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完结+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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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谨玉(完结+番外1-9)-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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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子文有些惊讶,“昨天看你一颗色心都在吴忧身上,怎么,没占到便宜?”
 
 林谨玉往里挤了挤许子文,紧挨着躺下了,撇撇嘴,泄气道,“别提了,被他打了一顿,现在还疼呢。那个东西真是条毒蛇,我好心好意的弄他回来,还请徐师傅给他看病,他把药方子药膏全都卷走了,的好像我就是欠他一样。”
 
 “你要是不觉得欠他,怎么会带他回去呢?”许子文笑,包子将酒盏放到几上,给林谨玉使了个眼色。林谨玉状似无觉,支起身子,一面斟酒,一面道,“我的确有些内疚,凭心而论,易地处之,吴忧难道能咬紧牙关不供出我来?算了,我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好了。”
 
 许子文接过林谨玉递上的台盏,酒香醇美醉人,轻抿了一口,问道,“在我的宅子里,你被吴忧打了?那些侍卫是做什么的?还是你是个傻的?他受了重伤,剩不下几成功力。拦这样的人都拦不住?就算被他使计逃出去,他能走多远,追也要追回去。”
 
 “唉,我给他上药时,原本打算占点儿便宜,怕侍卫听到什么不好的动静,影响我的形象,就把他们的都遣出去了。先生,说老实话,吴忧真是太俊美了,有点下不了手。其实也不是很疼,他长得好看,给他出出气也没事儿。”喝了口酒,林谨玉耸肩笑了笑,“昨天太晚了,我请他在别院留了一夜,早上吴忧才走的。”
 
 许子文笑着点头,“嗯,你这种贱皮子,就是欠揍。”
 
 “美貌真是一种资本,”闻着许子文身上的冷水香,林谨玉感叹道,“不仅是因为长得好,吴忧是个有分寸的人。昨天被他打的时候觉得很疼,不知道是药好,还是什么原因,晚上了药,今天就不是很疼了,真怀疑他是从刑部调教出来的。”
 
 “你看上他了?”
 
 “没有。”林谨玉抬头露出可怜的神情,“包子叔,有没有点心,光喝酒多无趣啊,我早上空着肚子就来了。”
 
 “正好少爷也没用早膳,我让厨房准备几样小菜,谨玉少爷陪少爷好好喝几杯。”包子眉开眼笑的问,“谨玉少爷,中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他们安排。”
 
 “嗯,奶汁鱼片、蟹肉双笋丝,再烧一个虾,其他没什么要吃的了。”林谨玉笑道,“先生,叫戏停了吧。让他们清清静静的弹奏曲子,咱们去那边亭子里吃,我跟你说说昨天晚上的事。”
 
 许子文狐疑的看了林谨玉一眼,这小子该不会真跟吴忧勾搭上了吧,两个人都不是什么专情的人,尤其林谨玉挺有点儿好色,不过吴忧喜欢的可不是林谨玉这种清秀少年型。
 
 许府的下人都训练有素,两人走到亭中时,该铺设陈置的都弄好了,林谨玉让侍从都退下,坐在许子文身边,得意的道,“昨晚,我跟小忧在一张床上睡的。小忧身上,别提多香了。”
 
 “瞧你这丢脸的德兴,”许子文啧啧称奇道,“就你这张脸,吴忧没把你踢出去?”
 
 “没有。”林谨玉笑,“我又不是傻的,开始是没留心,才会被他打。后来他落在我手里,我也没怎么样,就要求在一张床上睡觉,过分吗?我被他打得多惨哪。”
 
 “汶斐呢?这几天没见他?”
 
 “不知道,他好像在忙吧。”林谨玉享受着微醺的和风,望着远处的两株合欢树,笑道,“不用管他太多,人得多考虑一下自己,我已经算不错的了,起码没找别人,否则像我这么好的条件,不管侍妾还是男宠,养上一屋子都是小意思,偏我就是洁身自好的。唉,自己想想都觉得很难得。我这样痴情,肯定是像父亲和先生。先生,您跟皇上要是不是要断啊?皇上大早上的让我过来做说客呢。”话到最后,很有几分兴灾乐祸,“不如我们一起去寻花问柳?听说外头有很多相公堂子,还有是妓院,先生,您去过吗?以前都没空,咱们去一次吧。”
 
