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身体一落,拳头正好也就砸到我的身上。
我要硬抗呢。
不好抗,因为这一下力量大不说,我刚刚抗住的同时,他蓄好劲的左手锤,就会轰的一下冲上来把我给打散。
我要躲呢,左闪,会被拳扫到。右闪,他的左手锤正好也打到。
唯一的路就是退!
什么叫高手,这就是高手。
我怎么办?
退是不能退了。
我只有一条路,硬打硬进!
崩!
但这一崩却不是硬打。
硬打硬进那可就着了太极的道儿了。
我按照崩拳的架子,先伸了左拳,拳到一半的时候,我向下一压,正就就压到关正伟的胳膊上了。
这大胳膊,虽然悬在空中,却仍旧像车轱辘一样浑圆的根本压不牢。
我只好把拳摊开,化了云手顺势由下往上一托。
这个劲叫掀劲,一下子就能把对方冲上来的势给化一下。
但我这手刚托到一半,手里突然感觉一轻。
紧跟着关正伟这只扫来的手臂像泥鳅一样,嗖的一下就缩回去了。
与此同时,他另一个蓄好了劲的大拳头奔我就打过来喽。
正好,我的后手崩拳,压上去了。
崩拳出去,有一个压。是压着打的。
但一样没料到,拳头刚架到对方小臂上,关正伟胳膊又是一软。
他动作太快了。
根本都不给我听劲的时间。
基本只要衣服一碰一挨劲立马就没了。
他这边劲收了,我崩拳刚出到一半。
这个节骨眼,我没管太多,直接半路就把崩拳改成了马形的架子,两手重锤直奔关正伟胸口去了。
这两拳很猛又是贴身发劲,非常的冷,脆,快。
马正伟除了接,没第二条路可走。
他果然接了。
架了手臂,往前一送。
但就在两臂相交的一瞬间,我感觉他手臂里好像有股子往里头吸的劲,就直就把我放出去次冷劲给吞进去了。
不好!
就这一瞬间,我硬生生把劲给收回去,然的马形改了蛇形,手臂一软,指尖向上,斜刺里去撩关正伟的脖子。
";好!";
我听到四周响了一阵叫好音。
可能我反应的快,也可能是关正伟打的更漂亮吧。
反正,周围回响挺大。
叭!
我探出去的五根手指关节,爆了一记脆响。
这股子劲,打空了。
与此同时,关正伟的胳膊竟也跟一条蛇似的,嗖一下就奔我手臂缠上来了。
抖!
这一瞬间,我把胳膊当成的大枪杆子。
一抖的功夫,那股子颤劲就把关正伟的胳膊给抖开了。
哼!
关正伟手一松的同时,动作极快,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侧身两拳分上,中两路又撞来了。
我见状也改了劲,分两手先用横拳去压他的两个手臂,关正伟一松一抖的同时,我手向下一滑落到他腕处,改用鹰捉的功夫,叨了他的腕,又用鳖形的劲,左右一分。
关正伟一惊,肩膀一动。
刚好这个时间,我突然就撤劲,然后近步的同时,把两肘反压,向起一抬一撞。
";好!";
四周又是一片叫好音。
而在声音刚起的时候,关正伟就拿两手把我的肘托住了。
我劲一送的同时,感觉吸力后,又一丢一甩,然后再打!
说实话,这拳打的吃力呀。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咱攒足了全身力量,拿出打死一百人的劲出来去轻拂心爱姑娘头上沾带的一片小树叶。
也好像提着一把一百多斤沉的大砍刀削铅笔。
也有如握着根百十斤重的大毛笔来写蝇头小楷。
体会吧,就是这个滋味儿。
非常的不好受,不舒服,不痛快。
但渐渐,随着四周叫好音一声高过一声,我发现自个儿身上有股子什么东西活了。
它像是一汪水银,一堆我身体里的什么玩意儿。
在我的体内,听我的意识指挥,收,放,聚,散。
咦。。。。。。
这是什么意思,这力量?
我正纳闷呢。私私沟圾。
关正伟却突然一收势,向后退了两步,笑咪咪地朝我一抱拳说:";小老弟,强,功夫相当的强!承让了。";
我迷糊之间,也抱拳说了一句:";承让!";
关正伟笑呵呵的刚闪开。
钱通就上来了。
他上来,二话不说,直接一句:";得罪了!";
轰!
