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进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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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进行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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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段简单的对话,我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是John,以后可以称呼我。”说完,他让我助手领我去了一个新地方。

  下班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了他。很巧,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非常喜欢你的眼睛。你的胆子真不小,你是第一个敢和我对视的女人。”

  “女人最*的地方是嘴唇,你知道它的味道吗?最起码你不知道我的嘴唇的味道。”我抬起眼看他。我的脸在盛开,像一朵绽开的鲜花。

  出电梯的时候,他进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微微的汗液渗入彼此的手心里。

上海情人2
如风每晚都会在网上出现。他说,我的工作就是上网挂QQ。我丝毫没有奇怪,因为确实有这么一种职业,天生就是用来上网的。

  我说,我是那种健康而*的女人,男人看见我就想和我*。

  他说,你们什么时候同居的,我见过的最快的是一个星期。

  我说,不久我们就搬到了一起。他在和他老婆的住所之外又租了一个很好的主处。上海有一个好处就是租房子都有配套设施,他每星期来一次。上海的男人和北方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他*的技巧很棒。我好几次都达到了高潮。我感到很满意。

  他说,我也喜欢上海,这里到处弥漫着自由的空气,谁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上海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关侬啥事体。它充分说明了上海的魅力,在压力越来越大的今天,谁不想趁年轻快乐地放纵自己呢?

  那天,我从租的小屋里搬到这个宽敞明亮的大房子,我一下子感到了家的感觉。房间内,电器齐全,生活用品也是一样不落。上海男人的心思就是细腻。

  打开卧室的门,他就把我紧紧地抵在墙上。他急促地用手捧住我的脸,灵巧地翻动地舌头。不长时间,我全身的细胞开始兴奋起来,激烈地回应他。他猛地把我抱起,一下扔到柔软的床上,然后开始去除他的衣服。我闭上眼睛,等待他的进一步的动作。他喘着粗气扑了上来,熟练地去掉我的外衣,乳罩。

  一阵激烈的努力之后,他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躺在我的身边睡着了。熟睡中的男人就是一个大男孩,很纯真,很安详。湿润的头发趴在额头上有些凌乱,我伸出手轻轻地抚了一下。

  我趴到他身上开始一点点舔舐他的皮肤,一点也不放过。35岁上下的男人,是男人的黄金的时期。精力亢奋,皮肤健壮,有些成熟男人的美。和这样的男人进行肌肤的接触,真是至高无上的感官享受。

  他的皮肤渐渐地出现润红的颜色,也逐渐地有了细微的反应。他躺在床上任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然而在我一点一点的抚摩之下,他突然翻身把我压到他的身下。我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最后在迷糊中睡去。

  以后他每个星期都来。有时是周末,有时是繁累的工作之后。我也一次次地把他送到激情的最高峰。我知道,要在情人长久地记住你的好,那就是在他身上打下激情的身体烙印。

  我和John是纯粹的情人关系。他有着自己的妻子,甚至于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也有我的男朋友,他在北方的一个学校攻读硕士。他正在等待拿到硕士学位以后,和我结婚。

  更多的时候,John不在我的身边。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经常把房间的东西挪到这里移到那里。偶尔也做个饭,温暖一下我的北方的胃口。时间长了,我对房间里的事物丧失了兴趣。尤其是夜晚来临的时候,身边没有了男人的气味,我更是有些说不出的感情寂寞。我用力揉搓自己的肌肤,骨骼在空落落的房间里散发出寂寞女子的声音。

  我是一个双鱼座女子,有着双鱼座女子的典型性格。我渴望和更多的男子交流,我需要更多的男人进行肌肤的接触。我知道John是不会反对的,像他那样的男人根本就不缺美丽的女子。我们只是从彼此的身上取得各自的需要。当欲望来临的时候,他会过来。当我需要的时候,我也会打电话给他。即使我们这段生活结束的时候,他会回到他的家庭或者找新的女人,我也会回到北方的那个城市和我的男朋友结婚。

  他穿着永远干净的西装,打着没有褶皱的领带。我依然是那个健康而容易让男人产生欲望的女人。故事就是故事。故事结束了,没有什么痕迹留下,谁也不知道上海产生的温情。

  我越来越习惯于在网上等待如风的出现。他仿佛一个巫师,能穿透人的灵魂。我开始喜欢和这个半熟悉的男人聊天,聊我的欲望,聊我的故事。

  如风:你们就是安妮笔下的爱情游戏。不需要感情,只想从对方的身上得到自己的所需。这个游戏,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者。

  我:男女之间本来就只存在不到一半的感情,何况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寄生虫。多吸取一些滋液,应该是正常的现象。

  如风:那你怎么打算消费你的不到一半的感情呢?我怀疑当你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会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佛说,不要把什么都透支。人生,适当留一点在心中,会对这个世界保留一份希望的。

