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麻烦,明释和许飞绯商量了之后便隐瞒下了两人已经相互表明心意准备结为道侣的事情了,毕竟现在看来,说破这件事确实是弊大于利的。
这么一来,钟情的事情就成了一件让两人十分无奈的事了,无论怎么暗示,人家可表现的一点都听不明白的样子,就是来找明释,也是借着钟立风交给她处理的某些事情为借口的,还真是弄的许飞绯心里酸溜溜的,毕竟比起钟情来,她根本就不会做的那么直白。
抱着一叠公文步入波澜殿,许飞绯看着案几边口齿清晰的询问着明释某些事情的钟情不由的牙根一酸,她怎么又来了,这天天报道的可真是比打卡还准时啊!
“飞绯,你来了。”眼前一亮,明释看着许飞绯的眼神也带着些难以言喻的解脱感,这个钟情真是太可怕了,这么点事情是怎么让她想出这么多问题的啊!偏生自己说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她就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他容易吗?
“恩,少主,宫广渡传来消息说发现好几个小门派联合青昊派和冰莹门似乎对夙垠宗有些蠢蠢欲动,具体原因他希望能亲自赶回来和您讲清楚。”撇了眼钟情,许飞绯不轻不重的把事情说了一半,暗示着钟情是时候离开了,毕竟现在他们和四大长老的关系还生硬着呢,这些事情不是她该听的。
“既然飞绯有事,少主,那钟情就先告退了。”看着许飞绯板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模样,钟情微微笑了笑理解的说道。
“恩。”点了点头,现在明释可真不敢再表达出什么熟悉了,不说飞绯会不高兴,就是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说不好自己一个什么表情,又得让钟情误会。毕竟她之前的借口就是自己说过,有事可以来找他的。
看着钟情走出波澜殿,明释一挥手设下一个屏蔽结界,这才几步下来拉着许飞绯的手开口,“飞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清楚既然许飞绯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事一定另有玄机,飞绯不可能一点也不清楚的,毕竟等到宫广渡回来怎么说都会有些延
误时机。
“似乎是为了夙垠宗里面的一件东西,毕竟你也知道,因为我们的介入,很多门派根本就集不起保护自己门派灵气不消退的物品,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说的,说是夙垠宗有一件东西,可以保护灵力不衰退的那么快。”皱着眉有些不信的说道,毕竟她之前在夙垠宗可是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而且夙垠宗明明自己也在找那些保护灵气不衰退的宝物的啊!要是有那么一件异宝在夙垠宗的话,他们只要做好保护工作就行了,根本就没有必要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去寻找什么十二凤丹啊!
“不可能吧!要是有这么一件异宝,我们花录台怎么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皱了皱眉,明释也不相信这件事,毕竟要是这件事是真的的话,那不是说明他们花录台的消息落后了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不我出去看看吧!毕竟我对夙垠宗熟悉一些。”要真有那么件宝物,许飞绯倒是不介意让花录台的收藏再丰富一些的。
“算了,就算有这件东西,我们也不妨等到那几个门派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去,而且也可以凭着这段时间好好摸摸底。”想了想,明释还是挥手制止了许飞绯的想法,毕竟他心里还是觉得这个传言是陷阱得可能来的更加多一些。
“那好。这样的话我让宫广渡继续关注着。”顿了顿,飞绯点头表示明白,他们花录台需要飞升仙界的物品差不多已经集齐了,现在花言正在闭关,平稳些也好。
收到这个决定的宫广渡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现在花录台的状况他也清楚,要是现在是主人坐镇的话,他们一群人早就直接参与进去了,毕竟有主人在,怎么都不会出大篓子的。现在离主人闭关已经过去三年了,也不知道主人需要多久才能出关,他倒不是觉得少主不好,只是少主毕竟只是少主。
外面的人在想着花言什么时候能出关,而修炼室里面早已不见了踪迹的花言却是在悬浮镜里面苦苦冲击着化神期。有着能装下瀚海如海一般灵气的灵池的悬浮镜自然是不把花言身上的那些狂暴的灵力看在眼里的,吸收了花言的鲜血之后主动认花言为主的悬浮镜在紧要关头护住了花言的身体、神识,然后更是直接把花言转移到了自己里面,这么一来,无论花言冲击化神期的时候灵力有多不稳定,也不至于出现爆体这种事情了。
控制着灵力按着自己的脉络缓缓流动,花言的身体上不断的有暗色金光闪过,每闪一次,原本在花言体表如龟裂的大地一般的伤口就会愈合起来一分,而且在愈合之后还能依稀见到有神秘的符文在上面掠过
。
等到伤口好了之后,花言的身体强韧度也远远高于了其他这个期的修士。不过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裂口不断被修复,暗金色的光芒每闪过一次,那如火灼烧一般的感觉也真是不好受。
但是还是不得不说花言误打误撞的真是得了一个天大的好处,毕竟往常花录台的主人在冲击化神期的时候根本就不会那么麻烦,自然他们也就用不着悬浮镜了,虽然知道悬浮镜不简单,可是他们也不清楚这悬浮镜到底不简单在哪里,加上前几任花录台主人都没有达到让整个花录台飞升的时机,所以这面悬浮镜大多数的时候仅仅就是花录台主人的一个象征罢了,根本就没有花言这种运气,能得到这般好处。
一呼一吸之间,花言丹田之内的小小元婴也跟随者悬浮镜的转速做着不同的动作,把肆意在体内的那些灵力一丝不费的再次收回到自己体内。
不过虽然灵力过于庞大这一关是过了,但是接下来心魔的侵扰也很是让花言吃了些苦头。
就想花言之前担心的,因为对当初那件事太过纠结,他的心魔也异常的庞大复杂,在花言真是冲击化神期的时候蛰伏已久的心魔如湿冷清晨的雾气一般,一下子就把花言的神智整个包裹遮盖了起来。
☆、花言出关
花言最最后悔的就是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心魔也不愧是心魔,惟妙惟肖的将十几年前的那一段纠葛在花言的心里重现。
任明菲的难过委屈,颜释雨的袖手旁观,自己的冷酷自以为是,当年的那个错误到底是谁之过?
