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可喝不了这么多酒。要继续喝您自己喝,第二瓶我绝对不陪您。”顾羽忙抢过自己的酒杯。
“亏你也是练武之人,才半斤二锅头就不行了,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酒杯拿来!”李达强语气带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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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李所长的任务
() “这有什么丢人的,不喝就是不喝。酒多了伤身,我还是喝茶舒服。”顾羽就是捂着自己的酒杯不放。其实顾羽并不是不能喝,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将酒jīng用内力逼出体外,不过顾羽不愿意随便玩这种小动作,而且用内力逼酒也是要损耗不少体能的。
“切,我算明白了,你小子在大学的时候为什么不敢进武术社团了,感情是酒量不行怕丢人。武术协会那帮小子都是xìng格豪爽的练家子,酒量一个个大的惊人。”李达强出言相激。
“我是不屑与之为伍,就他们武术社团那一伙子怂人,大都是体院学的二把刀,没什么传承。除了散打之外也就是会炫几下花架子,那也叫武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不是欺负欺负普通同学就是在女生面前炫耀炫耀。要我加入大学的武术社,咱还真是丢不起那人。”顾羽一撇嘴说道。
“你小子就吹吧,连一口酒都不敢多喝,还好意思说人家花架子。”李达强也撇嘴。
“嗨,你不懂武功,更不用说武道了,净说些个门外话。你想喝就喝,我又没拦着你,反正我是不喝酒了。”顾羽懒得跟李所长较真。
“你小子,忒小看人了吧,我不会武功?谁告诉你的?我是不好意思以大欺小,咱正经的也是jǐng校的格斗冠军,全市的公安系统我横着走。我们练的擒拿格斗,讲究的是实用xìng,你们那些练武术的真是有不少玩花架子的,好看不好用。”李所长瞪眼。
“就看你喝酒的这个馋劲儿就不懂武功,你们平时练得那些擒拿格斗,对付普通人可以。可是遇到真正的武功高手,那就完全不递招。”顾羽才不怕所长大人瞪眼睛,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少来吧,好像喜欢喝酒的人就不能练武,难道只有喝茶才算是练功夫的?你看看自古以来,哪些名家名将不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自古酒壮英雄胆,大将出征前都是要来上一碗壮行酒的。你小子喝酒不行,也就只能当一个发传单的小喽啰。”李大所长一说起酒来就意气风发,这白酒文化在华夏的军界jǐng界都非常盛行,连现如今的官场上也是必备技能之一。
“那叫酒壮怂人胆,不管是多胆小怕死的士兵,你给他灌上一碗酒,也变成勇士了。可是真正的大将军如同卫青、霍去病、岳飞、徐达那样的绝代名将,都是庆功的时候才象征xìng的喝几口酒。你什么时候听说大将军卫青战前饮酒的?为将者战前饮酒自古就是犯军纪要砍头的。
还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呢,说起来好像是是挺豪爽的,可是这话后面还有一句您怎么不说完?后半句还有一个结尾,就是论称分金银!那是梁山反贼李逵的梦想,人家是强盗反贼嘛,有今天没明天的,可不是就得这么今朝有酒今朝醉。那黑厮最后还不是被他大哥出卖死在酒上了,没脑子的莽夫一个。
唉,跟你一个不懂功夫的真说不清楚。这自古以来不论是的江湖道上还是官家仕途,无论武林中各门各派还是儒释道正统礼教,所有的拜师规矩都是奉茶,从来就没有奉酒的,知道吗。”顾羽最见不得别人跟自己在酒上面较劲。
“呦呵,教训起老子来了,还一套一套的,按你说的,我也是个怂人了?我抽你小子!”李大所长瞪了瞪眼睛却没有真动手。
李达强自知自己在嘴皮子上真的说不过这个小子,自己虽然也算是jǐng校进修过的科班出身,但是跟面前这个首都大学的高材生比起来只能算是一个粗坯。可要是真动手的话,他也一样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从内线口中,李达强已经听到了顾羽刚才调酒的那jīng彩一幕。所以只能倚老卖老的作势吓唬吓唬,再说他还想利用利用这小家伙。顾羽能与常老四建立起不一般的关系,对他的下一步计划一定帮助很大。
“您当然不是怂人,您是英勇机智的人民jǐng察嘛。不过说实话,这酒呀还是少喝比较好。以您的体格来看,一次顶多半斤,再多虽然也能消化的了,不过就一定伤身子。而且贪杯不仅伤身,还耽误工作不是。
所以呀,您应该养成喝茶的习惯,特别是像你们这些工作繁忙作息时间紊乱的同志们,应该多喝茶喝好茶。您放心,就冲咱们今天这一顿酒,以后您来买茶绝对优惠。还不光是您,只要是您的朋友,一律优惠。我建议您给所里的同志们发点儿福利,大夏天的最好是每位干jǐng给发上两斤绿茶,即解暑又醒脑。办案时候思路清晰,还能提高破案率。”顾羽笑呵呵的说道。
“你个小jiān商,这就开始推销了。我们派出所可没有那么多的经费,要不你代表广大辖区群众,无偿赞助我们每人两斤绿茶?”老李同志又岂是省油的灯。
“您这不是打秋风吃大户嘛,何况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户,吃大户您应该去找常老四。”顾羽白了一眼李所长。
