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若的伶牙俐齿上官柔倒是第一次见识到,上一次她与凌萧若交锋,自己占了绝对的优势,是以,对于凌萧若的印象倒也不是特别深刻,从未知,她竟是这般厉害的角色,这样的女子嫁入东宫,时间一长,自己又怎么是她的对手呢?
“如果太子妃娘娘没有其他的事了,请恕在下不多陪了。”面对上官柔的气急败坏,凌萧若仍旧想的一脸无害,竟是下起了逐客令。
其实,上官柔的但又完全就是没有必要的,这一生,除了景轩,他断然不会再喜欢上任何男子,东方泽霖亦如此。
她之所以拿言语去噎上官柔,是想告诉上官柔,她不是好惹的人,进了东宫之后,最好少来惹她,因为他一门心思扑在了玉玲珑之上,哪里还有那个美国时间来理会上官柔这等拈酸吃醋的事?她觉得东方泽霖是块宝,她可不觉得是。
上官柔见凌萧若下了逐客令,面子上怎么也挂不住,嫁来胤东之后,她可是从来未受到过这般对待,她一气之下跺了脚边急匆匆的出了店门,柳枝和那白面儿太监见状立即地转身跟了出去。
凌萧若见上官柔匆匆离去,嘴角扬了一下没有再看她,只对琴韵说道:“子萍,我们继续吧。”
琴韵点了点头道:“好。”
东宫之中,东方泽霖一回到殿内后边听轻宏说道:“主子,太子妃去了莲心殿。”
东方泽霖转眸看向清宏,眯眼道:“她去了莲心殿么?”
清宏垂了首,只道:“是,主子您要去么?”
“她去了多久了?”
“已有两刻钟。”
东方泽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用去了,她快回来了。”
以若儿的脾气,柔儿定然讨不到好,说不定还会碰得满头是包,如若他猜得没错,不一会儿,柔和便会哭闹着回到东宫。
果不其然,当东方泽霖刚一想完,便听到浅浅的呜咽之声从殿外传了进来。
上官柔一路急奔而回,一路上一直隐忍着泪水,一如东宫之后,泪水便滑落了脸庞。
对于皇上赐婚一事,她本就觉得委屈,再者,赐婚的对象居然还是凌萧若,如此,她心中的那口气又怎么认得下去呢?一个嫁过人的女子聘什么还要在来抢她的夫君?
如是想着,脸上的泪水便越落越凶了。
“小姐,那凌萧若当真是可恶,当真是不知廉耻,你莫要再哭了,柳枝看着难受啊。”
上官柔没有回柳枝的话,只垂着首继续垂泪,她迈了步朝殿内行去,却在抬眸一瞬间看到了东方泽霖玄色的身影正立在大殿中央。
一见到东方泽霖,上官柔便决心仲未去更胜,踏碎了步伐超东方泽霖奔了过去,扑进了他坚实的怀中哭诉道:“霖,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东方泽霖垂眸看着怀中的上官柔,问道:“柔儿,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柔在东方泽霖怀中抽泣着道:“霖,那个慕容若水欺负我,霖,你可要为我做主……”
“你怎会去找她呢?”
上官柔吸了吸鼻子,说道:“三日后他便要嫁入东宫,我想着她会不会有些什么需求边去莲心殿问她,谁知她仅是趾高气昂的一点也不把我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东方泽霖垂眸,心间想到,她脸他这个太子都没有放在眼里,其他的人或事,他又怎会在意?
“柔儿,以后你没有事便莫要去找她,这些事,我会同她讲的。”
东方泽霖的一席话让上官柔顺势止住了哭泣,她有些愕然的胎膜凝望着东方泽霖,愣了半响方才说道:“霖,她还没有嫁过来,你便开始为他说话,为她着想了么?”
