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满嘴的京片子，油腔滑调的张口就骂人，骂起人来好几分钟都不带换气的。这首都大学真好呀，真锻炼人！
“顾羽同志，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国家干部，就请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冷静一点儿。我承认我们刚才在程序上有疏忽，现在我的证件你也看到了。这位是派出所的刘jǐng官，我们确实是jǐng方的jǐng务人员，现在是在执行公务。希望你以一个国家工作人员的觉悟来约束你自己的言行，配合我们的调查。”董丽丽强压住自己心头的火苗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董jǐng官说话我爱听，这才是讲道理的办事方法嘛。我说这位刘jǐng官，你应该好好的向董jǐng官学习学习。素质，注意素质！哎，思想品德的教育很重要呀。”顾羽态度诚恳的说道。
这话语气上虽然起来已经比较客气了，可是依然把李虎给噎了个半死。董丽丽虽然是市局刑jǐng队的jǐng察，但是jǐng衔比刘虎低了好几级呢。董丽丽实际上只是一个见习jǐng员而已，今年刚分配来的大学生。可刘虎已经是从jǐng十几年的老jǐng察了。顾羽竟然让刘虎好好的向董丽丽学习，这让刘大jǐng官情何以堪。
“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吧，我们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希望你能配合jǐng方，关于一起杀人案请你协助调查。”刘虎也强压心头怒火说道。
“嗯，这么说，我还必须去一趟派出所了。早这么客气说明白多好，协助调查就是协助调查嘛，还涉嫌谋杀，吓唬谁呢。那就走吧，配合jǐng方的调查，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何况我还是一名国家干部呢。”顾羽笑眯眯的回答，说着话起身向门口走去。
刘虎和董丽丽也赶紧跟上，推门出了茶楼。刘虎盯着顾羽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抹yīn狠的寒光。心说先让你小子张狂一会儿，等到了派出所，董丽丽问完话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不让你脱一层皮，我刘虎就白在jǐng界干了十几年！
“你认识皇朝夜总会的后勤部主管秦晓玉吗？”派出所的一间办公室里，董丽丽表情严肃的向顾羽问话。
“秦小玉？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认识。”顾羽一头雾水。
“秦小玉，皇朝夜总会的后勤部主管，现年二十三岁，在夜总会内部大家都叫她玉姐儿。据我们了解，秦小玉曾经与你们家的茶楼发生过一些矛盾。而你在八月十一rì晚间，曾经专门为此事去过皇朝夜总会一趟。”董丽丽提示。
；
第二十三章 给我换人
（） “哦，玉姐儿呀，说这个名字我就知道了。我见过这个女人，就是她撺弄着常四想要收购我们家茶楼，还让常四派人打伤了我爸。我那天去皇朝是找常四算账去的时候，在常四的办公室见过她。这事儿当天晚上就解决了，常四和我还交了朋友，我们家茶楼昨天重新开张，常四还专门去送了贺礼呢。”顾羽有意在大面儿上将自己与常四的关系拉进一些。
“我们前天在郊外别墅里发现了秦小玉的尸体，根据尸检报告和秦小玉在皇朝夜总会的考勤记录，秦小玉的死亡时间应该就在八月十一号晚间至八月十二号上午这一段时间。你口口声声说她与你们家茶楼的矛盾问题已经解决了，实际上却怀恨在心，趁着夜晚尾随秦小玉至其住所杀人泄愤！”坐在董丽丽身边的刘虎突然张口发问，语气冰冷严厉。
“董jǐng官，我跟这个叫秦小玉的女人就是那天晚上在常四办公室见过一面。怎么了，这个女人有什么事儿？”顾羽看着董丽丽问道。
根本不理会刘虎的发难，顾羽自顾自的反问董丽丽，似乎这个刘虎根本就是完全不存在。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你刘虎说的话还不如放屁引人注目。顾羽的这个态度，气的刘虎七窍生烟，有一种卯足了劲一拳打出去，可是对方却凭空消失，一拳打在空气中一样的感觉。差点儿没给刘虎憋出内伤来，就差一口血喷出来了。
“顾羽！你给我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是jǐng察局不是你们家的茶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就不用我再给你讲了吧！”刘虎气的猛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董jǐng官，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秦小玉到底怎么了？”顾羽依然看都不看一眼坐在桌子后面的刘虎。
其实这个案子并不一定需要顾羽来派出所协助调查，jǐng方完全可以在茶楼找一间小包间与顾羽做一个简单的沟通就可以了。但是刘虎接到了所长协助董丽丽一起行动的命令，心中就开始盘算怎么收拾一下这个顾家的臭小子。于是到了茶楼之后，仗着自己资历比董丽丽老得多，就直接开口威胁顾羽涉嫌谋杀，还要带顾羽回派出所。
