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乐的青春- 第48部分

　　惜柔转头看看我，又看看床，为难地说，那好，床垫归我，你要床了。

　　看她说得如此平静，很难想象她会是在开玩笑。

　　我说，不是吧，大小姐，你要了床垫我怎么办？



　　惜柔笑着说，哥哥那么聪明一个人，自己想想办法吧。

　　说着她笑起来，笑得很灿烂，极为的爽快，露出两排鲜活洁白的牙齿。

　　就这样，我和惜柔成为了这套房子暂时的主人，惜柔选了靠里面的房间，这样夜里会安静一些。而我，无可奈何地去了另一间，挨着马路。当然，我们并没有立刻搬进来，之后的日子惜柔一有时间就来布置着新房，很快便有模有样起来，当我走进她的卧室时我真不敢相信，就这破房子居然经她简单一处理也能变得这样温馨和谐。

　　墙面已经被惜柔请人贴上了亮绿色壁纸，地上也铺着厚厚一层地板纸，同是绿色，十分光滑，与墙体格调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床垫摆放在正中间，用学校专有的格子床单包裹着，深色，很有型，十分抢眼。窗边放着一张小桌子，高不过膝盖，是校外常卖的床上小书桌，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紫色方形坐垫，我想这就是以后惜柔写作的地方了。而另一端，按照惜柔的意图，这里将会成为她的露天衣柜，只是此刻什么也没有，也不知到时候进屋会不会一眼就看到她收藏的那些性感内衣呢。

　　惜柔甜蜜地笑着，往我的屋里瞟了一眼，不屑地说，你那边想怎样弄呢，要不要本小姐帮忙啊？

　　说实在话，虽然房子钥匙人手一把，但自前几日看过房子之后我却再也没来过，更不用说装饰。其实我一直处在犹豫中，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搬进来，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跟伟哥说这事。我在犹豫，只是惜柔已经付给了房东三个月的租金，看来我是必须搬来了。

　　我奸笑着，看小妹这么想帮哥，哥要是不许那不是太不给小妹面子了吗，那好吧，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小妹你了，小妹可要保质保量地完成哦，完事儿后到老哥这儿来凭票报帐，千万别让老哥哥失望哈，不然哥晚上就只有跟你床上睡了。

　　说着我淫荡地笑起来，惜柔似乎很乐意这个工作，极其爽快地答应下来，这让我很是吃惊，我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而已，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有小妹帮忙设计，那我自是可以高枕无忧了，需要做的只是等她弄好后搬进去。

　　因为周末的家庭聚会，周五吃过午饭我便闪人回了家，如我所预料的一样，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老爸应该还在公司，我直奔卧室，找着换洗的衣服准备洗澡，这个漫长的夏天仍未结束，就坐一会儿的车也弄得一身的臭汗，我讨厌夏天。

　　推开门，一阵似香非香的气味扑鼻而来。屋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很熟悉，却又那么不合时宜。

　　床，有睡过的痕迹，而且绝非男人，一根长长的头发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睡枕上，是谁来过？王姨？不对，我清楚地记得王姨头发有烫过，染过，那不是她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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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　选自《罪乐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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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回　一切都是谎言？
惠珍阿姨？会是她吗？我捏着发丝仔细端详着，半天却也没看出个究竟，算了，还是等老爸回来再说吧。

　　我喜欢洗澡，尤其在夏天，冲个冷水澡，赤裸裸地走出来，有风吹过的时候，那感觉，绝不比十支冰淇淋的威力差多少。

　　偶尔我也会在浴缸里泡着，点上一支香烟，翻看着杂志，细读人生的故事，可每每当我陶醉其中时老爸总会在门外大骂着我浪费，可耻，雅兴瞬间消逝，我只得合衣出来，在家里，他是不允许我全裸出镜的。

　　家里很干净，看来老爸特意收拾过，我突然觉得好笑，原来在爱情面前男人并不分年龄，都一样的幼稚。

　　我打开电视，在沙发上坐下来，运气不错，碰巧重播国产零零漆，这是我喜欢的电影之一，星爷早期拍摄的片子，虽然看过，但此刻看起来一样搞笑。影片刚开始不久，正演到山东老乡那一段，见他们抽烟突然也想要抽上一支，烟民就是这样，是看不得别人抽烟的，就跟你见到一个人很陶醉地吃着某样东西时你嘴里就开始流口水一个道理。

　　烟灰缸，它并不在茶几上，我叼着香烟满屋子转悠终于才在老爸的床头柜上找到，刹时我愣住了，烟灰缸里满是烟头，旁边还有两盒中华，我顺手抓起来看，一包剩下不到一半，一样包空空如也。老爸不是不抽烟的么，什么时候也学会抽烟了？难道他也想耍酷一把？我好笑起来，老爸这是越活越年轻了。