“没有的事,你莫要瞎想,因这父皇将她赐给了我,是以,我便着人暗中调查了一下他的情况,她的武功了得且行事我行我素不受礼数制约,我担心她会伤害到你。”东方泽霖一面说话一面将上官柔推离自己的怀抱,他凝着上官柔,心中沉甸甸的,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他对柔儿当真有些过分了。
上官柔在听到这一番话后,心中的疑虑去了不少,她握住了东方泽霖的大掌,点头道:“霖,我听你的,谢谢你。”
话对这样说,然,她微敛的眸中仍旧划过一道阴霾的光束,凌萧若,她对她的恨已经绵延入骨,她总有一天会找到机会政治她的,一定!
东方泽霖在听到谢谢两个字时,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只希望真相揭露那天,柔儿不要太狠他这才好,他真的别无选择。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待他将钥匙取出之后便直上天山找到聚魂器。
东方泽霖的计划堪称完美无缺,只可惜,他千算万算,他却算漏了一件事,这事,说来也是天意,让他根本无从计算。
也正因着这件事,改变之后所有的计划轨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大婚的日子。
三日后,艳阳高照,天气晴朗,碧蓝的天空清澈如洗,洁白的云朵漂浮在蓝天之上,如此好的天气也昭示着两端美好的姻缘。
婚礼当日,蓬荜生辉的胤东皇宫之中引来了一位远方的贵客。
……题外话……
大家可以猜猜这个贵客是谁哈,呵呵……
第170章 再披嫁衣
泰王纳妃,太子纳良娣,本就已经是双喜临门,再者,燕北的皇帝又亲自来访,可谓喜上加喜,是以,东方旭将拜堂的是以全部挪到了皇宫之中,准备婚礼当晚在御花园重大摆宴席。
按照胤东的古制,太子纳妾本来是没有婚礼的,但是因着东方旭对慕容若水的宠爱,婚礼的排场却是按照正妻来经行的。
如此,当然使得上官柔对凌萧若的恨意又多了一份。
因着是纳妾,凌萧若本以为只用一顶轿子将他送去东宫便是了,岂料,六月初三一大早上就被人唤醒了,又是描眉化妆,有事着新衣服的,搞得她十万个不高兴。
当宫女们维塔穿上新衣时,她直皱眉道:“不就是纳妾么,莫非还要拜堂办事?”
宫女们一脸的无辜,对她说道:“回禀良娣,奴婢们只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办事。”
凌萧若眉头蹙成一团,真不知那个东方旭是为了什么,他心爱的儿子去了一个孀妇,他竟然还高兴成这般摸样,他当真要怀疑她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压过了。
以她的脾气。她当真不想穿那件贵的衣服,可是再见到宫女们委屈的模样时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不管了,反正他又不是正宗的古代人,这里既没有法律可限制,有没有结婚证可束缚,待她拿走玉玲珑后拍拍屁股走人便是,谁有能奈他何?
宫女们见凌萧若没有在抗拒,遂高兴的为她置办起来,女子们的手都非常的巧,不一会儿,新装变成了。
待装成后,宫女们对着凌萧若赞美道:“良娣娘娘,您真是太美了。”
熟悉的话语一旦而出,不免又勾起了凌萧若心酸的回忆,记得那年出嫁之时,碧绿也在她的耳边说了同样的话语,如今回望,当真已是沧海桑田。
想起与景轩走过的朝朝暮暮,泪水却在不经意间溢满了眼眶。
“良娣娘娘,奴婢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见者凌萧若眸中似乎有了泪意,宫女们吓得不轻,只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
凌萧若吸了一口气,眼眸一闭,将那滚烫的泪水束缚在了眼眶之中,调节好情绪后说道:“盖上盖头吧。”
宫女们闻言站了起来,取来盖头为她盖了上去。
一旦与外界隔绝,凌萧若泛滥如潮水般的泪水便在掩盖下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景轩,他会不会怪她?说好这一生只做他的新娘,而她却在今日再度披上了新装。
合上眼眸,闹钟翻飞如絮的是她与他那些携手的过往,那些或悲或喜的片段在她脑中至若放电影般一一掠过,如石刻般,深深扎根,历历在目。
“太子驾到——”
宫中太监独一无二的尖细长和声托着长长的尾音传入了凌萧若的耳中,她的泪水忽而一收,方才惊觉自己已是泪水湿满了衣襟。
东方泽霖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跨步进入了莲心殿时便从人海中找到了那个静坐在菱花镜前的红衣女子。
人生的戏剧性或许就在于此,他们两人,穿过两次喜服,头一次,他不知她原是她,而此次,她却不知,他本是他。
当真是造化弄人,他们的名字刻在了三生石上,却缘何一世都不能相守?
