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完结+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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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谨玉(完结+番外1-9)-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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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谨玉犹不知自己糊里糊涂了改了祖宗,不过许俊卿喜欢他是好事,更加乖巧,许俊卿接到圣旨进宫听戏,都携了林谨玉前往。
 
 且说荣国府贾母小恙,王熙凤李纨等人日日伺侯汤药,太医两日一宣,过了五六日终于康泰。只是她到底年纪大了,此次暴怒,又为贾宝玉操心难过,一场病下来,愈见老态。
 
 再者,贾宝玉之事,当日在场人数众多,纵府内下了禁口令,仍流出风声。赵姨娘趁此机会更是在贾政耳边挑唆了半宿,贾政碍于母亲身子不适,未动板子教训,仍把人叫到书房,把贾宝玉骂得三魂失了六魄,又给贾宝玉布置下功课,命他搬出大观园。每日派人送贾宝玉去学里念书,不可有半分懈怠。
 
 宝玉袭人之事即泄,园内诸女如李纨的寡婶听后心有余悸,顾不得严冬苦寒,连夜命人在外租赁了房屋,同王熙凤谢过贾家收留照看之情,便与两个女儿搬了出去。王熙凤苦留不住,只得随他们去了。薛宝钗倒是稳稳的留在了蘅芜苑,自从晓得袭人明面儿是被送到庄子,实则秘密处置后,她倒将此事暂压心底,恍若无闻。邢家如今落败贫寒,邢夫人又不大理会于侄女,邢岫烟只得仍与迎春共居一处。薛宝琴初被贾母留在身边,后因贾母微恙,便搬到了梨香院陪伴薛姨妈。
 
 三春之中,唯探春感叹家道每况日下,兄弟诸人竟无一出众,宝玉虽灵透,对经济仕途却痴之以鼻,指望不上。阖府百余人,不过是靠了祖宗余荫庇佑过活。
 
 侍书自外头进来,搓了搓手呵口热气,笑道,“姑娘,老太太叫姑娘们过去说话儿呢,听说是娘娘发了话,传家里的小戏班子进宫唱戏呢。”
 
 探春是机敏之人,闻言大喜道,“那可真是好事,快拿抖篷来,我马上过去。”
 
 侍书取了件羽毛缎抖篷服侍探春穿好,探春笑道,“好些天没听到娘娘的信儿了。”重对镜施了脂粉,侍书等簇拥着探春去了贾母房里。
 
 王熙凤正在说话儿取笑,贾母笑道,“探丫头来了。”
 
 探春笑,“是,老太太,我听说娘娘要听戏,传戏班子进宫呢。不知道娘娘说了几出戏名儿没?”
 
 贾母一沉思,笑道,“你的心是最细的,凤丫头,叫小戏子们排练几出吉祥拿手的好戏预备着,务必仔细,行头什么的缺了差了的都去置备好的,务必要给娘娘长脸才是。”
 
 王熙凤笑应了,不一时,薛姨妈薛宝钗迎春惜春等人俱到了,薛姨妈笑道,“还有一桩喜事没跟老太太说呢,因内务府使惯了我家进上的东西,仍命我家供奉。说不得都是托了娘娘的福气呢。”
 
 贾母眼神一暗,笑意不减,说了几声好,又给薛姨妈道喜。薛姨妈笑道,“经了这些事,蟠儿也长进了不少,过了年就出门子做买卖去。”
 
 王熙凤笑着奉承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就是如此了。再有,人们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呢,我瞧着蟠哥儿也是个有出息的。过得一二年,再娶个闺秀,给姑妈生个大胖小子,姨妈就只管在家享福吧。”
 
 薛姨妈笑不拢嘴,“承你吉言了。
 
 王熙凤一笑,别人家不知道,她却听母亲说薛蟠求到府上,结果被父亲训斥了一番,却不知薛家走得哪家路子,这么快拿回了皇商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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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忠顺王发难许子文
 
 林谨玉跟在许俊卿身边,毕恭毕敬的给上皇请安。
 
 上皇命人赐了座,笑道,“谨玉也来了。”
 
 许俊卿笑道,“臣昨天出宫回府,谨玉就在等着给臣请安呢。我一见他就喜欢,竟是一时一刻不愿放开。子文是个不长进的,收徒弟倒有些眼光。臣实在舍不得,便带他一道进宫了。”
 
