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起事件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不能轻视任何一个看似不起眼,但又存在潜在威胁的对手。
边防军不是傻子。
如果他们有心追的话,按着摩托车印,估计能一路推断我们前进的方向,转尔一举追过来。
我把车绕回去,扔到泥坑,然后再重新返回。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虽说多走几公里的冤枉路,但却可以斩掉这个隐患。
往回行驶的途中,摩托车彻底报废了。
熄火,跑不起来了。
杜道生的意思是,就扔在这里算了。
我坚持我的决定。
就这么。我推着车,他们两人在后边跟,然后又走了一公里多,找到那条小河后,又沿小河走了不到一公里,寻到一处河边积水的泥坑,我们将车后座挂的两个包裹摘下来,然后把车推到了泥坑里后,又从附近找了些青草,灌木之类的东西,把车给盖上了。
艾沫检查了一下车上带的包儿。
里面是两个烤的很大的面包,还有一些烤肠,清水之类的东西。
这大概是那个死去鬼子的补给。
看份量,应该够一个人吃几天的,但对我们三个人来说,只能维持一天
。
当下,我们没停留。
原地把脚印什么的,用一根木棍处理干净,然后我们开始往北走。
开始走的很慢,因为需要走一段路,就处理一段脚印。
这样,走了一公里多,前边是大片的草地,我不再担心,就主动撒丫子,全速奔行了。
跑了半个多小时,大家都累了,就坐下来,把大面包……不对,这东西应该叫‘大列巴’是俄罗斯的一种特产。
将那东西撕开后,又各自取了一段烤肠,大家就着清水,补充了一些食物后,杜道生说话了。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需要一个说法,一个理由,一个真相。”
杜道生很执着地问。
艾沫喝了口水:“杜道生,知道你师父说你什么吗?他说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发现你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真的很可贵。可后来,他发现,你这是个毛病。”
杜道生:“哼!他知道什么,哼!”
我对杜道生说:“现在我们把潜入边境线留下来的足迹线索什么的都处理了,你要是不愿意参加,可以拿一点补给,然后沿我们来时的路,步行回到国内。”
杜道生:“为什么?”
我无语了……
他怎么这么多为什么?
我想了下说:“好吧,我活的不耐烦了,我来送死。但我不想死那么快。你要是不想死,你就走!好了吧!”
我看着杜道生。
后者想了想:“算了,不问你了,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摇头一笑。
艾沫递我一瓶水说:“咱们今晚在哪里过夜?”
我咧嘴一笑说:“天地大酒店!“
艾沫噗嗤一声笑了。
杜道生:“有没有搞错了,这哪里找酒店,哪里有了。“
我听这话,我盯着艾沫,心说就这号人,当初你是怎么看上的呢?这绝对无法理解。
就这么,又向北行了几公里后,我们找了一个避风的小山谷,在谷里的一堆碎石堆中,对着着,眯了一晚。
好在临来时准备的充份。
要不,这昼夜温差大,晚上真挺冻人的。
我披着户外冲锋大衣,倚在石头上眯了一个多小时后,又起身,活动一下,打了一路拳。然后,坐下来,又睡。
天亮后,补充食物又继续前进
。
走了两个小时,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了。
我感知到,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在朝着北边的一个目标挺进着。
这种感知在京城时间上午十一时四十五分,我们补充过食物后,它来的最强烈。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发现人了。
一共是三个人,他们背了包,由天中午天气热,他们都把衣服脱下来,系在了腰间。穿了半袖,手里拎了条长长的东西,在距离我两百米左右的地方,出现在视线中。
我看到后,本能感觉到不对。
然后,我朝杜道生打了个手势。
可是他没理会我。
这人,好像很沉迷于这里的天地气场,他当时正站在一块大石头,闭了眼,双手包球状,举过头顶,在感悟着什么。
我小声说:“道生!道生……”
后者没反应,完全沉浸进去了。
艾沫拿了块石头,对准杜道生的膝盖,嗖!
叭!
杜道生一哆嗦,旋即愤怒睁眼说:“你们干什么?有没有搞错,我正在接这里的气场,你们干什么?”
