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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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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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在街道各高处,数十来弓手正眼再发箭射人,却浑然不知身后已经潜伏了致命的杀手!

    “妈地竟然被他躲过了其中一人正是射出那五只利箭的人,狠狠唾了一口,又搭上了箭矢再度瞄准卫宁的脑袋。

    “该死的杂种,去死吧正当他要上弦的时候,却听得耳边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心脏已是一麻,再无声息。

    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经过卫五花费是十年时间。淘汰了无数人以百存一留下的阴影行者,才是真正的杀手!

    而各楼角上。每一个弓手都飞速的被一一拔除。

    太史慈和赵云惊怒交加地将卫宁团团围住,甚至赵云也弃了战马跳将下来,护在卫宁两旁,警惕的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却在一路逃窜中,却没有了第二波的攻击。

    事实上,刚才那一击,五枚箭矢都是招呼卫宁致命的地方而来,若不是两人是从血海尸山中爬将出来,更对冷箭偷袭有天然的敏感,或许卫宁就算躲过,也得留下一点伤痕吧。而这已经足够了,以卫宁的身体来说,只要是重伤,便已经宣判了他的命运……

    二将都不敢去想象,若真让卫宁有所损伤,将会变成什么样的局面。

    当是时,二将对望一眼,便以赵云长枪开道,飞速地向马车移动而去。沿路,无论是从阵型中漏掉的私兵死士,还是惶恐四处乱窜的百姓,赵云也收起了怜悯之心,或杀死,或刺伤!

    “……宿卫结阵月胆敢接近者,杀无赦!”典韦跳将下马,抽出腰间双戟,那九尺高的魁梧身体仿佛怒熊一般,却敏捷的不可思议,飞速的捕杀着视线可及的漏网之鱼。任何一个趁着混乱冲破防线向卫宁扑去的人,都很快被他从后面赶上,一戟砍翻在地。

    显然,混乱造成的负面阴影已经全面地爆发开来,三千骑士早骤然爆发之中,只能尽可能地约束住胯下的战马。不至于让马匹受惊过度而造成更大地混乱。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凭借人多的优势形成一堵薄弱而漏洞百出的防线。

    不过,终究是不可能如同作战中一般,肆意的放开手脚。始终,还是有惶恐失措的百姓,茫然无措地四处乱窜。跳进了漏洞之中。

    事实上,最为最中坚的防御力量,唯有那三百宿卫才是真正的杀人机器。

    只等典韦一声令下之后,便很快凝聚缩小了拱卫的范围,只要有人胆敢再跨前半步,根本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刀兵所向,无论是刺客,还是平民都是一戟了事。冷血,但异常有效率。

    随着赵云和太史慈的靠拢,宿卫们也当即分开了两个小队从内外向卫宁靠近。保护而去。

    但,在这个混乱当中,一直作为冲突的五百私兵并不是杀手锏。还有一百训练有素的刺客,扮作了普通百姓的模样,假装惊慌失措的抱头鼠窜,无一不也是渐渐向卫宁靠近而去。

    而当赵云冷血地准备将对面迎面而来的惊恐百姓刺伤倒地,却因为并没有杀心而收敛了大部分的枪势,却惊怒地发现对方竟然灵巧的躲闪了开去,一抹寒光短剑从袖口中跳了出来。比起刚才那抱头鼠窜的恐慌,此刻脸上却是狰狞无比的笑容。

    长枪太长,在对方躲过枪尖,而顺势撞进的时候,赵云根本不可能再去阻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短剑越来越近的向卫宁刺去。

    惊怒无比,后背冷汗狂流……

    而正当那刺客自以为得逞的刹那,一枚短戟猛然从卫宁的身边架了上来,挡住短剑地同时。狠狠的扎在了那刺客的心脏处,一飚鲜血洒满了卫宁一脸……!

    却是太史慈眼看情势不对,弃了长枪而从后背探出那两对小戟!

