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美国的妩媚女人:希拉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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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权美国的妩媚女人:希拉里传-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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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利在电视节目上出现之后的第四天,金里奇和众议员、众议院司法委员会主席亨利?海德派了一个共和党代表团到独立检察官的办公室,详细审查有关证据,并听取斯塔尔对目前进行弹劾时机是否成熟所做的判断。 
                  
《希拉里传》漫长的季节(9)
  这是斯塔尔一直期盼的时刻。他告诉代表团,总统破坏司法公正和作伪证的证据已经越积越多。同时,根据斯塔尔的判断,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绯闻实情一旦被揭露,总统的执政地位便会岌岌可危,国会和美国人民也不会答应他继续执政。
  弹劾的时钟已经上紧了发条。海德有时候会对能否沿弹劾的路子走下去而担忧,特别是考虑到克林顿近来的支持率一直居高不下。金里奇在这一点上却毫不犹豫,尽管他曾在款待布莱尔夫妇的宴会上对希拉里说过那段话,但他的思想马上又来了一个大转弯,或者根本早就把那段话抛在了脑后。尽管这会使他担心自己的婚姻问题可能遭到曝光,但他随后便明确表示了两者的不同性质:比尔?克林顿发了假誓,而金里奇只是没有达到自己或是上帝要求的做人标准。
  就连金里奇的部下也相信,他的真正野心在于把总统拉下马,取代他做总统。金里奇的部下中间流传着一个奇怪的说法,由记者伊丽莎白?德鲁首先做了公开报道。德鲁在一次接受《沙龙》杂志的采访时说:
  发言人金里奇正在且一直在向其追随者们灌输弹劾克林顿和戈尔的思想,即:金里奇相信,调查报告将会非常严厉,足以使克林顿受到弹劾(将被赶下台)。然后,问题在于,戈尔作为其继承人将会赦免克林顿,然后自己成为现任总统,这是共和党所不愿看到的。因此,如果一旦戈尔赦免了克林顿,按照金里奇的想法,国会应当为其赦免克林顿而弹劾戈尔。一名金里奇的心腹告诉我:“要扳倒克林顿,就免不了要扳倒戈尔。”
  我知道,这有些疯狂……我只是在报道众议院发言人(按照《宪法》规定,是在副总统之后接替总统的第二人选)的谈话。
  金里奇的同僚们得知他正乐此不疲地抓紧机会弹劾克林顿总统,这使得其他一些共和党人也更乐于支持金里奇了。
  希拉里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克林顿执政期的前5年里,黛安娜?布莱尔每个月都要在白宫住上几天,与希拉里做伴。但在他们夫妇受莱温斯基和弹劾案困扰的1998年里,黛安娜便很少去白宫,“是的,我是她的好朋友,可面对这一情况,我这个朋友又不知该怎么做了。”与希拉里不同的是,黛安娜早已觉得莱温斯基案事出有因:“他也可能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尽管如此,布莱尔却看到,“白宫仍好像若无其事一样,你可以感觉到这一点。尽管对个别问题白宫也会说这说那,但是事情明显有些不对劲儿,他们的做法甚至有些愚蠢。我已经开始怀疑,希拉里是否都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春天,她的若无其事才没有继续下去。布莱尔说,希拉里“在克林顿开始执政早期”便开始不看报纸。“报纸总使她生气,她认为报纸也成不了气候……我对此感到很吃惊。我来自阿肯色州的费耶特维尔,我知道很多的事情─我读《纽约时报》,我读《华盛顿邮报》,我读很多的东西,我在某些事情上比她知道得多。这只是因为她从不看报……我虽然知道这一点,但身为她的好朋友,我感到十分尴尬,我不想告诉他现在网上人们都在热烈讨论些什么,尽管她好像不知道。”