　　很晚的时候老爸才回来，一个人，我仔细查看了窗外，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梭到了老爸跟前，老爸见我并没有往日的兴奋，紧皱着眉，阴沉着脸，见我出现才勉强笑了笑。

　　我问他，老爸，怎么了？

　　老爸淡淡地说，没事，没事。说完又想起什么，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我笑道，这不你说明天吃饭么，我就早点回来了啊。说着我突然想起床头的头发，贼笑道，老爸，这几天…您…怎么样？

　　老爸一脸的疑惑，盯着我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忙解释道，我的床，好象有女人睡过呢？

　　女人两个字我说得特别的重，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来的，我坚信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就算老爸此刻并不承认，但迟早会让我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无商不奸，老爸自然也在其列，就因为这样，我并没奢望此刻他会给我什么暗示，露出什么蛛丝马迹，然而事实往往都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没想到老爸这样老奸巨滑的人居然也有慌乱的时刻。是的，当我提到女人时老爸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可这表情并没维持多久，转瞬即逝。

　　老爸平静道，恩，对，你王叔王姨昨天在我们家住的，懒得去铺新床，就在你房里睡了一晚。说完老爸似乎觉得还没交代清楚，补道，昨天晚上一起喝了点儿酒，太晚了，就没回去，在这儿住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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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信非信地点了头，有些失望，我一直以为就老爸的人格魅力，要想跟慧珍阿姨有进一步的发展是脸盆里摸鱼，十拿九稳的，成是一种必然，它就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其实潜意识里我仍不能接受那头发是王姨的，或许王姨顺直发丝的柔美形象在我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再或许我太渴望老爸能跟慧珍阿姨走到一起，他老了，总是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的。

　　次日早晨，当老爸叫我起床时惠珍阿姨已经到了家里，然而我并没见到那个我熟悉的身影，贝贝没有来，我张着睡眼惺惺的眼四下看了看，仍旧没有发现贝贝的身影，有些失望，但这种心情并未持续太久。

　　老爸似乎看出我的心事，笑道，贝贝一会儿就过来，她不认识路，到时候还得你开车去车站接下她。

　　听老爸说完我差点儿没叫出声来，我就知道，贝贝心里还是有我的。

　　约摸一小时后贝贝终于打来了电话，我立刻拿着老爸的车钥匙出了门，当我风风火火地赶到车站时，贝贝正提着她的黑色Ketty小包立于车站大厅门前，几日不见小丫头清瘦了许多，看得我有些心酸起来，我赶紧开了过去，将车停在了她面前，她看了看我，没有任何表情，多少让我有些失望，虽然我没想过她会做出很开心的样子，但至少也不用如此冰冷的目光盯着我吧。

　　上车后她并不说什么，我想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然而一时之间也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只得忍住，一路默默地开车。到家的时候她也没跟我说上一句。

　　我有些耐不住了，我以为她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我，然而眼前的她平静到了极点，这样不好，一个人若将很多事都憋在了心理，迟早是会出事的。

　　我轻声问她，你没什么话要说？

　　贝贝决绝地说，没有。

　　说着就要下车，我有些急了，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说，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

　　贝贝并没有挣扎，或许她也觉得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再或者她也想听听我究竟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坐了回来。

　　我说，我知道你还喜欢我，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贝贝突然冷笑起来，没有看我一眼，狠狠地说着，少臭美了，谁喜欢你啊。

　　我争辩道，不要骗自己了，我知道你来医院看过我，那天其实是个误会…

　　不等我说完，贝贝猛地侧过头来打量我，一脸的不屑，说，我不知道你都看到了些什么，不过你真的以为我是来看你的？

　　说着贝贝挣脱出我无力的手臂，走下车去，留下茫然的我独自瘫在车上。

　　许久我也没想明白，不是看我，那又是看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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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回　独角莲…癌症用药
我突然明白过来，女人总是心口不一的，口中说是不爱，心中却爱得要死，也罢，找个机会解释清楚我想应该会好起来的。

　　我也乐着下了车，却不知老爸何时出现在了门口，老爸慈祥地笑着，招呼贝贝快些进屋去，贝贝没有等我，径直往大门走了去，走得那么的干脆，一丝失落不禁涌上心头。

　　我无精打采地走了过去，老爸似乎看出点端倪，叫住我说，给我好好地对贝贝，听清楚没有？我看你们两个好象在闹别扭，是吧，你小子给我注意着点儿，喜欢人家就要对人家好，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都老大不小的人了。

　　我极不耐烦地点着头，不就是怕我破坏你跟惠珍阿姨和谐的感情么，真是的。

　　我前脚刚踏入门内，还没来得及钻进去，老爸又将我拽了出来，笑道，去买点儿卤菜回来，快，回来差不多就可以吃饭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懒散地照射进来，或许是因为屋里开着空调的缘故，暖暖的，却并不让人觉得热。窗边放着盆栽，再往里是一张小玻璃桌，桌上放着一本杂志，两旁各一老爷椅，新的，记得上次回来时还没有，椅身放得很低，看得出来，躺在上面翻看着杂志，享受着暖暖的阳光，一定是件很惬意的事情，我暗自佩服起老爸的EQ来，儿子强，老爸果真也弱不到哪里去。