    “有刺客混在百姓当中子龙,莫要再犹豫不决,卫侯安危要紧!”太史慈当即放开嗓子便吼叫了起来。

    赵云也不是那畏首畏尾者,如今什么事情都比不过卫宁的性命安危重要,索性便也弃了长枪,从腰间取出三尺青锋,重新向前开道起来。

    显然。有了决意和警惕。那扮作百姓的真正刺客衬出不穷的杀招只能在太史慈和赵云两人有惊无险下躲过,招架下来。除了第一次,却终于是有惊无险。

    而这个时候,分出的两队宿卫终于成功的围拢在了卫宁的身边,让赵云和太史慈地压力终于大减。失去了高处的冷箭偷袭,正面的冲杀基本上已经对卫宁造不成威胁了……

    与此同时,在城北的皇宫处。

    董承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在内应的接应下,打开了宫门。

    两千多,从各方士族豪门中抽调汇聚在一起的私兵死士,蜂拥着冲进了宫门之内。

    董承骄躁的,直接冲向了内殿,按照和前段时间他们打进去的暗棋约定,将会将刘协暗中地送往集合地点,但派去地先头兵回报,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董承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当即便率领了两千人马疯狂急匆匆的向皇帝寝宫而去。

    而当两千死士踏入了内廷地范围后,让董承惊骇的是……在他面前,已然是三千禁军精卫甲士列阵等待,显然……是等候他多时了!

    一路上,并没见过多少太监宫女,进皇宫宫门的时候,也不见有多少禁军抵挡,显然,在此刻已经有了解释。

    而当禁军中推出的二十多捆缚之人出现在董承的视线中,他便知道要夺取皇帝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二十多人,都是他埋伏在禁军中的各个将校,本是准备再起事的时候杀上司掌握兵权,如今已是一网打尽……

    “国舅朕待你不薄,何故反耶!?”而这个时候,禁军中分开一道人流,刘协一脸悲愤的走出来,满脸涨红,怒不可揭。

    “陛下……!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岂有反心,那卫宁明为汉臣。实乃汉贼,若不除之……倾我大汉者必为此人……”董承双垂泪当即跪倒在地,泣声道。

    明明是为了皇帝,却被说为反贼,更是被自己希望扶立的对象斥责,董承的心里。便仿佛被针刺一般……

    却不闻刘协脸上更加悲愤不已,“果是如此!果是如此!黄将军说你察觉事败,必然便会以此事推搪,却是分毫不差!董承,河内侯为我大汉南征北讨,击败反贼袁绍,如此功劳,又岂是反贼!?”

    禁军统领黄叙当即对刘协道,“陛下!董贼冥顽不灵。恐伤陛下龙体,还请陛下先行回宫,让末将处理吧!”

    “罢了!罢了刘协怒不可揭。最后看了董承一眼,眼睛里却也挂着泪水,挥袖而去……“董大人还是束手就擒吧”黄叙叹了口气,最后劝道。

    “哈哈卫宁小儿如今在城东,必早已殒命。卫宁一死,必使河东大乱,你父亲如今坐镇青州,不若早降,放了陛下。他日,必保你父亲黄忠为大将军,若何!?”董承爬起身来,看着三千禁军,缓缓整顿了心情,蓦然道。

    “大人既然一心求死,便容不得末将不念你皇亲身份了!”黄叙脸色大变,寒声道。

    “你等为虎作伥,必受人神共弃董承怒不可揭。指着黄叙大声唾骂起来,回头挥舞宝剑高呼道,“陛下受小人蒙蔽,尔等可随我杀入宫中,将陛下救出!”

    “……杀黄叙叹了口气,一摆手,禁军终于冲将了上去。

    一场血腥的厮杀,又再宫廷中上演了起来。

    另一厢边,当卫宁终于被救回车架之中。早躲在车内的卫和甄宓眼看卫宁一身鲜血。惊恐不已的爬了上前,早已经哭得满脸泪水。

    甄宓倒也罢了。卫何尝见过卫宁浑身染血的模样,卫宁便是河东卫氏的支柱,他却是明白的,甚至都不敢想象,他这个叔父一但倒下了,整个河东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那小手一把抓住卫宁衣襟,惊慌悲戚地哇哇大哭,甚至已经惊慌失措,“叔父……叔父……你不要有事啊……!叔父……”

    卫宁哭笑不得,探出手来抹上卫的脑袋,连连宽慰道,“莫要慌乱,莫要慌乱!这是贼子血迹,为子龙,子义所杀,是以溅在我软甲上,叔父无碍……!”

