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影和张晓明并没有走远,王影立刻回头,接话:“那我就是第三个。”
李哲笑了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张晓明犹豫了一下:“那……那我是第四个。”
三天后,夜。依旧是那间屋子,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屋子里的灯,全都打开着,窗帘也拉拉死死的,原本有些空旷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的医疗器械,有1007萨勃心脏复苏器。德国心电监护除颤仪,国产紧急心肺复苏机,美国GF公司心电监护除颤仪,日本光电十二导联便携式心电图机,氧气瓶,还有气管插管等一些设备药品。
一张急救的医疗床,被这些机器围在中间。李哲轻轻的走到床前,静静的躺下。王建开始在他身上插上各种仪器的连接,并且开始检查这些仪器的运转。
十分钟后王建示意一切正常。王影取出一个针筒,敲碎了一小瓶氰化钾,他反复的调试着剂量。直到一切完毕,才抽进针筒里,她高举针筒轻轻推了下,将里面的空气推出去,缓缓的走到李哲身边。
王建看着躺在床上的李哲,轻声的问:“现在退出还来的及。要不在给你几分钟,你好好想象?”
李哲看着他的眼睛:“记住两分钟后开始急救,一定要记住。”
看着王建点头,李哲平躺下,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慢慢的闭上眼睛,坚定的说:“开始!”
王影用皮管紧紧扎住李哲的胳膊,直到他胳膊上露出静脉。王影将针头快速的扎进去。慢慢的推动针管……
桌子上一个台式的秒表开始记时。滴答,滴答,滴答……………。。
李哲的头脑开始眩晕,接着他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开始慢慢的向上漂浮………。。
正文 第四章 大熊的故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6 9:46:23 本章字数:3396
今天是星期六,是放假的日子,可我和大熊不在此列。从日本回来后,我们就没休息过一天,大礼拜六的还得去昌平一嫌疑犯的家里做调查。局里也狠,连车都不派。跟我俩说,反正这事不是太着急,你俩坐车去就行了。
我俩起了个大早,倒了几趟车,到了昌平都快中午了,急忙的联系了一下昌平当地警方。等我们调查完,太阳都落了山,忙活了一天肚子早就空了,就又找了个店吃了碗卤煮。等到我们赶回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时已经立秋,天气也不像前些日子那么闷热。这个站点到我们宿舍有很长一段距离,中间还得倒趟车。也不知道这个点还能不能赶上最后一班车。要是赶不上就只能打车回去,可从这里打车到我们宿舍没个五十块钱下不来,我这会工资每个月也就八百多块钱,除了吃饭抽烟也剩不下多少。打车花五十块,对我来说那绝对是大消费了。
街上行人已经不多,站台上也没人。就我俩傻乎乎的站着。巴着眼,探着脖向前看,盼着车早点到。等了十几分钟,车还是没来,大熊有些不耐烦的说:“老陈,不行咱就打个车回去得了,这点了估计早没车了。”
他刚说完一辆79路公车呼啸而过,见了这辆刚过去的公车,我原本有些动摇的信心又充足了起来,对他说:“你没看79刚过去吗?肯定有最后一班车,再等会。”
大熊很无奈,拿出烟来递给我一根,我两点上烟,大熊对我说:“左右没事,哥们我给你讲个真事。”
自从上次我们经历过王强的事情后,大熊这小子就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四处搜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甭管真的假的,只要是他听说了,准给我讲,一次两次的还挺新鲜,时间长了就有些烦,他还每次都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都是真事,可有些故事的漏洞实在是多。这会听他又要讲,我忍不住问:“你又知道什么怪事了?这回不会是咱楼口卖煎饼果子的大婶给你讲的吧?”