坏菜了!
我一听这货这吼起来,就知道坏菜了。
与此同时。
叭!
一记清脆的枪响。
杜道生反应算是超快了,他一个跟斗,唰的一下就从石头上跳下来。
落地后,他本能一捂耳朵。
我凑过去。
“怎么了?”
杜道生黯然:“我耳朵中弹了。”
我扒开他的手一看。
好悬呐。
那颗子弹,本应该打中他脑袋的,现在偏了一点,打的是他耳朵,把耳朵尖上的一块肉给打没了。
血,汩汩的涌出来。
艾沫拿了纸巾过来,帮着给捂上。
杜道生面如死灰:“完了,惨啦,惨啦,这下破相了。”
人和人的想法真是不同。
都这么个节骨眼儿了,他想到的不是怎么对付那三个枪手,而是破相了……
人呐
!
我摇头之际,看向远处。
发现那三人已经到了我们六十多米外的地方,然后,他们打了个手势,分开,各自朝不同的方向,以品字形,给我们围在了中央。
我们三人伏低了身体,不敢动。
艾沫小声说:“这是什么人呐。”
我说:“枪手,不会说话,只会拿枪杀人的枪手。他们在正常社会,跟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但只要拿了枪,接到活儿。到了外面后,他们眼中只两种人。一种杀,一种不杀。”
艾沫打了个哆嗦。
我想了一下,又闭眼感知一番。
这下,很容易就实现在缅甸时,我感知那两个雇佣兵时的力量。
这三人冷冰,麻木。
他们看到我们,并不是因为我们是他们的目标。仅仅是……
我感知到了,他们的心在跳,情绪在高涨,他们很久没杀人了,他们在这里遇到我们,他们是想先过一把杀人的瘾。
越压抑,越需要释放……
他们渴望那种,把人头部打碎时的痛快感。
他们有这么好的枪法,平时施展不了,他们很难受,憋的厉害,这次到外面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要杀个痛快,过把瘾,是的,就是这样。
我睁开了眼。
我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跟三个佣兵不同,佣兵只对目标发起攻击,为的是对职业负责。
他们,只是为了爽!
怎么解决?
我稍加分析,将最远的一个目标留给了自已,然后对艾沫和杜道生说:“你们两个,一个负责九点钟方向的,另一个十二点钟方向,我干掉那个,是四点钟方向的。”
杜道生这次给激出真火了,他咬牙说:“敢破我的相,我……我饶不了他。”
我提醒对方:“他们手里有枪,并且枪法极准,我们可以利用的,只有这个……”
我从地面,拿起一块石头掂了掂。
艾沫笑了:“我们用这个,威力不次于他们的子弹。”
我说:“别想太多,专心一点,尽量留活口,因为我还要问他们东西。”
讲完这一切,我在附近找了两块拳头大小的坚硬石头,一手拿一个,朝我的目标,慢慢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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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又见大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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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就在距离我五十多米的地方,站在那里,手拿枪,做标准瞄准射击的姿势一步步地接近我们的藏身地点。
我的视线透过草丛打量。发现他拿的是标准八一半自动步枪。
这种枪,我在缅甸那次见过,我干掉的枪手拿的也是这样的枪。
我保持呼吸平稳,慢慢爬着前行。
地面上的草丛很厚,草枝高大,足有五十公分。
我前进。前进。。。。。。
同时在心里默念。一。。。。。。二!
起!
我唰的一下就起身。
起身同时,我手中的石头也飞出去了。
此时,我距离目标有三十米,我的位置相对他来说,是稍偏左一点。所以,他要对我开枪的话,还需要转一下头。
石头在我人跃起前飞出去的。
由于是趴着突然发力来扔,再加上距离远,准头上就有一些偏差。
考虑到偏差。我瞄准的是对方头。
结果,我一跃起,他猛地一个激灵。
身体向下一蹲的同时,石头就打在了他的肩膀。
砰!
