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一听我的回答，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知道了，大蛮牛。”
我：……！
就这样，我就莫名其妙的和一个叫“倩倩”、一个叫“忧忧”的两个女孩，踏入了这姐告边境贸易区的珠宝贸易一条街里，临时组成了一个“赌石三人组”。
街道两边的摊位上，全是各种翡翠镯子、挂坠、戒指和项链，当然，类似于家里的大摆件、小饰品也应有尽有，诸如白菜、观音像、佛、貔貅、玉瓶等物。
只是这些东西，比如说观音等物，我并没有从上面感受到丝毫的压迫之力，更别说跟当初的黑曜石挂坠一样，能够让我感到炙热的感觉了。
两个女孩在前面走着，偶尔也停下来看一看，摸一摸。
至于那些摊主，则分明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势，除了你询问价格的时候开口回答一句，其余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商贩该有的那种热忱。
仿佛在说，你买就买，不买就一边去，爷的东西好着呢，是你不识货。
毕竟名气在这里放着，谁都知道缅甸的翡翠出名，而瑞丽又是与缅甸比邻，这里的玉石，只要稍微听过一点的，应该都知道。
方面的价格，也标的吓人，什么888啊，1888啊的，当然，也有标着一两百的，甚至偶尔还可以见到四五十的“跳楼吐血价大甩卖”。
我试着左手拿起了一个188的手镯，右手拿起了一个888的手镯，分别感应了一下。
以我对力量的掌控度能够察觉出来，在重量上，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颜色了。
贵的那个，颜色明显要翠绿的多，而便宜的这个，则在镯子的里面，能够清晰见到一丝丝棉絮状的杂质。
材质不同？
我试着，放下那个贵的手镯，用两手合住镯子，指尖已经缓缓注入了一丝内劲。
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最阴绵的劲道，可以隔山打牛，在豆腐下面放几块砖，一掌劈下去，将青砖震断而豆腐不碎。
既然豆腐作为载体都打不烂，这玉再脆，我相信也不会脆过豆腐吧？
我能够清晰感觉到手中的玉镯发出了一丝颤动，然后，内劲就顺着玉镯透过，达到了我的右手手指上。
在内劲经过那团棉絮状杂质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内劲稍微受到了那么一点点的阻碍，那团杂质的质地，明显与其他地方不一样。
我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玉石里的区别？
如果我能够利用内劲找出这种区别，岂不是说，我要去赌石的话，就能够轻易查出石头表皮下面的东西，是玉还是杂质了？
第493章 拇指大小的玉
有了这个念头后，我测试玉石的想法一发不可收拾，随即一边走，一边试着拿起摊上的饰品，一一渡入内劲，试着去感知那些玉石的“通畅度”。
这一试，果然就被我试出了一些门道。
不光因为有杂质而产生明显的抵触感，甚至随着颜色的深浅不同，内劲在里面的运转速度，也各不相同。
只是对于眼前的这些饰品来说，我感受出来的差别实在很小，根本无法去具体的捕捉其中层次。
除非我能够展开尸身变化，把全身的感知提升到极限，才能够完全记录下这些微小的区别。
可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我显然是不能尸变的，去找个暗室还差不多。
“忧忧姐，这些东西是真的么？”倩倩跟在忧忧的旁边，低声的问。
忧忧摇了摇头，也是低声回答：“真倒是真，可翡翠也是分着级别的，这种东西，经过了浓酸的清洗……哼哼。”
她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虽然没有明说，可声音里的言喻，谁都能够听出来。
原来，这些摊位上的东西，只是一些“次品”，甚至可以说，次品都算不上。
听她的意思，似乎这些饰品，利用过一种特别的手段去清洗，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外在圆润的表象，浓酸消除了玉石里面的某些杂质，可同样的，也让玉石失去了本色。
这已经不再是纯正的玉，作为学医的人我自然清楚，长时间佩戴在身上的话，日积月累下，是会逐渐对身体造成伤害的。（所以说各位喜欢买玉的童鞋注意啊，真买个假的还好说，玻璃做的，假就假了，戴着至少没什么危害。可别买个半真不假的哪种，伤了自己的身体，那可就亏大发了。）
试了一段后我才发现，这些铺面上卖着的东西基本都是大同小异，材质几乎相同，根本就是一种模子里制造出来的东西，完全没有区别。
所以到了后面，我基本连试都懒得去试了。
而摊位的旁边，就有一些就地赌石的摊主，将或大或小、或半或全的翡翠原石堆积在地上，切割机直接放在了旁边，面前摊位上放着几段明显可以看出玉种的断面原石，摆出一副赌石的架势。