这小子根本不理我的嘲讽,拽了我一下:“这事可是真的,我可是听局里一哥们跟我说的,绝对是真事,分局里很多人都知道,不信等我讲完了,你去问去。”
我了解大熊,你要不听他讲,他心里难受,早晚找个机会还得跟你说,反正在等车就当打发时间了。我笑着说:“你说吧,我听着。”
大熊整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声音还往下压了压:“这是1995年的事。一辆333公共汽车缓缓驶出圆明园公交总站,慢慢地停靠在圆明园南门公交车站旁边。这已经是当晚的最后末班车了。”
车上有一位年龄偏大的司机和一名年轻的女售票员,车门打开后上来四位乘客。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位年纪老迈的老太太,其中还有一个年青的小伙子。他们上车后年轻夫妇亲密地坐在司机后方的双排座上,小伙子和老太太则一前一后的坐在了右侧靠近前门的单排座上。车开动了,向着终点站香山方向开去。。。。。。
夜色显地更加的沉静;耳边所能听到的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路上几乎看不到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因为11月的北京深夜十分地寒冷;更何况是在那么偏僻的路段。
车继续前进着,大概过了两站地。刚刚过了北宫门车站也就是300多米,大家就听到司机突然大声骂:“妈的;这个时间平时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今天真他*的见鬼了,靠!还不在车站等车。”这时大家才看到100米远的地方有两个黑影再向车辆招手,就听售票员说:“还是停一下吧!外面天气那么冷,再说我们这也是最后末班车了。”
车停下了,又上来两个人。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人。因为在那两人中间还被架着一个,上车后他们一句话也不说,被架着的那个人更是披头散发一直垂着头,另外两人则穿着清朝官服样子的长袍,而且脸色泛白,大家都被吓坏了,各个神情紧张;只有司机继续开着车向前行驶。这时只听女售票员说:“大家都不要怕,他们可能是在附近拍古装戏的,大概都喝多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大家听她这么一说,也都恢复了平静。只有那位老太太还不断的扭头,神情严肃地看着坐在最后面的三个人,车继续前进着。。。。。。
大概又过了三四站地,路上依然很静,风依旧很大。更不要提又有什么人上车了。那对年轻的夫妇在上一站已经下了车。司机和售票员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就在这时,那位年迈的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子,并且发了疯似地对着坐在她前面的小伙子就打,口中还叫骂着说小伙子在他们上车时偷了她的钱包。小伙子急了,站起身对着老太太就骂:“你那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血口喷人呢!”老太太也不说话,用两眼怒瞪小伙子,并用左手用力抓着他的上衣领子就是不放手。小伙子急的满脸通红,就是说不出话了。老太太开口却说;前面就是派出所了,我们到那里去评评理!小伙子急说:“去就去;谁怕谁啊!”
车停下了,老太太抓着小伙子就下了车。他们看着已经远去的公共汽车,老太太长出了一口气。小伙子不奈烦的说:“派出所在哪里啊!”老太太却说:“派什么所啊,我救了你的命啊!”小伙子不解的说:“你救了我什么命啊?我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老太太:“刚才后上车的三个人不是人,是鬼啊!”小伙子:“你是不是神经病?我才真见鬼呢!”小伙子说完扭头就要走。老太太:“:你不相信也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啊!”小伙子站住,;老太太接着说:“从他们一上车我就有疑虑,所以我不断回头看他们。说来也巧;可能是因为从窗户吹进的风,让我看到了一切。风把那两个穿祺袍的人下身吹了起来,看到他们根本就没有腿!小伙子瞪着一双大眼吃惊地看着老太太,满脸冒汗,说不出一句话!老太太说:“楞什么啊!还不赶快报警!。。。。。。”
第二天,公交车总站报案,昨天晚上我站最后的末班车和一名司机一名女售票员失踪。警察迅速查找昨天深夜报警并被警方疑为神经病的小伙子。两小时后小伙子和那位老太太被找到。当晚;北京晚报和北京新闻迅速报道了这令人震惊的新闻并对小伙子和老太太做了现场采访。。第三天;警方在距香山100多公里的密云水库附近找到了失踪的公共汽车,并在公交车内发现三具已严重腐烂的尸体。。
更加另人奇怪的是。第一:发现的公交车不可能在跑了一天的情况下还能开出100多公里,警方更发现车油箱里面根本不是汽油,而是鲜血。。第二,更让我们不解的是;发现的尸体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已经严重腐烂,就是在夏天也是不可能发生,经尸检证实并不是人为的。
第三,经警方严格检查当天各个通往密云的路口监视器,什么也没发现。。这起离奇事件在当时轰动了整个北京医学界和公安部门。不信你去问,很多人都知道这事。
大熊的声音压的很低,估计这段时间拼命练嘴皮子了,讲的是煞有其事。在配合他的神情和动作,让人感觉很真实。
可这事偏偏我也知道,看他装神弄鬼的德行,我忍不住说:“你这故事太老了吧,这事我也听说过,还好几个版本呢。有的说是375。还有说416的,有说圆明园到香山的,还有说颐和园到故宫的,这么多版本,你让我相信那一个?”
大熊还在辩解:“老陈我跟你说,真有这事……………。”
就在这时,我们苦等了许久的514公交车终于开到。车子缓缓靠站,车门打开。
我拽了大熊一下:“别白话了,赶紧上车。”
公车的前门打开,车厢里面没点灯。我从兜里掏出两个一块的硬币,扔进了自动售票箱里,朝司机说:“师傅,两个人,扔里了啊。”
司机没说话,车厢光线暗,我也没看清楚他的模样,上了车大熊还追着我说:“老陈,这可是真事,局里不少人都知道,不信明天你问问去…………”
整个车厢里一个人都没有,就我们两个,我找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大熊坐我旁边还不停的劝我相信。此时站台上已经在没有了一个人,可司机还不开车,好像在等什么人,过了有一分钟,我问司机:“师傅,怎么还不开车?”
