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一阵晕眩,她被他抛了出去,原来是到了床前。下一秒,她的身子已经陷入温软清香的被衾,惊呼还没出口,就被他再次堵住了唇。抵抗不了他的蛮力,微微侧过头,结果他粗重的吮吻便落在她**的颈项上,情形变得越加暧昧。
“秦天策!”怒吼出声。
他顿住唇舌,抬起眼盯着她道:“这时候你该唤朕皇上,或者阿离!”
去他的阿离!他倒是想的好!咬着牙道出此来的目的:“放了寒玉,你把她赐给了我,要罚也得我来罚,总是被你下令罚是怎么回事!”
秦天策目光飘到她颈上,那里已经种了红痕,觉得很好看,决定继续种。“她现在被韩萧关起来,又还没受到什么惩罚。”继续换着地方啃,乘着空隙回答。
“那凤染宫里的人呢?”没有忘记还有这么一大群人的,她们是受了她的连累。
秦天策抿唇邪笑了起来:“旨意还没传,你把朕困在床榻上,没法传啊。”说话间,已经含住了她的耳垂,立即感受到身下女人一阵轻颤,知道这里是她的敏感处。
他倒是奇怪的,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还有精神与他在这较劲谈事,看来是他不够努力啊!用牙齿轻嗑那处,手下也没含糊,已经抚过她背部移到前面开始解她衣衫。
这个冲击对染青说不小,身体明显就背叛了理智,在向外游离。但也算是心头安定了些,因为从他话中可以听出,暂时寒玉与凤染宫里的人不会有事,事情还有转机。
早就知道他要的是自己的低头,而现在即便嘴上硬是没松口,但身体却是在投降了。
正文卷 141。清算
当耳垂沦陷时,染青身子一颤,手抓紧了旁边的被褥,哑着声音道:“婉玥的婚事,你看……”
秦天策的回答是直接封了她的唇,他都卖力这么久了,她居然还能有心思想其他,而且竟是乘着这机会在跟他讨价还价是吧,手底下也不含糊,几下就把两人衣衫都除去了。
等染青得到呼吸时,已经与他裸逞相对,肌理分明的身躯紧覆在她身上,那股压迫,令她觉得口干舌燥。脑袋里混沌一片,看得到他头颅在往下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手上去竟抓住了他的头发,见他顿住,喘着气道:“秦天策,你到底是答不答应呢?”
发展到这时了,她也是秉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想要他给个准话。
秦天策唇角一勾,重新回到她的正上方,似笑非笑地说:“染青啊,你倒是还有力气问这些呢,而且似乎真还有挺多事要求朕的,只是你觉得就用一个晚上求朕三件事,朕会答应吗?”明显的不怀好意,他到此时也算明白了,跟这女人硬碰硬,只会把自己气的要命,相反的抓住她的命脉,她想不低头都不能,而她的命脉似乎还挺多的。
虽然他在说话,手下却没停,仍在某处揉捏,所以染青即便头脑恢复了些理智,也抵不过身体的渴望,暗恨男人手段卑劣,却仍还是要据理力争:“哪里有求你三件事?寒玉与凤染宫里宫人们的罚,不都是因为我私自出宫吗,这只能算一件,加上婉玥的婚事算是第二件。”
这回秦天策笑容更大了,她在跟他算这帐?“朕只记得你刚才求了三次,一次是放了寒玉,一次是不罚凤染宫里的奴才,再有就是婉玥的婚事。”
“需要算这么清楚吗?”
“亲兄弟明算账,该算的时候就必须得算,还有你私自出宫,又进烟花之地,还上台弹琴,事后又没给朕好好认错,之前把朕给气得……说起来可不止三件事了。”
染青眼里冒火,瞪着看他,皇帝果然是天下最精明的人,账算得这么细!但因为脑袋糊涂的原因,没有想到自己求的事和犯的错是区分开来的,顺着他下的套子还就进去了,气恼地问:“按你这么说,究竟是要怎样?”
