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玄松本身修为。已达大罗金仙之境,紫金葫芦又是先天葫芦根上生出的第一个葫芦,为众葫芦之首,威能最大。先前葫芦内所放出的紫金玄光,正是其护体灵光。虽然是为了保护外物,不能发挥出十成功用,可是能被天一金印撼动其中的灵识,亦可见天一金印的不凡
。
玄女见了玄松,不敢怠慢。连忙收了金印,上前行礼,说道:“我道行不足,不能控制法宝。误伤了师兄,还望恕罪!”
玄松说道:“正要见师妹**。无疑!无妨!”
玄女因问道:“不知师兄为何而来?”
玄松朝蔓牛一指,说道:“正是为此兽而来!”
那羹牛虽然又受了金印一击。但有紫金葫芦保护,却并无妨碍。他先前面对玄女,已经有力难施。命悬一线。如果一看又来了个更厉害的道人,而且跟玄女熟识,不由得心中忐忑,只想寻机遁走。
却不料此念一发,那保护他的葫芦金光,反如囚笼一般,将他牢牢罩定,动弹不得。他知道是那道人神通,这才息了心思,只眼巴巴看着玄松,眼光中满是求恳之意。
玄女说道:“师兄道德高深。当识得天机命数?如今董尤伐人族,致使洪荒无数生灵遭劫。此兽应劫而生,乃是天意。正该以其身制器,攻伐董尤,了结战乱,还洪荒太平。师兄若欲保全于他,只怕于洪荒生灵不利,招惹诸多因果,还请三思!”
玄松捋须笑道:“师妹多虑了!洪荒大势,我亦略有所知,断不会飞蛾扑火。枉费心力。只是一来此兽性属风雷,与我有缘;二来它虽是应劫而生,却还有一线生机。非是无解之局!因此我才特地为其下山一尔 ”
玄女道:“既然师兄智珠在握,不知此局何解?愿闻其详!”
玄松道:“尔等所欲得弃,乃此兽之皮囊也,我无意取之。然而皮囊舍去,仍有生机不灭。不如尔等取其皮囊,将其元神与我。待我回万寿山后,再将其造化。如此岂不两全?”
玄女闻言一惊。继而喜道:“久闻镇元师伯门中有造化大道,神妙非凡。我以前坐井观天。还以为能造化普通生灵,已是神迹!却不料这天地神兽,也能造化!难怪师尊常说:大道之妙,莫测高深。今日总算见识了。既如此,便请师兄行事吧!”
玄女身为西王母弟子。自然知道造化之难,从来只有圣人能为,故而惊讶!那些同来的妖仙。大抵未达此等境界,根本不知其中玄奥,反而如听故事一般,有的还对玄女大惊小怪,面现讥笑之色。
正是:上士闻道,勤能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也!
玄松如同未见,乃对蓬牛说道:“道友,这一身皮囊,非你证道良舟,却是是非根本,劫数之源。如今何不脱去皮囊,跳出这番因果,与我同参大道?”言语诚恳,殷殷相劝。
那变牛听了他二人言语,明了前因后果,哪还不知形势?
他是天地通灵神兽,洞彻是非,…犹紫金玄先之中声高鸣。直诱九有道光,应声而来,从天空猛然劈下。只见一片白光,神威赫赫,耀人双目,摄人心神。待众仙回过身来。变牛早已将自己的灵台击破,内里一道元神,也作紫金颜色,裹着天雷矢,投往紫金葫芦中委了。
他那硕大的神牛身躯,失了元神,绝了生机,便轰然倒下,犹能不没于水。
同来的那几位妖仙,虽然以玄女为首,又慑于镇元圣人的声威,对于玄松插手,要走羹牛元神,并不敢有什么异议。但是那先天灵宝天雷矢的威力,他们都是有亲身体会的。当发现那道元神居然将这件宝贝也带走时,有人却忍不住生了嗔念。
这一生嗔念不要紧,却是引出了另一段因果,是祸是福,到是难以
只见众妖仙之中,传出一声高喝:“道友且慢!”众仙视之,乃鸿鸩子是也!
