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给二炳送回宿舍,看到他没事,我就打了个车独自回家。
当天晚上,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跟我一起练武的朋友,虽说这个朋友有那么一点&;lsquo二&;rsquo但我喜欢跟他结交,原因就是他单纯!
从他眼睛里就能看出来那种骨子里的单纯。
他的心很干净,比我在学校和健身房见过的那些高级知识份子,顶尖白领都要干净。
可事实,绝没有那么简单&;hellip&;hellip
往后的小半个月,二炳果然天天跟我一起练武了。
我也确实开了眼。
他的开碑手真的很厉害,差不多十公分厚的花岗岩板,运了气一掌下去就能给拍碎。
至于大力腿,我接了几次。
他的腿很重,完全不逊于乔雄实力最强时踢出的那几腿。
而这按二炳话说,他还是收着劲踢的,倘若狠踢上来,我估计,我真得运七成力才能抗住他的腿劲。
二炳练功方式很特别。
他站一种马步,然后利用呼吸,摒气,捶打周身的方式来练一个叫一口气的东西。
他摒气很特殊,就是吸进气后还能继续呼吸,不是憋气那样儿。
这种练法应该源自一种古老的外门功夫。
而我只稍稍打听几句就没再细问,毕竟这是人家的东西。武行中最忌讳的就是拿话来套别人身上的功夫了。
那样做的人,极其的无耻。
月底的一天晚上,二炳来了后,突然塞了我一把钱。
我忙问这什么意思。
二炳说上次,我给他头拍坏了,我垫付的医药钱,这钱是他还我的。
我急了,忙说不要,不要。
二炳不干。
后来,二炳说,干脆咱俩打一架谁赢按谁说的来。
&;ldquo真的要打吗?&;rdquo我斜眼看着二炳。
二炳大口呼吸着空气,同样斜眼看我:&;ldquo说实话,我不服你。虽然你练枪拳,但我的硬气功不比你差。哼!&;rdquo
我说:&;ldquo好,那,请教了。&;rdquo
二炳:&;ldquo好,那我不客气了。&;rdquo
呼!
二炳一记大鞭腿就扫过来了。
从这一记鞭腿我就看出来,二炳真的没什么实战经验。
我跟他距离这么近,他腿起的这么高,这不等于是找打吗?
我没理会,顺手起臂,用磕打的方式,旋着,对准他的腿砸了一下。
叭!
就这么一下,二炳疼的一呲牙的同时,他另一只脚,迅速往起一跳,同时,大脚丫子呼,对准我胸口来了个正踹。
我则架起了一个马形的架子,然后身体前往一顶,运上的却是炮拳的劲,直接拿两个小臂,对准他的脚,砰!
撞上去了。
伴随一股大力传来,我身体本能似的往前一送劲。
这个劲,不是打人的劲,而是放人的劲。
放人劲要拉长,要绵,好像海浪一样。而打人的劲是冷,脆,像大枪头似的。
可怜的二炳,发力过死,没留后手,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就让我给放飞了。
嗖的一个倒飞出去三米多远,这才扑通一声倒在了草地上。
&;ldquo哎呀,哎呀我去,我不服了。&;rdquo
二炳跳起来,一扑愣,又冲上来了。
就这么,你来我往,我跟二炳死磕上了。
二炳这兄弟,虽说实战经验不怎么样,但让我比较佩服的是,他身上有股子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甭管是吃疼了,还是放飞了。
他扑打两下,活动胳膊腿,又会好模好样的冲上来
我受了感染,也不再以戏弄的姿态跟二炳打,而是真真正正地跟他对起手来了。
这一打就是一个多星期。
每天晚上,聚到这儿,我俩各自练了一会儿后又开始互相打。
这一个多星期,二炳的进展神速。
他受了我的指点,打法上有了很多灵活的东西。此外,他还加了一些自个儿的想法。
特别近战的时候,二炳能做到突然发力,然后冷不丁一下子爆发出极其强劲的力道。
从这点上,我判断,二炳已经开始由外家转内家了。
当然,不可能一下子转成。要转成,他至少得花个五年功夫。
就这么我们对着打了一个多星期。
差不多九月初的一个下午,我在健身馆,正看着几个新收的学员在那儿练步伐呢。
突然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二炳来的电话。
我没想那么多,直接接通了。
&;ldquo哥,快帮我,我摊事儿了!&;rdquo
。。。
第五十三章出去给你这二十万
readx;我心咯噔一下。
二炳那拳脚我可知道厉害,他要是收不住劲,找着个人使劲打一通。这估计就得是人命官司了。
&;ldquo怎么搞的?你把人打了还是怎么着?&;rdquo