其实市局派董丽丽这样一个生手来调查顾羽，本身就说明对顾羽的调查是可有可无。顾羽根本就不是这起命案的主要怀疑对象，甚至在刑jǐng队领导心理面根本就没有认为顾羽知道什么有意义的内容。作为老jǐng察的刘虎，自然是知道刑jǐng队方面的想法，无非就是走一个过场，当然捎带脚的如果能有所突破就算是捡个漏了。
而董丽丽是一个刚参加工作没多少天的小jǐng员，根本就没有动那么多心眼儿，更不会防范刘虎会利用自己。所以搭班配合的两人之间，主动权一下子好像就被刘虎掌握，整个调查工作的走向也就不知不觉被带偏了。
但是到了这时候，眼见着顾羽和刘虎之间的这种对峙。董丽丽就是再糊涂也该明白，这个被调查人顾羽与自己的临时搭档刘jǐng官之间早就有矛盾，而且还是非常大的那种矛盾。怪不得刘虎一上车就反复强调，必须要把调查对象带到局子里审问。
还说什么顾羽这种人是属于高智商嫌疑人，如果真的是他作案，在顾羽的主场对他进行询问，肯定得不到任何有意义的情报信息。原来刘虎的真实目的，是打着利用这次协助调查的机会，想要对顾羽搞点儿什么手段。
董丽丽尊重前辈没错，但不代表就没有自己的原则，更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利用自己对前辈的尊重而公报私仇。刘虎自以为一个刚刚jǐng察学院毕业的小女生好欺负，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对不起顾羽同志，请你先等一下，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先处理一下。刘组长，请跟我出去一趟。”董丽丽脸sè冰冷。
说完话不等刘虎回话，董丽丽站起身就走出了这间办公室。出门之后董丽丽找到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人请进，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李达强和副所长张勇正在讨论什么问题，两人一人一根香烟烧的屋里面烟雾缭绕。
“正好两位所长都在，请你们换一个人来协助我的调查工作，如果实在没人，我只借用一下你们的一间办公室，不必浪费jǐng力来配合了。”董丽丽皱了皱眉头，忍着满屋子的烟气说道。
“哈哈，小丽丽这是怎么了？刘虎，你他娘的怎么得罪丽丽了！”张勇脸sè难看至极。
董丽丽的这一番话虽然没有直接说刘虎什么，但是却比直接说出来更加严重。人家董丽丽就算再年轻没经验，可也是代表市局的人。派出所安排的协助人员让市局的人不满意，虽然这种事儿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过。毕竟办案风格每个人都不一样，这种临时搭档互相不够默契也是正常现象。
但是像今天这样直接提出来换人，换不了人就不用派人的做法，还是非常少见的。这等于是直接对派出所打脸的行为了，作为极力推荐刘虎的张勇，顿时觉得脸上极不好看。而且张勇还刚巧知道董丽丽的一些背景，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小jǐng员，董丽丽的身后可是站着一尊大神，一个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张勇前程的大神。
气急败坏的张勇不知道刘虎怎么就得罪了这个小姑nǎinǎi，冲着跟在董丽丽身后进门的刘虎就翻脸臭骂。但是臭骂归臭骂，张勇的话里面其实是有给刘虎规避一些责任的意图。所以只是质问刘虎怎么得罪了董丽丽，即不提董丽丽的具体身份，也不在工作层面多说什么。
“刘虎同志，你就是这样的工作能力吗？竟然让市局的同志对你的工作提出严重质疑，我看你这个治安组的组长是不是可以考虑让贤了！”说这话的自然是李达强了，不趁着机会狠狠的踩一脚，老李同志的工作作风就太温柔了。
如果说张勇是在想尽办法为刘虎开脱，那李达强则是句句诛心。话中意思表达的无法再清晰了，先不问青红皂白直指刘虎工作能力不行。而且挑明了董丽丽没有说出口的内容，还将董丽丽直接推到了市局代言人的高度上。这话一说出来，董丽丽和刘虎之间的矛盾立刻就被上升到了一个非常的高度。
“所长，我，我其实也没怎么样呀，就是带嫌疑人顾羽来派出所协助调查。我承认，我刚才态度是不太好，可是咱们公安机关办案子，哪里可能对所有的嫌疑人都和颜悦sè的，真要是这样的话，案子怎么能进行的下去？”刘虎不服气。
“我的意见不会收回，张所长你也不必为难，这个顾羽的调查工作我自己进行，就这样吧，我去工作了。”董丽丽决不让步。
这丫头板起脸来还挺有些上级领导的派头，根本不理会刘虎的辩解，转身就走出了所长办公室。董丽丽是没有太多的办案经验，也没有那么多职场的心机。但不代表她就是一只任人随便摆布的菜鸟，干部家庭出身的她，从小就耳濡目染了父兄的官场思维和做派。
虽然她在单位里尽量低调，不让自己从小养成的跋扈xìng格在同事中表现出来。但是真遇到事儿的时候，心中却是比一般的小jǐng员明白的多。刚才张勇话语中对刘虎的维护，李达强借机对刘虎的敲打，董丽丽心中都门儿清。所以才会在临出门当年时候，甩给张勇那么一句话来。
“切，小丫头，真以为自己是市局领导了你！”刘虎很不服气的撇嘴。
“刘虎！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我回去反省，明天交检讨！出去，现在就滚！”张勇指着刘虎的鼻子怒骂。
张副所长真是被刘虎这个蠢货给气的差点儿吐血，自己刚才话里话外为他开脱，没想到却更加得罪了董丽丽。这个小丫头出门前那句话那里是什么建议，分明是一种jǐng告！可是这个刘虎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