他本是妖族一方霸主,修成移山填海的神通,本就性情高傲,桀骜不驯,从来不肯吃半点亏。这次来东海战叠牛,自己灰头土脸,光彩都被玄女占去。本就心中有气。况且自己的法宝鸿鸩扇又被天雷矢击破,如今玄松却要将叠牛元神与天雷矢一起带走,他岂能轻易答应?
玄松面无异色,与其见礼道:“不知这位道友有何见教?”
鸿鸩子道:“道友乃是圣人门下,道行高深。当知因果。这菱牛先前坏我法宝。此事不能不究。如今他欲安然脱身。却还须还我一个公道!”
其他众位妖仙,虽然自己道行低微,不敢去捋地仙的虎须,但是有人当了出头鸟。自然都乐于煽动风火,都纷纷附和鸿鹁子。
鸿鸩子得了众妖仙声援,不由更是气盛。
玄松也不与他们争执,只向鸿鸩子说道:“不知那破损的法宝何在?还请道友取出,予贫道一观!”
鸿鸩子也不多言,便拿出破损的鸿鹊扇,让玄松过目,一边说道:“此扇乃我性命交修之宝,历经数万年岁月方有所成,珍贵异常,威能浩大。更胜过先天灵宝。”言下之意,是要看玄松如何处置。
玄松看过鸿鹊扇,说道;“此扇好则好矣,与先天灵宝相比,却是略逊一筹。不过既为天雷矢所伤,依贫道之意,道友不如将此宝与我,五日之后。定当还你宝扇,使其完整无缺,不知意下如何?”
鸿鸩子听了狐疑道:“此扇乃是我随身之宝,上面翎羽更是珍贵异常,狠狠从我真身所出,坏得一根便少了一根。你本领再高,又怎能补得完整?”
玄松说道:“贫道说补得,便是补得。信与不信。全凭道友定夺。”
鸿鸩子心念电转,左右思量。他见了玄松先前手段,又曾闻地仙门下造化大道神妙,因此对玄松所言,将信将疑。心想若待不答应,终究是机会难的。一旦错过,自己不知道要多少岁月才能将此宝修复。若待答应,鸿鸠扇终究是自己尾羽所炼,性命交修,须臾未曾离身,交与他人,终究似有不妥。因此想来想去,面现难色。
那些旁观的妖仙事不关己,便趁机纷纷鼓噪。大都是否定玄松提议,有说要赔宝贝的,有说要赔仙丹的,更有说要将天雷矢赔与鸿鹊子的,七嘴八舌。莫衷一是。
鸿鸩子听了他们的话语,心烦意乱,更拿不定主意。
玄松不理众妖仙,向鸿鹊子说道:“若是道友不愿,贫道也不强求。不知依道友之意,该当如何是好?”
鸿鸩子听了众妖仙盅惑之言,看了看葫芦中的紫光,想起天雷矢威力,终究是忍不住生了贪念,说道:“道友若将羹牛那件法宝赔我,便当走了了因果,如此可好?”
玄女在旁边听了,忍不住出言道:“道友此言,未免太过?依我之见,莫如将宝扇交与玄松师兄,经地仙神通造化之后,定能更上层楼。就此解了因果,岂不美哉?”
鸿尝子本是桀骜之辈,虽然是受了众妖仙盅惑,才有此贪念。只是一言既出,想要他收回,却是万难。
玄女之言。虽是良言,他却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弄了。
玄松却毫无愠色,只笑道:“此宝与你无缘。便入你手,只怕亦难长久”。
鸿鸩子听了。更是激起心中傲气,说道:“有缘无缘,自有天定,道友休得虚言欺我!”
第144章 造化鼎中生四足 玄圃园内见灵根
松道:“你既要强求。我便成全了你!不久之后。收。一我所言非虚!”
