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指望能通过毁坏墙或者门逃出去,不要做无谓的斗争,浪费力气。
我也不要你们绞尽脑汁去想各位是怎么聚集而来的,至少现在不用你们想。我只是想和你们要玩几个游戏,如果各位运气好活了下来,就能够顺利的晋级下一轮关卡。如果不能晋级,也就代表你已经死了!
那么请各位听好了,一定要听清楚从现在开始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这个录音机只有播放键,没有其他功能而且当这盘磁带播放完之后,这个录音机将会自动报废,我的每句话只能播放一遍,所以请听清楚我将要说的游戏规则……”
“妈的!”火爆男咒骂了句。
却不料有三个人异口同声,“闭嘴!”
“……你们现在被关一个密封的房间里,这个房间里的空气只够你们四个人用5个小时左右,这里没有窗,不过有一扇门,而钥匙则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也可能是任何一把钥匙,不过你们要先找到能够打开拴住你们锁链的钥匙。
相信你们每个人都已经找到自己身上的磁带了,每盘磁带都分别是一个房间的游戏规则和提示,它们同样只能够听一遍,希望你们不要放错了磁带的顺序,毕竟机会只有一次。另外在找到那把房间的钥匙之后,必须输入一组四位数的密码才能把门打开,关于这组密码的提示,密码就在这个房间里,祝各位好运…………哦,对了,如果开始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的话,可以考虑让一些人停止呼吸,也是不错的选择。唦唦唦———”
录音播放完后,眼镜男试着想把里面的磁带取出,却正如刚才磁带里所说的那样,磁带卡在里面,拿不出来,也不能重新播放,“验证一下总是没错的。”
“还真是变态。”漂亮女人擦了擦哭花了的脸,她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声音里也没有哭腔了,“钥匙……大家还是找找身边有没有钥匙吧,刚才磁带里不是说任何钥匙都有可能打开这些东西吗。”说着,用手掂了掂拴在她手腕上的铁链子。
钥匙,现在这是被关在这个房间里的几个人唯一的念头,找到钥匙就是逃出这个房间唯一的办法,不论什么钥匙。既然刚才的游戏规则中也说过,他要和他们玩几个游戏,就说明远不止现在这一关这么简单,也许后面还会有更加变态的游戏在等着他们。所以谁都不想这么早就死在这里。
殷凝开始在自己能够活动的范围内仔细搜寻任何钥匙形状的东西,“看来这个变态下手还算轻的,至少没有给我们每个人准备一把锯子,让我们自行截肢手术。”
“呵呵,但愿像你说的,他不是真的那么变态,不过后面至少还有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等着我们,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眼睛男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同样和殷凝一样认真的找钥匙。
“救我。”被吊着的男人很辛苦的说。似乎是在提醒各位不要忘记他的存在,而他的左手手腕已经被手铐磨出了血印,皮肤都已经破损。
“恩,请你在坚持一会儿,至少必须有人先挣脱身上的链子,才能帮到你,不然大家也无能为力。”
男人点点头不再做声,很是配合。
仔细环视他们所在的房间,就会发现房间里的摆设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水泥灰色的毛坯房来形容,房间的四面墙都暴露着一些管道,正是通过盘结于墙面的管道和铁链来锁住、固定在场几个人的活动范围。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都散落着一些粉笔头和尖锐的碎瓷砖。
整个房间是偏长方形的矩形,殷凝的位置在左下角,火爆男在她的对面,漂亮女人的位置在房间的右上角,他的对面则是神经质男,眼睛男则在殷凝和神经质男生的中间。在眼睛男对面的墙倚靠着一张很旧很旧的木质桌子,而在靠近神经质男生和漂亮女人一侧墙面的位置则倒着一把同样破旧的木质椅子。
然而根据大家各自身上拴着的铁链长度所能够达到的活动范围,除了神经质男生能够勉强勾到那把椅子之外,每个人之间的活动范围都有盲区,除非有人挣脱铁链之后,将整个房间细致的搜索一遍。
钥匙。
此时每个人都或站或趴的寻找着,只有还蹲在角落里偶尔絮絮叨叨的神经质男生没有参与大家的寻宝活动,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放弃让他手肘抱膝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他双手抱着头,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的微微交替,轮流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即便这么坐着,身体也不停地前后摇晃,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很轻,没人能够听清楚他在絮叨些什么。
“喂!傻子!”火爆男终于又开始极品了,他拾起脚边的一块碎砖就向神经质男生那边扔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头上。
在碎砖掷到神经质男生的脑袋上时,殷凝明显感觉到那男生浑身一震,整个人猛的往后缩了缩。
她最看不得这种仗着自己有点优势就欺负别人的家伙,还向人家扔那么锋利的碎砖,简直就是讨厌至极。一开始她顶多觉得这个人只是单纯的脾气差点,没想到这么让人厌恶,所以暗自决定叫他极品男。“人家只是精神紧张不知所措,可这并不代表人家的智商有问题,凭什么叫人傻子!”