这回秦天策真心笑了,等的就是她这句,“一件事换做一次,让朕要你要到不想要你为止!”
“啊……”
后面的惊呼直接变成了喘息和呻吟,这个晚上,染青再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夜还早,情腻正浓,无数春色满紫阳。
龙帷内帐,夜明珠光晕氤氲,男子把枕在自己臂膀上的女子轻轻放到枕上,凝看着她。心里是软软的,放肆了一夜,听着她像猫叫一样的呻吟,通体舒畅,精神抖擞。硬是磨了她一整夜,直到她疲累之极,昏睡过去。
居然就这么看着她,脑中什么都不想,只是愣愣地凝视着她的脸。
那里眼帘下有了阴影,是连着两夜没有睡好吗?想到这,他不由地抿唇而笑。再想之前他的戏语,她那有求于他憋屈的表情,笑容更加扩大。当真是胸口郁气全无,这样很好,总算是找到治她的方法了。
决定以后她若再违抗他,二话不说把人往床上带,做完了再算账!免得自己被她三言两语就气的够呛,想狠狠罚她,又觉不舍。
是的,不舍,对她就是多了这种情绪。到此时,他也承认了自己心态,几次三番她都犯了弥天大罪,甚至跳了脚与他拍板对骂,他都没有真正下令要重罚,按理这种妃子早就该打入冷宫去了。
可他最多就把她的凤染宫给封了,降了她的皇贵妃头衔。贵妃头衔降了也好,后宫之事暂时不由她管,后头有的是纷争,她也可以避开了去。有时觉得自己还真是矛盾,最初想把她拖到后宫之争里去,到现在却又想把她撇开了去。
“皇上!”屋外传来韩萧轻轻地呼唤声,打断了他的忧思。看看那旁边的沙漏,不过四更天,上朝是五更,按道理不会在这时来唤醒他,何况还知道她在这里,那定然是有什么事。
迟疑了一下,手拂过她的睡穴,她呼吸变重,更沉地睡去。
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再继续补偿自己这几天的惊怒交加,这阵子还真的算是过的惊心动魄。以为凭着两晚,他就会放过她吗?许多账都还没跟她一一算清楚呢。
掀被起身,回身就见她肩上露出一大片肌肤,寸缕未着,眸色变深,把那微微下滑的被子给她拢上,披衣而出。
走出内室门外,韩萧立刻上前服侍他把外衣扣上。
“何事?”
“皇上,紫卫们回来了。”
微愣,冷声到:“追到那沐泽了吗?”
韩萧眸中闪过一丝迟疑,摇了摇头低声道:“紫卫们回报,一连追出几个城镇,那人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
秦天策闻言皱紧眉头,声音微冷,“再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来京都必有所图,可从京都查起,他到了这里后与何人接触过,一切都需在暗中进行。”不管他是否与染青有什么事,这样一个武功路数不明的人物出现在京都,他都必须谨慎,极有可能是他国的奸细。
“属下明白。”
“太后和二王那边呢?有何动静?”
韩萧低声道:“回皇上,二王爷每日清晨会去宁德宫,一呆就是一上午,到得午时,也是与太后一起用膳,期间那雨柔会陪侍在侧。然后二王爷会回王爷府,之后就一直待在府里,紫卫暗中观察过,说二王爷与王妃感情似乎很好。”
秦天策眸光微动:“那整个上午她们母子都说些什么呢?”