&;ldquo哥,不是打人了,哥你来医院吧,哥我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rdquo
&;ldquo好好,你别急,你告诉我在哪家医院,我这就过去。&;rdquo
二炳这才用很急的语气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了我,同时还说明了,他现在就在急诊室门口呢。
我让二炳保持手机开机。然后我撂了电话,转身跟我的助理交待了几句。
最近学拳击的挺多,刘叔怕我忙不过来又特意招了一个体育学院毕业的兄弟。这兄弟姓方,挺不错一个小伙子,不过学的理论多,实战就很一般了。
我找到方兄,交待一番工作。
这就急急下楼,临要打车的时候,我又犹豫了一下。末了还是跑到了最近的一家银行,拿出我的卡,从里面提了两万块钱现金。
这是我全部家当了。
除了这两万钱,我就剩下一千多块的零用钱喽。
提了钱,我打车直接就奔医院去了。
到医院奔到了急诊室一看,二炳正让几个人围着一块儿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垂头丧气地坐着呢。
我走过去问了一嘴:&;ldquo二炳,怎么回事儿。&;rdquo
没容二炳说话,一个个子很高,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家伙挡在二炳身前一仰脸,用那种找事儿打架的语气跟我说:&;ldquo你就这小子他哥呀。你是他哥?&;rdquo
我淡然:&;ldquo我是,怎么了,他怎么了?&;rdquo
&;ldquo他怎么了?&;rdquo大眼兄弟一瞪眼珠子说:&;ldquo他给我们的人踢坏了,你知道吗?&;rdquo
我一怔。
刚好这会二炳站起来了:&;ldquo哥不是,不是我踢的他。是这样&;hellip&;hellip&;rdquo
二炳很紧张,期间还有人打断,但最终我还是听清楚怎么回事儿了。
事实是这样的,二炳一伙保安大概十来个人,休班没什么事儿干,就跑到不远处的一个足球场看人家踢球。
那伙人呢,也有十来个。眼见这群保安看热闹,他们就提议干脆跟保安们踢一场比赛。
保安队一听很兴奋。
因为,平时也没个什么体育运动,这足球场是有钱人玩的东西。他们闲时到这儿来,也就是看看热闹过个眼瘾罢了。这次对方主动提出让他们玩儿,是以大家很高兴。
大伙这就高高兴兴地进去踢了。
开始没什么事儿,后来对方有个家伙,老是下狠手来铲球。
放倒了好几个保安,但保安也是敢怒不敢言,打算再踢一会直接走人完事儿。
可万没想到的是,那小子盯上二炳了。
当时二炳带球,一脸高兴地往球门冲。
那小子一个加速跑,到了近处他没铲,而是狠起一脚拿小腿迎面骨猛踢二炳的小腿。
现在想起来,那小子真的是流年不利克犯刑伤啊。
这一脚下去,他的小腿骨就坏了。
而二炳呢,这二货居然还没什么感觉,扭头看了一眼后,又兴冲冲地跑到球门,大脚抽射破门!
球进了!
二炳高兴了半天,却发现没人跟他一起乐,他瞪眼一瞅这才看清楚草地上有一人搂着小腿干嚎呢。
对方这波人给的结果是,二炳把这人给踢了。
并且那小子也一口咬定,就是二炳把他给踢了!
然后,人抬进医院,要住院,接骨头。
这些医药费,误工费,这个费,那个费,杂七杂八算下来,对方一口价,给二十万,这事拉倒,要不然二炳他别想在京城呆下去了。
二炳冤呐。
真的是飞来横祸。
他很激动,跟这帮人说,要不你们打断我一条腿算了,我一个保安,我上哪儿去弄二十万呐。
人家放话了,你个臭保安,你十条腿也不如那小子一条腿金贵!
我把这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
又端详了一番围住二炳的这几个人的模样儿,气质,说话语气什么的。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
这伙人,压根不是什么知识份子,有地位,上档次的人。
有地位上档次的人,不会在踢球的时候使那么阴的手段。再退一万步,即便是使了,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什么二十万。
他们可能会报警,或采取别的什么方式。但绝不会找这么一伙人来要二十万。
此外,我现在还没有见到伤者。这二十万,我只是从眼前这个眼珠子很大的大眼哥口中知道的!
很明显,二炳他让这伙人给讹了!
