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君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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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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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青忽然笑了起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如果皇宫里的爱情是这样的,那么我……宁可不要。”笑意中带了浓浓的嘲讽,但如果仔细看的话,那眼眸背后是浓郁的悲伤。

    秦天策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慢慢有怒色浮现,手上握着的力加重:“你说什么?”倔强的眼,带着不驯与傲然看着他,心念一沉,她的野性还没有被驯服吗?柔情、眷宠、荣耀、权势,这许多圈围她,居然还没能让她折服!

    想到之前他站在门外听到的话,心中狂怒:“你还惦记着那君望小城?是不是还想着逃跑?哼!上一次是朕不防备让你脱逃,现在是皇宫内院,你以为你还跑得了?”

    一想到她或许存了这心思,他就忍不住滔天的怒意,绝不容许她再次消失!“韩萧!”扬声而喊,韩萧立即走进来,“属下在,皇上有何吩咐?”

    “传朕旨意,派十名紫卫看护凤染宫,并命左通领一队护卫军护在凤染宫四周,朕要确保贵妃安全。”

    就连一向冷静的韩萧,也忍不住惊异地抬起头看向贵妃娘娘,这……皇上是要花重兵围守凤染宫?“属下立刻去办。”退出门外,摸了摸额头,竟然冒出了汗,皇上哪里是派人保护凤染宫呀,分明就是看住贵妃娘娘。

    染青听完这些后,又惊又怒!她说那些话的本意是想他可以软了态度哄下自己,且跟她解释那如烟是怎么回事。初见那一幕,的确是愤怒又心痛,可是回头想想就觉其中蹊跷。若说那如烟媚色如兰勾了他的心,想想都觉不太可能。

    就算她看不透秦天策这男人,但也明白一件事,他并非好色之徒,也不会因为女色而误了朝政。御书房重政之地,连她这个贵妃都不得而入,何以那如烟会被他传去?他的表现看着像是演一场戏,就是不知演给谁看的,而她则正好撞在了那枪口上。

    故而她在等他一个解释,哪知却等来这般强制禁令!什么护卫紫卫的,他是要把这凤染宫给封起来吗?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用力拍打开他的手,忽然觉得非常无力。

    视线落到墙角,发现小越影缩在那里,整个身子都颤颤的。心中一惊,它怎么了?连忙不去理秦天策,走到墙角抱起它,一到她的手上,骨碌一钻就进了她的怀里,小脑袋埋着,不敢抬起头来。

    这才明白,原来它是怕了秦天策,动物天生就有一种敏觉,会感受危险。可能在秦天策走进来的那刻,它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危险性,所以害怕的躲到了墙角。

    “你不该养它。”男人终于潋去了怒火,淡淡道。

    染青身子一定,想起之前瑞王说的,有些惴惴不安,她把他的神兽园给烧了这事,想必他也知道了吧。心里猜测他这话是何意,是怪她之前的莽撞?还是怪她不能擅自饲养小神兽?

    还在愣神间,忽觉腰上骤紧,她被他从身后搂进了怀里。

    直觉去挣脱,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挣得过他,不由咬牙冷笑:“秦天策,你这算什么?”刚才对她发那么大的火,又是威胁又是下令封宫的,而且他那手之前还抱过别的女人!

    秦天策根本就没理会她问题,身子稍俯,就把她的腿弯搂起,整个人就横抱在了怀里,快步往内室走去。而本在她怀里的越影,也因不防备摔在了地上,呜呜叫起来,却不敢上前捍卫主人,它害怕这人!

    染青尖叫起来:“放我下来!”这时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可是,她不愿意!

