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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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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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平日里对卫宁皆是言听计从,这一下却实在让卫宁颇为不解。而事实上……徐晃护送卫宁北上,正是是得杨奉之命。

    身为杨奉心腹大将,徐晃的使命不仅仅是保护卫宁安全而已……另外一

    实际上更是杨奉谨防卫宁跑掉,或者投靠他人。南宁随杨奉行军开始,这个在杨氏不得志的支系子弟,一跃成为现在风头最劲的常胜大将,卫宁在这其中几乎成了决定的关键,而在他看来,如今身边实在缺不了卫宁的辅佐!

    甚至包括徐晃在内,对卫宁展现出来的本事完全折服,“袁绍身为袁家第一继承人……绝对不能让公子与他相见!”

    城门大开,徐晃领了一簇军马蜂拥而出,列开阵势,颜良眯了眯眼,看向那为首武将,一眼便认出徐晃正是城楼问话之人,不禁嗡声道,“哼!你等这是如何?莫非还想与我军一战?”

    —

    徐晃眼睛闪过一丝寒光,不禁大喝道,“你这粗俗匹夫,卫宁公子乃我家主公虎贲校尉麾下行军司马!岂容你一看家护院之人随意直呼姓名?某乃河东徐晃!看你有何本事如此骄横!”

    卫宁适才所言,这颜良是河北名将,那定然在袁绍处身份不低,若这一战将他斩了!徐晃由得闪过一丝杀气。

    “呀呀!好个口没遮拦的匹夫!且让我颜良来会会你!”被人骂作看家护院,颜良脾气本就爆炸,此刻已然怒火中烧,哇哇大叫起来,一拍马,舞刀便冲了上去!

    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徐晃从军以来,未逢一败,即便与典韦相战,他也觉得那不算正式拼杀,此刻正是信心空前之时,又如何将颜良放进眼中。

    策马举斧,立于项背,马蹄扬起灰沙,飞马流星之下,颜良犹如怒龙出海,徐晃却似猛虎出闸!

    沸腾地杀气犹如实质般,在两马之间激烈的侵压,蓦然间,两人几乎同时的大声叫喝起来。

    “呔!”

    “杀!”

    刀斧相交,那一刹那,两人的双臂都似劈上了铁岩,只荡得血脉贲张,虎口发麻。两人心中都是惊讶不已,慌忙策回马来,神色皆不似刚才那般轻松,此刻已然万分重视起对手来。

    “河北名将,果然名不虚传!天下俊杰何其多也!”

    “杨奉声名赫赫,原来手下竟然有此等人物!不怪乎杀得黄巾贼子闻风丧胆!”

    一通鼓响,两军之中,士卒人皆摇旗呐喊助威。好似得了提醒,徐晃,颜良几乎又是同时大喝一声,反身相搏。

    各种凶险,常人却是不知,卫宁在城楼双拳紧握,手心冒汗,适才徐晃态度蓦然转变,但此刻细想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地想法?

    嘴角只能苦笑,眼睛更是只能焦急的看着两将搏杀,只要一看情况不对,便要鸣金强令徐晃回军。

    斧影刀光,只在城下一闪一谢,铁花星火也是瞬息现灭,两马在场,奔腾四起,你来我往,杀气横生,精妙地武艺只让两军将士看得几乎目瞪口呆,甚至呐喊助威也忘记了。

    “锵!锵!锵!~~”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徐晃和颜良人人杀得面红耳赤,险象环生。

    “该死!”卫宁在城楼抹了一把额头汗水,急得乱窜,终究忍不住便欲喝令鸣金收兵,却在这时,远处又有一骑飞马而来。

    一骑绝尘,来人高举文书,大声喝道,“两位将军速速住手!颜良将军,主公有令,让你速速率军后退,不可无礼!”

    如今两将相斗,场中人人瞠目结舌,这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一场清晰,卫宁当即叫唤起来,“速速鸣金!速速鸣金!”

    鸣金之清脆声音传入耳朵,徐晃当即一抖大斧挥退颜良,看了城楼一眼,高声对颜良道,“且等他日,你我再一决雌雄!”

