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星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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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星游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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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风儿啊!你怎么最近是越活越笨了呢。”风怀情嘴里虽说得同情味十足,但那含义却是如他向来的作风——毒。他和风的看法向来不出分毫,自然也觉得背着的是些无什意义的东西,一路走来,已是默默偷梁换柱了不少实物,没见他一路走来腰杆子是最直的一个吗,只有那些老实的人才傻兮兮的从头弯着腰到底。啊!沈韬云除外,人家功夫了得嘛,一点东西不在话下,所以背着的也是最重的玩具。


  “小哲从小就有这个爱好,你就让他一次吧。”心虚的明溪也偷偷的在旁小声的帮着小弟,谁叫他们已经几百年没见了,不疼弟弟疼谁啊。


  “小枫,要不我帮你背些吧。”玉恒和韬云不约而同的道。而小山则是习惯性的跳到半蹲在地上的枫徊身上,连带他背着的东西。


  “小山也帮徊背些吧,徊别生气啊!”


  重、重——死人了!小山啊,你别在我背上当跳豆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啊!被压得憋红了一张脸的陆枫徊已吐不出半个字了。


  而家里那几个男人明明知道她的痛苦来源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反而假意看那墙上挂着的不知所云的画像,成心看她出丑啊。老天,您老嫌整得老娘还不够惨啊!陆枫徊心里一阵悲鸣,倒底她纳了这么多个郎君是所谓何来啊,怎么一个一个越来越以看她笑话为乐啊!


  终于,他们闹够她了,坏嘴如怀情还暗指她事不分轻重,这时间还磨磨蹭蹭,不会是舍不得离开?听着怪不是滋味,不是被错怪的不悦,而是该死的他猜对了,要离开了啊!心里那分惆怅真的是因莫修园而起的吗?难道心动后便真收不回来了?


  各人各种心思,接下来的路程里陆枫徊安静了许多,想着自己也没理清的情绪,到是甚少再注意周围的环境了,那跑在前头的小人儿一边找着墙壁上如装饰花纹似的指路地图,一边找着通向宫外的路,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她发觉大家都不动了,才疑惑的看看周边环境,竟是一处正可容下他们一行十一人的大间。看那软硬适中的躺椅和茶桌,还有干制的花点缀其间!老天,这可算是她见过的最华丽的秘道了。而她家那几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居然不一而坐,行李都放到了地上,桌上摆满了干粮和小孩儿的零嘴!果真是不知死活,逃亡中居然还敢给她野餐,这些人是没见识过莫修园的手段,她不怪他们的无知,可为何与承天王朝夕处在一座皇宫里的明哲也半靠在软椅中与小择西玩互喂食物的游戏!


  “你们!真不怕那莫修园追来!”说着警惕的话,但手已经自然的松开了拎着的大包袱,软椅已坐满了人,她只好半趴在到小腿肚高的行李上休息。唉,谁叫她行情看跌呢。


  一粒冷馒头递了过来,她感激的抬头望去,是云!真是患难见真情啊!感激涕泠的双手接过,不小心眼角眯到那几个虽然在忙着喂孩子却时不时瞄向她的男人们,心里的冰冷被温暖取代。他们对她还是心软呢。想来没有人真能好风度到笑看妻子的风流韵事,他们没给她来那几招经典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很给她面子了。只不过是冷刺她几句,咬她几口,外加联合起来给她脸色看(某女已开始往夫管严的趋势发展中)。这些都不算什么,真的!有冷馒头她就很感激了。


  陆家几位男主人看到那个共同爱着的女人又哭又笑的大口啃着连他们都觉得难已下咽的馒头,心头那根顶着良久的刺终于软了下来,好像真的玩过头了。实在看不过眼,最不能看陆枫徊受苦的玉恒心疼的走过去,把手中那小娃娃啃了半边,沾满着小儿子口水的糕点递到她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她。而溪则夺下了那被咬得七零八落的馒头放到了一边,风怀情则是斜瞄了她一眼,似是不在意的扫过她面前,抱着娃儿走到另一边去了,而他所过之处留下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半满。别问她热水从哪儿来。小山更是把自己口中咬得所剩不多的果核——嗯,上头还有些肉的果子直接放在她的唇边,双眼闪着星光。


  陆枫徊满头排着整齐的黑线,都把她当什么了?路边等待施舍的乞丐?还是动物园猴山里等着吃食的野猴子?