    她不愿两人之间隔膜没有解除的时候,行那之事!但是她哪里止的住他步伐,坚定往内而走,已经跨过内室门槛,眼见锦床在那,挣扎又不动,忽然……眼泪滑落了下来,心中巨大的委屈和难受滚滚而来。

    抱着她的秦天策停了下来,怀里挣动的娇躯没有再动,似奄奄蜷缩在他身上。

    听到抽泣声,心中微惊,往她脸上看去,却见她紧闭着眼,泪痕滑过两鬓没入发间,哽咽声拼命压抑,也还是传了出来。

    这样的染青他从没未过,他几时听过别人颐指气使,这时却心里顿紧,缓缓把她放到地上,扶着她站了起来。

    双脚一落地,染青边用手去擦眼泪,边横怒道:“滚!”手指向门外,倔强而又决绝,她不要什么解释了,只想一个人。

    本已缓了脾气的秦天策,顿时又被激起心火,他冷冷笑了,眸色变得更深,若是韩萧见了,定是知道他已经真的要发怒了。

    “滚?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对朕说出这个滚字,你宁染青还真是第一人!这皇宫是朕的,这凤染宫也是朕的,就连你,也是朕的女人,你叫朕滚哪去?”

    秦天策觉得此刻真是要疯了,这个女人绝对有逼疯他的本事。

    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指着他的鼻子叫他滚!

正文卷 109。结发

    秦天策睁开眼,昏黄的油灯还在燃着,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习惯了早朝的时辰,到了差不多点的时候自然就会醒来。

    侧首看向身旁的人,她睡熟了过去,眼角还有丝氤氲泪痕,唇色却艳丽无比,是被他润泽过的效果。昨晚到最后,他们一起抵达最高峰,在极致中嘶吼出声,身心俱欢。

    唇勾起,露出满意的笑:她是他的女人。

    天边微微吐白,估摸着韩萧一会就要来唤他更衣了。昨日黄昏过来,本想找她一起用膳,并且宽慰一二,哪知听到那些话,与她那般争吵就差真打起来了,事实也差不多了,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抓痕,都是她挣扎时候留下的。

    她骨子里还存了野性,而这种野性则令他又着迷又头疼。肚腹空空,不由苦笑,昨夜顾着厮磨,竟是连晚膳都没用。

    掀开锦被,想要起身,却只刚抬起头时,就觉头皮一疼,垂首去看,才发觉两人的头发不知何时缠在了一起,想要去疏通,却发现那处被打成了结。

    看结的勾缠方式,像是人为打上去的。是她打的吗?

    他的发一向齐整,也就她这么大胆敢去拉了他绑发的金带,奇怪的是他也不生气,而是看着她眼中闪过惊艳时,心里有着一种得意。自己容貌精致一向就知道,但在以往每每有人这般注视,或者提起他长的好看时,都会心生不悦。

    却唯独在她如此看自己时,觉得这幅皮相或许也不错。

    结发——是结发为夫妻的意思吗?

    为她这个小心思,心中升起笑意。

    此刻她蹙着眉,却呼吸均匀,睡得正好,嘴角还弯起,似乎在做什么梦,有梦到他吗?唇上一扬,躺了回去,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染青觉得呼吸不畅,迷迷糊糊睁开眼,跌进一双狭长的眼眸中。

    呼吸顿时屏住,却越来越透不过气来……

    她猛的眼睛睁大,秦天策正侧躺在她身边,目光危险而慵懒。

    “你怎么在这里?”刚睡醒霎那,忘了有些片段。

    男人的脸黑了,眸色变深。

    捏住鼻子的手指没松开,另一只爪子则捏住她一边脸颊,用力拉扯。

    染青感觉到痛意,人也清醒了过来,昨夜的记忆如数回朝,也想起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她床上……脑中已有羞意,可是脸上与鼻子的痛却提醒着她这个男人的恶趣味。

    使尽力气去扳他的手指,好不容易扳开鼻子上的,猛呼吸了几口,缓了气息,佯怒道:“秦天策,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话一落,另一边的脸颊上呃加了一只手,两边脸颊都被他捏住,“朕让你看看朕是发了什么神经!”哼,直呼其名,没大没小,还敢这么与他说话。