因为殷凝的一句话,空气里一下子弥漫开一股隐隐的火药味,眼镜男和漂亮女人都停下动作,就连被吊在房间上方的男人也看向剑拔弩张的两人,似乎要不是有铁链拴着极品男,那男人一定会很极品的殴打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子,此时反倒要感谢这该死的铁链保护了殷凝。
“哼,他不傻,那就是你傻!哈哈哈”极品又捡起另一块小碎砖向殷凝扔来,殷凝险险避开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飞过去的碎砖。
眼镜给殷凝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不要理他。”
殷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见过极品的,没见过这么极品的,殷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咒骂,决定不再理会这种人。
又望了眼仍旧蹲在角落里的神经质男生,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被人骂被人丢碎砖也不为所动,这孩子究竟是什么状况?从灯亮之后就没有看他胎气过头,就一直把脸埋在膝盖里面。难道他真的因为害怕而精神崩溃?还是他本身精神就有问题?而且到目前为止,大家都没有相互自我介绍过,所以殷凝只能用极品、眼镜、漂亮女人,神经质男生来定义这些人。而且看情况大家似乎都不想被人了解一样。要不要开个头自我介绍一下呢?总不能老是“喂喂喂”的叫别人吧,太不礼貌了,不过对于某些人,殷凝很乐于用喂喂称呼或者干脆就叫他“极品”。不过看看眼前的情景还是算了,大家似乎都忙着找那不见踪影的钥匙,谁会有兴趣关心别人叫什么,怎么会被人绑架到这里的。估计也没人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游戏里,而且刚才的游戏规则不是也说了么,叫他们不用去想这个问题,至少暂时不用想。
“法克!”极品又开始爆粗口,还很粗暴的拉扯拴在脚上的铁链。
然而在极品一猫身的时候,殷凝注意到从他衣服领口滑落出来的一大串项链,其中的一个项坠正好就是钥匙的形状,而且吊坠的颜色和质感都与那条项链本身的颜色和质感不匹配。
极品男似乎感觉到了殷凝的目光,猥琐地笑道,“妞儿,这么快就绷不住了?”
绷你妹!殷凝心里大骂,她尽量不去理会,指了指极品胸前的项链极不情愿地说,“你的项坠上就有一把钥匙。”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极品,除了神经质男生。
“哈哈哈!看来连老天都知道帮我!”极品兴奋的拽下带有钥匙的项链,一骨碌坐到地上就把钥匙插到铁链的锁上,可是试了半天,就好像水晶鞋不认的脚,根本不对盘。
“妈的,你存心耍老子!”极品男气愤的把钥匙扔向殷凝,因为力道很大,钥匙被甩到地上后又弹起,却恰好落到殷凝的脚边。
这倒正好,顺便可以试试这把钥匙。
因为刚才磁带里说过,任何钥匙都有可能,极品男的锁打不开,不一定自己的也打不开。
殷凝拿起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了一下,她心里暗暗地祈求,希望就是这把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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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了些润笔和修改不影响后文发展
第三章 钥匙在他的胃里(小修)
更新时间2011…8…24 21:04:39 字数:3125
钥匙从锁芯里转了几圈,尽管能听到几声“咔哒”的声响,但显然不是不相匹配。殷凝虽然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仍旧感到希望的泡泡被戳破的沮丧。
“轮流试试吧。”她把钥匙丢给一旁的眼镜男,他试了试,表示这把钥匙貌似太大,连锁槽都进不去。
“那个小兄弟……”眼镜试着叫还坐在角落里的神经质男生,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理他的打算。
漂亮女人见那男生并没有配合的意思,伸出手道,“先不管他,还是给我试试吧,万一你把钥匙扔过去,而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也不理会别人,那钥匙就拿不回来,岂不是浪费了这样一个机会?”
“也好,你接着。”眼镜点点头,准确无误的把钥匙丢给了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一接到钥匙马上就把它插进锁槽,转动了一下。
“哐当——”一声,拴在她手腕上的铁链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打开了,呵呵呵,打开了。”漂亮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自由的手腕,接着有揉了揉,漂亮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终于打开了。”
“太好了,快点,四处找找有没有其他钥匙。”殷凝见她还高兴的呆在原地陶醉来之容易的自由,一边替她高兴但同时也有点羡慕和嫉妒,但也不忘提醒她现在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很多人等着她救,全都指望她了。
“哦哦。”漂亮女人立马跑到那张破旧的桌子边翻找起来。
别看桌子的样式破旧而且还脏兮兮的,桌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桌沿上甚至还有些黑色的油渍,不过它的样式却是中国很传统的八仙桌,所以桌子的束腰处(就是在桌面下部有一圈是收缩进去的地方)每一面都有一个扁扁的小抽屉。她打开桌子上面的一个抽屉仔细翻找,抽屉里面除了一些废纸其他什么都没有。
“找找另外两个。”极品插嘴道。
漂亮女人干脆把另外两个抽屉抽出来,把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在地上,只听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脆响,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那是钥匙吗?”极品急切的问。
“不知道,好像在纸头下面,我没看清楚。”
“那你还愣着干嘛,快找呀!”