  “别!有馒头就好!大家该干嘛都干嘛去。都老夫老妻了还来这一套,人家会害羞的。”假意低下头,躲开了那果渣子。小山,平日算我白疼你了,居然敢给我吃你的剩渣?小心的把对那糕点的不屑藏起。怕被几个奶爸群殴。哼,她才不吃小屁娃的口水呢,要吃也只吃小布包的。而那半杯子热茶,如果她没看错,刚才怀情喝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怀情的手艺——才不要喝呢。


  “你会害羞就不会招惹到承天王了。而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逃命。”远远传来某个无良小娃的凉凉讽刺。


  小鬼!你就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看到家里那几个脸色原已缓和下来,现在又再次凝成冰块的表情,陆枫徊恨不能将明哲的脖子当成麻绳来拧,就你事多!就你事多!
正文 七十六 


“饭桶!全是饭桶!连个人都没有看好!养你们做什么!都给我去找!找不到人给我提头回来!”哐啷一声巨响,惊得秘道中原来还自得其乐的一家子一跳。 

  “承天王!”明哲失声一叫,接着是惊怕的以手捂住嘴,眼珠子转啊转,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众人的表情因他一叫到是丰富多彩,陆枫徊此时是喜忧参半。喜则听到莫修园久违的声音,忧则,莫修园那传说中野男人的身份,不知最会闹事的怀情会做出什么来。她担忧的眸与风怀情的邪气眸子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贴近她唇角。


  “怎么,心疼了?怕我们撕了你的情人不成?”


  “怎能呢!我是怕他撕了你们,到时我可要心疼死呢。”苦气一笑,陆枫徊可没有他们乐观。这到好了千躲万躲竟躲到莫修园身边来了。


  “你啊!有我们还不够吗?净去招惹些难惹的人物,这莫修园也不知长什模样,竟可让你如此难为。不见识一番还真枉了此行。”风怀情似是自语,声音却又大得每个人都听到。再看看其他人都纷纷点着头。陆枫徊一阵冒汗,看来她这次扯上莫修园的事真是惹毛了家里的男人们了,连最是向着她的玉恒都跟着点了头,那眼中无言的光芒却是道尽了所有的心思。


  “你以为我愿意吗?”呐呐的只说出这一句,接着又觉得这是一句没有担待的话,又补充道:“我只是尽着自己的本份,能决定别人的想法吗?是金子总会发光,谁叫莫修园是那难得一见的伯乐呢?能见识到我的好处,跟那些俗不可耐的女人一比,还不追着跑。别忘了这可是承天国的优良传统。”敢爱敢恨啊!


  “你倒是越说越有理了。”这是沈韬云以着怪腔调说的话。


  看到众人的脸色因她的话为之一变,自然不是往好的变,陆枫徊暗叫一声糟。这叫自找死路啊!什么时候了还夸自己呢。


  “算了,往事成烟云,我们还是快走吧,早走早好。”粗声粗气的挥挥手。这群男人是陆家的王,外面是承天的王,王见王,不就是死棋嘛!还是避开点好。


  “急什么?”对外时,风怀情总是能说话的那个,而家里那几个也很放心由他管着,由他代言着。“就不信你真舍得离开。那野男人的模样大家伙还想瞧瞧有什么过人之处,别挡着,难得的机会。”我的傻风儿,什么时候舍得让你难过了,连沈韬云都可以让你纳进来,更何况区区一个男帝王?风怀情神色复杂的盯着心爱的人。原来,真正爱一个人时,不见得都为着独占。如果不能让心爱的人开心,他又有何开心可言。也许这回真遂了心一家子就此离开,可谁保证那疯狂的皇帝会作出什么来?只听外面那不断传来的砸物声失去理智的痛骂声,谁又可说那帝皇的爱是假的?