急诊室门口。这伙人一个个跟我和二炳直瞪眼珠子,意思好像是要动手打我们似的。
当下,我没多说话。而是对大眼哥说:&;ldquo受伤的在哪儿呢,先不提赔不赔的事儿,好歹让我这个当哥的看看伤员才行。&;rdquo
大眼哥一翻眼珠子:&;ldquo怎么着,什么意思,想恐吓呀?&;rdquo
我一听这话,感觉他口音有点熟,我就笑说:&;ldquo听哥说话的声音好像东北的吧。我老家也是东北吉林的,算起来&;hellip&;hellip&;rdquo
&;ldquo滚他妈一边儿去,吉林出来的多了,我他妈一个个都当祖宗供着呀。次奥!&;rdquo大眼哥骂了一句。
我听到这儿,立马明白了。
这是一伙驴球马蛋的玩意儿。
你别说,东北这种货色真挺多的。而东北人的名声也是让这帮玩意儿给彻底毁掉的!
我笑着对大眼哥说:&;ldquo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望一下,行吧,就是看看。&;rdquo
大眼哥冷笑:&;ldquo行啊,看也不能白看,你好歹,你得给人家拿点医药费是不是。&;rdquo
我不动声色说:&;ldquo行,看了我再说,再说。&;rdquo
这会儿,大眼跟几个人商量了一番。
完事儿,他们好像押犯人一样,给我和二炳一起押到了后边的急诊室病房。
在一间病房里头,我看到了小腿打了厚厚石膏的可怜兄弟。
这小子我一瞅就看出什么人了。
他剃了一个小炮头不说,搁脖子,手臂处还纹了一些夸张的小动物,此外耳朵上还钉了一个耳钉。
经商的也好,白领也罢,混政界的,军界的。
好像没有在脖子,手臂明显处纹小动物,钉耳钉的人类。
除了这些身体上的明显特征,再看他的气质。
眼神很邪,狂,有点目中无人的味道。
胳膊上有肌肉,胸肌什么的都也还齐全。由此看来,此人钟情肌肉训练,对自已的肌肉有种莫明的迷恋。
说白了,就是自大,自恋。
这种人健身房里有很多,经常看到对着镜子照肌肉的,左照右照还拿手机拍照。
这样人,现实中女朋友好像都没得。
处过,很快也黄了。问原因很简单,他爱他这身肌肉胜过他的女朋友。
我看了下这小伙子。
正好,有两个医生进来,给他做一些检查。
我抽功夫就问了一个医生。
&;ldquo伤怎么样?&;rdquo
男医生没看我,直接说:&;ldquo腓骨骨裂,不严重,大概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rdquo
这时,我看到大眼哥一行几个人一下子瞪眼珠子了,好像要跟医生急。
我笑了:&;ldquo医生,这治疗全下来得多少钱?&;rdquo
男医生:&;ldquo哦不贵,打个石膏,再加简单处置,拍个片子什么的,两千多块钱下来了。对了,休养很重要,别让他到处跑跳,别乱行动,那样对愈后不利。&;rdquo
我说:&;ldquo谢谢了。&;rdquo
两医生说完,又看了看我们这帮人,转身就走了。
我这时走过去,来到那小子床前。
这次看的更清楚了,他岁数不大,好像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我对他说:&;ldquo你叫什么名字啊、&;rdquo
&;ldquo干嘛,查户口吗?&;rdquo大眼哥又冲上来了。
我不动声色说:&;ldquo这位大哥,我在跟这小兄弟说话。我们的事儿,一会儿说。好吗?&;rdquo
大眼哥:&;ldquo咦,你啥意思你?&;rdquo
我没理会,扭头继续问床上那小子:&;ldquo你贵姓?&;rdquo
那小子漫不经心看我一眼不说话。
我继续:&;ldquo请问小兄弟怎么称呼啊。&;rdquo
对方还是白了我一眼不说话。
我冷笑了一下,大概有两秒钟吧,我吼了一嗓子:&;ldquo我问你姓什么!说!&;rdquo
这一下,提了丹田气了。
震的病房窗户都嗡嗡的发响。
屋子里一下就静了,静的很可怕。
大概过了两三秒,门口唰,出现一个医生:&;ldquo干什么呢,这么大声音,吵到人了怎么办?&;rdquo
我笑了下:&;ldquo对不起医生,我们马上走,马上。&;rdquo
讲完,我转过头继续问床上这小子:&;ldquo我再问一遍,你贵姓?&;rdquo
他哆嗦了一下说:&;ldquo我,我姓吴,姓吴。&;rdquo
我说:&;ldquo吴老弟是吧,这样!我弟弟跟你在球场上,因为踢球这事儿,你受伤了。我弟的说法是你踢的他,你们呢,说他踢你。&;rdquo
&;ldquo我也不论谁先踢谁了。咱们看最终结果。&;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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