凝实，渐渐化作银色披风奥菲以诺之王形态。
“我感觉到了，有股力量在促使我觉醒，相当庞大的力量……”
“哒哒！”隧道中一阵脚步声清晰传响，在奥菲以诺之王疑惑的目光中，一身黑衣的长发俊美青年缓缓走来。
“这种力量不应该存在的。”暗之力黑神感伤着看了看地上的两具石像，视线落在奥菲以诺之王身上。
“你是什么人？”奥菲以诺之王退后数步，故技重施般抬手朝黑神发射出连片激光射线，只是轻易将两个奥菲以诺石化的射线却没有对俊美青年造成任何影响，甚至都没靠近就被折射开，隐约只看到一道神秘印记闪过。
“凭你的力量是伤不到我的。”
“什么？！”
看着面前深不可测的青年，奥菲以诺之王转身就要回到小男孩身体。
“哗！”黑神抬起手臂，手背印记闪耀间禁锢住奥菲以诺之王身形，下一刻直接便将奥菲以诺之王吸入自己体内。
“是那家伙……”夏龙才感应到奥菲以诺之王的力量赶到现场，刚好看到同样要找的黑神。
“你刚才对付的是奥菲以诺之王吗？”夏龙上前叫住正要离开的黑神。
“你是谁？”黑神回身看向夏龙，平淡的面容上显露出疑惑之色，“人类吗？你身上有agito气息……”
“啊，我不是agito……不过也有点关系，”夏龙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笑笑道，“不介意到我店里坐一下吧？你应该会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区区人类……”黑神皱起眉头，但一想到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另一个世界，还是禁不住跟上夏龙。
“人类，你知道些什么吗？”
……
雷欧餐厅，黑神看着桌上的料理，眉头又皱了下，迟疑着尝了口，又接连尝了几口。
“再来一份。”
“算我免费请你吧，”夏龙将一份咖喱饭递到黑神面前，看着面前的俊美青年问道，“不过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黑神看了夏龙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尝起料理。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夏龙坐到对面问道，“我刚才看到你吸收了奥菲以诺之王，你知道奥菲以诺的力量是怎么回事吗？”
黑神还是不回应，埋头解决料理。
“好吧，”夏龙换个说法道，“可以把奥菲以诺之王交给我吗？其实我需要研究下奥菲以诺的力量。”
“那是不该存在的力量。”黑神抬起头，平淡地看着夏龙，“人类，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了吗？”
夏龙有些头疼，这倒霉孩子看起来不怎么好交流的样子。
“我能够送你回自己的世界，不过在那之前先帮我解决这个世界的问题吧。”
“解决这个世界的问题？”黑影面色感伤，“你是说那些痛苦的孩子们吗？人类就是因为触碰禁忌的力量才会产生那么多苦难，我能够听到他们痛苦的心声……”
第二十一章 发给奥菲以诺的公告
“你打算怎么做？”夏龙好奇地看向面前这个俊美青年。
“消灭，那些痛苦的孩子们只能毁灭了。”
黑神收敛神色，静静地看着夏龙：“如果你不是agito的话，我会让你成为消灭奥菲以诺的使者……”
“停！”夏龙出声打断，在青年疑惑的目光中站起身，“你的想法也太随便了，还是老老实实把奥菲以诺之王交给我吧。”
“哗！”周围空间变换，夏龙直接把黑神拉入自己的印记空间，出现在一片广袤星空之中。
“这里是？”黑神面色紧凝地看着周围空间，发现自己居然失去了所有力量。
“你对人类的确有着很深的感情，但到底不是人类。”
夏龙身形凝聚在黑神身边，直接挥手抓出奥菲以诺之王。
尽管还没有完全觉醒，还是足以供零号进行研究分析，力求寻找完好的解决之道。
他理想中的结果是让全部奥菲以诺恢复人类身体，至少也要缓解这些人的身体症状，前者可以消除奥菲以诺与普通人类之间的冲突，而后者或许就要对舍弃人心的奥菲以诺进行肃清了，到时候他不会仁慈。
“你到底是谁？”黑神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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