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一脸肃穆的讲完禁宫之匙的来历,显然其中涉及到上帝武装成员扮演的似乎是不光彩的角色,所以老人讲述的时候颇有些不自然。
“这么说我们只要找到使用圣血的方法就可以了!”我十分识趣把话题转移到眼下的问题上。
“不错,只要我们仔细观察,看哪里有特别的机关、图案或者标示,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就一定能够解开这个谜,并最终找到出路。”德罗兰教授顿时变得信心百倍起来,这种乐观的情绪立刻传染给了我和贾克蒙。
三个人的积极性和大脑一起被调动并积极运作起来。教授分了工,以玉锅为中心,三人分片包干,各负责三分之一的区域,从玉锅可见的区域以及图案着手,从上到下的仔细寻找。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这样一幅场景:穹顶之上,五颜六色的光影闪烁,仿佛夜空里的繁星照亮了一片宽阔的黑沙之海。在海的中央,一个黑色的小岛,假如不是岛上闪耀着神圣白光的巨大玉锅很难将小岛从沙海中区分出来。
在神圣的白光里,有三个渺小的身影,点缀在玉锅的边沿,仿佛三粒珍珠,一颗白珠、一颗棕珠,一颗黑珠,那自然是我们三个头发的颜色。
三张面孔仰头盯着天空,仿佛儿时在天空寻找星星,但却绝不是在看星星,而是试图在变幻的图画里寻找启示与线索。
当脖子仰起的酸痛逐渐缓解的时候也意味着三个人对玉锅上部分的观察一无所获。视线最终从仰视转为平视,之后又从平视转为俯视,最后又都先后蹲了下去,开始用手感觉玉锅的底部。
这时候,当我摸到玉锅的底部与黑色地面接触的那条黑白界限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平滑的黑色地面上有一块微微凸起,用手掌略微遮挡了一下白光之后才看清楚自己的掌下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凸面雕塑,外尺寸仿佛一块砖头大小,上面竟然是一个突出的十字架,从触手的感觉来看,上面竟然还雕刻了受难的耶稣。头像的上方就是玉锅
当时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教授,我在底部接缝处发现了一个耶稣受难十字像。”
没想到我等来的不是他们二人的脚步,而是贾克蒙的欢呼声:
“教授,我也找到一个”
我一听这话,反而感觉有些失落,假如只有一个,那么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也还说得过去,如今贾克蒙也找到一个,希望只怕要落空了。
然而,教授的脚步声却从一侧绕到另一侧,并没有靠近我和贾克蒙的方位,当时两个人都感觉有些奇怪,怎么教授哪个都不理会,难道认定了我们的发现都没有意义?
就在我们纳闷的时候,教授的声音从玉锅的另一个方位传了出来:
“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闻听此言,我跟贾克蒙立刻拿东西放在雕像处做记号,三两步就赶到了教授的身旁。只见教授正蹲在地上,细心的拿放大镜观察地上,我们俯下身去,这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个十字架雕像。
“教授,这么说有三个相同的雕像!”贾克蒙随口说道。
“不是三个,而是四个,我刚才所在的方位也发现一个。”老教授这一订正,顿时让我心中的希望彻底化为泡影,一滴圣血,四个十字架,看来两者是不搭边了。
“怎么会这样……。”看来贾克蒙也有些存不住气了。
“不要慌,让我仔细看看这些雕像,说不定最终就着落在他们身上了。”此时的老教授似乎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爬在地上,拿着放大镜对着小雕像仔细观察。
等一个观察完,老人就转到下一个。足足快一个小时之后,老人才从第四个小雕像前站起身来。
“教授,怎么样?”跟在教授身边的我紧张得问,而贾克蒙则步了教授的后尘,正拿着放大镜有样学样。