“之前姑娘来时传的消息,谈的都是二王爷边疆的军事,并无异样。”
“那他有带过王妃进宫见太后吗?”他没有忘记那王妃是宁相之长女,也就是染青的姐姐宁若双,所以有了此一问。
早前听闻姐妹不算和睦,故而此次宁若双回京也未曾说要求见青妃,倒是宁府回了一趟。
秦昊烁那人城府极深,这次回朝是借着太后寿辰的事回来的,太后一再地提出,他也不好过多拒绝,正好可以引蛇出洞。
太后已经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他不过是娶了染青为皇贵妃,她就开始动作不断。安排雨柔进宫,伺机想要安插到自己身边,若不是他抢先一步带了蓝如烟回宫,恐怕太后又要提起雨柔之事了,但这封妃一事也是迟早的。
现在太后的目光转移到烟妃身上,必然会查到她的背后是兵部尚书一脉在撑着,他的目的就在于此,既然本身就想剪除周家独掌兵部的大权,乘此机会让太后与周家对峙,必然会斗个两败俱伤,到时候太后一脉人马也可浮出水面,也就到了他真正清理朝政的时机了。
秦天策笑了起来,看来即便太后不提雨柔,他也要找个机会给她安上柔妃之名了。哼,秦昊烁回京必有所图,表面越是平静,就越显得不正常。在之前那场与南太子争夺染青的戏幕里,看得分明,秦昊烁眼中的精芒没有灭,那争夺看似为了婉玥其实另有所图。
不就是想搅乱这浑水吗?从这一点,他就看出他这个二哥心未死。所以事后的这些伪装,只会更加让人觉得其中可疑。
韩萧见皇上一直皱眉沉思,不敢打扰,可是姑娘那头还有传话,不得不说。于是静候在旁,等到见皇上醒了神色,立即凑上前,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姑娘之前来去匆匆,没把话说完,只留了口信说要亲自与您说。”
秦天策皱了眉头问:“什么时分?”
“今晚三更时分,她在神兽园内等您。”
见皇帝点头后,韩萧抬头看看天色,提醒道:“皇上,该上早朝了。”
※※※
天亮后,寒玉从禁闭室里走出来,抬头看看天,应该还早,问身旁的紫卫为何放了她,那人只说是头下的命令。她自然知道头是韩萧,如果是他下令放人,那就是主上松口饶她了。这里头有没有娘娘的因素,她不晓得,但想想也八九不离十了,否则她这犯的可是死罪,哪里能这么容易就脱险。
前晚看到主上出现在吟清楼时,她是吓的胆都要破了,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头有些昏眩,连着两天,她都没有进食,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惩罚吧。这次的事,她还真觉得自己错了,若不帮着娘娘和公主逃出宫外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那些事。韩萧有去禁闭室里找她谈过一次话,告诉了她后面大概发生的一些事。最后临走时,才叹了声气说:“寒玉,莫忘了你是主上的人,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当真主上会不杀你?”
所以她知道,若不是主上及时赶到,或许娘娘真的是要出事了。那如果娘娘出事,那么她是有九条命都不够偿的。而韩萧的话也是在警告她做事有分寸,不要再像以前那般糊涂。
回到凤染宫时,宫人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把她都给说绕了,但却是明白了一件事:娘娘昨天傍晚时分刚回来,又去公主那边,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绿荷跑去喜善宫问了,说是早就回了。
正文卷 142。说真话
寒玉听完后,心下着急起来,难道娘娘又被人暗算了?虽然娘娘看着精明独到又聪慧,但是皇宫险恶,处处都得小心,她从公主那边出来后是碰上了谁?