一记炮拳就打来了。
我上去跟他硬接。
没想到,刚一挨的功夫,咦,劲又变了。
我明白了,转又改用跟关正伟打的路子,虚虚实实地跟他打。
钱伟也是一样,时而虚,时而实。
最后,我们两人斗了差不多三四个回合吧。
我拿抬了手臂,用肘尖一撞。
钱伟化掌一拦。
两下都发力,哼!
猛地一较劲。
喀!
一声脆响,我俩脚上踩的花岗石砖瞬间全碎!
";好,好!";四周又爆起一片的叫好音。
而这时,七爷说了:";你俩,你俩赔我砖啊,赔我砖!哈哈哈!";
这时,我抢先一步,学了关正伟样子,对钱通师叔抱拳说了一声:";承让。";
钱通师叔点下头:";不错!那帮人没说大话,果然是个能入道门的人物,不错,真的不错!";
我听了心中一动,刚想问什么。
另一边七爷说了:";仁子啊,小心你付师叔的夫子三拱手!";
";哈哈七爷,你都说出来了,我还怎么玩呀,来吧!小兄弟,走两趟。";
付师叔闪起来,朝我一抱拳直接就冲来了。
同样,我接了拳,也是跟付师叔一通打。
差不多相同的打法,不过我已经熟悉了,身体里那道像水银,又像是铅,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一样的劲,我已经可以随意所欲,轻松自如地调用聚散了。
交手六七个回合。
我闪出来,朝付师叔抱拳:";师叔,承让了。";
付师叔一脸笑,然后示意我说:";小兄弟,走两步,试一下。";
我会意,调了那股子劲,在地面上一步一个砖,共走了七步。
七步过后,我站定。
这一瞬间我感觉心脏跳的稍微有些快。转尔,我又听七爷说:";成了!";
放眼看去,
七块花岗岩砖板上,赫然出现了七个布满了碎痕的脚印。
看到那七个脚印,我豁然开始。
今儿这一天,敢情是都安排好的。
上午让我通了两关,下午这就是让三位师父,帮我较对出了一身的暗劲!
而那个如水银,又似铅铜的东西。它就是我身子骨里头生出来的暗劲!
。。。
第五百零一章小戏牛小毛;乔装侦察小黄同学
readx;??讲那个二货前,先说说我这段时间每天练拳的那个地方。
那是个很不起眼的小公园,一度传说要扒掉来建什么高档小区。后来是说这公园里边不太对路。有点邪性,怕是改建了房子后,这地方没人敢来住。当然,这是坊间的一种流传说法了。估计没建房子还是市政规划那边的原因。
公园很安静。里面植被茂密种了很多的树,有一些据说已经几百年的树龄了。
这里的邪性就体现在一颗大树上。
这棵树,是棵很粗壮的大柳树,然后它脖子歪了。
据传闻,在几十年的光景,有至少不下二十来号人在这棵树上吊死过。
当然了,这是传闻,没经官方统计所以这数字只能拿来当参考。
但不可否认。这棵大歪脖子树上吊死过人。
因为我亲眼目睹过。
差不多在我去这个公园练拳的第二个星期三吧。那天晚上过来时,看到公园门口停了救护车和警车。
我跟着过去凑热闹。就见到了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小青年躺在担架上挂了。
他是吊死的,就在那棵大歪脖子树底下。
祝老师跟我讲。练武的人身上阳刚之气过烈,医家讲容易得阴虚的毛病。阴不制阳。阳就过多,就特别的爱打,想打人。这样,打来打去,阳透的多,人也就挂的快了。
祝老师说很多武术家,本可以活到九十,百岁,但大多六七十岁就走了。
原因之一就是守不住,藏不住,打的多透的多。
想要守住,方法之一是药补。但药为下品。二是神补,通过静坐功夫来回养。可静坐更加需要师父陪着一起把关,不然幻象丛生,搞不好人会分裂,精神的。
介于高大上的神补和药补之间的就是这个气补了。
即采集阴邪凶煞之气来调剂身上的阳烈之气。
这个法子对练武之人说,不用采取什么特别的手段。只要找个阴邪凶煞的地方练拳就行了。
因在练拳过程中,身上的阳烈之气不知不觉就会散发,然后与阴邪之气相互作用。
然后,人这时有个什么感觉?
炸毛式的空灵!