“你不妨问问贾克蒙发现什么没有?”老教授站起身后似乎左脚有些麻,不得不扶助我的肩膀使劲伸腿。
“教授,我看过两个,发现有点不同,一个的右肋是平滑的,而另一个的右肋却有一个伤口。还不知道其他两个是什么情况”贾克蒙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不用看了,其他两个都没有伤口,只有你发现的那个例外!”老人笑得很开心,看来对自己的弟子颇为赞许。
“过来吧!”教授招呼贾克蒙走到那个右肋有伤口的雕像前。
等三个人再次聚拢了,教授将蓝水晶瓶捧在了手里,然后对我们说:
“木,还有贾克蒙,眼下的事情必须要跟你们商量。”教授表情十分认真郑重,看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教授,您请讲。”现在的时节我多说亦无益。
“当我也同时发现十字架上的上帝雕像时,我心中就有一个假设:假若说圣血是钥匙的话,必然那充当锁的载体也绝非等闲之物,必然也与上帝有关,而且应该更加神圣和重要,而唯一能与上帝之血匹配的只怕也就只有上帝本身,而十字架上的雕塑刚好就是上帝。之后,根据你们发现十字架的方位,我推断出在另一个九十度角的方位,应该也有一个。这才将四个都找了出来。现在贾克蒙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个右肋有一个开着的伤口,所以我认为那就是注入上帝之血的地方,将上帝之血注入身体里,正好是钥匙与锁的匹配。”
教授说完这席话后看了看我们,当时我跟贾克蒙听后一个劲的点头,感觉教授的推断合情合理。假如上帝之血是钥匙,确实凡俗间还没有什么可以与之匹配,除非其自身!
“我所以要跟你们认真的讲这个问题是因为接下来的动作事关我们的生死,我一个老头子倒无所谓,怕连累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教授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教授,有话您就尽管跟我们说,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就不会后悔,更不会怯懦!”我代表贾克蒙表明了我们的态度。
教授举起手里的圣血瓶对我们说:“因为我带来的圣血仅此一滴,刚才所讲到的毕竟也只是我的猜测。即如我的推测是对的,我们就可以顺利地通过这一关;但假如我的推测是错误的,那也就意味着我们浪费了唯一一次求生的机会,等待我们的将是饥饿与死亡。”
教授这么一说,我们立刻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确实是事关生死的大事,特别是当我们知道即便是上帝武装的通讯器都无法联系外界的时候,自然想到一不小心我们就永远留在这里的可能,也怪不得教授会如此郑重其事。
“刚才要不是您,我们两个已经在沙海上死过一回了,更谈不上什么现在的生死机会了。总之无论如何,我们都愿意跟随您的脚步。”我已经暗下决心,吐露的也都是肺腑之言,贾克蒙听了我的一席话也可劲的点头表示同意。
“好,假如我们都能活着出去,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组织的一员”教授见我要插话,向我示意了一下继续往下说
“当然,我说的只是假如,不管你是否加入,经过了此次之后,我们的组织将会视你为我们的兄弟。至于眼下,尽管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断,但是为了稳妥起见,我建议继续我们的搜索,看是否有更富价值的标示出现,若果真没有,我们再采取行动。”说完,教授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我们。
我们当即表示赞同,立刻在自己原定的区域内展开了继续搜索。
时针又走过差不多三个格的时候,我们从距离玉锅有些距离的远处走了回来,相视摇摇头,都是一无所获。
这样,德罗兰教授,我和贾克蒙的三条性命重新跟那滴圣血与地上的十字架捆绑在了一起。
生存与毁灭全部集中于那瞬间的一滴一点。
当教授终于打开蓝色水晶瓶,那滴鲜红的液体沿着瓶壁向下方滑落的时候,我们的心却都悬到了半空,不知道那一滴下去是上帝的希望之光还是死神的噩梦之吻。