不仅不想办法赶紧弥补，这时候了，还当着李达强的面说董丽丽的坏话，这他娘的不是找死的节奏嘛。你小子不想混了，可也不能拉着我一起呀。
李达强则是心中暗乐，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感慨。那个叫顾羽的小家伙果然厉害，还是我老李有眼光啊，顺水推舟就同意了刘虎负责协助董丽丽的建议。哈哈，虽然不知道刚才顾羽到底干了些什么，但是看董丽丽和刘虎的表情也能猜出来，刘虎不仅没占到顾羽的便宜，还得罪了董丽丽。
就你凭刘虎这蠢货，也想打顾羽的主意，不是找不自在是什么。那小子可是连我老李都头痛的角sè，你刘虎加上张勇绑一块儿也弄不过他呀。期待呀，顾羽这小子这次会给我带来些什么样的惊喜呢？嘿嘿，幸亏我已经早早的将其收归我用了，英明呀英明，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
；
第二十四章 提供线索
（） 还是那间办公室里，董丽丽单独坐在办公桌前。依旧是一脸冰冷的表情，眼睛冷冷的盯着顾羽，似乎想要从顾羽的脸上看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应该听到刘jǐng官说的内容了，秦小玉在你去皇朝夜总会的当天晚上就被人谋杀，你对这件事怎么解释？当天晚上你离开夜总会之后，都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做过什么事？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告诉jǐng方。”董丽丽开始问话。
“这个嘛，我要想一想。毕竟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这些rì子我的事儿也很多。又要去农业局上班，又要照顾受伤的老爸，还要忙乎茶楼的重新装修和开业，同时还兼职做业务员。哪有那么好的脑子，去记那些与我不想干的事儿呀。”顾羽慢条斯理的回答。
说实话，玉姐儿被人谋杀这件事儿，对顾羽的内心还是有些冲击的，他绝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心中也在暗自揣测，到底是谁杀了玉姐儿。虽然当天晚上顾羽也能感觉到，常四爷对玉姐儿的态度已经从宠溺变成了厌恶。但不代表常四就会安排人杀掉玉姐儿，这不符合常四这种人的利益。
以顾羽对常四的判断，这种人来心目中安全是第一位要素，然后是赚钱，第三是兄弟，第四恐怕才能排的上女人。所以一个他不喜欢了的女人，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应该是给一笔钱了事儿，而不会选择将其杀掉，这样的例子在常四身边已经不止一个了。至于是为了讨好顾羽才杀掉的玉姐儿，顾羽心中就更加不相信了。
“好吧，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八月十一号晚上从夜总会出来的时间是大约晚上八点左右。可是根据医院病房的记录，你是在晚上十点多才去的医院。中间这两个小时你在干什么，去哪儿了？”董丽丽继续追问。
“嗯，我有些饿了，就回茶楼自己弄了一点儿吃的，又休息了一下才去医院替换我妹妹的。”顾羽没有说和李达强一起喝酒的事情，既然刑jǐng队都不知道自己这两小时的行踪，说明李达强也想暂时隐瞒这件事儿，那自己就尽力配合一下吧。
“你回茶楼吃饭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证明人呢？”虽然这段时间距离死者被杀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但是作为办案程序，该问的还是要问一问。
“没有人看见，当天茶馆被砸了，伙计都放假回家，只有我一个人。”顾羽回答。
“那就讲一讲你在夜总会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特别是你在常四的办公室和秦小玉见面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董丽丽其实更关心这个问题。
“我当时猜测老爸被打伤的原因，与常四要收购的事情有关。所以就去找常四理论，没想到常四倒也通情达理，亲自下楼迎接我，然后到我去了他的办公室。还把玉姐儿，就是秦小玉给叫过来，当着我的面给我赔了不是。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常四又这么诚恳的跟我道歉了，我就没再追究，一起喝了几杯茶就告辞了。”顾羽简单的敷衍几句。
“可是我们掌握的情况好像与你说的不太一样，据说当时秦小玉和那个叫阿豹的保镖都挨了打。”董丽丽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语气冰冷的逼问。
“是呀，常四让玉姐儿过来道歉，那女人不识好歹死活不愿意，常四就让阿豹教训了秦小玉。也就是打了两巴掌耳光而已，没多么严重。这种女人嘛，没见过大世面，有些贪心任xìng，很正常，我能理解。”顾羽笑眯眯的回答。
“那阿豹呢？他又是怎么回事儿？”董丽丽语气更加冰冷。
“阿豹？呵呵，替那个女人不平呗，替他自己老板教训了玉姐儿之后。嘴里却对我不服气，想要跟我比试一下功夫，结果被光头给拦住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