 许子文脸一沉,拍了林谨玉脸颊一记,教训道,“若是你父亲还活着,听到你这种混帐话,少不了赏你顿板子,那不是大家公子应该去的地方。”
 
 “唉,要是我爹还在,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汶斐搅在一起呢。”难怪许子文能为徒景辰守身,这人洁癖太严重了。林谨玉心中已有分数,扭了下腰,露出怀念的笑容,“记得小时候我就看了两出戏本子被他发现,立码拉到祠堂打板子,屁股肿了好几天。跟着先生念书的时候,每天晚上父亲都要检查功课,背得不好或者出错都会被骂。我想跟他一个被窝儿睡觉都不行,父亲太严厉了。有时想想,若是父亲活着,人生肯定是另一番模样。”
 
 林谨玉好奇的问,“先生,你当年为什么不肯成亲呢?就算你跟皇上好,他自己三宫六院的,难道还能这样霸道的要你守身如玉?而且,那时候,皇上还没登基呢,有上皇在,他又管不着你。依我看,师爷的脾气可没我父亲好。”
 
 “那么多年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许子文敷衍了一句。
 
 瞒得还真紧,包子领着一队侍从迤逦而来,各色美食铺陈开来,林谨玉马上对许子文的八卦没兴趣了,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惹得许子文都笑了,心情也逐渐变得柔软了,“真真是个没出息的,坐下吃吧,别饿坏了你。”
 
 扶许子文过去坐下,林谨玉有些羞赧,解释道,“我大早上,连口水都没喝,早就饿了。”
 
 林谨玉优点不多,吃相好算一个,吃东西时非常认真,他嘴巴生得小巧,偏生喜欢大口大口的吃,两颊鼓起来,让人看着便觉可爱美味。可惜林谨玉现在瘦成瓜子脸,许子文还是觉得以前胖的时候更讨人喜欢。
 
 “秋冬该滋补滋补,包子,中午给谨玉炖一盅玉竹百合鹌鹑汤。”许子文见林谨玉去夹红烧兔肉,皱眉道,“大早上,怎么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林谨玉心满意足的吃下去才说,“一看就是包子叔为我准备的,我不怕油腻,哪儿能跟先生一样成天青菜豆腐的。先生,您要是去剃度,当和尚也不会不适应。”
 
 “混帐话。”
 
 “先生家的厨子真是一流。”
 
 林谨玉是饿狠了,他自生下来从来没耽误过一顿饭食,一口气喝了两碗芙蓉莲子粥,饽饽点心吃了不少,这还是许子文劝着,让下人赶紧收了桌子,才没继续吃。
 
 包子在公主跟前儿喜笑颜开的汇报工作,“谨玉少爷一来,根本不用劝,少爷跟着用了一碗粥,两个肉沫烧饼,脸上也带了笑。”
 
 公主笑道,“这个谨玉,嘴巴是能说会道,也很有眼力劲儿。论理这样的人也不少,偏他就入了睿卓的眼,或许真是天上的缘份。睿卓就算有了儿子,也不一定有对谨玉的亲厚。”
 
 “谨玉少爷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少爷念书了,也是少爷亲手教导着谨玉少爷长大的呢,情分自然不一般。”包子笑道,“殿下,咱家二姑娘跟姑爷后天就到京都了,殿下想他们哪天过来给您请安。奴才好让下边儿的人先准备着,两位姑娘、两位姑爷,再有马大人夫妇,也是头一次来,席面儿上肯定要丰盛些的。”
 
 “清儿他们夫妻第一日肯定是到马府上,先拜见父母。待他们到了的第二日叫他们过来吧。”
 
 林黛玉此时遇到了为难事儿,原来陪嫁的几个大丫头都到了年纪,主仆一场,黛玉也不想耽误了她们的年纪,瞅着府里几年年轻的管事,看他们彼此算有情意,就做了媒。只是如今黛玉身子渐为笨重,断省不了人去,便思量着先买几个小丫环,由紫鸢等人带着调教,待明年黛玉生产之后就能上手了,紫鸢等人也将将出嫁。
 
 买下人原是小事,只是也需黛玉亲自看过。这一看,就见到了熟人,原本林黛玉并没有认出来,倒是那丫环含泪忍悲的唤了声,“林姑娘,您是林姑娘吗?”
 
 林黛玉皱眉,看着眼前眉目苍白的女孩儿,眼睛扫过眉间那一点胭脂痔,才恍然试探的问,“香菱,是香菱吗?”
 