无声无息的,那滴鲜红落在被刺穿的上帝伤口处,很快就不见了,我们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不大的雕像,希望从那个滴入鲜血的伤口里能找到奇迹发生的端倪。
半个小时过去了,鲜红的血滴落下后渗了进去就再无反应,一丝绝望的阴霾似乎正慢慢笼罩在我们三个人的心上,挥之不去。
我脑海中甚至开始浮现出我的父母亲人还有齐齐的身影,莫非前几日的离别竟成永别吗,我忍不住问自己,有些忧郁的目光带着丝丝叹息望向远处无尽的黑沙之海。
不过,我的目光刚刚飘向远方就立刻被眼前的惊喜挡了回来。
“教授,快看我们身后,那是什么?”我拍拍贾克蒙的肩膀同时提醒教授。
之后我们就一起见证了那绚烂夺目而又令人难以置信的辉煌。
玉锅的边缘四个方位正垂挂着四条巨大的七色彩虹,彩虹的圆弧最高点连接着玉锅边沿,而两个落地点刚好直直的踩在对应两个十字架的延长线上。
因为我们是紧靠在玉锅底部的,在我们身后的地方才是玉锅的上边沿垂直投影的位置。当50多米高的彩虹如同实体化的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时候,每一个人都被这种奇景所震撼了。
好在老教授沉着冷静,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钢笔来,紧走几步走到竖立的一条彩虹旁边,之后把钢笔伸进了彩虹的光柱里。
紧接着我们就惊奇地看到那只钢笔在彩虹里悬浮起来,之后就缓缓上升,一直达到了最高点,我们清楚的看到钢笔紧挨着玉锅边沿停顿了大约半分钟,之后就沿着另一侧的彩虹慢慢下降,最终安全着陆。
教授把钢笔捡起来,然后转过身对我们说:
“可能就是上升的通道了,但不知道人体进入会怎么样。我会先试一下,你们站到远处,假如我成功到达给你们信号后,你们再上来。”
“教授,让我来!”没想到贾克蒙话未说完,人已经不由分说的闯进了彩虹光柱里。教授想拦阻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贾克蒙一脸平静,七彩的光笼罩住他的全身,渐渐的双脚离地,腾空而起。我跟德罗兰教授赶紧往后退,目光紧随着上升的贾克蒙而移动。
很快贾克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彩虹的最高点,也就是玉锅的外边缘。只见他似乎在上面迈了一步,然后就站在最高点不动了。
之后当我们看到他向下方闪烁灯光,示意我们上去的时候,悬在半空的心才总算着了地。
因为不了解一条彩虹有多大的承载能力,稳妥起见,我跟教授分别踏入了两条彩虹光柱。
当我站到光柱中后,只看到面前七彩光束环绕,就像七彩的暴雨雨帘一般,之后毫无感觉就腾空而起,唯有参照远处的大海和眼前的玉锅才能知道自己的大概高度。
很快当我感觉彩虹被完全踩在脚下的时候,知道已经到了顶点,见彩虹边缘有个白玉平台,便一抬脚迈了上去,至于身后是绝不敢看的,担心50多米的高度会导致眼晕,别一不小心再摔了下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站在平台上,瞭望四方,在远处找到了教授和贾克蒙的身影都站在了玉锅的外边沿处,见教授手里的光源挥舞了一下,知道是通知我们往下走。
这时才看清玉锅的内部,白玉的内壁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内壁上仿佛立体影院一般不断的出现很多人物和画面。
而整个空间里到处悬浮着白玉做得小十字架,一个个看似凌乱实则错落有致,散发着柔和的光。从四个外边缘平台引出四条悬浮的玉石路,大约1。5米宽,十分平坦,上面还布满了精美的花纹,一直联通到玉锅的底部,而我们三个正沿着其中的三条向中间靠拢。
远远的能看见正中间是一个白玉圆桌,左右树着两根巨大的金属圆柱。等我们三人聚拢来这才看清楚底部的陈设。
巨大的圆桌上正中端放着的应该就是教授他们魂牵梦绕的圣杯。它总高度接近20厘米,总宽度差不多15厘米,单纯杯体高有6厘米左右,直径在10厘米的样子,内壁不是很厚,也就几毫米而已。而在圣杯的底托上刻着很多字符,教授说上面写的是“赠给携来辉煌之人”。