因将手往葫芦中一招,喝道:“还不拿来?”那豪牛元神虽然不舍宝贝,但却不敢违拗玄松之言,只好将收回天雷矢内的灵识,将法宝放出。那天雷矢乃是极品的先天灵宝,与先天至宝相比也只有一线之隔,早有灵性。它一得自由,便化作一道紫光,一闪而出了葫芦嘴”就待向远处遁去。玄松智珠在握,哪能让它得逞,早化出一只巨掌,挡在葫芦之前。将天雷矢抓个正着。
他看了掌中天雷矢一眼,不由得由衷赞道:“好宝!好宝!”继而不再多言,便径自将天雷矢给了鸿鹊子。
鸿鸩子见玄松赞叹宝贝,以为他会中途变卦。却没想到如此干脆,接了天雷矢在手,欣喜过望,不知如何反应,只疑还在梦中。
玄松又看了他一眼,无喜无怒,眼中反有怜悯之色。只是鸿鸩子如堕梦中,众妖仙根性浅薄,却哪里看得出来?
事情以了。玄松便辞了玄女众仙,回万寿山而去。
玄女众仙也取了叠牛遗蜕,回轩辕氏军中行事。
先说玄松回了万寿山中,正欲前往千年峰玄德洞内静修,推演此行因果。网到洞府之中,有清风童子前来传话,说镇元子召见。
玄松不敢怠慢,当即前往五庄观中,拜见镇元子,先请罪道:“弟子未获师命,私自下山,还望师尊恕罪!”
镇元子说道:“尔等众徒,皆已自开洞府,独当一面,你虽留在万寿山掌理山门。行止亦可自取,不必事事请示为师。因此恕罪之语,且勿再提。为师只问你,既曾往东海一行,有何收获?”
玄松便向镇元子禀报了东海之行,并说了叠牛之事,镇元子赞道:“你此行虽是为蹙牛荐去,无意中件也为同门争了一线机缘。甚好!甚好!你既得了羞牛元神,欲如何处置?”
玄松答道:“此兽性属风雷,与弟子的紫金葫芦同源。因此弟子欲先将叠牛元神置于紫金葫芦中温养,使其各自增长。待得时机成熟,再凭葫芦生养之妙用。借得其中一颗卑金葫芦子为种,为其重生肉
镇元子睁开慧眼,往玄松紫金葫芦中一扫,那羹牛虽然只剩元神,但怎逃得过镇元子双眼?过去未来,早被看了个通透。
镇元子叹息道:“果然难逃劫数,原是一足太奇!”转对玄松说道:“此兽既为你所得,也算入了地仙门下。若依你所为,虽然可行。但需时日久。且仍旧难改其运势,于其自身不利,于我门中亦不利。也罢,为师就助你一臂之力,你且去玄圃之中,取一株圆光仙草过来。”
玄松闻言大喜,叩首道:“多谢师尊!”乃起身出了大殿,往玄圃行去。
那羞牛元神在葫芦之中,虽然无有肉身,但依然还有灵识存在,对外界事物仍然能够感应。他一入了万寿山,便已经觉察到这里与洪荒其他地方的不同,先天灵气异常浓郁,凝而不散。端的是前所未见的修行宝地。
本以为万寿小!已是洪荒之中的顶尖福地,可走进了玄圃,才知道还有更好的地方。这玄圃之中,处处充溢着先天混沌灵气,不堕后天,彷佛天地未开之境,一切还在本源。偏偏却又有太极生阴阳,阴阳化五行;两仪四象和合造化,似先天,似后天,各有奇妙,难辩分明。那些种在玄圃之中的先天灵根,奇珍异果,虽然麾牛无法看到,可是散发出来的独特元灵之气,被羞牛闻到了一丝,对他这种天地神兽真是诱惑之极。知道是前所未见的好东西,恨不得立刻生出肉身,跳出葫芦,一开眼界,一饱口福。
玄松却没顾的上叠牛心中如何,只老老实实按镇元子嘱咐,取了一棵圆光仙草,便出了玄圃,回到大殿之中,向镇元子复命。
镇元子取了圆光仙草,又一拍后脑,现了造化鼎,用手朝紫金葫芦一指,其中的羞牛元神,便放佛被一只大手抓住一般,不由自主出了葫芦,入了造化鼎中。
镇元子又拿出一颗仙丹,与圆光仙草一并投入,又朝造化鼎连打了数个印诀。诸事准备完毕,便开始闭目行功,运转造化神通,驱动造化鼎。玄松见机会难得,也在一旁仔细凝神观摩。用心体会其中的造化神通。只是不敢稍有异动,怕惊扰而来镇元子行功。
镇疟子虽是自然大凶一卜,但是同修浩化、生养大道,相百!间,只差毫厘小自出手,非同小可。
为羹牛造化肉身这等小事,岂能难得到他?