  黛安娜说:“她如果对我敞开心扉一些,我也会对她多说一些。可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件事。我有时候会泛泛地问,‘你最近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你为什么不回去(阿肯色州)看看。我们一起去吧。’……我确实想这么做,但我又不想强迫她说某些事情,因为我不知道她了解多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了解多少。”
  在克林顿接受大陪审团质询之后,悬念终于解开─克林顿确曾与莱温斯基有过不正当关系……足足好几天,她对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克林顿夫妇的朋友们很早就注意到,每当克林顿亟须希拉里的帮助时,他对她便充满了柔情蜜意。在他们开始于3月22日的为期11天的非洲六国之行中,这一点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后来,希拉里写过一段她与克林顿在博茨瓦纳乔贝河上泛舟的浪漫时光。那天,他们看到了大象、河马、雄鹰、鳄鱼以及一只母师和四只幼狮。尽管有评论家批评说,这一行程纯粹是为了转移人们的视线,但实际上,这是在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的。这是克林顿任期内最长的一次出访,他在年轻时就梦想着去撒哈拉南部非洲旅行。这次,他访问了加纳、乌干达、卢旺达、南非、博茨瓦纳和塞内加尔,并发表了关于经济发展、环境保护、民主和人权问题的讲话。历史上,从没有一位美国总统在任期内访问过上述非洲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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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远离了华盛顿这个是非之地,他们两人都很高兴,再也不用应付那些四起的谣言,再也不用苦心孤诣地算计,再也不用深陷绯闻。尽管希拉里的下属们看到,她在出行之前似乎对事态有了些关心,但她还是可以利用这段旅行缓解一下内心的压力。更重要的是,她曾经来过这些地方,在这些地方享有很高的声誉。
  这次非洲之行,她俨然成了他的向导。一些旅游界的媒体注意到,他爱护她,他需要她,他非常喜欢她在身边。
  4月1日,克林顿在塞内加尔接到了贝内特的电话。克林顿任命的联邦法院法官苏珊?韦伯?赖特(在之前处理琼斯案过程中没有取得很大进展)历尽挫折,终于以缺乏法律依据为由取缔了葆拉?琼斯的上诉。克林顿说:“这太棒了。”但是,舆论却认为他不能高兴得太早。福克斯新闻台搞了一个短片:克林顿坐在酒店窗户外面,嘴里叼着雪茄,敲打着一只非洲当地的鼓。
  在那年春天克林顿出访非洲期间,由于大陪审团调查时泄密,斯塔尔遭到了强烈的批评,并因此转为守势。肯德尔在法院提出一项动议,并引用了广播和报纸关于“与调查密切相关”的检察官、调查人员及其他人的50处报道。斯塔尔很少得到莱温斯基律师的帮助,而特勤局则坚持认为,对保卫总统的特工人员进行调查将使总统安全得不到保障;同时白宫称,布鲁斯?林赛和其他为克林顿辩护的律师都有与客户间的保密协议。斯塔尔恼羞成怒,决定再次用最初的“白水案”向白宫发起攻势。使希拉里吃惊不已的是,4月25日,她再次被要求发誓作证,时间长达近5个小时。当检察官们向她出示有关的财务档案时,她说:“我从来就没有仔细看过有关‘白水案’的账务记录。”她还两次引证说,对于与另一方婚姻关系的问题,夫妻一方有权拒绝回答。
  在五六月份,克林顿夫妇的心腹们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态度发生了明显变化,这种变化甚至体现在了公众场合。他们从来没见过克林顿夫妇之间如此冷漠。之前他们见过希拉里对克林顿生气,但这次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在此之前,克林顿夫妇私下里彼此一往情深。克林顿的一名副手说:“他们会手拉手,他们会接吻。当她进入椭圆形办公室,便会站在那里,抱住他……每当他们在一起时,所有人都会知趣地回避,只留下他们两个。他们深爱着对方。”