 林谨玉腆腼的笑了笑,面团儿似的小脸儿露出两个小酒窝,看得上皇一阵气闷,他当然不讨厌林谨玉,可是一个两个的都喜爱这小子,上皇就是觉得有几分不忿,便想找人跟林谨玉打打擂台,笑道,“是呢,太后也极喜欢他的。”对林谨玉道,“你既然进宫,去慈安宫给太后请个安
 
 吧。”
 
 林谨玉依旨去了。上皇笑道,“谨玉是荣国府的外孙,荣国府贾代善的孙子唤宝玉的,生而衔玉,模样跟贾代善真是一个稿子出来的呢。更奇妙的是,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家也有一个叫宝玉的,两个宝玉竟是同一番相貌。朕宣他们进宫,你也瞧瞧。”
 
 许俊卿道了声好。
 
 ……
 
 徒景辰听闻许子文进宫,着高松将人半路叫到上书房,见许子文笑眯眯安然无恙,徒景辰才放下心来。
 
 “昨天姑丈进宫,我有心劝说几句,又怕他见着我不悦。”徒景辰将人拉到身边问,“没为难你吧?”
 
 许子文掩唇笑,“无事,山人自有妙计。”
 
 徒景辰笑问,“没说给你娶亲的事吧?”
 
 “他哪回不嘀咕一两遭呢,这回有谨玉灭火,别担心。”许子文笑道,“我若是想成亲,也蹉跎不到这时,你就别小心眼儿了。”
 
 徒景辰给他打趣得一窘,“一会儿忠顺王过来,你压着些火,姑丈在呢。”
 
 “他来干嘛?”许子文横了徒景辰一眼,“你明知道我跟他不对付。”
 
 徒景辰倒了盏茶递给许子文,“不是姑丈喜欢听戏么?父皇跟姑丈好几年不见,就说把京里的好戏班子传两个进来,俩人儿一道热闹热闹。忠顺王家有个戏班子,里头有个名角唱得挺好,忠顺王太妃当时就自动请缨了,母后总不能不给她面子。再者,还传了一班荣国府的小戏子。”
 
 许子文呷了口茶,挑眉问,“这又是什么缘故。”
 
 “父皇说贾代善时荣国府有班小戏子是极好的,”徒景辰无奈道,“大好机会,元嫔岂有不应的。”
 
 许子文摇头笑,“内宫无干朝政,你想升她品级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何必如此麻烦?”
 
 徒景辰笑,“因功赏因错罚,朕总得公正无私些才是呢。林家现在同荣国府怎么样了?”
 
 “掰了。”
 
 徒景辰笑,“这小子真是绝了,上皇是想他们两家修好呢。”
 
 “反间记你就不用琢磨了。”许子文一语道破徒景辰的心计,笑道,“你就算吩咐了,估计谨玉也就活几下稀泥。再者,如今他尚未出仕,你且打不着他的主意。”
 
 “这倒不急于一时,”徒景辰轻声问,“姑丈可有说他什么时候回山东么?”
 
 “我爹说要留在京都过年。”
 
 徒景辰抚额哀叹,“真是要命,真的?”
 
 许子文翘起唇角,“他讽刺了我几句,倒不知是真是假呢?我去里头歪会儿,早上寅正就起了,这会儿子都没什么精神。”
 
 徒景辰笑着揽住许子文的腰,“我担心姑丈寻你不是,也一宿没睡,一起吧。”
 
 许子文歇了大半个时辰,养起几分精神,上皇的口谕就到了,请他去永寿宫。徒景辰一笑,与他同往。
 
 永寿宫外头已经搭好戏台,徒景辰一到大家重新见礼,见太后身边站着一对好似双生子的少年,其中一个便是荣国府宝玉,徒景辰笑道,“真是仿若一人,奇了,难道荣国府里竟有双玉不成?”
 
 太后也是刚移驾过来,坐下没多久,笑道,“我也正说呢。”拉着一个蓝衣少年的手笑,“这个是金陵甄家的,也唤作宝玉呢,没想到天地间竟有如此钟灵造化呢。若不知道实情的,谁不说他们是亲兄弟呢。”
 
 徒汶渲笑道,“这贾宝玉有玉,不知甄宝玉可有无?”
 
 甄宝玉忙道,“回殿下,草民没玉。”
 
 上皇笑道,“有玉没玉的不打紧,像你们这般俊俏无二的少年也是极少见的。”见林谨玉跟瞧稀罕似的笑眯眯的盯着两个宝玉,上皇笑道,“怎么了,看出什么门道没?”
 