上海情人3
我从和如风的聊天中,知道他现在在一家出版社供职。他大学毕业后没有从事他的专业,而是转行做了编辑。他每天都会在徐家汇转乘地铁去上班,下班后乘坐同一趟地铁回家。

  上下班是人潮的高峰。我原先只知道中国的人非常多,但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拥挤。在上海的地铁站才知道把人称之为海是绝不会过分的。我在数天的观察中,看到了一个平常的男子。上身穿着蓝色的棉布体恤,脚穿一双棕色皮鞋,头发永远有些乱。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简单的男生,用谁胡乱抹一抹就套上衣服出门了。这和如风描述的他自己很相象,故而我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徘徊。我没有贸然就去打搅他,只在寻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去接近他。

  一天,车站的人流依旧很多。人们争先恐后地去抢乘地铁。他仍然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仿佛这和他无关似的。人太多了,车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但人们仍然前赴后继地往前冲,大有视死如归之态。蓦地,车门突然要关上了。一个男人仍然大步往上窜。我只觉得眼前突然扬起一个庞大的物件,接着,一声巨响在站台响起。我定眼一看,刚才那个男子被地铁给摔了出去。我没有看到他的模样,只看到血慢慢地流向周边的地面。

  他还是在那站着,不紧不慢地说,明天肯定是一个重大新闻。

  我走到他跟前问:“你怎么那么沉静?难道不是一件很悲伤的事吗?”

  他回答说,该发生的总要发生,再同情也没有用。

  “可否打算请我喝杯冷饮?”我微笑地问。

  “对于美丽女子的邀请,我向来不拒绝。不过……”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说:“还好,应该还有半个小时的空闲。打的去公司也可以。”

  一号出口处一个肯德基店。我们两人进去找了个座位,然后面对着喝可乐。他好象并没有话要说,只是专注地喝他的可乐,偶尔吃根薯条。一看就知道是个容易怀旧的男子,不关注其他的事物,就如他穿的衣服,数天来一直是那么一套,没有变化。

  “你能不能说句话啊?你是个哑巴?”我有些着急了。

  “你是个喜欢新鲜,需要激情的女人。”

  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倒真把我给吓住了。神了!我楞了几分钟,才问道:“为什么?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然而,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默默地喝完了可乐,然后抽出一张纸,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要是你对沉默的男子也有兴趣的话,可以打电话找我。”接着他匆匆地离开了。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我一阵发怔,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呢?

  就如如风说的那样,人生就是一个游戏。戏中人,戏外人,谁是在真正地游戏人生呢?

  John的脾气越来越坏起来。他会无端地挂断客户的电话,也会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个粉碎。公司里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隐情,有些人会聚到一起低声地细语,可一看到她便会散去。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自己的文件。他们只是旁观的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他的反应为什么却是那么激烈?

  元旦工作年会后,同事们都到一家酒吧去狂欢。一位暗恋我的男同事请我跳舞,我也爽快地答应了。当兴头正盛的时候,醉醺醺的John斜着撞进舞池,一把把那个男同事推开,抓着我的肩膀大声对周围的人说:“她是我的,谁也不许碰她。”

  我冷冷地看着他的真情表演,说:“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在同事们的帮忙下,我把他塞进出租车,然后对司机说:“东方路浦电路,快点。”

  那晚,他不停地要,就像一个麻木的人不停地做机械运动。累了,瘫下,再爬起。我漠然地任他摆布,没有一点感觉。男人,是怎么了?陷入感情以后就会变得疯狂?

  他最后一次停下的时候,迷糊地对我说,我爱你,我要为你离婚。

  我不会成为你的羁绊,你也不要纠缠我。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的灵魂越来越远。

  他突然爆发,揪住我的头发说:“你为什么那么冷静?相处了那么久,你难道没有一丝的感情的色素在里面吗?难道你只是一个会*的动物?听着,我要离婚。”

  听着他那近乎嚎叫的声音,我感到鼓膜在阵阵发痛。这是一个男人失去理智的叫哭声,不是他的本意。或许过后会为自己的举动后悔。看着他呢喃着“我要离婚”睡去,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我穿上睡衣到客厅沙发上去默想,去打量客厅的设置。我似在与这里的一切告别。

  你好,如风。我讨厌这个上海男人,我不再喜欢和他在一起。我顺便把我在上海的一张照片和上大学时的照片发给了他。

  或许你们和男人真的不一样。当没有感情的时候,身体已经不是纠缠的理由。你已经从他身上得到了你所需要的。再留下去就再也没有理由。他快速地回答我。

  你知道照片上哪一个是我吗?

  一样的,是同一个人。从那双眼睛里我读出了你的芬芳。他告诉我。

  我讨厌,讨厌那个上海女人。那个女人不是我。

  不想摆脱的,永远摆脱不了。世界上没有客观的动物。他回敬我

  你和女人做过爱吗?你知道那种缠绵的感觉吗?