“太子殿下吉祥。”东方泽霖的忽然到来让宫女们惊愕了一下,稍作停顿之后便听整齐划一的请安声随之到来。
东方泽霖手臂一抬,示意众人都撤离而去,殿内响起轻微而细密的脚步声。
凌萧若黛眉皱起,方才听宫女说还未到拜堂的时辰,东方泽霖怎么这时到来,他想做什么?细白的小手不动声色的超坏中移动了一下,眨眼间,把那手术刀便握在了掌中。
东方泽霖凝望着镜前的女子,深邃如墨的眼眸中凝结着深深的相思,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却不能再次拥她入怀。
骤然间,她身前那块被澿湿的衣襟窜入了他的眼帘,那是泪滴的痕迹。
若儿她,是在哭么?
有了这个认知,东方泽霖的心似万千蚂蚁在啃噬,倘若不是一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千万要忍住,他差点儿就要破功将她搂入怀中了。
指甲深深地向日了掌心之中,他生生的逼迫自己顿住了前行的脚步。
凌萧若脸上的泪痕已经渐渐干涸,他眼眸微眯凝神屏气,虽然她的鼻端盈满了脂粉香气,但是她仍旧能够闻得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薄荷香气,隔着大红盖头,她虽然看不到他的衣摆,带时他却知道他就立在不远处。
偌大的殿内静宜到让人觉得有些窒息,凌萧若只觉得气氛异常怪异,她微垂的头不禁缓缓上扬了一些,一旦扬起,便看到了一双靴子朝自己缓步而来。
东方泽霖上前来要做什么?
他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非常厉害,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凌萧若脑中警铃大作,手术刀已然握紧再涨,她的心中开素的计划的时间与速度,当那双皂靴进一步靠近时,手中的手术刀已经蓄势待发。
然,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身前的人,低声到了一句:“若儿,是我。”
如此熟悉的声音让凌萧若眼眸一瞪,她想都没想直接抬手掀开了红盖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笑容,开口唤道:“大师兄,怎么是你?”
轩辕宸穿了一袭蓝色绣有暗花龙纹的龙袍,银色风头发素于头顶,上戴一个象征着王者身份的金冠,他长身玉立于殿内,鹰眸中带着宠溺的笑容,端的是风神俊朗,英俊出尘。
凌萧若定定的看着那个俊朗的挺拔男子,愣了数秒方才起身一步上前投入了轩辕宸的怀抱中:“大师兄,你怎么来胤东了?”