  “是啊!对这承王耳闻已久,难得一见。”温柔的溪也点头附和。


  又是一群应声的点头虫,还没待陆枫徊自这奇怪的现象反应过来时,一群男人已然蜂涌至那声音起源处,隔着不知算厚还是薄的一墙作起了墙角壁虎。


  “别挤啊!分开些,分开些。”


  “不行,就你那里听得清楚些,让开了哪听得到完整的啊。”


  “唉,谁啊!踩到脚了,痛!”


  “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男人竟会被人误以为是女人,承天人都都什么眼光啊!”某男没有自觉的发出感慨。接着他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不妙之处,因为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瞪紧了他。


  “你怎么知道的?”不约而同的声音。


  脸皮薄的人受不住这压力,有些口吃的指指自己面前的墙面道:“这、这有条细缝,能看到外面。”语音刚落,他便被压过来的人潮挤得几乎变形。


  “我看看!真那么漂亮?比我怎样。”


  “好不好相处啊!皇帝可不是一般人啊!”


  “会比小山有力气吗?”


  “皇帝看起来好年轻啊!”


  唯三没有挤进去的人是都曾见过承天王的陆枫徊,沈韬云和明哲。陆枫徊彻底无语,她真觉得自家的男人都是些活宝,当你以为是天大的事时,他们当笑话看。而你认为是小事时,他人却认为自己没得到她的重视,报复性的给她吃尽了苦头。唉!这年头的女人真难做啊。


  “别挤,别挤,都能看到的。”


  “唉,谁啊!压过来了。”


  相互挤搡的人闹得不可开交时,却不知那外面的人已经意识到了这边的不对劲,护皇的卫队已在皇帝一挥手下包围成一团,因此当那最后被陆枫徊确认为豆腐渣工程的墙面消无声息的倒下时,这陆氏一家终于与那命定中的最后一名陆家男人相汇了。虽然场面不是很好看,四个狼狈的男人倒在一处还没回过神,陆枫徊则尴尬的对死盯着她的莫修园笑笑,家丑啊!真想找个洞埋了自己。


  沈韬云的手已按在腰间的刀上,而明哲早在墙倒下时,已抱着陆择西退到了那软椅上的孩子群中。要是让莫修园看到他,那还得了。


  当看到那人起,莫修园的双眼已容不下他物了。在知道她突然失踪后,所有的坚持与算计都化为烟云散尽,心慌意乱的满心想着都是如何找到她,接下来又得知那被他关着的陆家男人也一同失踪时,他是疯了,狂了。难道在她眼中,他莫修园竟是无足轻重?可任意放弃的吗?喘着沉重的粗气,他一步一步走近她,末了双手如牢定定安在她的双肩上,额贴着她的,眼眸对着她的,唇几乎贴在她的唇上,他以为自己发出的是滔天的怒吼,却不知更像是哀鸣的声音。


  “不许!不许你离开!不许你离开我!”


  说陆枫徊不感动,那是假的。如此贴近着这个坚强的少年帝王,那压抑的对她的深深的情感,叫她原已小心藏好的名为心动的幼苗被他这么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如甘泉一灌,滋滋几下抽长,竟已是不比对溪他们的少了。手几次松紧,她还是依照心之所想反搂住他,一声叹息回应着他的深情。


