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见过有多少的佣兵能够活到我这个年龄的。你见过有多少佣兵能够向我这样坐在这儿,晒着太阳,咬着肉干,等着吃饭的。”虽然看不到,但是尼古拉斯还是能够从声音上分辨出,那位临时充作门卫的马车夫,正坐在隐藏身影的坑里,惬意的摇头晃脑,尼古拉斯甚至能够想象出他那眯着眼睛,慢慢的,惬意的咀嚼着那块肉干的模样。真的是很惬意啊。
“别说了,好像有人来了。”躲在尼古拉斯身后的那位突然的小声的说了一声,登时,其它的几位门卫都呼啦啦的隐藏到了旁边的那个藏兵坑里,也不知道那个小小的藏兵坑里面怎么会藏下那么多的人。
“喂,你还傻傻的站在哪儿干嘛,还怕没人发现你啊,快下来躲好啊。”从尼古拉斯身后传来小声的呼喊声,让尼古拉斯莫名的感到一阵的感动:看来,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相互关心的啊。
正要说话,对面的那位暗哨有开口了:“不行,我们不能都躲起来,最少也要留一个人站在外面,要不然等人家来了看到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那也说不过去啊。正好。他有一套盔甲,顶揍,就让他在这里看一下吧,有我们在旁边护着,应该是没事的。”
“那……好吗,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尼古拉斯身后的这位还是有点担心。
“我站在这儿吧,要是真的有强盗,我们都躲起来,让强盗冲进去也说不过去啊。既然雇主们派我们守在这儿,要是因为我们地原因让雇主被偷袭了,以后的生意可就难做了。”尼古拉斯摇摇头,拒绝了身后的建议,昂然的站直了身躯,看向了营地外来人的方向。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前方那群灰头土脸的‘难民’经过尼古拉斯仔细的辨认,不由得大吃一惊:“科德(唐杰克德的简称),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那群儒们有人帮助他们?”尼古拉斯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一种让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可能上了,如果真是那样地话,不但刘静学很难救回来,恐怕就连这里的营地也是……
“这个……”看到熟悉的人,唐杰克德布满灰尘的脸上露出一脸的沮丧和畏惧。看着尼古拉斯,又看看营地里渐渐围上来的人们,摇摇头,给尼古拉斯使了个眼色:“我们还是回去说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唔,好吧。回去说,回来的士兵各自归队,返回各自的宿营地休息,由各小队长清点人数,实行战时管制,禁止随意走动。禁止随意议论,实行禁口令。留一个小队,在这里守卫,另外派一个小队去后门那里替换那边的卫兵。替换下来地守卫带回营地,严加看管……。”一条条的命令从尼古拉斯的嘴里发出,知道了前方的战事不利,尼古拉斯第一时间就想到要让这件事给封藏起来,免得因为士兵的议论影响了士气。
尽管这种士气对上克里斯蒂呐她们所说的那种存在后并不一定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总是要比没有好。只是……。
“你们能不能把头抬起来,这样走进去的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看出来你们打了败仗了,那么我想保存一部分士气的办法可就没有一点用了。哎,怎么没有见到那些野蛮人?”把众人拦在营地门口,小声的提醒地同时,尼古拉斯仔细的在回来的人群中搜寻,却发现回来的人群中少了不少人:“那些儒们也不见了,还有那些兽人……是那批长老护卫团的人。他们都到哪儿去了,难道他们都被抓了?”
“少胡思乱想,他们都没事。刘静学也是没事,我们只不过……哎。还是回去说吧,回去,回去,回去再说。那个,门口的这些守卫也不用派那么多,营地里也不用实行什么战时管制,也不用下什么禁口令。让大家都放松点吧,随意点,别想地太多,反正……走吧,走吧,回去坐下说。”连推带拉的,唐杰克德把莫名其妙的尼古拉斯给推搡着向前走,身后,是一群垂头丧气的士兵,将军,还有几位惊愕,而后兴奋莫名的马车夫
“看到没有,刚才和我们一起站岗的是谁!那是尼古拉斯啊,据说他可是大陆上的名将啊,那是……好像几年前的事
现在他怎么就成了看大门的呢?不应该啊。难道那的?那边地树林里真的有着很多的魔兽?弄的人手都不够了?还得将军亲自的看门?那……那……这个营地是不是就要受到魔兽的攻击了呢?”
看着对面那片小树林,仿佛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渐渐的向着这边弥漫过来,几位马车夫渐渐的两腿战战起来:“那……那……快跑呜……呜……。呃。”
一个士兵在几个马车夫地背后敲了一下,几位马车夫翻着白眼,满脸惊恐的躺倒在地,然后又被一群壮汉给烘抬着,给抬到了营地里面地兵营中藏了起来,并且还把他们的嘴给堵上了。
没有理会身后的事情,带着淡淡的,无奈的笑容,尼古拉斯被唐杰克德推搡着推进了那个还没有完全建好的中心大帐,路上,他苦笑着对那些敬礼的士兵还着礼,一副朋友间开玩笑,无可奈何的模样。
看到了唐杰克德他们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再看看身后的那些可怜巴巴的士兵和将军们,克里斯蒂呐和苏珊也微笑的交代了手下,快步的走进了大帐。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那个……。”尼古拉斯向着外面小树林方向悄悄的的指了指,压低了声音:“那个出现了?”