通体一色圣洁的白光下没有凡人想象中的任何的装饰物,圣杯里面更是空空如也,没装任何东西。这反而更显得它古朴而又神圣,或许那才是圣杯的真谛。
在桌子的四周还摆放着几个精美的珠光宝气的王冠,七支造型别致的烛台,以及四部金光闪闪的书,看封皮竟然是四部金福音。
我们的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美轮美奂,等我们看清桌子下面的情形却感到了明显的不和谐。
在下面并排横放着三套盔甲,看样式竟然是古欧洲的骑士装备,尤其特别地是三套盔甲以及长剑的姿态,就仿佛是三个全副武装的骑士手握长剑躺在那里,然后向蛇一般的褪去了肉身,只留下全套的空壳。
德罗兰教授刚开始看到圣杯的喜悦被这几套铠甲的疑惑所替代,等他依此取过三把长剑看过之后才慢慢眉头舒展开来。
“教授,您知道这些人?”根据教授的神情,我猜到了几分。
“不错,从其中一把剑上的名字看,有一个人应该就是骑士团最后一任团长莫莱的侄子博热。根据我们的文献记载,莫莱在狱中获悉骑士团难逃覆灭命运的时候,他让自己的侄儿博热秘密继承了他的职务,并让他在上帝面前发誓要把一些宝藏保存到‘世界末日’。
他告诉侄子说,他的前任总团长的遗体已经不在原来的墓穴,在他墓穴里珍藏着骑士团的档案。通过这些档案,就能找到许多圣物和珍宝。它们是从圣地带来的,其中包括:耶路撒冷国王们的王冠、所罗门王的七枝烛台和四部金福音,在总团长墓穴入口处祭坛的两根大柱子里。这些柱子的柱顶能自行转动,在空心的柱身里藏着圣殿骑士团积蓄的巨额财宝。之后他的侄子博热就神秘失踪了,而提到的那个墓穴的柱子也被人搬走,现在看来竟然藏到了这里。”
说完,教授用手拍了拍身旁的柱子,听声音确实是实心的。
“教授,这么说我们不仅找到了圣杯,还找到了组织先前遗失的宝藏!”贾克蒙捧着一部金福音正欣喜若狂。
“不错,接下来我们就该考虑如何把这些运走了!”教授说这一席话的时候,语调十分轻快,而表情则幸福的仿佛一个孩童一般。
受他们欢快的气氛感染,我正要张口说话,突然,一个冰冷而又突兀的声音从半空中传了出来:
“想走?只怕没那么容易!”
我一听声音不由得心头一震,回头一看不禁惊诧莫名。
“怎么会是他!!!?????”
第三十章 紧锣密鼓
温润圣洁的白玉十字架仿佛千万只蜻蜓一般悬浮在巨大的玉锅里,面对一桌子的珠光宝气,德罗兰教授和贾克蒙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他们不仅找到的魂牵梦绕的圣杯,更发现了上帝武装失落的宝藏。
就在我们开始盘算如何带着宝藏离开的时候,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半空中响起。
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从圆桌上离开,这才发现悬在半空中的四条玉石路上已经站满了人。
说话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中等身材。我一看相貌,认识。
正是当初在老家小山村里大杀四方的黑衣人,杨聪的二哥。
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跟杨聪极为相似,所以才感觉似曾相识。
“你是杨勇?”我后来听杨聪说起过,一口道破了他的名字,同时也很快就从最初的惊诧里平静下来。在这样一个本不应该相遇的环境里,当他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们身后时,我就意识到最不愿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正是,怎么样是不是有些惊讶!”杨勇面无表情的冷笑。
我冲身后的贾克蒙和德罗兰教授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准备家伙。
“惊讶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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