  没有。我不想让女人走进我的生活。我是非常自私的。

  没有经历过的,你永远不知道其中的味道。也怨不得你那么冰冷而客观。

  当一个人对爱的心已经死去时,再温热的躯体也不是催化剂。那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行尸走肉的那种。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上海情人4
我越来越渴望那个叫如风的QQ的头像晃动。可是一连数天,都没有他的影子。我默默地用鼠标在各个头像之间晃动,那个头像却始终是灰色的。他去了哪里呢?

  John继续无止地纠缠。我搬出了他租的地方,重新找了一个小房子住下。在新住处,我整理物品的时候,发现了他的电话号码。我试着拨了过去,没有想到立刻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单薄却有磁性。是年轻的男人的声音。

  我们相约在南京东路的世纪大钟前见面。我提前到了那个地方等他。这时候已经是秋天,晚霞在城市的狭长的空隙里放着异样的光彩。东亚饭店在初秋的柔和的风里矗然立着,就如一尊塑像没有生气。

  他仍然穿着蓝色体恤,只不过外面罩了一见黑色的外套。皮鞋还是那样的棕色。站着他的面前,我很有女人的自尊。他只不过是矮个的普通男人。

  “吃点什么?”我主动地问他。

  “什么都可以,只要有味道。”他回答。

  “火锅怎么样?现在吃火锅也是很有味道。虽然还不是冬天。”

  “小尾羊因为有了你这样的特别顾客,生意才好起来。”他笑道。

  小尾羊的生意火得惊人。我们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拥有了位置。南京路上的饭店什么时候都是火暴的,不需要担心高昂的房租。

  “喝什么?”我问。

  “雪花啤酒。一人两瓶。”他说。

  “为什么喜欢雪花?”我好奇。

  “因为它什么时候都有冬天的感觉,能冰冻人的情感。我已经有七八年没有换口味了。很不如意的是,上海永远没有东北的雪花好喝。”

  呵呵,又是一个在东北呆过的阴郁男孩。

  肮脏的黄浦江边,翻涌的江水散发出阵阵腥气。对面的东方明珠塔已然没有了前半夜的璀璨,徒然像一个黑兀的巨人立在那里。栏杆旁有一对男女依靠在上面,默然无语,对着江水出神。

  有一个老太太来来去去地叫喊着卖花。矮胖的身材,穿行在夜幕中。

  “你看她在这看了我们一夜了,买支花吧,给我。也为她减少一点负担。”我开口了。

  他掏出钱包买了两支,一支给了我,一支丢入江水中。不大会儿,花已不见,浑浑的江水仍然在流,在涌动。

  “为什么要扔掉?江水又没有感情。”我疑惑。

  “我有一个愿望,一定要奢侈一把。大学的时候,曾经说,有钱了,一定把女生宿舍的十三楼租下来,养两头猪。一头杀掉吃肉,一头让它从十三楼跳下来自杀。”

  “你有严重的抑郁症。你为什么不想自己自杀掉呢?”

  “是的,我经常想自杀。坐在二十五层的办公楼里,我常常想跳下去会发生什么。我是被摔得面目模糊,还是由于其他原因没有死掉而终身瘫痪。我现在也想我跳入江水,去追逐我的玫瑰花。看它究竟将我的灵魂引领到何方。我不会游泳,必须要说明。”他没有看我,只是一个人对着江水自语。

  我开始喜欢这个阴郁的男子。

  我开始去约会这个男人。我们一起去上海的郊区嘉定,坐车去吴淞口,看对面的崇明岛;也一块在徐家汇,欣赏上海夜景中的繁华;更会在东方明珠下的江边观赏对面涌动的人群。当然最喜欢的还是坐着公车沿着淮海路盲目地闲逛。我知道,他和我是同样没有目的的人,在浩浩的人海中找不到前面的方向。

  一个下着雨的星期天,我和他正在淮海路上的一家咖啡店喝咖啡。他一边搅动着杯中的液体,一边朝着外面看。外面的雨淅淅沥沥,是连绵的秋雨。

  “你在看什么?外面的风景有眼前的女子更动人吗?”我抬头问他。

  “谁说不是呢?窗外男人背着女人走过积水的地方,那是两个人的情感。而眼前的你却是一个梦幻。”他说。

  我刚要发怒。他突然用眼瞟了一下窗外,对我说:“你看那个更有趣的男人,不知道在偷窥什么。”

  我顺着他的眼角往外看。一个男人把脸贴到玻璃上,眼睛正直直地往我们的桌子看。我的脸唰地一下变白了,是John。他怎么到了这里?难道是在跟踪我?

  我起身走出门外。John也转身朝我走来。走到近前,他发狠地用手抓住我的双肩,嘶声说:“为什么你又在和别人约会?我什么地方不好?”

  “请松开我,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面无表情地说。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已经开始离婚了,房子、孩子,我都不要,只为了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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