这一下,真够实称的。
我估计这枪手的肩骨肯定碎了。
这人一条胳膊动不了,但还有第二条胳膊,于是他转了枪口就要打。
我这时,已经奔出去十米了。
距离他有二十米,我还有一块石头。
但这次,我不是要杀他,是要取一个活口,是以人在狂奔的同时。我瞟准了一个目标,嗖!
砰!
又一下,直接就打在了那人的枪身上。
嘣。叭!
枪身的木制托把就碎了,枪机,连同里面的零件四射着就飞了出来。
受此重击,他的枪,一下就从手中掉下来了。
但此人训练很有素,长枪没了,立马伸手摸短火。
慢!
动作在我看来,太慢了。
可能他已经足够快了,但还是慢。
他把从里怀掏出的时候,我已经到了面前了。
正好,伸手出握住了他拿枪的手。手中的枪管子,尚还在怀里没掏出来。
他呆呆地看着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抬了另一只手,用手掌虎口的位置,对准他的脖子打了一下。
我拿捏了一下,所以这劲打不死他。
他只是歪了下头,整个人就晕倒了。
我顺手拿过他的枪,而这时,身后枪响了。
该死!
我骂了一句,转身抬手拿枪对准目标的同时,我先是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接下来,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这幕发生在艾沫身上。
咱先说杜道生。
响的这枪,是杜道生的目标打响的,但好在对方这一枪射偏了。也是杜道生命大,没有命中要害,子弹擦了他的肩膀飞出去,给他肩膀那儿弄出一道血口子。
然后杜道生的一拳轰在了那人面门。。。。。。
我说我要活口,杜道生你打死人家干什么?
好吧,就这么给解决了。
然后,艾沫那位。
我不知道艾沫是怎么搞的,她到了近处后,跟那人相距八米多远的时候,对方把短枪拿出来,抬手毫不犹豫就要勾板机。
这也就是一转身的功夫。
我转头,先看到杜道生,后又看到艾沫。
目光锁定艾沫的同时,枪手拔枪扣板机。。。。。。
砰!
枪响了。
但却不是在艾沫头上打响的。
而是在地面。
为什么?
因为枪手的那只手掉了。
手掉和扣板机是同时进行,所以手被什么给斩断了后,掉到地面,肌肉神经没死,仍旧在进行扣板机的运动。
是以,有了那一记枪响。
但还好,没有打伤人。
下一秒。
确切讲是半秒!
枪手就好像是一个缺了系线的木偶。
头,肩膀,上半身。
全都分开了。
我这么讲,好像没有什么。但现场看的话,这一幕足以把人给吓疯过去。
太惊骇了。
七零八落的,就全都堆在地上了。
转眼,我在冲天的血腥气味中,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是
大雨衣。。。。。。
我永远忘不掉这位在可可西里遇到的朋友,给我深刻印象的不仅是他那近乎于鬼神一般的刀术。
更深的是,他低沉的话语,对生命,生与死等等一些东西的深刻理解。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烧红的烙铁般,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他说,他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朋友。
他还说,要请我到西藏一起纵横,一起走遍那片雪域高原风景最漂亮的地方。
他是大雨衣。
一个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用别称来叫的藏人朋友。
久久不见。
他的功夫,更深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几乎与我不相上下。
而这仅仅是拳脚,他的刀术,更加的霸道和历害。
他刚才砍了那么多刀,所用的时间只是以前一刀的时间。。。。。。
我还是看不清,他怎么出的刀。
他没有穿雨衣,他穿的是一件很脏,宽大的,不知用什么皮做成的大外套。
他头发剃的铁青,站在那里,目光冷冷地盯着我。
我盯着他。
两秒后,他扬声了:";你是我的汉人兄弟关仁吗?";
我扬声回:";你是我的藏人兄弟吗?";
对方:";我是。";
我说:";我也是。";
我们互相看着,然后就笑了。。。。。。
笑的很短,只有半秒,他指着地上一堆碎肉说:";他是个藏人,两年前他在青海,用枪射杀了一家人。原因仅仅是,他看那家人不顺眼。";
";他跑到赤塔躲起来,经营一家饭店。";
";我杀他,那几刀,是替那家人砍的。";
大雨衣声音冷冷。
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大雨衣:";我读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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