 林谨玉刚要说话,就见小太监进殿禀道:回上皇、皇上、太后,忠顺王与世子在外求见。
 
 上皇笑传。
 
 忠顺王年过四旬,保养的也不差,眉目间与徒景辰有些相似,比徒景辰略胖些,与徒景辰的冷峻不同,忠顺王脸上总是挂着几分温煦笑意,只是这几分笑在见到许子文时僵了一下。他身后的青年也是一身锦袍,眉目出众,唇畔含笑,观之可亲。
 
 二人见礼后听到上皇赐座便坐了,忠顺王不免又夸赞了一番甄贾宝玉,瞥了眼林谨玉,笑道,“这就是被父皇赞为俊杰之才的林家小子啊。”眼睛在许子文衣衫上扫过,笑道,“听说你极会对对子,父皇、皇上,臣这儿倒有了一对,想一试这几个孩子呢?”
 
 上皇笑道,“你自幼就喜欢著文,若有好对,尽管拿出来。谨玉不必说,这两个宝玉也都有几分聪颖呢。”
 
 徒景辰笑道,“他们几个小儿,如何能与二哥相提,二哥可得手下留情。”
 
 忠顺王笑,“臣一见这般灵秀的孩子就打心里喜欢,哪里会为难他们呢。嗯,上联是,”瞟向许子文的青衣念道,“井底蛙公穿绿袄。”忠顺王此话一出,小辈人都觉尴尬。徒汶渲不禁暗道,忠顺王伯对谁都和悦得很,怎么突地失言了呢?
 
 倒是上皇几人见怪不怪,忠顺王与许子文八字不合,瞧对方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年轻时还曾大打出手,这会儿讽刺几句真不稀奇。
 
 林谨玉笑道,“我年纪小,还是请二位兄长为先。”
 
 贾宝玉同甄宝玉一番相让后,上皇笑,“不必自谦,甄宝玉年长些,你先吧。”
 
 甄宝玉道,“闹梅喜鹊染红纱。”
 
 贾宝玉也糊弄了一对,“如风船棹褪青波。”
 
 众人的眼光都停在林谨玉身上,这明显是忠顺王讽许子文,只看林谨玉能不能扳回一局。林谨玉不急不徐,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下巴,瞅了眼一身绛袍的忠顺王,朗声笑道,“落汤蟹子着红袍。”
 
 许子文击掌笑赞,“不错不错,长进不少呢。不知王爷觉得如何,可还工整?几个孩子初入宫廷,王爷别只顾着自己取乐,若觉得对答还可以,怎么着也得赏赐一二。不然,岂不让人说王爷小气了?”
 
 忠顺王忍气赏了些身上带的小物件儿,倒是忠顺王世子不悦,瞪向笑眯眯的林谨玉,“你笑什么?”
 
 林谨玉将忠顺王赏的玉佩挂腰上,笑道,“回世子,学生是得了王爷的赏,心中不胜喜悦,忍不住喜笑颜开呢。”
 
 徒汶斐笑劝,“汶政哥,谨玉天生开朗,性情爽快,时间一长,你就知道了。”
 
 太后笑道,“是呢,不过大家开个玩笑,可不兴恼。忠顺,你跟子文都不是小孩子了,多少年不见,这一碰头还得互相打趣一番不成?也不怕小辈们笑话。”太后瞧见忠顺王吃个哑巴亏便心里舒畅,她老人家为妃时,同忠顺王太妃便是对头。此时她儿子做了皇帝,上皇也在,太后难免要表现出一国之母的气度来,不好明面儿责备,却也乐见忠顺王遭难。
 
 忠顺王只得暂息此战。林谨玉给许子文找回了场子,许子文也懒得理会忠顺王,气氛又恢复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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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一言不慎子文受过
 
 且说许子文同忠顺王休战,上皇便命移驾敞轩,大家分主尊长幼坐了,摆上糕点水果,传了戏班上台。
 
 林谨玉天生对这种咿咿哑哑的事儿没兴趣,倒是甄贾宝玉坐得近,二人颇有相见恨晚之意,脑袋凑到一起嘀咕个没完。林谨玉下首是二宝,上首是许子文。
 
 许子文倒是津津有味,见那小旦扮得婀娜多姿温柔缱绻,眸中含笑,半支着头,跟着哼唱几句,时喜时嗔,真看得徒景辰心头火起。什么狗屁戏班子,徒景辰早年就对戏曲无兴致,一门心思的盯着许子文。
 