越想越觉得担心,抬脚就打算往外走,却见那方有人走来,到了近处看出是皇上身边的小何子,他一进门就笑嘻嘻地说:“皇上有旨,这两日青妃娘娘都歇在紫阳宫了,你们给准备些娘娘的衣裳让洒家带回去。还有,皇上念在娘娘的面上,暂且饶恕你们,尔等在宫里好好面壁思过。”
众人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雨过天晴了,失踪的娘娘原来是被皇上给留宿了。
寒玉却是不放心,拉过小何子压低声音问:“小何子,跟我说实话,皇上有没有处罚娘娘?”她直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尤其听韩萧语气,主上是怒极的了,现在娘娘被困紫阳宫,莫不是受了什么重罚。
小何子笑的高深莫测:“做奴才的,哪能打听主子的事呢,反正洒家是没见到什么棍啊棒啊之类的,只见皇上进了内寝后,就没再出来。”
话点到这么明,寒玉若还不懂就太过愚笨了,闻言她笑道:“多谢公公提醒。”
总算是心里的一根弦给松了下来,确认娘娘应该是没什么事。
※※※
“秦天策!我要睡觉!”染青闭着眼怒斥,她是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这个恶劣的男人,自己不能睡要去上朝,居然也不让她睡,硬是要拖着她一起起来。
前前后后,她被他关在紫阳宫的内寝里整整折腾了三天三夜,若算上出宫那天她意识昏沉的那次,这晚都可以算是第四夜了。这个男人就是把她往死里整,晚也做,早也做,早朝回来她都还在睡觉,又把她捞起来,继续做!
然后她整日里都疲累万分,昏昏沉沉的,这样也抵不过他突来的兴致,奏折一扔就又抱了她进床榻……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体力,男人做那事不是很伤精元吗?就算他有武功,也不至于这样精力充沛吧。
她可算是明白了,秦天策是要把最近这阵子的怒火全撒在她身上,可着劲的折腾。
已经足足三天没有迈出门槛半步了,有几次乘着他不在去上朝的时机,咬着牙从床榻里起身,刚刚走到外厅,就被所谓的紫卫给挡住了,他竟派了十几个人把紫阳宫团团围住,守着她不让她逃。
想起自己身份也算是主子的,于是端起娘娘的架子,想要喝令开他们,硬闯过去,哪知紫卫们根本不吃她这套,一个个鼻孔朝天,眼都没抬,其中一人回她:“娘娘请回,主上有命,不准娘娘踏出紫阳宫半步。”
气的染青浑身颤抖,可那人尤觉得还不够,又加了一句:“主上还说,若娘娘硬闯,那么凤染宫里一干人等,该罚的罚。”说完就转身走出门外,顺手把寝宫门也给关上,只留染青一人站在原地,想要发怒都没个人承受。
这是一事,实在走不出去,也就无奈地回了内寝,倒头就睡。反正在这里吃穿不愁,就是睡眠太少,还要给他折腾。让她最为恼怒却是另一事,不知道秦天策的脑子是不是发热生病了,居然每次房事过后,乘着她沉睡过去后,就把两个人的头发给打结在一起,然后到早朝之前,把她唤醒,让她去解开。
真的是想破口大骂,他当是玩游戏呢?以前就觉得秦天策这人吧城府深,心机也深,却没想到他这么腹黑的,变了法子来折磨她。
呵,结发,结发夫妻才做的事,他们这样算什么?有时候觉得真挺讽刺的,第一次剪下来的结在一起的断发她还收藏的锦囊里,可是眼下却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一种讥讽。自从有了蓝如烟后,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觉得自己与秦天策之间很难走回到过去了。
也不再痴心妄想地认为他会只爱她一个人,想必后头除去烟妃外,还会有别的人受封吧,就像太后身旁那个雨柔,这才是真正的帝王生活呀。
就算心里明白的很,但眼前这遭还就杵在这,他有意要她去看他结的发。
眯了眯眼看那处纠结在一起的头发,乱糟糟的,有气无力地说:“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上朝,我睡我的觉,这头发结在一起很简单,一剪刀就了事了。”闭上眼又打算睡去,人在困时最讨厌这种被打断的,因为一旦过了那瞌睡时间,想要再睡还真的很难。
连着两天被他喊起来,他倒是走了,留她一个人又累又困,就是睡不着。
秦天策见她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索性就把人给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却见她随着幅度靠在自己怀里,自动自发的调了个舒服的位置,头搁在他颈侧,手扒在他肩膀上,便又呼呼睡了过去。他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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