    卫这才将信将疑的上下模了又摸,却是发觉卫宁浑身染血,但一身软甲却无损伤,终于抽咽着放下心来,“叔父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一群贼子!又能奈我何!儿……你若遇事这般慌乱,却是不行啊!”卫宁狠狠的怒骂了一句,这才对卫板着脸道。

    卫却也是刚才陡然看到卫宁一身血迹下怀了,此刻想起,才低下头来,道,“叔父教训得是!”

    而便在这个时候,一群刺客几乎已经死了大半,剩余的部分人,也自然而然的将目标全部集中在卫宁地那辆马车上了,他们人人早是心存死志,但一个一个同伴的倒下却也让他们更加疯狂,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埋伏的那些弓箭手怎么就没有了动静……

    蓦而……从城北处陡然又杀出一彪兵马,为首一年轻文人,身着官袍,麾下近千人,在他一声令下,猛然便杀入了人群中,也疏理开了人流。

    “下官裴潜救驾来迟,卫侯何在!?”那为首年轻官员,高声做呼,一便手擒佩剑,一边带领兵马急速的向着卫宁马车靠拢而去。

    在车中,卫宁霎时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嘴角却也多了一丝苦涩,“没想到……你却还是来了!”

    很快,在裴潜杀出的兵马冲突下,便杀出了一条道路,比起卫宁的护卫队来说,这一千人,显然狠辣无情得太多。一边高呼有刺客扮作百姓,一边毫不留情的将屠刀向手无寸铁的平民舞去。

    只为了用最短的时间靠近卫宁,裴潜地眼中,已经是燃起汹汹的野心烈火……

    眼前只有两百宿卫,而他自信自己没有暴露过身份,只要能接近……接近卫宁的马车,暴起发难……大事可定!

    可正当他领兵近前地时候,却陡然看着那三百宿卫,冰凉无比的眼神……

    在高楼上肆意品酒的郭嘉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叹了口气,摆手道,“他终于还是来了,下令吧!”

    摆了摆手,守候多时的护卫当即吹响了手中号角……

    苍凉的号角声在城中响起,有种别样的杀念……

    裴潜心中咯噔一跳,而身边的兵马已经泛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号,对面的宿卫还保持着投戟地姿势,显然……卫宁的态度不言而喻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事后

    裴潜,河东闻喜大族裴氏当代子,先得卫宁征召,后纳为心腹,渐使河东裴氏日渐坐大,在河东这块日渐片土寸金的地盘,除了卫氏,便是他们裴氏最大了。

    这其中,自然是少不得裴潜作为卫宁重用对象的缘由,同样,却也是河东本土大族根深蒂固的天然优势。在前翻河东南征北讨的时候,拥立皇帝开始,从战乱之地涌入了大量的贵族门阀,卫氏有卫宁的不冷不淡态度,让许多还未站住脚跟的一些门阀士族不得不另谋他处。

    裴潜当初投靠卫宁便是年纪轻轻,不过十八年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对来者依附交好,虽然想忍,但又无法放弃那唾手可得的风光。是以,凭借这些优势,闻喜裴氏坐大仿佛火箭一般。

    能够只屈居于卫氏一族,裴氏却是占了卫宁不想和那些世家门阀牵扯太深的缘故。但也正是如此,让裴氏的利益和门阀世家贵族便直接绑在了一起。

    事实上,在此前,裴潜对于裴氏在卫氏之下自然是认为理所当然,河东早前本便是卫氏一族的天下,尤其安邑一亩三分地,卫氏便是说一不二的王者,如今河东集团放眼天下的强大,本便是卫宁一寸一寸给争夺下来。