不过一时半刻,功德圆满。只听一声霹雳,从鼎中跃出一只兽。苍色无角,牛首鹿尾,生有四足,正是蓬牛所化。
那荧牛原本只有一足,不良于行,如今在造化鼎中重生,虽然一身神通法力宛如初生境界,降得厉害。神识却未有损,知道就此逃脱了生死大劫,因此也不沮丧。他得了四足。大觉新奇,一会抬抬前脚,一会抬抬后脚,仔细观看。又晃晃悠悠。行了两步,猛然四脚绊到一起,跌了一个大跤。饶是镇元子和玄松平时古井不波,几乎无忧无惧。无喜无怒,看了褒牛的样子,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小变牛也不气馁,跌了数跤。便慢慢适应,走得越来越灵活,越来越熟练。他本为神兽,神通天赋,暗暗一催灵元,顿时四足生云,起在半空,欲前则前,欲后则后。灵活无比。
他在大殿中试了试脚力,觉得犹不过瘾,突然想起刚才经历的胜境。方位还依稀记得,便眼珠一转。猛然撒开四蹄,出了大殿,往玄圃跑去。
玄松先前见羹牛模样可爱,在才放任他在殿内试足。如今见叠牛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贸贸然要跑进师门最重要的圣地玄圃之中,不由大惊。正待祭出葫芦,将他抓回来,却见镇元子出言道:“且慢动手,便看他机缘如何。”
玄松这才知道镇元子有意成全,感激道:“多谢师尊恩典!”
那羡牛未遇阻拦,径自跑进玄圃之内,顿时犹如蛙出井底,初见青天。他左看右看,只见人参根、菩提根,浓浓密密;莲花根、葫芦根。郁的茵茵。树上所挂,俱是长生果;土中所藏,莫非混沌根。便是那一山一水,一土一石,更都不是凡品,大有渊源,为洪荒所未见。
蓬牛前番入园,只有元神,灵识微弱,只知道这里面有许多好宝贝。却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东西。如今亲眼看了,才知道这些宝贝珍贵到何等程度。正是这些宝贝太过珍贵。他才越是看得多,就越是战战兢兢。对这些东西的主人心生敬畏。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他所能消受得了。因此即使再任性顽皮,被这些灵根仙草、奇花异果晃得眼花缭乱,也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以他如今的道行,若是对这些先天灵果乱吃一气,姑且不说能不能顺利吃到,即使吃到了,只怕一个不慎,也会被那庞大的混沌灵气炸成飞灰。镇元子让他跑进园中。既是赐给他的机缘,其实也是一番考验。
蓬牛越看越胆寒,一路战战兢兢,越来越后悔此行孟浪,不知道要受何等惩罚。正不知如何区处,徒然眼前一亮,见到一棵苍松。只见其根深树直,高耸入云,干似青龙。冠如宝塔,其上长了三十六颗松果,犹如挂在宝塔上的三十六颗宝珠,闪耀着紫金光华。那松果满覆鳞甲,片片形如盾牌,两边有翅。里面的松子散发出阵阵奇特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不仅令人垂涎欲滴,更直入元神识海。那元神被这清香一熏,犹如醚钥灌顶,清爽之极,舒坦之极,元气更是壮大了不少。
他对其他灵根仙草,都有些敬畏。独独见到这颗苍松,却甚有亲切之感,似乎知道对自己无害,顿时福至心灵,飞到树上,叼了一个松果下来。
网将松果叼下,徒然天旋地转,景物变换,如真似幻。待得叠牛醒过神来,只见镇元子端坐台上,玄松立在下首,俱都对着他微微而笑。再往前后左右一看,原来片玄时光,已经又回了大殿之中。
那玄圃乃中的重地,掌控全在镇元子一念之间,要将羡牛赶出。真是轻而易举,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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