 香菱“扑通”便跪下了,嘤嘤泣道,“林姑娘救救我吧,我会做活,什么活都会干,求林姑娘买下奴婢吧,奴婢当牛做马的报答姑娘。”
 
 黛玉瞅了紫鸢一眼,紫鸢扶起香菱问,“香菱姑娘不是在薛家么?怎么会……”
 
 香菱呜咽道,“大奶奶在家每日寻隙奴婢是非,打骂吵闹不休,又说奴婢扎小人害她,奴婢冤枉啊,林姑娘,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不知道……”说着气噎倒喉,要晕过去一般。
 
 林黛玉最厌薛家人,香菱的身世她偶尔听到过一些,知道薛家大爷曾为买她伤了人命惹了官司。这样想来,香菱也是无亲无依之人,触动心中怜悯,只是如今非常时期,也不敢放她到府里当差。又瞧香菱可怜,即是遇到,倒是有些因缘,远远的送她到庄子里当差,免了她被买来卖去的悲苦,也算是为腹中孩子积善行德了。这样想着,林黛玉就买下了香菱。
 
 因香菱让黛玉思及初来京都寄居荣国府的时光,心中就淡淡地,挑了几个容貌平凡老实十五六的丫头,与人牙子交割毕,黛玉吩咐先将人交与管家调教,扶着紫鸢的手回房了。
 
 紫鸢知黛玉心事,捧了一盅炖好的乌鸡红枣桂圆汤来,笑道,“奶奶尝尝看,乌鸡是扒了皮炖的,半点儿不油腻的。”
 
 黛玉只喝了两口就搁下了,紫鸢温声道,“善恶终有报,看来还是准的,早先薛家在那府里时多张狂呢。他家大姑娘每日规矩礼仪的挂在嘴边儿,仿若比世人都知礼。不知道的还以为薛家有多高明的家教呢,如今倒连通房姨娘都发卖出来了,可见他家日子不大太平,也不怕人笑话呢。也就是奶奶心善,见了香菱丫头不忍心,买了下来,其实就是随她去,谁能说出姑娘的不是呢?”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不放在心上了。香菱也不过是个丫头,与她无干。今儿天晚了,明儿派人送她到庄子上领份差事吧。”黛玉道。
 
 紫鸢笑劝,“既是奶奶不放心上了,就再多喝两口汤吧,雪雁守着放在火上炖了三个时辰呢,奶奶看她的手艺如今怎样?”
 
 “说不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林谨玉巧得惧内名
 林谨玉回京自然住在家里,许玉琳与他说了些府里的事。
 
 “昨天大爷差人送回的礼品我见了,已经吩咐库房的管事造帐入库。腊月十二是祖母的寿辰,到时肯定要大办的,我去库里看有一套黑白水晶菩提子挺不错,祖母向来是爱棋的,先留出来日后作寿礼,想必祖母是喜欢的。”许玉琳笑着捧了盏新挤的新鲜桃汁递给林谨玉,“还有其他的寿礼,我就一并作主在库里选了。大爷在外头,若看到有什么合适的一并置办了来。”
 
 “嗯,琳姐姐先看着准备,我也会留心,祖母会留在京都过年么?”林谨玉尝了尝,纯天然无污染的果汁,的确是不一样哪。
 
 “祖母多年未回京都,这次怎么着也得多往些日子。”许玉琳见林谨玉唇角沾了些果汁,拿帕子给他擦了去,边问道,“大爷不是说要跟贾家走得远些么,怎么又收了他们的礼了?前几天那府上琏二爷上门,因大爷不在,我是女眷哪里好抛头露面,是大管家待客,半天才说是那府里的大姑娘,宫里的宜妃娘娘小产,如今她们不好入宫,想请托我去宫里帮着打听宜妃的情形。”
 
 拈了一枚水晶软糖放嘴里含着,许玉琳嗤笑道,“这种话,亏得他们能说出口,宫里向来忌讳私相传递。即不许探视,便是有原由的,这种事躲还来不及呢。再者,皇后娘娘是个谨慎的人,咱家又与宜妃娘娘无甚瓜割,在宫里,就是只蚊子起码也有六个心眼子,谁又是傻的,我一开口保准露馅儿,不知要传出多少闲话呢。我没应,直接推到了大爷身上,这可不是小事。大爷收他们的礼,我可是不会去的。”
 
