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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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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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变化是,两臂前伸,略弯,双掌竖起,虎口撑远,观想,无限远的前方,用劲力去推。

    这个叫,平推掌。

    是个练神,练透劲的法子。

    这几个法子,除了本身的要领,神外,呼吸上,以自然为主。因为,呼吸这块,到了后边,腰胯开透了,自然就改变,无需特意去求。

    眼神,目光要凝视远方,要透,一直透到无限虚空的深处。

    除了这些,其它,跟一开始的要领,基本上就是一致了。

    此外,还有一个重中之重,那就是要在胯下,站出一匹活马来。

    意思是,我骑马,什么感觉,这么一蹲,胯下就有什么感觉。当然,这里边,圆裆,即把大腿两侧撑开,是第一步!

    阮师父一一讲解,我一一领会。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都记清楚了后。阮师父说:&;ldquo阿仁呐,基本,马步的那些真东西,我都教你了,往后,还有一些细微,就靠你自已领会了。现在呢,我得告诉你,你站了马步后,要过的第一关。&;rdquo

    我一惊:&;ldquo什么关?&;rdquo

    马彪子搁边上冷冷来了句:&;ldquo换劲!生不如死,如扒层皮,那就是,换劲!&;rdquo

    我啊了一声。

    阮师父在旁边说:&;ldquo不用怕啦,只不过,练功夫是要换劲啦。我们后天,发的都是拙力。练功夫,要把拙力,改成劲力,这个过程,身体有很多调整,然后,就会难受啦什么的。只要挺一挺,很快过去的啦。&;rdquo

    我似懂非懂,又噢了一声。

    阮师父:&;ldquo过去,就又长劲啦,就很厉害的啦。&;rdquo

    我一听到这儿,刚要笑,马彪子又扔了一句:&;ldquo可是过程,很难受。&;rdquo

    我又啊了!

    就这么,两个师父,一恐吓,一安抚。

    算是把练功过程中,能发生的事,大概跟我灌输了一遍。

    而在换劲一事上,两个师父持的意见颇为不同。

    阮师父主张的是,换劲时候,尽可能做到饮食清淡,休息好,睡眠足。另外,不可以练拳。但马彪子的观点非常与众不同。他说,换劲时候,最好是找人打一架,大鱼大肉,使劲折腾自个儿,折腾过了,会有更大突破。

    然后,阮师父说了,换劲本身就困乏不堪,怎么找人打架,怎么提力。

    马彪子回答的是,再怎么困,怎么乏,人不是没死吗?没死,有口气,有精神在,硬逼,也得把精气神给逼出来。只有那样,才能成气候。

    阮师父摇头不同意。

    马彪子口气强硬,不妥协。

    接着,阮师父让马彪子说他的道理,马彪子说的,他的拳之所以现在这么猛,这么硬,就是因为,最后一次换劲时,他没按之前的路子处理,而是一口气,撑着,练了三天的拳。

    三天三夜,大鱼大肉,吃完了就打,一点没合眼。

    阮师父听的目瞪口呆。

    完事儿,这位广东师父感慨万千地说了一个东北词儿:&;ldquo彪子!&;rdquo

    彪子,东北话。意思是讲某人做事,发傻,犯愣,不按科学道理出牌!

    接下来,关于我身上换劲的事,马彪子还是和阮师父达成了统一的意见。他说,他自已是个彪子,不拿自已当回事儿。但我不同,我得,按正常的路子,一步步的来。

    这一晚,讲了很多,两位师父深怕我以后练功出什么岔子,把一些该注意的东西,完整毫不保留地讲给了我。

    我受益匪浅!

    眼瞅时候不早,差不多十点左右,我辞别了两位师父,回到了家里。

    到家,跟父母打过招呼,又问我吃过饭没有,我说吃了,然后,我感觉浑身又松,又困,极想睡上一觉,所以,简单洗了下,就上床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很香。

    早上闹钟给我叫醒,我都不想起床,但想着,这功夫,一天不能落,还得做,就咬牙爬起来,拐到客厅阳台那儿,在阳台站我的马步。

    阮师父特意交待了,马步,头一段时间站,一定不可贪功。要重感觉,轻时间。

    也就是说,把姿势,做标准了,然后用心体会,身体每一个细微之处的感觉,疼,痛,胀,酸,麻,痒。再时不时的微调理,这样站到一定阶段,再把时间拉长。

    否则,一上来,就往死了站,很容易,站出一个死马。

    但旧时候,由于师父都是在一个大院里,领了一批弟子来教拳。师父手把手,教着,眼睛,神儿都在弟子身上盯着。所以,那时候又不同,那时是,要站住,站的越久越好。然后,通过站,师父来调弟子身上的架子。

    是以,教拳对武者来讲,也是一门大学问。怎么依着不同的情况,不同弟子的天赋,把这个拳给教好,做到因材施教,这里面学问,太深,太深了。

    我在阳台站了,观清晨的街景,按标准,把动作一到位,两条腿内侧的两根大筋,咝&;hellip&;hellip

    那滋味儿!