漂亮女人跪在地上,快速的掀去覆盖着的几张废纸。立即就看到一张废报纸下露出金属物的一小部分。当漂亮女人掀开覆盖着其上面的最后一张废纸,众人才看清金属物并不是钥匙,而是一把异常锋利的手术刀。而就在寻找它的慌乱过程中,它似乎还悄无声息的划破了漂亮女人的手指,伤口极细,刀刃快得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这个是……”漂亮女人小心翼翼得拿起那把明晃晃的小刀。
“为什么会有手术刀?”
殷凝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她眼尖,还看到那堆废纸里似乎躺着一个不太起眼的信封,上面用很粗的黑色马克笔写着“OPEN”的字样。
“那有个信封。”
漂亮女人顺着殷凝所指的方向看去,在几张废纸下面,果然躺着一个白色信封,上面写了个大大的“OPEN”。她拆开信封,却并没有读出声,只见她的神情越来越紧张,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她手里的手术刀也落到了地上。
“怎么了?上面写了什么?”
漂亮女人不理会眼镜男的问话,只见她看完之后发疯一样的把那张纸撕得粉碎又揉成一团扔到一边的地上。她双手抱肩的摇着头,一连向后退了几步仿佛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术刀和那团被她撕烂的纸上全是会传染的病毒一样。
“纸上说,钥匙在他的胃里,要我把他的肚子划开……”漂亮女人边说边哭,她胡乱的擦抹这眼泪,使劲的摇着头,忽然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她的声音很大,似乎是对策划这个游戏的幕后人哭喊一样,尽管她不知道策划游戏的人能不能听到她的话,“我不要玩这个游戏,我要离开这里!放我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我要被关到这个鬼地方来!我要出去!”
“那信封里只有一张破纸?难道没有其他钥匙之类的东西?”所谓极品,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起码也应该安慰一下别人的情绪才对吧,可他才不管这些,只是着急地问他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漂亮女人摇摇头,似乎是知道自己失态了,改为小声的抽泣。
“那么你只能给他动手术了。”眼镜男很冷静,他似乎不管什么情况都冷静、从容的要命,或者与其说他的话语是冷静不如说是冷血,仿佛动手术是件很容易的事似的,且不说漂亮女人是不是敢随便剖开人家的肚子,就算她敢。这个环境,这个设施,难道就不怕吊着的那个人发生伤口感染吗?似乎眼镜男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继续冷冷的问,“你叫什么?什么职业?”
漂亮女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程安瑶,一家500强公司的文秘。”
殷凝真是败给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加上一句“500强”,现在几百强都不抵一个会动手术的外科医生管用。
“程小姐,请你听好,现在请你拿起地上的手术刀,站到桌子上,然后按照刚才那张纸上写的,划开他的肚子,把钥匙取出来……”
极品一听立马惊呼,“哇哇~看来这里有个真正的变态啊~”
“什么?!那你让那个男的怎么办?现在的一切条件都不符合动手术吧,而且也没有可以缝合的设备,感染怎么办,还有那个机关如果他动的话…………”说到这里,殷凝忽然明白了。因为不管怎么样这个被吊着的男人都会死。
没错,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男人救下来,这个活生生的人根本就是一个让人用来刀俎的鱼肉,或者说是一个供众人用来“开刀”试胆的道具!不论是机关也好,还是那封信上所给出的“线索”划开他的肚子从他胃里取出钥匙也好,他横竖都是一个死。
由于男人是背朝殷凝和眼镜男的,所以他们都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为什么这个人在听到如此骇人的消息后,而且还是将要施加在他自己身上的酷刑。被吊着的男人始终都这么平静呢?这也平静的过头了吧,还是他根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血……”漂亮女人指着被吊在房间上方的男人,“他的衣服上有血。”
“呵呵,该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殷凝和眼镜瞪了眼极品,心里都想怎么被吊在那里的不是这个杀千刀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出这种低级的话来。
“哪里有血?”眼镜问。
“他的肚、肚子”
“程小姐,你现在必须马上查看一下他出血的地方,可能会有较大的伤口。”眼镜男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说话的语调依旧慢条斯理,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你只要站到那张桌子上……”
“等下,我想起来,程小姐还有两个地方没有找!”
殷凝忽然想到这样的老式八仙桌束腰处的抽屉,每个桌边都有一个,因为这桌子有一面靠墙而立,所以程安瑶只找了三个抽屉,还有一个抽屉没有翻过。另外还有一个地方就是这桌子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