  “我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可恶了。”如果不能给予,便不该去招惹。


  “迟了,一切都迟了!你休想我会放手,我说过的,如果不能得到那便全毁了吧。”对着陆枫徊的双眸里一片血腥以及抛弃所有的疯狂。


  熟知其王的承天一干人等莫不被眼前的一幕惊点差点找不回吓落的下巴。这、这是她们英明神武的王吗?那如神般的王竟会有如此丰沛的情感,实难叫人相信。风怀情一行也是有些错愕,即定印象或是想象中的王者该是冷血无情之人,却不曾想眼前这个承天王却是个多情之人,虽然这多情的方式有些过于血腥及恐怖了。风怀情暗自里有些自叹不如,唉!原来还可以用同归于尽这个手段的呀。感觉还不错,摸摸下巴,风怀情笑得有些阴恻。


  “唉!怎么你就不能换个温柔点的方式呢?”不是威胁就是嚷着不死不休,换个正常人早当他神经病了,哪还能像她这样镇定自如外加指点江山的?不过,与常人不同那她不也神——人一个,呵呵,她果然不凡啊!


  陆枫徊小小自我崇拜了下,那边厢的莫修园却是回复了一线清明,只要是她说的话,他都会听进耳里边。“温柔?你是嫌我派去服侍你的人不够多,还是服侍得不得心?”


  这——哪跟哪啊!陆枫徊扯了扯僵硬的唇,这便是帝王和平民的代沟吗?


  “算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现在不想听。看来安排在十日后的大典还是太久了,总之最重要的是行迎君(即俗说的纳郎)的告神典,行完此礼,那谁也不可能把你我分开了。纵使你逃到天涯,我总会找出你来。”说着威胁的话时的莫修园全身透着绝望。品偿过两情相悦的甜美,他自是知道强迫的痛苦,但那比之与她分离永不见的痛却又是可以忍受的了。


  “那王属意的日子是哪一天呢?”


  腔调有些怪异,但莫修园没有多想,只当得到了陆枫徊的回应,有些高兴的露出莹白的牙,笑道:“今天吧。匆忙间准备自不能与往时比,但过后我会补给你更大更壮观的大典的。”莫修园笑得更开心了,因为他想到了与她共育的孩子,未来的承天王。


  “想得还真美呢!”同样的腔调再次响起,只是这次的包含了一丝不满。连王的尊号也免了。“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有家累的女人,你想怎么安置我们呢?”末了这声音已经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了。


  莫修园的开心只如昙花一现,现下又再次绷紧了俊颜,可说是恶狠狠的瞪向怀中的人,她真这么见不得他开心吗。


  陆枫徊忍住看热闹的笑意,努力让双眸看起来单纯到近蠢的摇摇头,捂紧嘴巴。别看我,可不是我说的,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找错对象了。


  莫修园顺着她的视线终于舍得分些心思到他物上了,自动跳过自己人,直接望向那几步外的几个陌生男子,一一扫视。不足为惧,不足为惧,不足为惧,这个——便是刚出出言讥讽他的男人吧,莫修园不爽的回瞪过去,笑得如此奸佞,典型的小人脸孔。他有些不以为然,但又不得不全心应付,越是这样的小人越会背后捅你一刀,比如方才。眼角再一斜视到他一旁的人,不足为惧。


  莫修园想了甚多,却只是上下挥手的时间里完成了对敌对的分析。仍旧擒着一抹笑的风怀情自然不会知道眼前这个帝王在刚才已把他定位为难以对付的小人行列,否则还真难已说清这事态会往哪边发展来着。


  “你想怎样?要钱?还是权!”不管是哪样,他一样可以满足,只要把枫徊给他。私心里他依旧不愿承认自己是后来者,所有的考虑前提是只有他和陆枫徊两人的基础上提出的。


  “嗤!谁会在乎这些东西。世间钱权千万,可我的风就只有一个呢。你真以为我们是傻子啊?”


  “你想怎样?”只要事情一牵扯到陆枫徊,莫修园也沉不住气了,他下意识的抱紧怀中人,生怕下一刻会被人抢走般的紧张。


  风怀情勾魂似的桃花眼似怨似嗔的扫了一眼还在扮无辜的陆枫徊一眼,难得清朗开言。“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情,自然不方便在这里说,有什么体己话可需关紧门来谈呢,你以为呢!承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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