还别说，还真有人去赌的。
在摊位的上面，放着一个用记号笔手写在纸板上的几个字：两百一块，不论大小，不论材质！
这时候，有几个明显也是“组团”观光的人，其中一人已经买了一块石头，正在飞快的转动着切割机，将那块石头拦腰斩断。
“忧忧姐，有人赌石！”倩倩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拉着忧忧就往那边走。
“那几个明显就是外行，赌石哪有直接拦腰切的？如果下面真有玉，这一刀下去，好玉岂不是切废了？不过这种地方，应该也买不到什么好原石，能切出玉的几率几乎为零。”
忧忧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倩倩就往那边走。
看来，这个忧忧，还正儿八经的是个赌石行家啊。
随着“轰隆”的一声，那边的原石被一刀切开，一旁的另一人连忙浇上了清水，一泼之下，只见断面一片白茫茫的，玉渣子都没有见到半点。
“唉！这块石头，算是赌废了。”那个切石头的中年人大言不惭的说着，摆出一副专家的架势，随即又过去挑选石头，没有再理地上的断石，打算再来第二发。
“这切废的石头怎么办？”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忧忧，低声的问。
我身旁的忧忧，身上传来的是淡淡丁香花的味道，喜欢这种香水的女人，必定有颗多愁善感的心，这正如她的名字，叫作“忧忧”。
忧忧扫了石头一眼，回答：“有三个选择：第一，你可以把它带回家；第二，你可以选择把它贱卖卖给原来的老板；第三，你可以把它就地卖给其他人。”
哦？还可以搞回收？
这不就是废物利用再循环嘛，反正那些石头大大小小的都有，你一刀切成两半，这两半同样可以分别再卖出去，这一块石头，可以卖好多次啊。
“那这回收，一般回收多少钱？”我问。
“这就不清楚了，我可没在这种地方赌过石头。怎的，你想要去赌？”忧忧看着我，淡淡的笑着问道。
“嘿嘿，看看再说，你们等等我吧。”我笑着说。
两女点了点头，表示让我尽管自便，看来她俩的神态，估计来这里主要还是以看热闹居多的。
这时候，那边那人又切开了一块石头，旁边围观的几人立即围了过去，露出一个口子，正好把那半截赌废的石头落在我的面前。
我伸手将它一扶，把它给立了起来。
仔细看这断面，里面投射出一片灰蒙蒙的景象，反正我是看不出什么好与不好的地方。
我将手臂搭在上面，内劲运转，沿着石头的表面缓缓催出，向下投了出去。
这石块的下方就是大地，我的内劲完全可以用土地的承载力量给卸去，所以根本不用两手操作。
内劲的运转，十分顺利。
唯一的不好处，就是这块石头太大了，如果内劲要遍布整块石头扫过，基本上一块石头，就能够把我身体里储存的内劲给消耗近四分之一！
也就是说，我一身的力量，最多也就能够赌我手上这种类型四块石头的。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我本来还打算把这里的石头全部试一遍再说呢。
“咦？”我内劲运转之下，忽然发现了一点点的不同！
在内劲的缓缓运转之中，经过某个地方的时候，内劲原本很艰涩的往前走，忽然就变快了一点点！
虽然只是一点点，大概只有拇指那么大的一点，但是在这种犹如泥沼的环境中，那个地方，就好像忽然变成了平坦大道，是那样的清晰和明显！
我想起先前在那些镯子上得来的感觉，那一瞬间的通透，比那些镯子还要来好！
也就是说，这块石头的里面，应该有拇指大小的一块玉，而且这块玉的材质，要比外面那种几百块的货色好！
只不过，要验证我的这个想法，那就得打开这块石头了。
所以我立即调转头，笑着问刚才那个买下这块石头的中年人：“大哥，这块石头卖不卖？”
第494章 一刀穷，一刀富
“怎么，你想要？”那中年人这时候刚好又切废了一块石头，正有些垂头丧气，这时候听我这么一问，立即眼光亮了起来。
“你打算出多少？”他看着我，摆出一副他似乎很懂的模样。
不过谁都知道，这家伙是在猪鼻子插葱——装象呢，他有几斤几两，刚才的两块石头已经很明确的说明了他的阳光。
“一百吧。”我晃了晃手指：“我只要一半，你两百买的，我给你一百，你不亏。”
我这一说，中年人眼里立即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大兄弟，赌石可不比卖水果称斤两，按分量大小卖的。你如果诚心要的话，”
他也晃了晃食指：“一千块拿走！”
这家伙，典型的就是狮子大开口嘛。
我觉得，应该是我刚才出价出的有点高，所以这家伙立刻就蹭鼻子上脸了。
“喂，大蛮牛，你还真打算要这么一块破石头啊，他如果回收，这块石头最多也就给他十块钱，你可别上当！”这时候，倩倩在一旁看不过去，开始劝我了。
“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我这又不骗人，大家公平交易，什么叫上当啊？”中年人不乐意了，立即反驳倩倩的话。
“好了好了，我加点，两百块。我只是好奇，真不懂石头。”我退了一步。
“四百，一分不少了。”中年人表示也给出了底线。
“那算了。”我摇摇头，表示不买了。
