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完结+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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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谨玉(完结+番外1-9)-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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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听妹妹的谋划搭上蒋玉函,巴结上了忠顺王爷,进而拿回了皇商的招牌,很是扬眉吐气了一阵子。想着自己也非一无是处,更加用心讨好蒋玉函。酒桌上说笑处,蒋玉函不仅一次夸赞过东效离城二十里处有个紫檀堡,紫檀堡风光景致无二等等。薛蟠回家一说,薛姨妈做主在紫檀堡买了十来顷地并一处小庄园,修整妥当,里头金玉古玩一应俱全,着薛蟠送给蒋玉函使唤。
 
 忠顺王接过蒋玉函手里捧着的地契,笑着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一口,问道,“去看过了,如何?”
 
 蒋玉函柔美的小脸儿低垂着,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颈子,忠顺王缓缓摩挲着,细腻白嫩如同凝脂,忠顺王欲念微动,呼吸深重了几分。蒋玉函身子一僵,又渐渐的放松了些,声音婉转,“挺好的,里头玩物摆设都极雅致,看得出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即是给你的,你就收着吧。”笑着将契纸塞到蒋玉函的手里,低头轻咬着少年淡色的唇瓣,俯身将人压在榻间。
 
 蒋玉函最大限度的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修长的双腿勾住忠顺王精壮的腰身,喉间逸出几声猫咪似的低吟……
 
 “王爷,奴才叫人送水进来吧。”蒋玉函忍着身上的不适先拢上衣衫,伏在忠顺王耳畔轻声道。
 
 忠顺王把玩着蒋玉函的小手,淡淡地道,“让薛家稳当些,明年,本王会给他们一桩好生意做。还有,那两个宝玉怎样了?”
 
 蒋玉函低声道,“没什么用,奴才依王爷的意思挑拨了荣国府与林家几句,贾宝玉只知叹息,一句有用的话没有,不像是能做主的人呢,两个宝玉都是一路货色。”
 
 “嗯,那两个小子生得倒是不错,你跟他们挺好的?”
 
 “奴才万死不敢。”蒋玉函跟在忠顺王身边儿多年,深知忠顺王的脾性,忙跪在地上辨道,“奴才只一心侍奉王爷,岂敢有他意?”话到此处,盈盈双眸水光隐现,使人顿生无限怜惜,忠顺王依旧冷冷的盯着蒋玉函的双眼,蒋玉函美目一眨,珍珠般的泪滴断断续续的沿着白皙秀美的脸颊滚落,泣道,“王爷不信奴才,奴才愿以死明志!”说着捡起榻上散落的忠顺王随身携带的短刀就要往心口扎。
 
 忠顺王急忙拦着,夺了短刀,斥道,“你这是做什么,本王不过随意问问。还不都是因为喜欢你吗?”
 
 蒋玉函扑到忠顺王怀里,呜咽哀泣道,“王爷定是疑了奴才,可怜奴才自十三岁便跟着王爷,自问忠贞不二,不承想仍不得王爷信任,奴才活着还不跟死了呢。王爷今日不叫奴才死,奴才往后也定不出这府门一步,省得再受冤枉。”
 
 忠顺王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叹道,“今日是本王说错了话,这西郊本王也有座庄子,一并与你,算本王赔礼了如何?敢紧收了这泪珠儿吧,本王的心都给你哭碎了。”
 
 蒋玉函抬起精致的小脸儿,摇了摇头,“奴才要那些死物有何用呢?只要王爷仍信任宠爱奴才,奴才就是现在死了也甘心情愿。”
 
 “别说死的活的,你就给本王好好活着,本王哪里离得了你。”忠顺王捏了捏蒋玉函脸上细腻的肉皮儿,“来,给爷唱一段儿。”
 
 蒋玉函眸中犹有泪光,却是抿嘴儿一笑,如似出水芙蓉一般,娇声道,“嗓子都哭哑了,哪里唱得好,待下回吧。”
 
 且说,冬日下了几场大雪,大观园内雪沾青枝,玉树琼花,三春姐妹们便预备着再起一场诗社。因甄玳来过几回,与众人情投意合,又极通诗词,三春禀了贾母,想下帖相邀,贾母无有不允。还特命王熙凤置备了好酒菜,供姑娘们玩笑。再说天寒雪冷,贾母心疼贾宝玉念书辛苦,想着学里艰苦,就是有炭火也定没有家中周到。贾宝玉素来外强里弱,贾母十分不放心,便命他停一二日功课,只管去园中与姑娘们消散,贾宝玉大喜,与三春薛宝琴邢岫烟李纨聚在秋爽斋,商议明日诗题韵脚。
 