    好像有人,把我的筋给抽出去似的,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疼啊,太疼了。

    没别的招儿,咬牙,挺着吧!

    不对,也不是挺着,而是放下,正如阮师父讲的那样,要放下疼,然后用心体会,它从哪里来,到哪儿去,在身体里边,怎么传导的。

    这个话,用现代的思维来分析,就是疼痛会引发身体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但通过调用我们的理性,我们会降伏情绪,并借助疼痛,产生一种,精神,意志上的突破。

    当然了,自虐那种事,不在此列!

    所以,站的时候,特别要注重一个,心闲,体累。神清,气明,呼吸自然。

    我站了两三分钟,就停下来,然后,对着腿,敲敲打打,放到阳台上压一压,抻抻腰。接着,再站。

    高频率,短时间,这是我目前练习应该抓住的要领。

    站过了马步,眼看还有时间,就跟起来做饭的母亲说了一声下楼转两圈,在得到一句,早点回来吃饭的话后,我下楼,在楼背面,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树林绿化带里,开始了蹲着跑的练习。

    最后,做完,复又改成了,撑着趴。

    撑着趴,类似俯卧撑,但不要求,一起,一下,那样的做动作,而是保持俯卧撑的姿势,然后,尽量地抬起一条腿来。同时,感受腰,胯,胸腹部肌肉对大腿的控制,让它不致于落下来,而不是单纯的,大腿本身,来做这个抬起动作。

    这个动作的最后,是要求,两条腿都要抬离地面的。然后,用单手五根手指,摁在地上。

    对了,这招儿是马彪子教我的,他说,是他自创。

    我个人觉得,马彪子的要求,比较变︶态!真的,比较变︶态!

    所以,我只勉强,能用两手的手掌,单抬一条腿起来练习。

    大运动量,伴随的是饭量大增。

    回到家里,吃了两大碗饭,又喝了一大碗的鸡汤,收拾利索,这就上学了。

    在接下来,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让自已在课余时候,沉浸于这种近似苦行僧般的训练中。

    那种强度和痛苦,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两条腿疼的时候,走路都费劲,但还好,只是一天半天,第二天恢复,接着站,接着疼。

    腰疼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尤其是尾骨,尾巴根儿那里,会有一股子往上拱的疼劲。

    这种疼痛,一度让我心生怀疑。于是,在第一周的星期日下午,我又去了马彪子那里。

    阮师父已经走了,他正同人打扑克,看到我,他只是点了下头,接着问,买鱼呀。我说不买,他就再没搭理我。

    初始,我心里还挺难受。以为,马彪子怎么不搭理我呢。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
第十七章初次换劲
    readx;马彪子不同别的武者,他身上有一股连他都驾驭不了的彪劲儿。这个劲,很可怕,发起彪来,什么法律,道理,统统一边去。

    所以,他怕,惹了大麻烦后,把我牵连进去。

    不过,既然马彪子没说什么,那表明,我还没练岔,我继续练就是了。

    于是,天天还是死磕。

    晚上呢,我会跪着,趴床上,看一会儿淮南子。我尽量不让自个儿睡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着,看着,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老者,正手执狼毫小笔,在我面前,一笔一画地将那些字落在淡黄?色的纸张上。

    行云流水,浑厚苍劲,笔锋移走之间,宛如马彪子和阮师父打出的一招一式。

    目睹此景,心领此感,我不由想起侠客行中,那个刻画在石壁上的武功秘籍。

    这本淮南子,它是秘籍吗?

    我哑然笑了笑,我觉得,这是一本,讲道,**,讲政治,思想的书。

    就是这种不知不觉。

    我练着,感悟着,不张扬,不卖弄。

    然后,我身上就生出了一股劲,这劲儿,改变了我气场。

    同学们,开始愿意跟我接触了。

    女生们,也喜欢让我帮她们抄歌本儿。然后偷偷塞我一块糖,或是一袋小零食什么的。

    上课,我也能专注进去了。

    老师讲什么东西,我基本上是一听就懂。还可以,积极主动地发言,包括到黑板前,去做老师安排的例题。

    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些学武的孩子,天天就知道打架,上课,亦无法专心听讲,更不用提好好学习了。

    抱了这个疑问,那天,周三下午大扫除,我抽空去了趟马彪子的鱼棚子。

    正好,他要推车卖鱼去。

    我们在路上,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一下。

    然后马彪子说,习武之人,第一大戒,好勇斗狠,炫耀卖弄!