    下一刻一个翻身压到了她身上,他一点都不介意在上朝之前再来一次运动。

    顶在某处的坚硬提醒着染青,身上男人身体的复苏,人瞬间完全清醒,心中哀嚎,昨晚上他可是不遗余力的把之前的怒火全撒在她身上了,不止现在还觉得腰酸背疼,就连那处都隐隐发疼。

    即便身体得到极致,但却也吃不消他这般索求无度。连忙软了声音求饶:“皇上恕罪!染青不敢了。”经过昨天那般风暴后,她也知适当的服软,还是很有必要的。

    听着娇软的求饶,秦天策觉得很受用,虽然身体某处发紧,可是也知昨夜疯狂了,她的身子可能受不住。一个翻身,把她翻转过来,变成她在上,他在下。

    语气闲凉地说:“时辰不早了,替朕解开吧。”

    解开?解开哪里?染青视线瞄了瞄他赤裸的胸膛,他上衣都没穿何来解开?难道是要解身下的这条裤子?不敢乱瞄,只用余光瞥了一眼那白色的褥裤。

    秦天策不由失笑:“感情朕的爱妃嫌昨晚朕要的不够,还想再来一次?”成功看到她羞红的脸,迸出低沉的笑声来。

    染青又羞又恼,瞪着眼看他!是他话没讲清楚,才会害她误导。

    “朕的头发与你的结在一起,如何起身?”秦天策也不再逗她了,时辰不早了。

    恍然而悟,目光转向那处结发的地方,染青笑了。昨晚乘着他还在努力耕耘的时候,偷偷把两人的一缕头发给打结在一起。本想早上醒了后再偷偷打开的,哪知他比自己先醒了过来。就趴在他的胸口,掬起那发结仔细去解,哪知可能是他们整夜的动静太大,彼此的头发也相互缠绕,丝丝缕缕的竟然解不开了。

    好一会儿,挫败地抬起头,“解不开怎么办?”

    “解不开?那朕想想,不如就这样绑着陪朕去上朝?”

    染青大囧,那还能见人?只一看谁都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而且他这话一听就在框她,他哪里是那种色令智昏的昏君啊。

    她却不知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丰富,直把秦天策看的心里软软温温,眼神不自觉的放柔了。一低眼,就见那处莹白贴在自己胸前,身体立即起了反应,温热的大掌不自控的抚上了光滑的背部,轻轻摩挲。

    当染青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情有变时,想从他怀里挣出滚到旁边去,哪知他的手上加了力不让她逃开,一个天旋地转,她人再次被翻到了他的身下,牢牢压住。

    男人眼中的欲望宣誓着他想干嘛,她惊呼起来:“你不是急着要上朝去吗?时间来不及了。”秦天策却是勾唇邪笑:“时间或许当真来不及,但是,‘春宵一刻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朕还没试过,不妨一试之!”

    说完直接盖住了她的唇,然后辗转而下,直接入了主题。

    染青张开口刚想骂他一句“昏君”,可是还没发出音又被他堵住,接着就只剩下喘息了。

    当韩萧赶着来唤皇上起朝时,还没靠近内室,耳觉灵敏的他立即就止了步,这时候去……恐怕是叫不起来皇上了吧,回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由觉得发愁,这时辰看着定是要过了。

    那日群臣在朝堂之上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皇上姗姗来迟,却见眉眼里都有着笑意。群臣虽觉纳闷,但照常进言议朝事,一直到早朝结束,大家才明白一个事实,今日皇上心情特别好,但凡进言都被纳下,需待商议的也都是微笑应对,哪怕是责令,也都比以往温和了三分。

    而凤染宫内,当染青再次醒来时,屋内已经大亮,窗外甚至有了阳光偷偷潜伏进来。身旁自然是没了人,摸了摸那地,已经凉了,看来是离了好一会。

    目光寻了四周一圈,没见有干净的衣物,而之前的那身,此刻正躺在地上,看着甚是让人觉得暧昧。她拉着锦被坐起身,脚还没着地,觉得身子一酸麻,人往床柱倒去,发出不小的声音。

    立即门外就有了寒玉的声音:“娘娘,您起了?”