“父亲,我最初听闻这件事的时候虽然怪你,但是我也明白,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好也是真的,想来当初母亲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你,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只要您好好的,我们就满足了。”这是当初明释承认他的时候说过的一段话,在这一瞬间响起,就如清晨第一缕光一样,虽然微弱,却是毫不犹疑的撕开了那厚重的雾气,照亮了花言孤苦已久的内心。
再睁眼已是十余年。
当花言踏出修炼室,入眼的就是已经大变样了的花录台。
对于修真者来说,十年的时间不过一眨眼,对于闭关潜心修炼的花言来说更是如此,但是他怎么都没有相到自己闭关之前安排的好好的事务在自己出关的时候再次回顾却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花言在闭关之前把事务都交给了明释,但是怕明释有些事情会应对不了,他还特地提了一下被自己埋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四个长老;毕竟怎么说他们都是花录台的老人了,有些事情他们自然熟悉一些,谁知道等到自己出来的时候这四个家伙差不多拥有可以和自己儿子平分秋色的权利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自己当初没把事情说清楚吗?
虽然心里有些不耐,但是花言到底是没说什么,毕竟自己的儿子这是第一次掌权,要是那些刁奴欺主再加上自己闭关之前提的那一句,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说得过去,至少花录台还是好好的,而被握在明释手里的权利也是重中之重,显然明释还是知道分寸的。
“主人,属下已经通知少主主人出关的事情,他很快就会赶过来。”单膝下跪,守在波澜殿的下属在看到花言的时候先是心里一喜,然后就是微微的紧张,他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自然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可是比当初主人还掌权的时候糟糕,好在主人似乎并没有不悦的样子。
“嗯,把这些年花录台的事务报告拿出来。”点了点头,花言转而提到了花录台的事务,单凭自己刚刚看到的还不够,他还需要彻底了解一下,毕竟自己现在已经出关了,而且用不了多久花录台就该飞升仙界了,这个时候他需要好好把握住花录台的大小事务。
“是。”别人自然是没有这个权利的,但是主人想看,他还真没阻止的权利。
奉上厚厚一叠报告,那位下属还很是明趣的把明
释每年做的总结特地拿了出来,当初少主为了让主人出关之后查看这些事情清楚些才特地做了这些总结的,他能被明释安排留守在波澜殿也不只是只有忠心而已,知道少主这些年虽然努力,但是也不一定就能让主人满意,毕竟那些长老的事情摆在那里呢,这个下属便聪明的从另一方面来挽救。
“你倒是聪慧,看来不枉释儿把你放在这里。”微微带着笑意的开口,但是这句话着实把跪着的那个下属下了一跳。
“属下不敢。”低头掩去脸上的惊讶,十几年没有接触主人的他总算在这个时候彻底想起了当初主人还在花录台的严谨,他知道自己的动作怕是有些逾越了。
“没事,我说的是实话,你对释儿有这份心我才满意的。”挥手让对方下去,花言也不是瞎说的,对自己儿子忠心的人他怎么会不满意,而且这个人做的还算有分寸,也没有对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真算是不错了。
行礼退下,那名属下带着一身冷汗退出了波澜殿,不愧是花录台说一不二的主人,这个气势,真是太有压迫感了。
“曲麒,主人在里面?”匆匆赶来,明释虽然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是言语之中还是不自主的带上了几分欣喜。
“是的。”全身僵硬,现在曲麒还有些恢复不过来,在面对明释的时候也不由得带上了些。
确定之后明释才正式的整理了一下衣物向波澜殿里面的父亲禀告,显然,十几年属下的身份让明释颇为克制,就算是知道里面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可是短短一年的相处,明释还真没有太大的感受,虽然这十几年来他身为少主,掌管了花录台一半的事务,可是面对花言的时候他依旧只是明释而已。
“进来吧!”听着殿外明释的声音,花言翻看着那些记录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虽然只是短短的看了三四年,但是花言还是看得出来明释刚刚掌权的那段时间的艰难,还有颜释雨回来之后的一系列事情,真是难为明释了,刚刚掌权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思及自己以前对待明释的态度,花言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尽力了,毕竟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可真是只要明释高兴,怎么都顺便他的,要不是后来明释年纪大了,很是办了几件大事,有了些经验,说不得现在情况会更糟。
“父亲安,恭喜父亲修为更上一层楼。”看着端坐在上位的花言,明释感觉的出来步入化神期的花言那深不可测的修为。
“你做的也不错。”点了点头,花言一眼就看出来明释已经到了元婴期中期,能在事务这么纷杂的情况下还不忘修炼,明释
真的很是不错了。
“谢父亲夸奖。”微微红了脸,但是明释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欣喜和满足,自己努力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父亲的这一句话么?