    功夫,不是不能露,不能出。但要选择合适时机,地点,场合出。

    而什么是合适的时机,地点,场合?

    问问自已心,就知道了。

    做不到这点,学的全是斗狠之术,于人,于情,于理,于法,于社会,都是有百害而无一益!

    而那样的人,终生是难入真正武道的!

    我恍然,接着微悟!

    但最终,我还是向马彪子,说出了我内心深处的想法。

    &;ldquo马彪子,我真的好想找人,打一架呀。&;rdquo

    马彪子嘿嘿一乐说:&;ldquo有这心是好事,但也是坏事。看你怎么用了。对了,你不是写的一手好字吗?师门里有个课,是让我们这些徒弟抄经,什么道德经,黄庭经,老子清静经啊什么的。对,还有心经。我字虽写的马虎,但懒得抄。你不如抄一抄,修修神,整整心。至于打一架&;hellip&;hellip&;rdquo

    马彪子想了想说:&;ldquo机会到了,自然会让你出手。&;rdquo

    我领命,谢过马彪子。

    然后,当晚回家,找书法老师,借了一本道德经,这就开抄上了。

    我抄两天经。

    感觉很好的同时,学校要开运动会了。

    听说,这次运动会,周边县市,还有上边教委的人都挺重视。说是要选几个合适的苗子,好好培养什么的。反正,我看到齐凯挺忙的,有时候,晚上也得训练。于是,送唐燕回家的工作,就交给我了。

    至于我跟唐燕。

    和她在一起,回家路上,更多是听她讲,她的学习,心得,等等很多东西。

    我那时已经变的比较低调,沉敛了,都是听她讲,很少说话,只偶尔会朝她微笑。

    第一次,唐燕在她家楼道口,搂了我的胳膊,将脸贴在我肩膀处靠了一会儿。大概有三秒吧。然后,她推开我,飞快跑进了楼道。

    我闻到唐燕头发,很香,很香。

    我咧嘴,朝她的背影,傻笑。

    但我的心,很淡然!

    是我不喜欢她吗?答案是喜欢,非常喜欢。

    那,我为什么没有心跳加速?

    我想,这大概就是习武之后的变化吧。我不再狂热,我变的冷静,即便在心爱的女孩儿面前,我仍然能冷静,微笑,注视。然后提供我所能给与的全部关爱。

    转眼,运动会要开始了。

    头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我在学校跟同学们忙活了一会儿运动会的事儿。找到齐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说,体育老师有事儿跟他讲,他可能得晚点儿。

    我说,那就我送唐燕吧。

    齐凯说行,你别等我了。

    就这么,送了唐燕回家。

    再折回途中,我忽然感觉周身无力,身上一阵一阵的出虚汗。我到街边小卖店买了两瓶水,大口喝下好,稍微好了一点。但身体还是虚弱,周身不再是疼,而是一种难以描述,比疼更让人抓狂的乏。

    同时,整个人的精神,意志,一下子就低落到了冰点。

    我呆了,站在路灯下,我想了几分钟。

    我明白。

    我这是,换劲了!

    我没想到,换劲这么痛苦。

    它不像疼痛,清晰,明了,你可以感知到它的存在,去向,你可以明确,这是疼。但换劲不同。

    它不是疼,而是深深的,来自灵魂深处,骨子里的乏。

    整个人的精气神,唰的一下,给抽的空空荡荡,脑子里什么正能量,阳光,正气,荡然无存。有的全是满满的负面情绪。什么,我练这么苦,干嘛呀。我好吃,好穿,家里生活条件也不差,我这不是给自已找麻烦吗?

    我应该对自已好一点,我该让自已舒服,是的,练什么功,舒舒服服,回家睡个觉,然后从此跟这玩意儿说再见得了。

    再说了,齐凯已经跟我和好了,我在一中,虽说不是什么校园一霸,老大,但走哪儿,没人敢惹我。女生看样都挺喜欢我的,男生也爱跟我做朋友,做哥们儿。

    我练这个,吃那个苦,我干嘛呀,我图的是什么呀?

    当时,我脑子里,想的确实是这些东西。什么练武,都是扯谈。什么武术,什么这个那个,玩蛋去吧,本大爷不玩儿了!

    太难受了!

    这练功练的&;hellip&;hellip

    我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子,长长呼吸了一口空气。

    身体,困乏,无力,难受,折磨。各种的情绪,害怕,孤独,等等一切,一切,好像梦魇一样,在脑子里来回的翻腾。

    我会不会死?

    哼!只要不练就不会死!

    那马彪子,会不会骂我?

    次奥,他算什么,一个疯子罢了。你看他混的那熊样儿,房子都没一个,住窝棚呢。

    我在心里,将马彪子,彻底给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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