  直到7月底,他们之间仍看不出有和解的迹象。这集中反映在了一次为两名殉职警官举行的纪念活动上。前一年冬天,这两名警官在阻止一名疯狂的持枪反政府抗议者进入国会山时殉职。一名副官说:“当时,我们与其他人正在一个房间里,克林顿走进了房间。而随后希拉里进来,走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很明显,希拉里是有意的。只要克林顿往一个方向走,她便一定朝相反的方向走。她故意不与他靠近,她根本不想与他沾边。”
  就在7月底的这段时间里,希拉里从戴维?肯德尔那里得知(两人都没有透露确切的时间),斯塔尔已开始与莫妮卡?莱温斯基协商,要其向大陪审团陈述案情。
  斯塔尔还通知肯德尔,他计划传唤总统向大陪审团作证。肯德尔和其他律师坚决反对让总统作证,原因是刑事调查的对象不能向陪审团作证,而可以请求申请《第五修正案》的权利。希拉里告诉肯德尔和克林顿,她认为他必须作证,因为他们面对巨大的“政治压力”,已经别无选择。
  律师团对这件事情看得很危险,希拉里的态度使他们大吃一惊。毫无疑问,克林顿向大陪审团作证时,斯塔尔将会向克林顿提许多刁钻的问题。斯塔尔甚至曾要过克林顿的血样。希拉里写道,肯德尔认为,斯塔尔可能只是要吓唬一下克林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直到那时,希拉里仍然相信,血样检查的目的是为了将克林顿的DNA与盛传已久的莱温斯基那条蓝色裙子上的污渍做对比。
  肯德尔不愿意克林顿作证,原因还有一个—他认为,即使克林顿躲过了斯塔尔要弹劾他的企图,斯塔尔也会在克林顿卸任之后再次起诉他。作为律师,他们都不希望他们的主顾在法庭上面对大陪审团天南海北的提问并疲于应付。然而,中期选举即将到来,如果总统在宣布清白之后7个月拒绝作证,那么民主党争夺国会席位的计划将受到严重影响。当然,民主党的选举大潮有可能阻碍弹劾进程。 
                  
《希拉里传》漫长的季节(11)
  8月6日,莱温斯基向大陪审团陈述案情。如果她的陈述不实,将可能被控作伪证。克林顿知道,他这次是摆脱不了了。斯塔尔已经发出了传票要他于8月17日作证,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他本应该告诉他的妻子以及全世界:他说了谎。他本应该向希拉里解释,他在7个月前告诉她的他与莱温斯基的关系并没有反映出事情的真相。
  8月14日星期五,克林顿去找琳达?布拉德沃斯型新砩仕欠窨梢韵扔胂@锾柑福先痪芫恕?希拉里回忆说,星期五晚上,贝内特以商量其他事情为由来到白宫,看她打算怎么办。那时,贝内特是克林顿夫妇的私人顾问,可以自由与他们两人见面,与律师肯德尔一起出谋划策,为总统和第一夫人处理私人和财务问题,协商出书事宜,甚至阻止记者写不利于他们夫妇的文章。
  贝内特问希拉里是否担心,一旦有她想不到的事情出现怎么办。
  希拉里说,她告诉贝内特,她不相信还会有别的事情,她已经问过克林顿多次,除非克林顿对她不忠。
  贝内特坚持说,她必须要考虑克林顿说谎的可能性。
  希拉里说:“我丈夫可能也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从来不对我撒谎。”
  8月15日星期六,克林顿一大早便叫醒了希拉里。希拉里写道,“这次他没有坐在床边”,而是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他告诉她,情况比他原来想象的“严重得多”,他现在只能证实自己曾与莱温斯基有过“不恰当的亲昵行为”,但只是偶尔发生过。7个月前,他之所以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害怕她会发火,而且自己也羞于提起。
  希拉里在《亲历历史》中写道:“我几乎喘不上气来,只能大口吸气。我哭着向他咆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我狂怒不已,且一发而不可收。他只是站在原地一遍遍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怕伤了你和切尔西。’”