　　待到我洗完碗出来，老爸与惠珍阿姨已经跟那儿躺着了，谁也没有说话，各自闭目养着神。

　　贝贝正在书房上网，见我进屋她慌忙地点击着鼠标，当我走近时，屏幕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贝贝呆呆地坐着，没有再碰电脑，也不说话，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不知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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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玩笑道，在看什么呢？关这么快，不会是Se情网站吧？

　　贝贝冷冷地回道，我才没你这么恶心。

　　说着便要起身离去，我生怕她就这样走了，不再回来，赶紧拦住道，你要去哪儿？

　　贝贝怒道，滚开，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我忙说，你妈还在休息呢，你看她身体也不好，你不等她一起走啊？

　　一时之间也没能想出个什么好的理由来，只得随便一说，然而没想到的是贝贝居然愣住了，一脸错愕地盯着我，久久没有动弹，仿佛眼前立着的就一史前怪兽，令她惊讶无比。突然，贝贝惊醒过来，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急速地问我，她得了什么病？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啊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我也就只是随便说说，谁知贝贝却当了真，我心里发虚，解释说，没…没什么，我只是看你妈妈气色不大好而已。

　　贝贝见我结巴，越发地不相信我，仍纠缠着问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说啊！可别骗我，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从贝贝焦急的神情中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伯母病了，至少贝贝是这样认为的。我忙解释道，我哪儿敢骗你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你妈妈身体好象不怎么好。

　　说这话时我才想起伯母似乎面色真的不太好，苍白，乏力，吃饭时还老咳嗽，身体也比前些日子大了一圈，我还暗地里笑话她长得挺快，猪要像这样农民伯伯就该笑疯了。

　　贝贝没有再说话，低着头想些什么，许久之后轻声跟我说，你爸最近跟我妈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起了枕头上的发丝，经贝贝这么一提，我越发觉着像伯母的了。

　　我问她，什么意思？

　　贝贝神情忧郁，带着一丝哀求，望着我，说，那天我在医院里见到他俩一起，你帮我问问你爸，我想知道我妈怎么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时笼上心头，贝贝如此焦虑，并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伯母真的病了？而且这病还非同一般，否则贝贝也不会表现得如此着急。

　　我安慰她说，别多想了，你妈不会有事的，可能就是感冒什么的，吃点儿药就好了，年纪大了嘛，得点儿小病是正常的。

　　说着贝贝更加哀伤起来，缓缓从桌上的提包里摸出一张纸来，上面是贝贝清秀的字迹，独角莲。不等我问，贝贝呜咽起来，说，这是我在家里找到的，解毒散结，主治淋巴癌、食管癌、皮肤癌、｜乳腺癌、骨膜肉瘤等肿瘤。

　　贝贝的话犹如针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脏，大脑，身体每一处至关重要的地方，很痛。我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癌症！

　　我唯一想到只是死亡，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面前的女人，要知道贝贝的父亲才去不久，我相信，在她心里仍会不时地想起父亲，想起从前幸福的生活，想起父亲的一频一笑，当她查到独角莲为癌症患者用药后又是怎样一种心情呢，母亲强忍着巨痛，却始终在她面前强作笑颜，无微不至地关怀她，爱护她…

　　我扶着贝贝坐下来，安抚她说，别胡思乱想了，一定是谁落在你家的，你妈妈那么健康，怎么会得癌症嘛，别开玩笑了。

　　贝贝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进去没有。

　　我轻抚着贝贝的飘逸的长发，继续说，好了，开心点儿，别再让你妈妈担心了。

　　这话似乎刺痛了贝贝，她一下子扑在我怀里呜咽起来，她在哭，哭得很伤心，或许她真的不想让伯母担心，哭得很小声，却清楚地传进了我耳膜，我内心深处。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唯有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贝贝在我怀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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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回　真的有病
无论老爸如何挽留，惠珍阿姨终究还是没有留下，在晚饭后便要带着贝贝回家，老爸实在敖不过，只得开车送了她们回去，等到老爸再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我一直在客厅里等着，我答应过贝贝，一定会找老爸问个清楚。

　　当我问到老爸是否与惠珍阿姨一起去过医院时，老爸显得十分平静，脸上犹如一汪清水，淡淡地笑着，说，对，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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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老爸会含糊其词，模凌两可地敷衍我，不曾想到的是他居然如此爽快地正面回答了我，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见老爸慈祥而又犀利的眼神，我没有再饶圈子，直截了当地答道，贝贝跟我说的，她在医院里看到你们俩了。

　　老爸似乎早已料到我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