    双手已经发麻,虎口也渗出丝丝血丝,两手几乎已经没了直觉,徐晃心中犹如泛起惊涛骇浪,刚才看似平手相抗,但徐晃却知道,那颜良却是越战越猛,倘若再战个几十回合,定然撑不过去!

    袁绍部属来人,颜良不禁大为恼火,如今正是杀出兴头的时候,偏偏有人打扰,但听徐晃出声,当即大笑道,“对手难求,阁下果真好武艺!可惜今日不当尽兴,他日再战!”

    “楼上卫宁公子在否?我家主公此刻正往此地而来,还望公子切莫轻走!”那来人见两人罢战,大喜之下,飞马靠近城楼,高声道。

    卫宁苦笑了一下,这才抖了抖袖口对身旁卫三道,“速速与我备马……终究还是躲不掉啊!”

    “且让我来看看,这一世枭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吧!”

第一百零四章 名马骕骦

    晃如今是万分懊恼,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武勇足可阵斩袁绍,而后大可趁机带走卫宁,即便,河东卫家不惧袁氏,但,至少,卫宁也就不能投奔袁氏了!

    很可惜,与他单挑的却是颜良,在另外一个世界,二十合便将他打败的河北四庭柱首位猛将!

    一场黄巾之乱,徐晃随杨奉数场大战,如今却总算明白了天下豪杰何其多,盛名之下无虚士!

    击鼓而进,鸣金收兵,城楼已放信号,军令如山,即便徐晃有心挥军而上挑起矛盾,也不敢造次,撇了颜良只能领军而回。

    “既然公子已做决断,我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徐晃收回大斧,铿锵一声,大斧却猛然跌落马下。厮杀过后,压力顿消,徐晃这才蓦然发现双手机会已经失去了知觉,颜良的蛮力竟然将他死死压制……

    颜良人马已经退走,卫宁既然决定去见袁绍,也终究放下心来,回复了淡然性格。徐晃调息半晌,与颜良一战,实际上,并未损其筋骨,此刻也算恢复了战力,酥麻的双臂也只余下酸痛的感觉。

    一彪人马,护着卫宁,便向陈留而去,至于典韦,此刻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卫宁恐有人趁机迫害,便再三叮嘱左右小心看护,也让人抬他入马车,随军而行。

    十里开外,颜良人马屯扎于此,卫宁骑着他那头老马,遥遥相望,见惯了黄巾贼寇那样粗糙而又没有半点章法的扎营。此刻颇觉赞赏。

    卫宁能看见袁家营寨。自然颜良人马也早注意到他。

    只见那寨门蓦然大开,十数骑飞奔而来,为首一人面如冠玉。白马华服,腰挂一柄华丽佩剑,整一个俊杰之士。

    那气度,神采,卫宁不需询问,便知该是袁绍亲来。神色又有些不自然起来。

    果不其然。只见那当先之人,策马狂奔,半晌便到近前,只是看到卫宁那寒冬之时依旧枯瘦孱弱的模样,微微一愣,显然与自己心目中地人物大相径庭。一勒马缰,胯下坐骑霎时止住脚步,袁绍跨坐马上。虽然卫宁地影响分大减,但既有名声,脸色却还是掩盖不了的喜色,当下便对卫宁做了一稽。高声道,“绍闻公子之名久矣。常恨不得相见!今日得知公子在陈留盘桓,心急之下,便遣部曲前来己吾相请,不想颜良如此莽撞无礼,唐突公子,实在大罪,大罪啊!绍驭下不严,还望公子莫怪!”

    说完,立于马上当即躬身稽首,满脸歉意。

    神色诚恳无比,在卫宁眼中也根本找不到一丝挑剔,袁绍家世显赫,如今又是陈留太守,若是常人,袁绍这番态度,早便让人感激涕零,哪还会再去与颜良无礼计较?

    卫宁淡然一笑,拱了拱手对袁绍道,“大人如此,可就真折杀小子了!大人既任陈留太守,小子领军路过,本就该前来拜见,哪有大人亲来相邀之说?”

    “大人乃袁氏名门之后,少时便登朝堂,孝行义举名扬四海,如今更为一方郡首,实在让小子万分敬仰,实则,小子也对大人仰慕不已,恨不能早日相见!大人麾下颜良,更是世之虎将,有此傲气,才可配其锋芒,小子又如何会怪罪于他?”