 林谨玉左右都说不上话儿,便埋头吃东西。太后赐了两盘点心给林谨玉,上皇忍不住叹道,“这个谨玉莫非在家都饿着肚子不成?”真是个吃货。
 
 太后笑,“外头的东西怎能跟宫里相比,一看谨玉这吃相就有福气。”
 
 许俊卿笑,“皇嫂真是好眼力。这孩子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得顶门立户,偌大一个府第,都得他拿主意。唉,林如海去得太早了。”
 
 人一老心就软,尤其像太后这样儿的,有时看个戏都能感动的掉下两滴泪来。这林家与荣国府的事又不是啥秘密,这会儿听许俊卿一说,也深觉林谨玉命苦,失父失母,外家指望不上,族中无人,留他姐弟二人相依为命。
 
 太后跟身后的侍女道,“把席上的点心收拾出两匣子一会儿给谨玉带回家去。”
 
 许俊卿笑道,“皇嫂愈发慈悲了。”
 
 上皇笑道,“这两个宝玉倒是投缘。”
 
 许俊卿略一思量,笑道,“甄宝玉臣不大知道,贾代善是有功的,万岁若喜欢,何不赐爵赏官?”
 
 上皇摆手笑道,“你真是糊涂了,爵位岂可轻赐,非功不能赏。至于官位,更是贤者居之,凭我一眼喜好就赏官,岂不寒了天下仕子之心?”
 
 许俊卿一笑,与上皇说起戏来,“忠顺王爷家的这个戏子真不错,这唱腔身段儿无一不好,扮相更佳。如今这么出挑儿的可不常见了,忠顺王爷真是会调理人儿。”
 
 徒景辰坐得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姑丈一句话便将父皇的底限探了出来,徒景辰也佩服三分。不过,这话也只有许俊卿能问能说。徒景辰好奇的是,不知子文使了什么法子把老爷子哄得这般乐呵,顺手帮了他们一把。
 
 上皇与许俊卿看了半晌的戏,两人说起从前更是万千感叹,待下晌乏了才放许家父子离宫,赏赐十分丰厚。两位宝玉也各有所获,只是林谨玉比他们多两大匣子宫中点心罢了。
 
 出宫上车,许子文忍不住笑道,“你真是吃不够还带拿的。我平时可有饿着你,一肚子的肥肉,还成天吃吃吃!你瞧谁跟你似的,就知道吃!”
 
 林谨玉打了个哈欠,靠着垫子道,“先生,那戏我根本看不懂,你又不理会我,我不吃干嘛,再说,宫里的点心味儿的确好吃嘛。”
 
 许俊卿不乐意地瞪了儿子一眼,“谨玉喜欢,多吃几口也碍你眼了?我还没说你呢,忠顺王怎么说也是亲王之尊,你就不能躲着他些。”
 
 “舅舅要我过去的,怎么躲?”
 
 许俊卿冷笑道,“你不是惯会装个头疼脑热啥的?非得碰一块儿,他刺你一句,你还他两句,好看不成?”
 
 许子文“切”了一声,凉凉地说,“这要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我是捡来得呢,莫非忠顺王是您亲生的。唉哟。”脑袋上挨了一巴掌,许子文老实了些,揉着脑袋不再说话。
 
 许俊卿懒得理会他,握着林谨玉的小肉手,笑道,“谨玉,我真舍不得你,年下没什么事,跟我去山东玩儿几天,过了年,我派人送你回来。功课你自不必担心,山东博学儒士多得很,不比子文差。”
 
 林谨玉笑,“今年不行,我姐姐明年就要嫁人了,这是姐姐在家过得最后一个年了。若是我跟师爷去了,留下姐姐一人,她嘴上不说,心里也会难过的。师爷不是说要过了年才回去吗?”
 
 许俊卿更觉林谨玉心地纯孝,手足友爱,笑道,“你说的也有理,待你春闱后吧。我明天去南安王府,你跟我一道去吧。”
 
 “不行,谨玉每日都有功课要做呢。这些拜亲访友的事,日后再提不迟。”许子文道,“他今儿个耽误一天,就得晚上熬神做文章,现在还是以功课为主。”
 
 林谨玉点头附和道,“是啊,师爷,先生常说,三日不读书便面目可憎。这春闱,全国的举子们都来参加,上榜者所录者不过二百余人,我也挺有压力的。”
 
 许子文温声道,“一会儿送到你家门口,拿点心给你姐姐吃吧。晚饭前到我那儿去,我就不派人叫你了。”
 
 待一时林谨玉带着赏赐下了车,许子文到了家,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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