    染青想了想,还是应了一声,自己这番样子恐怕得梳洗过后才能穿衣,迟早也是要被那丫头看了去的。

    寒玉走进来后,脸上挂着笑,没有任何尴尬的就把地上的衣物捡起来放在篓篮里。

    等沐浴一番,换上干净衣物后,染青才坐到梳妆台前,寒玉拿了梳子帮她梳发,想要挽发髻。却有一处梳不通,忍不住道:“娘娘,这处头发打结了,奴婢去找些菜油过来试试。”

    刚走一步就听染青道:“别,寒玉,不用了,找把剪刀给我就好。”

    那处打结的地方正是早上她解不开的发结,连着他的那头已经被扯断了。恐是他离开时实在无法,只好扯掉自己那边的发,但也控制了力量没有惊醒她。

    染青接过剪刀,一咔嚓,就把那打结的地方给剪断了,那一撮头发也少了一截。

    寒玉惊呼起来,瞪着眼看她。这……女人的头发怎么能随便乱剪?断发很不吉利!

    染青不以为然,不过是剪断了一处头发,何来吉利之说?让寒玉找来一个小锦囊,把头发给灌在了里面,藏在贴身处。心里暖暖,依着这种结发的寄托,找到了归属感。他早上不是也没有生气吗?或许其实他心中也默认了结发的含义。

    寒玉虽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但看她脸色红润,气色又好,眉宇里的轻愁一扫而空,眼底是藏着的欢喜,想必昨日与皇上定是和好了,不由也为之开心。

    染青收妥锦囊后,抬眼见寒玉朝着自己笑,忽然想起什么,惊跳起来:“寒玉!”一把拉住她的手,左看右看,她想起昨日与秦天策争吵时,他怒罚寒玉的事,当时说是要杖责一百杖且要听到声音。

    杖责的痛楚她早前领教过了,不过几十杖差点就丢了性命,就算寒玉习过武,哪里承受的住一百杖?想到此处心就揪了起来,但看寒玉似乎无恙,而且还能这般站立着,不由迟疑地问:“你有没有怎样?那杖责……”

    寒玉心有所感,“娘娘放心,当时皇上虽然下了令,但却是在盛怒之下,而紫卫们怜惜奴婢,等候皇上再下旨意才会真的动手。”

    一听她所言,染青脑子里顿时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不由想到秦天策后来为何没有再下旨意,脸顿时变得通红,忙转开视线遮掩尴尬。

正文卷 110。独具匠心

    染青被禁足后,等于是在凤染宫里足不出户了,前前后后走的不过是前院与后院。有时她也会抬头看看墙头,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之前秦天策说让韩萧安排紫卫看守这凤染宫,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倒是左通等人,的确是出现在了视线之内,她的凤染宫门外多了一队侍卫,日夜看守。

    虽知他们是皇命难违,心中不免仍有不舒服。秦天策倒是真的贯彻的很彻底,真把她着凤染宫给封守起来,他也实在是高估她了,难道她还能插了翅膀飞走不成?

    这些倒不是让她愁的,主要愁思的是那蓝如烟一事。早前他们为何起争执她并没有忘,虽然之后事情急转直下,两人又和好了,但是问题并没有解决,他始终都没有解释为何把如烟给带回了皇宫。

    是因为政治原因吗?那个如烟究竟是何身份?东山之行是朝廷大事,何以那如烟也会随性?只要想到这一层,就知那如烟可能身份不凡。

    不由懊恼,昨日宁飞扬前来可能本是要向她解释一二的,哪知自己脾气犯了,跟他也差点杠上,就错过了这么一个得知讯息的机会。

    但虽然她禁足了,凤染宫里的奴才们可没禁足,于是她让寒玉叫小路子去打听一二,看看有没有那蓝如烟身份的消息,知己知彼,方能有对策。

    经过昨日之事,她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在这皇宫里,若是与秦天策发横对着干是不行的,他手中握了生杀大权,随便一个命令就能逼得自己低头。而光有小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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