    “哈哈!仲道此话可正是谬赞于我了!”袁绍两眼含笑,言语间万分亲切,打蛇上棍,便直称卫宁表字起来。

    却在这时,卫宁身边,蓦然出现一声冷哼,袁绍视之,大斧阔甲,面容冷峻,不是徐晃还是何人?

    袁绍神色微变,瞬息间依旧满面春风,又对徐晃拱手笑道,“这位莫非杨奉将军麾下第一虎将,斩波才,破襄城的徐晃将军否?”

    “正是末将!”袁绍笑脸迎人,徐晃也只得举斧拱手回了一礼,冷声道。

    “果然乃真勇士也!”袁绍面带钦佩,不禁高声赞道。

    这才又对卫宁笑道,“听闻公子乃酒中豪杰,绍来陈留之时,也曾带得几瓶御赐之酿,但恐颜良鲁莽,惹恼公子,匆匆而来,如今军中,不曾有好酒相待……还望公子与绍前往陈留一叙,如何?”

    “嘿,你都亲自来这了,我不跟你去行吗?”卫宁微微一笑,回道,“大人如此抬爱,卫宁岂敢推搪?当凭大人吩咐!”

    袁绍大喜,当即对左右喝道,“来人,拔寨起营!”

    有袁绍军令,大军很快便开拔而走,卫宁与袁绍齐肩而走,两人身后,各有徐晃,颜良护住左右,只是这两人自相见起,便在那

    小眼,剑拔弩张。

    卫宁看那两人万分无奈,而袁绍在旁更是殷勤无比,一点也不提典韦之事,这却让卫宁大为不解。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因为自己家世,战绩,已经成了别人眼中地香饽饽,反而对袁绍那般殷勤而坐立不安。

    —

    “公子随虎贲校尉杨奉将军讨贼,却不知为何身在陈留?”一路行来,袁绍蓦然有意无意的相卫宁问道。

    “咳!”卫宁干咳了一声,回道,“在下身体有疾,不堪急行奔走,所以,将军便让公明护我缓缓北上……”

    “哦?公子有何疾患,绍虽不才,但在京师颇识得几名良医,或可解公子药石之痛!”袁绍一愣,不禁微微皱眉道。

    卫宁苦笑了一笑,“在下所患乃先天之疾,非常人可以诊断,幼时家父遍寻良医,也是束手无策,前日里,有一圣手,已然为在下解了性命之危,虽不得根治,但在下已经心满意足!大人心意,在下还是心领了!”

    袁绍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忽然看了卫宁胯下坐骑一眼,不禁出声道,“公子乃世之俊杰,这胯下之马实在……”

    确实,卫宁那马,老迈不堪,一身毛发黯淡无光,走路也是步履蹒跚,常人骑上,实在颇为丢脸,更别提卫宁还是个世家子弟出身,这匹老马根本配不上他的身份。

    更为奇特的是,卫宁骑在这匹废马身上,反倒让这匹老马神色飞扬,显得神骏无比,以至于,袁绍此刻才注意到卫宁胯下坐骑,实在觉得有些丢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宁干笑了一笑,有些丢脸的说道,“呃……在下自幼身体孱弱,不能骑乘,前日得人医治,才能勉强以马代步,只是军中之马,颇为暴躁,奔走间颇为颠簸,我这身体实在不能骑得,只有这老马性格敦厚,可堪我骑乘……”

    袁绍不由得赔笑了一下,半晌看了一下自己胯下良驹,忽而肃然出声道,“公子如今随军平贼,无良马相乘,恐误人性命。绍所骑,乃家父花千金从蛮族手中购得,可日行八百里,且性格温和良驯,公子可骑,万无一失!”

    袁绍当即跳下马来,一把将缰绳递到卫宁眼前,满脸诚恳,“此马名为骕骦,取自《左传》,正为其马色如霜纨也!公子一袭白衣,正该以此马配之!”