 “唉,不是因这事儿送的礼。”林谨玉道,“一言难尽,我当差时,皇上另派江西粮道,不知怎的想到二舅舅身上。不是跟那边儿是亲戚嘛,皇上问了我几句二舅舅的品性如何,我能怎么说呢。后来二舅舅被委派了江西粮道,朝中哪有秘事,可能是他们觉得我在御前为二舅舅进言,二舅舅才升得外任,因此才送的礼吧。”
 
 许玉琳不解了,“以前听大爷讲,二舅舅不是不通庶务吗?大爷在御前保荐,这可是连带担着责任呢?以后若二舅舅有不妥当,连大爷也脱不开干系呢。”
 
 “这事儿是无妨的,说保荐也谈不上。皇上心里是有数的,我也是没办法,皇上金口玉言的问二舅舅品性如何,又有几位相爷在旁,我也不能指责长辈缺点,只得凑合着说了句‘二舅舅是老实人’来搪塞,皇上就派了外任。”林谨玉滋溜滋溜的喝果汁,笑道,“你别担心,这才到哪儿,以后为难的时候多着呢。有什么办法,血缘摆在这儿,断也断不了,拖着吧。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事,只管推,什么都不能应,跟以前一样就成。还有那府上送来的东西,也要小心些,入口的找个懂眼得的看看再吃,不放心,转到药铺子去吧。”
 
 许玉琳小心的问了一句,“毒燕窝的事是真的?”
 
 “有毒没毒不知道,不过是熏出来的,成色上做了假,其它的谁还验去不成,气都气饱了。”想着许玉琳常去看望林黛玉,林谨玉问,“姐姐那边儿还好吗?”
 
 “好着呢,我以前见嫂子们有身孕,脸色发暗,还会长斑。姐姐脸色倒比以前更好了,皮肤比我的还要细腻,每日都会到园子里走动走动,听大爷的话,安胎药没在喝了。”许玉琳自言自语,支颐遐想,“也不知姐姐这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喜福进屋禀道:大爷、大奶奶,外头传话进来说,瑞王殿下来了。
 
 许玉琳睨着林谨玉直笑,“唉,这瑞王殿下是不是能掐会算哪,闻着味儿就来了。大爷请吧,别叫殿下久等了。”
 
 “是我叫他来的,有正经事。晚上我陪姐姐用晚饭。”
 
 林谨玉一进屋,就被徒汶斐拖拽着压到了床上去。
 
 “屎都要被你挤出来了。”林谨玉推了推,徒汶斐撑起身子,低头舌尖儿轻舔林谨玉新黛一样的眉梢,“你昨天跟吴忧睡的?”
 
 林谨玉妃色的唇蠕动着,慢慢搂着徒汶斐的脖子咬住他的唇,徒汶斐可以闻到林谨玉身上淡淡的香,心就像被什么勾住了,连呼吸都逐渐升温变得炙热。林谨玉向来热情,徒汶斐眼睛弯起来,任由林谨玉施为。林谨玉只是不轻不重的在徒汶斐唇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牙印,便踢掉鞋子侧身躺在床上,大杀风景的问了句,“你在我身边儿安插细作了?”
 
 一句话,把徒汶斐心里的那点热乎气浇得了透心儿凉,徒汶斐不答,习惯性的揽住林谨玉的腰,黑水银一样的眼睛寒沁沁的盯住林谨玉,不悦的问,“干嘛招惹吴忧,你看上他了?”
 
 “就一起躺在床上睡觉,什么都没干!”林谨玉最烦解释这种事。
 
 “什么都没干?那吴忧怎么知道你屁股上有三颗红痔的?”徒汶斐一面说,一面按着林谨玉的屁股隔着裤子摸了又摸,“左边儿一颗,右边儿两颗,脚腕子上还有道半寸长的疤,你还跟我说干睡觉。干睡觉用脱衣服吗?”
 
 “操,你是什么意思?我一觉到天亮,谁知道吴忧晚上有没有搞鬼?”林谨玉扭了一下,拿住徒汶斐的手,眯着眼睛问,“你是说我跟吴忧在一块儿了?”
 
 徒汶斐去解林谨玉脖领上的珍珠扣,垂眸一笑,“这倒没有,吴忧从来不在上面,你这姿色还入不了他的眼。只是你也该留些心,想占人便宜,反倒被人看了个精光,真是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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