“你和许飞绯现在怎么样了?父亲可很是期待双喜临门的。”笑着打趣了一句,花言绝口不提颜释雨这个人。
“父亲,请您帮我们主持结成道侣的仪式。”听到花言提到这件事,明释不由得严肃了脸认真的回答道,他们已经等了近十年了,他可不想再等下去了。
“好。”微笑着点头答应,自己这个儿子可比自己当年强多了,他自然是看到了那个钟情的事情才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件事的,这个钟情他倒也知道,释儿小时候跟这个女孩儿也是玩的不错的,而且花言也知道这个钟情的性格,他这么多年能坚定的选择许飞绯,看来这两个孩子的心意确实坚定。
“嗯,谢谢父亲,我这就跟飞绯说去。”听到花言答应下来,明释不由得笑开了怀,竟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说完就冲了出去。
“臭小子!”好笑的骂了一句,花言倒是不知道掌权了十几年之后明释还会有这么冲动的模样,看来自己一直不出关,是让这两个孩子等的有些心急了,快十五年了吧!从释儿发现自己的心意开始算起,亏得他有这个耐心。不过也看得出来,他对许飞绯是真心实意的,毕竟要不是那样的话,一个结成道侣的仪式,就是后来补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到底合不合适,很多修道之人都是选择先相处看看的,一旦结了道侣,那么想要解除可就麻烦多了。
等到明释离开之后,花言才收起脸上的温和低头翻看起有关颜释雨的消息来了,这么多年了,她到底还是回来了,那么现在,她又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花言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件事,当初颜释雨说过,再不回花录台的。
经历过心魔之乱,花言自然是把那件事情彻底放开了,毕竟当初也说不好谁对谁错了,要是任明菲能不要那么孤注一掷,她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后果;要是颜释雨能把一切都说清楚,他们三个何至于此;要是自己不是那么自以为是,这件事又怎么可能落到这样的地步。不过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他也不希望再次打开它。
放下手里的卷轴,花言微微揉了揉额头,他知道颜释雨回来是因为在外面过不下去了,但是她一开始的时候利用释儿也是事实,这果然是她的做派啊!顺水推舟,不动声色,看来自己想的没有错。不过既然是这样,那自己也不用太在意她,不过是为了依附花录台的力量而已,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师妹呢!
“把四大
长老,花录台总管,还是颜释雨都给我叫了。”手指轻点案几,收到消息之后已经守在波澜殿外的花言最最忠心的下属在听到自己主人的命令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躬身去执行了。
花言也并不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虽然信任明释,但是他也不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明释,他不想发生那些不高兴的事,既然这样的话不如从源头就掐灭它。
片刻之后,收到消息的几人便匆匆赶来,他们是知道少主不知为何匆匆去了波澜殿,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这是因为主人出关了!
这几个人里心情最复杂的自然就是颜释雨了,虽然知道早晚都得面对的,但是颜释雨还不不由自主的有些退缩,当初发生那件事自己什么都不说就直接离开了,怕是从哪个时候花言就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老大终于出关了……↖(^ω^)↗
☆、结成道侣
“请主人安,恭喜主人修为更上一步。”恭敬的站在大殿上,一行人虽然心思各异,但是面上都是一副欣喜激动的表情,毕竟花言这次进阶,对于花录台来说当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这几年的事务我都看过了,各位都是好心思,好手段啊!”勾着唇角微微笑道,花言的眼里丝毫不带感情的说道,这幅冷然的口气很是让下面的人没了底,毕竟他们都做过些什么他们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
“主人,属下知罪。”多说多错,几个长老根本就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原本在花言掌权的时候是根本就没有他们的话语权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