“得了,废话少说。你不喝酒我也就不喝了,一个人喝着没劲儿。我今天找你,一是了解一下情况,担心你在皇朝夜总会里出什么危险,二是提醒你注意和常老四一伙保持距离。还有第三,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你能够配合jǐng方,为彻底铲除这颗社会毒瘤做一些工作,也就是协助jǐng方获取他们的犯罪证据。”李达强开始做谈话总结。
“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又要我跟jǐng方配合找证据,又要和常老四保持距离。”顾羽一翻白眼。
“你小子,怎么这么会挑毛病。让你与常老四一伙保持距离,并不是不让你和他们接触。而是jǐng告你,不要同流合污。记住你的身份,你不仅是一个公民,还是一名国家干部。配合jǐng方工作,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李大所长义正言辞。
“切,你当我稀罕那个国家干部的身份呀,农业局的冷板凳,单位里除了搞大扫除之外,也就是每个月造工资表的时候才知道有我这个人。”顾羽不吃李所长这一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怎么觉得跟你说话这么累呢,你小子鬼心眼太多,真要是干起违法勾当,我们一般的jǐng员还真是轻易对付不了。你个危险分子呀,总之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以后我亲自盯着你。有线索直接跟我单线联系,这是我的呼机号码。”李达强气呼呼的说道。
所长同志说的是真心话,就这么聊了一会儿,老李都觉得脑子有些不够使。谈话过程当中,自己的话题总是被这个臭小子带着走。云山雾罩的谈了半天,其实有用的就是最后这么几句话。到了儿也没从这小子嘴里得到他想要了解的内容,反而自己吐出来不少的内幕。这样一个脑子又好使,功夫又高强的年轻人,要是走到偏道上,可真会成为社会上的一大祸害。
送走李所长,顾羽也没在茶楼多呆,而是直接去了医院。顾大山正座在病床上,一脸慈祥笑呵呵听着女儿教训。还在上高中的顾鸿一副大人样子,一边帮老爸削苹果一边数叨老爸。明知道自己内伤还没好,却非要逞强去茶楼。幸亏我回来的及时,要不可就吃大亏了。这次是个教训,出院以后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直到完全痊愈之后才能出门。
看见顾羽推门进来,顾鸿立刻停下了唠叨,站起身给哥哥让开床沿上的位置,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老爸,嘴上又开始给顾羽讲刚发生的事情。就在顾羽进门之前,顾鸿刚刚轰走了常老四派来送医药费的手下。
“小羽,你小子去找常老四的麻烦了?”顾大山接过女儿的苹果啃了一口,向刚进门的顾羽问道。
“呵呵,这个常老四倒是个人物,本来我想去把他的夜总会给砸了。没想到这老东西一见我面就主动服软,让我一拳打在棉花堆上,没劲。不过该找回来的场子,咱一点儿都不会手软,这事儿还没完呢。爸,您气sè好多了,恢复的不错。”顾羽笑呵呵的回答。
“在社会上混到这等地位的人物,哪里有头脑简单的。你们两个呀,也是瞎胆大的自信,居然不把常老四这种老混混完全放在眼里。说明社会经验还是不足,才把这原本就不算个屁的事儿搞成今天的局面。今后在遇到类似的事情,还是要先跟老爸商量商量。咱虽然不怕事儿,可也还是要避开事端。”顾大山是老派人的思想,所以一再叮嘱两兄妹。
“知道了,您放心,以后一定及时向您汇报,这事儿也不会再有了。”顾羽赶紧笑眯眯的回答。
“你小子就口是心非吧,自从跟百里老爷子学了点儿皮毛,你就自以为比你老子能耐大了,哼!什么时候真正被老爷子收为门下弟子,你小子才有资格跟我叫板。”顾大山嘴上责备,心里却是非常欣慰和自豪。儿子能被百里老爷子看中传授功夫,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老爸,看您说的,我什么时候都没资格跟您叫板呀。”顾羽嬉皮笑脸。
“就是,老爸,哥哥要是敢跟你您叫板,我替您收拾他。”顾鸿晃着小脑袋跟着逗乐。
一家人其乐融融在病房里,谁也没有问顾羽跟常老四谈判的细节。顾大山爷俩都对顾羽非常的信任,他们都知道顾羽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不仅睚眦必报,而且还心思缜密,做事儿分寸把握的很是到位。所以他们内心深处已经有了共识,只要顾羽一旦重视起来,这件事也就很轻松自然的过去了。正如刚才顾大山所言,这本来就不算个屁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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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凶杀
() 老顾一家三口在病房里开心聊天,市郊的一处独栋小院里却在上演着另一幕惊心的场景。光头老六正拄着一根拐杖,咬牙忍着腿上刀伤处传来的剧痛站在客厅中间。他的目光冰冷,死死盯着沙发上坐着的阿豹。阿豹一条胳膊吊着石膏,另一只手握着一支轩尼诗直接往嘴里灌酒,两眼冒着仇恨的火光,脸sè憋得通红。
“六哥,您今天是怎么了,也跟着大哥发糊涂。我就不明白了,他顾家一个小毛孩子就把您和大哥吓成这样子。就算他功夫高强,我也不信他能躲得过枪子儿。让弟兄们几喷子把他给吐噜了不就得了,咱们以前又不是没碰见过扎手的硬点子。”阿豹说着话猛地扬起胳膊狠狠的砸了一下沙发扶手,痛的他呲牙猛地吸一口气。