  在这之前,她还相信,克林顿只是不应该过分关心莱温斯基,从而招致人们对他的不公平待遇。而现在,她已经“目瞪口呆,痛心不已,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
  萨拉?埃尔曼说:“她当时就应该杀了他。”后来,萨拉、黛安、多萝西?罗德姆和希拉里本人都曾谈到过,尽管当时她已“心如刀绞”,但她最终做出了决定:维护婚姻,并且竞选美国参议员。
  希拉里坚持要克林顿亲自告诉切尔西“他也欺骗了她”。她写道,他们两人都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将很难维系下去,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她说当她执意要求他告诉切尔西时,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对白宫来讲,除了莱温斯基自曝与克林顿绯闻的那一天,恐怕再没有哪一天能比总统向大陪审团作证的那天更令人惶乱无措了。当时除了律师还知道克林顿作证时应说些什么,没有人─包括克林顿本人─知道将在公众场合怎么说。他的演讲撰稿人和其他一些副手也为他写了一篇在其作证后对国民的讲话稿,可他连看也没看一眼。
  布鲁门多当时正在意大利,他给希拉里去了电话。他在尊重她隐私的前提下,提醒他们必须要考虑政治问题。她同意这一看法。她告诉他,总统必须向大陪审团作证,将“遇到麻烦”,“可他必须要面对这一点”。布鲁门多认为,他们夫妇之间发生的事情恰恰反映出他对她的在乎。尽管这说得有些过,但是却切中要害:“希拉里对丈夫仍抱有一线希望,希望他能痛改前非,因为之前他们的婚姻也是披荆斩棘过来的。现在,她发现事情并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次,她的那颗高傲的心受了打击,这使她在很多人的眼里变得更加和蔼可亲了。她在使自己坚强起来的同时,也引起了别人对她的好感。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体现出她与她那位不争气的丈夫之间的关系进展情况。”
  考虑到自己的婚姻前途未卜,克林顿正努力考虑自己的证词,以免进一步伤害到他们的婚姻。作证地点选在了白宫位于地下的地图厅。在克林顿同意由其律师陪同作证之后,斯塔尔便撤回了传票。克林顿在法庭的整个作证过程预计将持续4个小时,且整个过程都将被实况录像,供法庭上的陪审团观看。克林顿知道,尽管有陪审团保密协议,但最终录像带会公之于众。 
                  
《希拉里传》漫长的季节(12)
  也许是有些心存幻想,在漫长的审讯过程中,克林顿看到了一丝对斯塔尔一帮人反败为胜的可能。他是一名语言大师,这回再次证明了这一点。克林顿的回答总是长篇大论,而且在回答时顺带便把他们的恶意戳穿了。当他们提到琼斯案时,他做了反击,并且指出了其背后的政治目的:“他们以为向我扔出一个大铁球,便可以看我的笑话了。”他指出,琼斯案是由“我的政敌赞助的”。
  第一个提问的是斯塔尔的副手罗伯特?彼特曼:“总统先生,您是否与莫妮卡?莱温斯基小姐有过身体上的亲近?”
  接下来,总统的一句回答是那天的一个亮点,其耐人寻味的程度不亚于他曾说过的一句“八十又七年之前”。总统说:“这取决于‘是’这一词到底该怎么理解。”①
  克林顿读了一份书面声明。在声明中,他承认与莱温斯基“发生过不正当的亲密接触”,但“并没有发生性行为”(1月份他为琼斯案作证时听到宣布的罪名记录中有发生性关系这一条)。他对大陪审团以及将来那些可能看录像的人们说,“我向大陪审团成员们打赌,他们所谓的两个人发生性关系是指他们上了床,是指他们有性交行为”─不是口交。“为了维护我所执政的政府的尊严”,他对彼特曼说,然后低头看了一下笔记,“我对这一特殊情况的特别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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