    但,新政的推行,让从团结士族,兼并土地,凝聚团体开始渐渐膨胀的裴氏成为最主要的受害者。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裴氏占了是河东本土士族的便宜,也占了裴潜身为卫宁心腹的好处,但若是烧起火来,何尝不也是让他这个近邻最先遭殃。

    毕竟裴氏的蓬勃发展,太过急促,一但事急,暴露出隐患的时候,便让裴氏立刻苦不堪言起来。

    裴潜是一个年轻人,而当一个年轻人取得了他如今这样的成就的时候。不免总会带有一丝得意和趾高气昂,当活力和漏*点都燃烧到了一个程度,不免便会出现另外一个叫做野心的东西。

    或许是年轻人的通病,一但他们取得了某些傲人地成就,便总会对未来充满展望,野心。甚至觉得凭什么别人就一定能够盖过自己?但同样的,这样的年轻人,便多了几分浮躁,失了几分沉稳,一但当内心某些东西破土萌芽之后,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眼红耳赤的妄图去赌上一赌。

    裴潜并不是个无脑的人,能够在史书上留下名字,本身便是一个巨大的成就。更何况,河东裴氏在另外一个时空地晋朝,可是号称天下三大门阀之一。而自裴潜一门四兄弟起,便是开创这个大豪门的序曲。

    所以说。从根本上来说。裴潜便是一个渴望走上顶端地人物。也是一个大家族沉淀孕育地士族利益代表人。

    事实上。反。这样一词。对于任何一个拖家带口地人。都是一种忌讳。也是一种赌博。卫宁以及他开创下来地河东卫氏一门。便仿佛一座大山。压在河东所有人地头顶。不容反抗地威严。

    裴潜不是一个愿意轻易低头地人。或许在不久前。他还一直认为自己栖息在卫宁麾下也是为了家族地壮大。即便卫宁推行地新政。霎时间便让家族损失了不少。但裴潜从心底也不敢有反

    却当他去和河内大族司马家商议地时候。便有这么一个少年一针见血地刺破了他徘徊挣扎地内心。

    或许能够从那少年地眼睛里看到了当初自己地不羁。又或是少年时代表面谦和。内地里却蔑视天下所有名士一般。有谋。而又有深略。心思细密。而城府不弱。

    司马懿。字仲达。一个区区十六岁地少年。年轻得不能再年轻地家伙。他裴潜在这个少年面前。便仿佛剥光了一般。毫无遮掩地气力。

    裴潜不甘心。就这样好不容易凭借自己能力将家族带上辉煌,却如同昙花一现,倒在了卫宁的新政中。即便卫宁势必会对他有所补偿,但给他的感觉却仿佛对弱者地怜悯,而这样的心态,随着司马懿的戳破,越发浓烈了起来。

    所以,他赌上了一切,在此前,一直游离在黄琬,董承和卫宁之间。甚至挑拨,不惜将河东带入重新战乱的局面……裴氏如果能在其中扮演一个救世主般的角色,将会让他前段时间经营的一切政治优势更加稳固,甚至扩张……

    所以他危言耸听,引诱黄琬和董承爆发那可怕的疯狂,要取卫宁而代之,这两个保皇派自然是不能留下。而当黄琬和董承出手后,自己可以大张旗鼓的扮演一个救驾的英雄,一个想救而无能为力地忠贞之士……

    黄琬,董承能杀了卫宁,裴潜便可趁乱将他们两个除掉。而若杀不了卫宁,裴潜也可领兵趁乱将卫宁除去而将所有责任都推到黄琬和董承身上。

    如此,卫宁一死,他麾下的忠贞义士,自然会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到保皇派的身上,他若趁机拉拢,拉扯大义出来,河东的各大名将未必不能选择投靠于他。

    而同时,保皇派将会成为河东愤怒军人们报复的对象,让他裴潜便省去了多般口舌,届时再出面约束,反而还能够成为救世主一般的可靠栋梁。

    而除去了卫宁,那些深为新政牵扯利益的各大士族,同样也将为他的上位而弹冠相庆,他理所当然会成为这些人拥戴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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