这个词是我发明的。
基本上就是晚上,在这大歪脖子树下一站,整个人立马就是一激灵,身上汗毛根根竖立,头发跟过电似的,酥酥的发麻。
找到这个感后,不要想原因是什么,不要瞎琢磨鬼呀,神儿什么的。以前怎么练拳,接下来继续怎么练就是。
练着练着会感觉唾液分泌比以往旺盛。
这是个好东西,练武时,静坐时分泌的这个唾液,在道家讲叫金津玉液,攒满了一口分三次徐徐咽下去,能补气益阴固阳。
除了这个外,我在这里练拳,大脑是一片空灵的状态。
有一种是又不是,不是又是,言语讲不清楚,但却又存在,说它存在,又好像不在的感觉。
反正一句话。
练完拳很舒服,且不上火。回家,冲个凉,倒头就睡。
遇见二货那天晚上,我九点二十五下班,十点正准时番强来到了这个公园的大歪脖子树底下。
时逢盛夏。
公园一片安静。
大歪脖子树,远远看去就像修行千年的黑山老妖似的。
抻了个大脖子,勾搭意欲轻生的人上这儿来结束生命!
傻逼才去呢。
我暗自在心里嘀咕一句。
来到了树下。
哗!
一阵小风吹过,眨眼功夫,我身上爆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炸毛了!
好,开练。
拳打卧牛之地。
我现在练拳主要是走五行,十二形。然后体会在转身,回头,这些复杂动作中劲力于体内的变化。
我已经不发明劲了,改用暗劲的方式来练。
这样,能够很清晰体会到,身体里边有一道道的劲流,跟着我的动作,来回的缠绕,冲击,旋转。
我需要搞明白的是,劲流的生成来源在哪里。
然后,怎么个走向。这个清楚了,下一步才能去研究化劲的东西。
否则,强行用化劲来改变劲的走向,一下子就把自已给打出内伤了。
反反复复练了一个小时。
子时的时候,开始站这个子午桩了。
医家有子午流注一说,武学上有子午练法。
子时,人的身体外阴而内阳。外阴极,而内阳生。这生出的一缕内阳极其的宝贵,将其与我们的劲力,动作沟通了后,拳功又会更上一层楼不说。后期,听祝老师讲入了道,还能学到长生久视,打也不会漏空的法门。
午时则是外阳而内阴生,要借这一缕的内阴来滋养体内的阳气。从而加强医家讲的固阳这个功能。
至于普通人,子时要睡觉,要内阳生出来后,以活动脏腑,使肝胆经借内阳之力来疏通。私广布圾。
午时也要小睡一会儿,借这个内阴的力来固阳。
我在大树下,站了半个多小时的三体式。
正感觉通体舒畅,根扎大地,能够透地三尺以上的时候。
突然,我后背,唰!炸毛了。
这次是在原有炸毛的基础上,又炸了一层,皮肤好像都紧绷了。
咦。
什么情况?这是来神儿了,还是把黑山老妖的真身给气出来了?
我静了静,接着按正常动作收了功,立在原地,朗声说:";来者是妖,是鬼,亦或是哪路仙人?还请报上名来?";
话音一落。
身后草丛,哗哗一阵响。
随之我先是听到脚步音,不久,有人跟我说话:";哎呀呀,这是大侠,真大侠。不过,实话跟你说,我照你也不差什么,我也是练家子。";
这人说话有股子很浓的口音味儿。
好像西安那边儿,又像是河南那边儿的人。
分不太出来。
我定了定神,知道这是个人类后,我转过了身。
不远处,月光下,草丛灌木旁站了一个戴了大盖帽的家伙。
咦?公共安全人员?
我心中一怔,往前挪了两步,这下看清楚了,对方穿的是保安服,他是一个保安。
这小破公园没保安呢。
他哪来的?
我定睛探头再仔细打量。
只身来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体不胖,不瘦,五官长的倒也不是很惊奇,只是流露了一股淡淡的呆气和土意。看上去,有点像那个龙套出身的明星x宝x。
我用文抱拳的方式对他比划一下:";朋友哪里人,贵姓。";
";啊,免贵姓迟,名叫二炳,二炳不是麻将里那个二饼,是一二的二,火字加个丙字的炳。";
对方认真比划着跟我说。
迟二炳,二炳兄!哦不,看样比我小,得叫二炳弟!
我又一抱拳,这次改用不客气的武抱,我意思,试探一下。
结果,二炳弟浑然不觉,大咧咧跟我回了个武抱,走上前,扑通一屁股坐地上,伸手摸出盒烟,拿了一根递给我。
我摆手说:";我不吸烟的。";
";噢。";
二炳弟看了我一眼说:";那哥,那啥,你叫啥名啊?";
我笑了下:";山海关的关,单人,加个二字的,仁。关仁。";
";啊,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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