轩辕宸环手拍在凌萧若的肩背之上,她身上那绣有飞凤图示的大红喜袍仿佛一根根针一般扎入了他的掌中,前些日子,当他听到若儿要嫁给东方泽霖当妾时,着实惊到了他,以至于他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胤东,只想知道他到底是否安然无恙。今日,当他见到东方旭时,方才知道原来若儿竟然是他曾经喜爱女子的女儿,如此,他那颗上下忐忑的心也算是安定了下来。
“若儿,你有什么苦衷告诉大师兄便是,大师兄会为你打点好一切的。”他知道若儿是一心一意的女子,景轩尸骨未寒,她当然不会爱脸上其他人,倘若如此,那么她答应嫁给东方泽霖一定就是另有目的。
凌萧若靠在轩辕宸的怀中,悄然抬了手摸了摸有着泪痕的脸颊,只希望自己哭过的痕迹不要被大师兄看到才好,她先没有回话,兀在大师胸怀中靠了一会儿,当她全然将情绪酝酿好后方才抬眸看向大师兄,缓缓说道:“大师兄,你一定会骂我的,对吧?骂我见异思迁,骂我喜新厌旧,可是……我似乎关不住自己的心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东方泽霖……”
他知道大师兄很是了解她,他也知道自己这一番说辞大师兄多半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只能这样说,倘若他告诉了大师兄他的目的是拿走东方泽霖手中的玉玲珑,那么大师兄说什么也会为他打成这个目的的,大师兄现在已经是燕北的皇帝了,倘若真这样做了,无疑便是挑起了两国之间的矛盾,她万万不能再给大师兄增添半点麻烦了,景轩的愿望,她想自己去完成。
轩辕宸凝望着凌萧若,卷翘的睫毛之上挂着席位的水珠,眼角处也隐隐有着红痕,她方才是哭过么?有了这个人定时,轩辕宸的心突地刺痛了一下,稍事,他才扬起唇瓣,说道:“若儿,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倘若你觉得自己所做的可以让你幸福,大师兄又怎么会说你呢?”
凌萧若的心狠狠的揪紧了一下,大师兄对他果真是宠溺无边,方式他做的什么他都会包容一般。
压住心头沉沉的悲恸,凌萧若提起裙摆在轩辕宸面前转了一圈,随后露出笑容,问道:“大师兄,我这样穿挺好看的吧,想不到今生,我还会第二次穿上喜服,我简直都不敢想象呢。”
轩辕宸鹰眸微眯,看着眼前强颜欢笑的女子,只觉得如鲠在喉,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抚平他心上的伤痕?
心中酸涩难耐,他知道,除非让景轩活转过来,否则,她精会一直这帮直到终老,而他,永远也不会见到他真心实意笑出的那一天。
凌萧若凝望着轩辕宸,她似乎才出了他在想些什么,她眼眸一转盯着她那头银丝纳闷的问道:“大师兄,你的头发的颜色则么还没变回来,某肥沃的药水不管用?”
轩辕宸闻言,眸中神色淡去一些,他笑道:“我没用。”
凌萧若有些费解:“为什么?”
“有些东西或许应该记在心间,一辈子都不能淡忘。”他的头发是在大哥死去的那一瞬间白的,大哥的死是他这一生的悲恸,他不想忘记,也不能忘记。
凌萧若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们应该试着去遗忘一些东西。”
有时候,她也在想,人活一世,又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她这样劝大师兄,拿自己呢,景轩的离世,她又怎能释怀?
“若儿,我已经找到伤害子玲的人了。”不期然中,轩辕宸忽而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凌萧若心中一惊,问道:“是谁?”
轩辕宸敛了笑,回到:“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将子玲随风散去时发了誓,她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子玲死的那般的悲惨,那份刻苦的伤痛他又怎么能忘?害了子玲的人,现在还没有在乎的东西,待到他又在乎的东西时,他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将他摧毁,他要将他加注在子玲身上的痛处十倍的索还回来!
凌萧若听闻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太赞成报仇雪恨之类的话语,但是对于弓虽。女干犯,她当真有一股将他撕成碎片的冲动。子玲被侮辱的仇,无论如何都要讨还回来!
轩辕宸垂眸静立了一会儿便对凌萧若说道:“若儿,东方泽霖快要来迎亲了,大师兄便不多呆了,你记得好好顾自己。”
凌萧若点了点头,轩辕宸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行出莲心殿时,却见东方泽霖一人立在了殿外的花园之中,玄色的身影应在花冲之中,只那一瞥,他竟然又一种错觉,为何东方泽霖的背影与子然竟是有些神似?莫非是他太过思念子然而起幻觉么?】
鹰眸微眯,富有想起了若儿的话语,若儿也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么?
轩辕宸起步朝屹立在花丛中的东方泽霖行去,东方泽霖虽是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