“啊~”看到了尼古拉斯的手势,再看到唐杰克德无言的点点头,克里斯蒂呐和苏珊都忍不住小声的惊呼起来,随着最后的一个人走进大帐,顺手的,他就把大帐的门帘给放了下来,一时间,大帐里一片黑暗,但是却没有人想到点个灯。
“他是什么意思?”难耐的沉默中,尼古拉斯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干涩,沉重。
“不知道,只是她说刘静学现在在她的手里,到时候她会把刘静学还回来的。”很沉闷的声音和语气,显示了主人的心情实在是不太好,听起来很有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与出发前的那种意气风发的味道迥然不同。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刘静学回来?”随着苏珊的问话,一缕火光渐渐的亮起,点燃了桌上的那盏灯。
“这个……他倒是没有说。”那个魔族的将领羞愧的低下头,跪在了苏珊的面前:“属下无能,往吾王责罚。”
“这个你让我怎么责罚你呢?”苏珊连忙上前扶起那位将领,一脸的无奈:“就是我碰到那种人,也只有退避三舍的躲开,现在你这样干我就责罚你,你说让我怎么说的出口啊。”
“这……”没想到苏珊居然会这样说话,一时间,那位将领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好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给我们好好的说说,她不是说要来吗,对她能够多了解一点,到时候就能够招待的好些,事情也就办的顺利点咯。”苏珊扭头看看克里斯蒂呐,给了她一个苦笑:“谁让咱们的实力不如人家呢。”
那个将领的笑容更加的苦了,刚刚被苏珊给扶起来,马上又跪了下去:“还请吾王责罚。”
苏珊当时就是一愣:“你……不会说连那个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人家给打发回来了吧。”
“可事实就是那样的。”唐杰克德在旁边接上了话:“别说见到面了,甚至连那个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就被人家给撵回来了,而且还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办到的。唉,差的太远了啊。”
“怎么会这样,你们这么多的人都连那个人的脸都没有看到?那怎么可能!”克里斯蒂呐真的是难以置信了,实力的差距也不应该有这么大吧,要是那样说的话,那个龟岁爷爷不就是远远不止他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啰,那么说,龟岁爷爷应该是还打有埋伏,还没有暴露所有的实力,就把那个海族的圣地变成了一艘大船了?!
“确实是的,我们根本就连那个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只是在地里拐了个弯后就发现刘静学先生不见了,而且还没有任何的痕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魔法波动。就那么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把刘静学先生给弄走了。”那位将领也信誓旦旦的证明,,只是他的话却让克里斯蒂呐和苏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尼古拉斯也是满脸难以掩饰的惊讶。
“你是说,那个人有着类似与土系魔法师的……本事,就在一个拐弯的地方,把刘静学先生给……请走了?”组织着字词,克里斯蒂呐根据唐杰克德和那位魔族将领提供的线索,说着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话:“而且还没有任何人看到,也没有任何的魔法波动?”
→第265章 … 斗艳←
我问过了,我们的人都没有感受到那种魔法波动。”蒂呐,那位将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咬牙,闭上了嘴。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看到了那位将领的表现,又看看几位扭过头去海族,苏珊若有所思:“现在大家都是同盟,有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用隐瞒。除了我们魔族内部的事情,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是,那我就说了。”垂头挺胸的接受了命令后,那位将领又犹豫了片刻后,咬咬牙,说出了一个让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答案:“我仔细的问过了这次来的魔法师,他们……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看到眼前的这位将领这样的犹豫,苏珊的面孔也开始犹豫起来,他预感到,那位将领所说的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但是,对于那位将领的犹豫不决她也感到了一丝的焦躁:“有什么事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别老是憋着,你就不怕憋的多了伤身啊。”
“他们说虽然没有感受到土元素的波动,但是他们感受到了另外的一种魔法元素的波动,由此可以证明,那种魔法并不是土系魔法,至少不是他们知道的土系魔法。”被苏珊一激,那位将领‘叭’的一抖,昂首挺胸的站直了身躯,用军人特有的大嗓门大声的吼出了一直都不敢说的话:“他们说那里面有着暗黑系魔法的波动,而且还是很纯净的暗黑系魔法的波动,这种波动他们只在圣庙感受过,但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暗黑系魔法居然还能造成这种效果,他们从来就……”
“你说什么?”苏珊的眼睛登时瞪大了。一抹寒光犹如闪电一样的划过了帐篷里地黑暗,看的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你能够确认,他们说的是圣庙?就是那个出生时接受洗礼的圣庙?”