    卫宁一时间愣在当场,手足无措,又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虽然随杨奉出征,但每次都是躲在阵后,实际上不比三国其他谋士,都是立于中军危险之地,其实骑马不过是为了圆一圆自己心底那点幻想罢了。此刻看袁绍那坚定的神色,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公子莫非嫌弃在下所赠否?”袁绍见卫宁迟迟不肯接过,佯怒道。

    卫宁这才在亲卫扶称下跳下马来,慌忙接过马缰,神色感激道,“多谢大人赠马!卫宁何德何能,受大人如此厚爱!”

    “公子莫在多言,若是常人,绍自然不肯与马相赠,但,若是公子这般名士嘛……呵呵!却是正当得此马!”袁绍笑了笑,又叫人牵来一马骑将上去,“公子还不试乘一番,可觉合乎心意否?”

    卫宁无奈,爬上马来,策马而走,这感觉却是大不相同,确实,在此马背之上,依旧平稳异常,倘若再加上马镫,即便是卫宁,小股奔跑这身体也是能承受下来地。

    虽然知道袁绍是有心收买,但卫宁依旧情不自禁的万分欢喜,当下却是真心对袁绍行了一礼道,“此马果然是匹良驹!大人如此厚爱,宁却不知该如何以报!”

    “哈哈!何处此言!此马能得公子这般良才相乘,才该有幸!绍不过顺水推舟尔!”袁绍看着卫宁欣喜模样,不禁大笑道。

    即便……袁绍如今心里那个肉痛,还在滴血……但还是不能表露出来,反而还要装做豪爽模样。

    “算了,算了!千里马虽难得,但有贤才相辅,也胜过它的价值。杨奉不过一废物,有此人相助,竟然数建奇功,若其人为我所用,大业可成!用一马而得一人,利大也!”袁绍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脸上却依旧是温暖和煦的笑容……

    这般**裸的利益拉拢,卫宁身后的徐晃眼睛已然燃烧起了熊熊烈焰,只是不得发作……“该死!这袁绍好生狡猾!”

第一百零五章 局势

    同现代男人,哪个不爱名车美人,在古时,有一匹好并不单单是为了自己那些门面,战场之上,有好马所乘,更是一大助力。

    袁绍作为一个名门子弟,行于军旅之中,爱马之情不差常人武将。好马见过不少,但这匹骕骦确实是他心爱之物。送出手去,那眼角却依旧微不可查的时时留念在骕骦那霜雪马色之上。

    但常言道,千金买骨,一马得失,不比一人相投。以袁绍枭雄性格,虽然心有不舍,但很快还是收回了那些情绪,依旧将心思放在卫宁身上。在他古人思维之下,有此厚礼相送,怎么也该让卫宁感激涕零才对。君不见,卫宁身后那一直紧绷着脸的徐晃,也多有羡慕卫宁胯下宝马,但让他郁闷的是,卫宁嘴上确实是感动不已,但看那副淡然模样,却丝毫没有半点投靠之意。

    袁绍转念一想,卫宁毕竟还是河东望族出身,此刻无马,毕竟是因为身在军旅,不曾回家,又是大病初愈,寻不得好马也是常情。他河东卫家富甲一方,河东之地,距离河套也不算很远,家中未必没有好马。一时间,想到此处,那袁绍看了看卫宁淡然模样,又看了看他胯下骕骦,几乎肠子都悔青了,刚才实际上也是没有多想,只愣愣的便将马送了出去,如今又怎么好腆着脸将马要回?

    他哪知道卫宁虽然对骑马颇为憧憬。但是若上战场,那怕死地性格注定他只会躲在后面,尤其,刘备入蜀,庞统那可怜的娃是怎样挂掉的,这可是在他心中时时紧记的。

    虽然不知道的卢到底如何神骏显眼。但就卫宁观之,这匹骕骦若与数十骑放在一起,也是鹤立鸡群,所以,卫宁不想当庞统第二,对袁绍赠马也谈不上多少感恩。

    一军行走,众人各有心思,己吾距离陈留并不算远。不多时,已然可以见到那高大厚实的城墙。

    中军大开,分出一条甬道,让开袁绍,卫宁缓缓走进陈留。

    事实上,袁绍来请卫宁,陈留诸官并不知情,如今卫宁领人到来,还是袁绍亲去相邀,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得到消息,陈留诸官各有心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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