 贾宝玉已经十五交十六的年岁了,论理,大家公子,也该开始议亲,只是贾母坚决认为宝玉是有大福气之人,待过两个年头大比之后,金榜题名,凭着荣国府的门第,什么样的闺秀求不得呢,有人问,一惯装聋作哑的含混过去。再者,到时贾宝玉十七,薛宝钗比贾宝玉年长两岁,将将二十的年纪,贾母不信到那个地步儿,薛家仍敢肖想她的宝贝疙瘩。
 
 话说薛宝钗谋划搭上忠顺王的路子,拿回皇商招牌后,信心更足。想着王熙凤不过是打理内宅有些手段,哪里及得上自己足智多谋通文识字。她是极聪明之人,自然知道贾母看不中自己,如今她已经十七岁,哪里禁得起再耽搁,真要成了老姑娘住在这府里,又有什么脸面呢。想到此处,不禁悲叹自己命苦,母亲无甚主见,哥哥不成大器,一个闺阁女儿家,竟然还要筹谋自己的婚姻。薛宝钗是心高之人,想到自己入宫之路夭折,空有青云之志,却薄命如斯,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来。
 
 紧了紧身上的大红猩猩毡斗篷,薛宝钗迈进梨香院的大门,薛姨妈正与香菱在西厢小炕上做针线,见薛宝钗来了,香菱起先一步下炕,为薛宝钗倒了盏热茶,略一福身,转到外间儿伺候了。
 
 薛姨妈慈爱一笑,“我儿,听说园子里闹腾着起诗社,你怎么没跟他们一道玩儿呢?在家时,你也素来爱弄那些诗词曲赋的。”
 
 薛宝钗笑,“要明个儿呢,我有空,就来瞧瞧妈跟哥哥。妈不是说相看了几家姑娘么?如何呢,可有合适的。”说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薛姨妈叹口气,“别提那个薛障了,之前不是看中了林丫头么,如今个个儿都要跟林丫头相比较一番,这世上哪有一模一样的女孩儿呢。”
 
 提及林黛玉,薛宝钗心里更是说不清是何滋味儿,觉得林黛玉实在运气极好,竟得以皇帝赐婚,这样天下的体面不说,还是王府庶子,哪里是寻常人家可比呢。说不清是妒是羡,薛宝钗道,“我瞧哥哥往日鲁莽,皆是无人提点于他。若能娶个有见识能干的嫂子,约束一二,哥哥也不比谁差呢。妈妈,说一千道一万,咱家能指望的不还是哥哥吗?”
 
 这话直说到了薛姨妈心窝子里去,笑道,“我的儿,待你哥哥办了喜事,就是你了。”
 
 薛宝钗脸颊微红,半垂着小脸儿,轻声道,“妈别打趣女儿了。我来是想跟妈说呢,咱们还是着人收拾屋子,搬出去吧。如今姨妈不再管事,每日要去老太太那里念上一个时辰有经文为娘娘祈福。凤丫头也不冷不热的,咱家有房有地,妈,咱们回自个儿家住吧。”
 
 “那怎么行?”薛姨妈道,“你姨妈向来最喜欢你,哪里离得开呢?”
 
 薛宝钗苦笑,心灰意冷道,“妈,您还看不出来吗?为什么老太太总的宝玉不该早娶的话,这府里,如今哪里容得下姨妈当家呢?纵然是娘娘,之前因咱家的事儿降了份位,心里怎能舒坦?妈,算了,咱们走吧。”
 
 薛姨妈道,“我的儿,之前咱们为你的事给你姨妈家使了二十几万的银子,如今用不着咱们娘们儿,便不冷不热的晾着咱们。若是咱们这一走,岂不遂了他们的心愿,这世上哪有如此好事儿呢。你放心,妈妈自有办法。”
 
 薛宝钗不解了,薛姨妈笑道,“我的儿,你到底年纪轻呢,又是个实心眼子。咱家的银子,给你姨妈周转,那是亲戚情份。可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也断不能不立个借据呢。”
 
 薛宝钗大喜过望,“还是妈妈虑得周到呢。借据可收好了?”
 
 薛姨妈拍了拍女儿的手,笑道,“你只管放心吧,妈定不叫他们辜负你。他们自认门第清贵,瞧不上咱们,却不知若是没我们薛家,这园子怕起不来呢,哪里有娘娘省亲时的体面!还有,我给你哥哥相看,有一家也是咱们通家之好,桂花夏家,你可记得?”
 