我虽然能够感应到那石头里面确实有东西存在，可要说到玉石的好坏、价格，那我可真是门外汉，皮毛也不懂的人，又怎么愿意去花四百买个不知道的东西？
不说别的，就外面摊位上的那些镯子吊坠，那可都是加工好的东西，已经有了加工费在里面，那也才卖个五六百的。如果这里面玉石的材质真的跟那种材质一样，充其量也就值个两百块，我如果四百块买来，那肯定是亏了。
那中年人又凑到我脚边的废料上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想了想，硬是一咬牙：“算了算了，两百卖你了。”
“真卖？”这句话，是倩倩帮我问的。
“真卖！”
“那好，先给他钱，这是赌石的规矩。”倩倩对我说。
想必在来的时候，忧忧已经把一些常见的规矩告诉给了她，她这时候又转告诉给我。
我立即从包里摸出两百块钱来，交给了那个中年人。
“好了，那边有切石机，石头老板提供的，免费的，你自己动手吧。”中年人指了指远处的切石机。
“喂，大蛮牛，你上吧，我觉得，你肯定亏了。”倩倩笑了笑，明显很不看好我的举动。
“为什么？”我笑问。
“因为十赌九输，在这里赌石的，真正能够赌出好东西的人，很少。”倩倩的话若有所指。
我明白她的意思，外面的这些地摊赌石，其实根本就是忽悠人的，这种石头我才不信没人检查过，真正有机会赌出玉来的石头，肯定早就被筛选过好多遍了。
这就跟一些无良商家搞得抽奖一样，真正值钱的奖品，那都不可能放在抽奖盒子里的，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极少，所以明知道是“耍猴”，也有人愿意试试。
试试，总有机会的。
这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也就是说，这些原石，那就是真正的“石头”。
不过两百块钱，其实谁也没有放在心上，这赌石，本来就是赌着玩的，所以我也只是笑笑，没有继续回答她的话。
我双手一抱，就抬起了半块原石，毫不费力的将它提了过去。
这个举动，显然让周围的几人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我的力气会这么大。
要知道，就算是刚才那个中年人的赌石，那也是靠了几个朋友的帮助，这才帮忙把石头抬过去放着切割的。
我想了想，约莫估计了一下刚才那个拇指大小通畅处的方位，就把它放在切石机上，按住把柄，转动铁砂轮，一手按了下去。
石屑与火花交杂，摩擦之声飞溅入耳。
只用了半分钟，这块石头，就被我一刀给切成了两半。
这一切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猛地一拍脑袋：糟糕！
原来，我刚才一时头晕，下刀切割的地方，竟然一刀切到了那个能够感应到有石头的中间位置！
这可有些坑爹啊！
那有玉的地方本来就不大，只有拇指大小，这一刀下去，不是拇指切成了半拇指么？
好好的一小块玉被切成了两半，价值明显就打了折扣，要不然怎么越大的玉件越值钱呢。
我有些懊恼，略显后悔，可这时候切都切开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旁的倩倩倒是好奇心比较重，见到我一刀切开，立马就从旁边人的手上抢过水盆，浇上了一点水在断面的上面。
至于为什么要用水浇，我觉得应该是玉在水的浸泡下，能够更好的反应出颜色差别吧。
石渣被水一浇，立即流了下去，在这块断石的两面，立即露出了拇指大小的、绿油油的两小片！
果然有玉！
“哇！忧忧姐，你快来看，大蛮牛赌出玉来了！”倩倩立刻扯着嗓子喊道。
她这一喊，不光是忧忧，周围的人立刻也围了过来，连一旁的摊主也露出惊讶的神情，凑了过来。
“啧啧，是块油青种的，这小子真是好运气！”
“瞎说，好好的一块油青种，被一刀切成了两半，这小子也够鲁莽的，如果下面的脉纹比较长，那损失可就大了。”
“不一定，万一是两块‘带皮儿绿’呢？”
不得不说，来翡翠市场赌石的人，多少都懂那么一点点专业知识的，这两边的路人甲乙丙说起来都头头是道，让我有些汗颜。
我悔啊！
忧忧过来一看，乐了：“还真是油青种的，只是不知道深浅，不过就凭着这面上的两点卖卖，挖出两个戒面什么的，应该也值个千把块了吧？”
说着，她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发青的中年人，笑着说：“反正你不亏！”
“才一千块？”我苦笑着，明显表示不甘。不是说好了一刀穷一刀富么，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这是最低的保守估计。”忧忧纠正我的话：“如果继续往里延生个三到四倍，哪怕任意一边，就能够制作出一些玉工艺品，如玉笔等；半径再扩大一点，就能够制作出玉牌、玉雕等东西，价格可以翻好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
“具体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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