“是……”又是一个叭的立正,那位将领如同一个初次入伍的士兵一样,以一种震耳欲聋的声音回答到,不经意间,可以看到,他地身上居然开始有淡淡的银白色光芒闪过。
“闭嘴,小声点。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是。”扬手从手边拿起一件东西向着那位将领抛了过去,苏珊嘴中低声的斥责到:“这里的人都不是聋子,用大家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就行了,不用那么大声。小心,别……把它摔破了。”一个在魔法灯光下显得黑黝黝的物体从苏珊的手中飞出,在空中旋转了两个三百六十度,在魔族将领那突然泛出银白色光芒的脸庞上来了个亲密接触后,又一路翻滚地从苏珊紧急伸出的手指前面划过,撞到了地上。撞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也用不着带上斗气啊。”喃喃的低语着,看着被充满斗气的脸庞弹回来,摔倒地上撞碎的瓷杯,苏珊忍不住就是一阵的心疼:那可是刘静学经常用的那个瓷杯啊,而且还是他自己亲手,为了喝茶所专门制做的啊,如今自己把它给打破了,虽然可以说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个,到时候可是不太好向刘静学交代啊。
“那个……我不知道……这个……斗气它是自己……对不起。我负责赔偿。”看到苏珊那一脸地心疼样。那位将领一时间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黑乎乎的破陶片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来头,居然会让智慧魔王苏珊表现出这样的表情。看来这个陶片的原身一定是一件大有来头地。也许可能是前任魔王的赏赐,也许是苏珊祖上流传下来的宝物,也许就是智慧魔王之所以成为智慧魔王的关键,也许……。
这个,看着苏珊那心疼的模样。还有周围的那些人惊愕的面孔,那位受到无妄之灾的将领小心翼翼的做出了赔偿的承诺,并且仔细地观看着周围人们的表情:“或者我去找那位给予您这件宝物的人,看看能不能再讨要一件。”
“不用了,这个玩意,碎了就碎了吧,也不用再为它操心了。”恋恋不舍的再看了看那堆碎片,回想起刘静学那段时间满头满脸浑身上下都是泥土的样子,苏珊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按照发生的来吧。说的再多。时间已经流逝,事情已经发生,东西也不可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与其再哪儿感叹,还不如抬起头来,看看前面地路该怎么走吧。唉。”
好像,这句话也是刘静学曾经说过的,用地词好像叫做什么逝者已矣,来者可追的样子。和自己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契和。简直就是自己现在心情的最好写照,也是现在最恰当的用词。
苏珊忍不住由叹了口气:这个刘静学。说的话都是那么的简练,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学的,他说的他是来自另外的一个世界,难道那个世界的人都是那么的……睿智?如果那个世界的人……,该怎么办?
一时间苏珊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一种沉重的压力压的她说不出话来,虽然明知道她的这种感受可以用刘静学所说的那句杞人忧天来解释,但是每当想到那种可能,她都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阵的窒息感紧紧地缠绕在自己的身边。
“这个真的就没办法了吗?”看到苏珊那忧心忡忡的模样,那位将领就忍不住感到心慌:这件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物件,真的就那么的不值钱吗?还是苏珊担心自己根本就无力偿还说的安慰话?没有这件东西,真的可以吗?
“不就是一个茶杯嘛,反正刘静学也会做了,到时候再让他做一个就是了,用得着都这么提心吊胆的吗。”看到两个人都这么的严肃,克里斯蒂呐对那种压抑的感觉很不喜欢,充满青春活力的她还是喜欢那种痛痛快快的方式,虽然那种方式在她的生活中也很是少见:“你刚才说地,刘静学是被一个使用暗黑
人给带走的?还和你们的那个什么圣庙关系很接近,是你们那个圣庙来的人干的?”
“不会。”苏珊和那位将领异口同声的否定了克里斯蒂呐的猜测。语气都是干脆的类似斩钉截铁。
或者说,苏珊是斩钉截铁地否认,但是那位将领却是一种类似于斩钉截铁的说法。本来这种微小的差别并不是那么明显的,但是由于两个人是同时的在同一个地方说出了同样的话,这样一来,相互比较起来,那位将领的犹豫就如同床单上的落红一样清晰可见了。
“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苏珊也在第一时间听到了那位将领的话,也很快地反应了过来:既然那位将领说过他是听别人说的那种暗黑魔法类似于圣庙的气息,并且敢于在这里说出来。那么那个发现这种情况的人也一定具有让这位不得不重视的身份,这个身份应该是足以让他对苏珊的话产生质疑:“那个说那种魔法气息类似圣庙的人是谁?”
“是坎贝尔德,就是他说出的那种气息类似于圣庙的气息,只是有一点点不同罢了。他是一个圣庙祭祀。”虽然看出来苏珊很不以为然,并且自己也不相信圣庙会有人流落在外,但是一个有着圣庙祭祀身份的人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