 薛宝钗心里有了些底气,神彩弈弈,她出身商家,最是知道银子的用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否则薛家何以名列四大家族之中呢。点头笑道,“怎么不记得呢?他家也在户部行商,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了,妈妈不是还说过,这京都内外的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贫景亦是他家的贡奉。”
 
 “可惜他家太爷没了,如今只是夏太太带着个姑娘支撑门户。”薛姨妈叹息着流下泪来,道,“倒跟我一样的命苦。”
 
 薛宝钗忙温语劝过,薛姨妈拭泪笑道,“他家姑娘我见了,生得妩媚风流,言语爽俐,竟有几分凤丫头的影子。不过通文识字,这点是比凤丫头强的。”
 
 薛宝钗皱了皱眉,轻声道,“妈,这失怙到底……”
 
 “我的儿,妈明白你的心,你是想你哥哥找个有靠山的岳家提携于他呢。”薛姨妈叹道,“这娶媳和嫁女不同。俗话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咱们家虽是皇商,到底带了个商字呢,你没瞧见这些名门贵地都是何等的势利么?你想想,这夏家没个男人,以后咱们两家不就是一家么?这外头都得由你哥哥打理,对咱家的生意也是好的。再者,不是还有你吗?”薛姨妈望着女儿嫣红秀美的脸庞,慈心更甚,“我的儿,你定是个有造化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同你哥哥,咱家总会兴盛的。”
 
 薛宝钗低头不语,脸上红霞更盛。
 
 深夜。
 
 贾母还未睡,倚在老红木的百子千孙榻上淡淡的闭着眼睛养神。帘栊一响,细碎的步子似有还无,贾母微睁开一双精眸,望向鸳鸯以及身后低着头的鹦哥儿。
 
 鸳鸯屈身行礼,悄声退下。鹦哥儿跪下嗑了个头,贾母一摆手,“怎么样了?”
 
 鹦哥儿轻声道,“奴婢奉老太太的吩咐,服侍薛大姑娘。起初,薛大姑娘对奴婢防范甚深。如今方好些,倒是薛大姑娘的奶娘是爱吃酒赌钱的,上次奴婢依老太太所言,拿住了黄嬷嬷的把柄。今儿个薛大姑娘回梨香院,黄嬷嬷巧得在外间儿做活伺候,听到了些话。”鹦哥儿即叫鹦哥儿,嘴皮子是极俐落的,何况既然贾母命她去蘅芜苑伺候,可见是个极伶俐的,把薛家母女的话说将一遍。
 
 贾母冷声一笑,“鸳鸯,拿一百两银子给鹦哥儿。”
 
 鸳鸯捧着一个青皮包袱出来,贾母道,“这一百两,五十两是给你的,五十两你给黄嬷嬷。叫她把借据偷出来,另有重赏。”
 
 鹦哥儿急忙谢赏,贾母淡淡地说,“你弟弟我听说很有几分灵性,已经命他给兰小子当近身了,日日随着去学里听先生讲经。你只管用心当差,家里人有我照应呢。”
 
 鹦哥儿轻声应了,见贾母无甚吩咐,行礼退下。
 92、徒汶斐□林谨玉
 92、徒汶斐□林谨玉
 
 徒汶斐是个很喜欢操心的人,这是林谨玉对瑞王非常客观的评价。有理有据,连他姐姐的嫁妆单子都要插一手。
 
 如今,徒汶斐东西照送,还三不五时的登门造访。他这么大人,这么个身份,这么热心肠的来了,林谨玉也不好意的叫他滚出去。徒汶斐拿着单子瞧,问道,“人手可够使?打了多少箱盒?我瞧着嫁妆可是不少?”
 
 林谨玉端着白玉盏喝了两口徒汶斐送来的桃花露,香甜爽口,“我就这一个姐姐,当然不能薄了。我打听过了,世子妃当初是一百五十台嫁妆,我姐姐总不能越过世子妃,准备一百四十八台罢。”
 
 徒汶斐见林谨玉兴致不高,笑问,“怎么了,舍不得你姐姐?穆离可是快急白了头呢?”
 
 “姐姐嫁了,就剩我一下了。”林谨玉眼珠子一转,抬了抬屁股,将椅子挪到紧挨着徒汶斐,狗腿的给徒汶斐斟了盏桃花露,露齿一笑,嗲嗲地唤了声,“小斐。”
 
 这是什么称呼,徒汶斐眼角一抽,取走了林谨玉手里的残盏,慢慢喝了,唇角勾起一道美丽的笑纹,绝美的脸庞凑近林谨玉,吐气如兰,声音低磁性感,扬起长长的尾音,“嗯?”
 