老六同样是强忍着双腿的剧痛,单手拄着一根拐杖,另一只手从身后腰间掏出一支已经拧上消音器的手枪来,用枪口点着阿豹的脑门方向。阿豹见这只手枪已经开了保险,虽然害怕可是他赌老六不会马上朝自己开枪。于是故意用茫然的看着光头老六,等着听老六的回答。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挽回现在的局面。
“阿豹,在我面前永远不要说四哥一个不字!四哥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我们只有听的资格。你今天的表现很过分,表面上是为了给大家争面子,骨子里是想要在我们面前强出头。你想显示一下你的实力,却暴露了自己的野心。阿豹……,你的心思……,太大了!”老六语气冰冷,表情yīn沉的可怕。
“六哥,六哥!您听我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不服气,想要弄死那个臭小子。”阿豹感受到老六心中真的动了杀机,立刻从沙发上出溜下来双膝跪地,并且以膝盖当双脚向前快速挪动。
“停~下~!”老六慢慢的吐出来两个字,枪口指着阿豹的脑袋。
阿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住面前的光头老六,只好停下了自己向前移动试图攻击对方下盘的动作。慢慢的抬起头,眼中露出不甘和愤怒:“六哥,我阿豹跟着您这么多年,不说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可也为您鞍前马后出了多少汗流了多少血!我对您和大哥如此衷心,没想到竟然会因为一时冲动就遭来您的猜忌。六哥,我今天也是想要维护您两位才出手的!”
“自作聪明!你跟玉姐儿的事儿,是我刚查出来的。如果不是你今天的表现,我还一直很信任你。算我老六瞎了眼,怎么就认了你这么一个狗东西,连四哥的女人也敢动。”老六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过之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打手拖了一个已经昏迷的女人进来。这女人正是惹出这一场事端的玉姐儿,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一缕一缕,浑身都是被殴打过的青紫伤痕。两名打手进来之后,将玉姐儿的身体放在墙角,让她半躺半靠的上半身倚在墙上。
“贱货!让这一对儿jiān夫yín妇死在一块儿,也算是成全他们了。”老六将手枪扔给了一名打手,然后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门。
一名打手捡起手枪,从兜里掏出一块手绢擦拭干净指纹,然后用手绢包着枪管,先将手枪塞进还没有僵硬的阿豹手中。沾染上阿豹的指纹之后,又抠出来塞进了玉姐儿的手里。另一名打手已经准备好了一支大剂量高浓度的毒品,很准确的注shè进了昏迷中的玉姐儿静脉。
院子里停着一辆破旧不堪的老式拉达汽车,连牌照都没有挂。一名手下搀扶着腿脚还不灵便的老六坐进了汽车后排,然后很懂事儿的关上车门退到屋檐下等着。老六拿起当时城里还很少见的大哥大,将电话打给了常老四。
“四哥,事儿已经解决了,jǐng方不可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最后还是一个无头案。另外,没经您的同意,我刚才给老七打了个电话。老七听说咱们遇到高手,说要放下手头的事情,尽快来一趟……”
“你呀!这次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还是别惊动老七了,咱们忍一忍无所谓,何必让老七再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一趟!算了,我给老七打电话吧,你赶紧回家休息,腿上的伤痊愈之前就不要出门了。”常老四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切。
一周以后,顾大山早已养好伤病出院,整修一新的鸿羽茶楼到了重新开业的rì子。顾大山原定的开门时间是上午十点,可是到了九点二十,茶楼门口依然门可罗雀冷冷清清。老顾心中暗自感慨世态炎凉人情冷漠,难道自己这些年本本分分童叟无欺的做生意,就被常四一个老混混给毁于一旦?
前些时间都听说顾家得罪了常老四,有几个关系好不怕事儿的朋友专门带着慰问品去顾家坐了坐。还有一些茶友念着十几年的旧情义,却不敢得罪常老四,于是打个电话去顾家问候问候。更多关系一般的茶客们,别说不敢露面,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
为了重新开张之后的生意不受影响,顾大山专门订制了几十张大红请柬,让学习了百里老爷子书法的顾羽用毛笔工整的写好,然后亲自登门送给多年积累下来的老顾客。除了送请柬之外,当然还少不得捎上一盒上好的茶叶,顺便跟人家解释解释,打消老顾客们思想上的顾虑。
可是眼前的情景,让顾大山有些意兴阑珊,说不上心灰意冷可也颇有些气闷。除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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