司机没回话,我见他不搭理我,又说:“师傅,都这点了,没人了,开车吧。”
话音刚落,就见站台上急匆匆跑来一男一女,两人跑的十分惶急,好像后面有人在追一样。男的二十三四岁,戴个眼镜人长的挺帅,拉着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急慌慌跑上了车。
两人往售票箱扔了两钢镚。上了车四下看了看,见车上有我和大熊在,两人如释重负般的放松了下来,喘了几口气,找了个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坐下。
两人刚一坐下“嗤~~”一声响,车门缓缓的关上,寂静的车厢很清楚的听见挂档的声音,接着公车慢慢的向前开动。
正文 第五章 公车惊魂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6 9:46:23 本章字数:2952
车一开动,我就打开窗户,清爽的微风迎面而来。小风一吹,我感觉格外的舒服,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大熊在我身边念叨:“这车就到潘家园,离宿舍还挺远呢,咱们怎么回去?”
我数落他:“到潘家园离宿舍就不算远了?打车也就十快钱的事,不是还省近四十那吗。”
大熊很不满:“你就抠吧,抠死你得了。”
车上的另外两人上车后就一直在小声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看了看表,都十点半了,这个时间街上人和车都渐渐少了起来,车开的也快,七八分钟就到了下一站,车一靠近站台,前门刚打开,一个长头发的年轻人就迫不及待从站台上窜了上车。
这人跟前两个人一样慌乱,上了车见车上有人,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粗气,他一上车,司机就关上门继续开动。这人晃悠着四处寻找座位,车外的路灯一闪一闪的照进车厢,那人猛的看到先上车的两人,惊呼一声:“李哲?王影?”
两人听见他叫,都抬起头,那个男的也惊讶的说:“王建?你…。你怎么也来了?”两人的声音都带着惊讶和疑问,王建坐到李哲两人的身边,三人开始小声的嘀咕。我靠着窗户吹着小风正爽,也没太在意,也许就是认识的人偶然坐上了同一辆车,这种事并不稀奇。
七八分钟后车又到了下一站,和上两次一样的是,这回也有个人很急的窜上了车,三次都是如此就有些令人奇怪了,这人上了车更是惶急,当他看清楚车上的几个人后,更是惊讶,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们…。。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李哲急忙招呼他:“晓明快坐过来。”张晓明赶紧坐过去,四个人前后两排,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什么。大熊感觉有些不对头,拉了我一下,小声说:“老陈,这几个人有点不对劲。”
我点了点头:“我也感觉到了,四人上车都很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一样,而且巧合的是他们竟然都认识,分别在不同的三个站点上车。难道说这里有什么问题?”
大熊压低嗓门:“我看他们有点不正常。”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发现这四人都很年轻,其中两个戴着眼镜,看样子不象是街边的混混,有可能是那家大学的学生,更何况除了上面的巧合,他们也没有什么值得可怀疑的地方,四人连包都没带一个,也不可能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或许是我想多了。
车继续向前开,眼看着就到了下个站点,可公车不在减速,也不往站上靠,反而加大了油门,直冲了过去。车一冲过站台,原本街道两旁明亮的路灯,突然一盏一盏快速的灭掉。眼看着窗外的路灯一盏盏灭掉,前面的路猛然变得漆黑,紧接着远方大楼的灯光也象有人控制一样,成片成片的熄灭。
短短的两份钟内,世界变成一片漆黑,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光亮。大熊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猛的站起来:“怎么回事?”
我想了下说:“停电了吧。”
大熊立刻反驳:“不可能,就算停电也不可能整个北京都停电。”
大熊一说我猛然醒悟,北京是首都,是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就算是停电,有些特殊单位也会有备用电源,如此大的城市也不可能这么大面积的停电。而且还停的这么彻底。车还在继续的往前开。突然间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此时大开着的窗户竟然没有了一丝的风。所有的人都知道,车在告诉前进中,会带起风来,可现在的开着的窗户连一丝的风也没有吹进来。整个车厢忽然变得沉闷而安静。
按道理来说,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公车司机早就应该把车停下靠在路边,以免撞到行人和撞车。可现在这车非但没停,速度却更加的快了。
变故一起,车上的四个人立刻慌乱了起来,黑暗中就听一个男声在喊:“这是怎么回事?司机,司机停车。”
司机还是没有回应,就听王影害怕的说:“完了,这次我们谁也逃不掉了。”
四个人听到这话,顿时乱成一团,我猛的站起来大喊:“别慌,我们是警察。”
听到警察两个字,他们的情绪都稳定了一下。我对大熊说:“你去问问他们四个是什么人,我去找司机。”
我俩一起往前走,大熊去问他们四个,我直接奔司机座位上去,此时车里车外一片漆黑,但是车开的很稳,竟然感觉不到颠簸也不晃悠,我快步走到司机座位旁边,大声的说:“我是警察,靠边停车!”
没有反映,死一般的沉寂,我又喊了一声:“赶紧靠边停车,没听见吗?”
还是没有反映,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从兜里掏出一次性打火机“擦”的一下点着,对着司机座位照了照,这一照,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司机座位上根本就没有人。司机那?司机去那里了?我满脑子的疑问,我上车的时候还见司机在,这一会的工夫怎么就没了,我一直在车上,只见有人上车,并没见人下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