 林谨玉的心像被野猫挠了一爪子,颤悠悠的蹦了一下,脑袋里不停的叫嚷着,妖孽啊妖孽。
 
 那双璀璨的桃花眼好似能催魂夺魄一般,林谨玉觉得自己好像被定身法定住了,手脚动弹不得,瞅着那双宝石一般的眸子慢慢的逼近,喉间咕咕动了两个,不知道该说啥才好。唇上蓦然一热,林谨玉的脸上哄的一热,火烧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来,鼻子一酸,两道鼻血顺着人中,哗哗沾了徒汶斐一嘴。
 
 徒汶斐恨不得一巴掌抽死林谨玉,见林谨玉鼻血都淋到衣襟上,包子脸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扑哧笑了,嗔道,“真是没出息。”又扬声唤丫环进来。
 
 玛瑙翡翠急急的找了白棉布,又打来冷水。徒汶斐让她们退下,卷了两个棉布卷儿塞林谨玉的鼻孔里,沾了些冷水拍他脑门儿上,让他仰着脖子看屋顶。林谨玉心里像被投了个原子弹,一片废墟了,不知道该说啥想啥,晕头转向的转了好几个圈儿,才停住脚步,搓着小胖手问,“你对我有意思?”
 
 徒汶斐见林谨玉那满眼的不可置信,端起桃花露呷一口,极自然的点头道,“是啊,否则我这么上赶着的伺候你,生怕你有半点儿不如意,图得什么啊?”
 
 尽管有心里准备,林谨玉仍仿若一个晴天霹雳砸头顶,又接着转了好几个圈儿。也是,他自认为只有些小聪明,完全到不了安邦定国的份儿上,这堂堂郡王陪睡陪聊陪吃陪喝的,总得有所图呢。林谨玉偷眼瞧了徒汶斐一下,没想到徒汶非正眼珠儿不错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升起些许小得意来。
 
 跟许子文在一起时间长了,林谨玉又不是个百分百古人,再者,人家古人比现代人都要开放呢,他完全没有说同性恋是啥伤风败俗的想法儿。而且,林谨玉因着自己胖,常受诸如徒景辰的讽刺打击,时间久了,真是有些自卑。啥大叔大婶爷爷奶奶辈儿的人见他,从来不会说这孩子“俊俏英俊风流潇洒”的话,只会说这孩子真有福气云云。虽然他年纪还小,没到十八变的年纪,可听多了心里照样不爽。不承想,这人的魅力从来不在于啥相貌上,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完全以人格儿魅力征服了当朝四皇子,瑞王殿下。
 
 徒汶斐见林谨玉鼻子上插着白棉布卷瞎转悠,顿时想到一句话,猪鼻子插大葱装像呢。林谨玉没叫他滚出去,反而是自己坐立不安,徒汶斐觉得还是挺有门儿的,起身抓住林谨玉的双肩,温雅一笑,“别转懵了,咱们坐下说话。”把人往床边儿带。
 
 林谨玉啥不明白呢,他又不是傻的,屁股一挨床垫子,咳了一声,将瑞王的小白手从自己肩上扒下来握在手里,话重心长的叹道,“瑞王啊,虽然您倾心于我,不过,你也知道我现在哪里配得上您呢?而且我年纪还小呢,啥情啊爱的也不懂,通房丫头都没一个,这真是对不起您了。”
 
 听到“通房丫头”四个字时,徒汶斐眼皮一跳,反手捏了捏林谨玉的胖手心儿,轻声笑道,“你现在准备春闱,可不兴想这些有的没的。只管念书就是,我是一片苦心,瞧你总不是开窍,心急之下忍不住才碰了你一下。你这么小,我是不会动你。只是,你要觉得还可以,我们可以先交往,像普通朋友一般,我绝不会仗势欺负于你,你说呢?”
 
 “我家四代单传,我可是得娶亲的,你要想着我跟先生一样,那是做梦。”林谨玉先提条件。
 
 徒汶斐沉默了一会儿,道,“自然。”
 
 林谨玉开始将架子摆起来,扬了扬小尖下巴,道,“行了,我还得想想,先不能答应你,你先回吧。”
 
 徒汶斐瞬间已调整好心态,笑道,“咱们又不是头一遭一块儿睡了,我可曾动过你。放心吧,你慢慢想,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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