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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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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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觉得我是个无聊的变态么?”戚少商似乎想笑又控制了一下,“听说昨儿个有人当着一大群记者的面儿自称是戚少商的经纪人,经纪人是要给我解决问题的。”
  顾惜朝心说咦,你咋知道我觉得你变态咧?“你想在我这儿躲狗仔?这种事儿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逃避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不过想安安生生歇两天罢了怎么就成逃避了?”戚少商苦笑,“电话还得一天充一次电呢你当我永动机啊。”
  他自顾自在房里参观起来,这是比较老的单元房,七层刚好不用装电梯那种,两室一厅的房间虽然已经很显老旧,但老楼格局普遍比现在好,面积不大也没有显得局促。屋里陈设很简单,也很干净。
  戚少商四处转了一圈儿,在厨房门口探头瞧了瞧,“嗯,厨房在使用中,而且干净,很好。”
  顾惜朝一脸调笑,“生活不是影视剧,更不是偶像剧,你不要指望我会给一个刚认识就闯进我家的人做饭,想都不要想。”
  戚少商笑,“生活当然不是偶像剧,但生活总要吃饭睡觉挖鼻屎的。”
  “这话说的倒挺合我心,”顾惜朝挑眉,“但我还是不会给你做饭的。”
  “谁指望你做饭了,自恋狂。具体地址告诉我。”戚少商掏出手机,意料之中看到此间主人一脸的不情愿,“我这是最大限度避免对你的打扰,别把我当仇人成么?你只需要小小地配合一下而已,这种小事儿我可不想找你们黄大少。话说回来,你难道不该适当地讨好一下我么,现在可不是独立经纪人只手遮天的时代了,更何况你大概差不多只是执行经纪人吧?”
  顾惜朝躺在床上,默默地问候了一下门外那位,接着又告诫自己下次要像个成年人,毕竟游戏还是要玩的。说来也奇怪,怎么一跟他说话就有点儿智商下降的趋势呢。
  睡梦中他又一次在云端之上弹钢琴,人们又一次拜服在他的脚下,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赏给他们。这一次那双令他如芒在背的眼睛没有出现,但新加入的角色更加离谱,混在他那群崇拜者中间捣乱,一会儿抱把破吉他弹着乱七八糟的调子,一会儿慢镜头似的打太极,最后居然架起炉子炒起菜来了。他终于忍无可忍,扒开众人一路冲过去,那个罪魁祸首转过脸来灿然一笑,说经纪人吃饭了,脸上还露出两只深深的酒窝。
  顾惜朝猛然睁开眼睛,其实这梦的内容也不算惊悚,不知道为什么会出一身的冷汗。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被疼醒的、饿醒的还是吓醒的,总之醒来之后身上好像疼得更厉害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他擦了擦汗,准备出去弄点儿吃的。
  戚少商正倚在客厅的窗边抽烟,侧影映在黄昏微暗的天色中,四周缭绕的烟雾营造出亦真亦幻的视觉效果,就如同他曾经在《花未眠》的镜头语言中所展现的一般,有一种沉默而宁静的力量。顾惜朝打开卧室门看到的恰好是这样一幅画面。
  戚少商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冲他一笑,“你还真能睡。饿了没?可以吃饭了。”
  顾惜朝晃了晃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循着香气找到餐桌的方向,菜色都没有看清就已然食指大动,于是飞快地进到洗手间刷牙洗脸准备进食。
  蒜蓉大豆苗,生炒排骨,青笋丝拌腐皮,丝瓜鸡蛋汤,都是家常菜,但有模有样味道也很不错,而且一吃就不是外卖的味儿。顾惜朝酒足饭饱,满意地做结饭陈词,“作为一个不请自来的蹭住者还算有眼色,表现不错,表扬你。”
  戚少商喝了口汤,“承蒙不弃,多谢表扬。”
  顾惜朝若有所思,“你刚刚说我应该要讨好你,现在好像反过来了,说,你一派贤良淑德的样子有什么企图?”
  “我也说了生活是要吃饭睡觉的,你负责睡觉,我只好负责吃饭了……”戚少商看着顾惜朝一脸的怀疑,眨巴眨巴眼睛,气场瞬间转换,“好吧被你发现了,我这么贤良淑德当然是……看上你了。”
  “我知道我一表人才器宇不凡,不过不要迷恋我,你是没有机会的。”顾惜朝弯腰扒拉扒拉地上三只大购物袋,惊呼道:“大哥你不是打算长住吧,怎么连床单都有?”
  “床单当然是拿来睡觉的。你放心好了,说了两天就是两天。”
  顾惜朝酸溜溜地说:“有洁癖就不要到别人家里住嘛。”
  “我是怕你有洁癖,说了最大限度避免对你的打扰。”戚少商摇摇头,“喂,你吃饱了去洗个碗。”
  “为什么我要洗碗?”
  “我做饭了呀。”
  “对啊,做饭洗碗要做就做全套嘛,有人才说最大限度避免对你的打扰,好像之前还喜欢说什么送佛送到西,而且你是房客哎戚先生,还是不交租那种!”
  戚少商又好气又好笑,“我不跟你这个懒惰的小孩儿计较,劳动光荣,我骄傲。”他正要收拾碗筷,顾惜朝突然按住他手腕,“你真的是要躲狗仔么?”
作者有话要说:  

  ☆、放马过来

  顾惜朝突然按住戚少商的手腕,“你真的是要躲狗仔么?”
  他感觉到戚少商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但立刻就甩开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不是躲狗仔,难不成真是看上你了?看来你的自恋程度远远超出我的预期啊。”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根本没动几筷子,只喝了半碗汤而已。”顾惜朝起身指了指购物袋,“从早上回来到现在将近十二个钟头,新睡衣没有换,新床单没有铺,显然是没有睡觉,加上做了饭又不吃,躲狗仔用不用躲到自虐啊?你想干什么,等待升仙?”
  戚少商进厨房开始洗碗,“咦,你好像真的对推理破案很有兴趣,要不要我介绍个做私家侦探的朋友给你认识?”
  顾惜朝跟过去,倚在厨房门边,“你心情不好。”疑问句式,肯定语气。
  戚少商停下手里的活儿,轻轻叹了一口气,顾惜朝突然叫道,“关水关水,哗哗地流啊这么大人怎么一点儿不知道节约用水呢!”
  戚少商翻了个白眼,拧上水管,回头问他,“很明显么?”
  “噢那也不是‘很’明显,只是逃不过我火眼金睛,你还真是没一点儿演技派的风范。”
  戚少商举起双手,“好啦我承认,心情不好又不是罪过,你就算吃了我的不嘴软,也不用这么恶毒吧?”
  “不想被狗仔烦没错,但你更关心的是你那个师侄会不会自首,你对他很失望,觉得好心没好报,同时又很担心,毕竟认识了这么久,多少都有感情。这两天不止是给他的,也是给你自己的,如果他没有自首,你可能会去告发他是不是?你非要住在我这里也是想替他争取这两天时间,你怕我会去找警方对不对?”顾惜朝俨然推理大师。
  戚少商这次没再笑出来,他发了会儿呆,打开水龙头把剩下的碗筷洗干净晾好。
  “你说签约的时候减了每年五百万签约金,就是为了每个月可以炒掉经纪人一次,能这么干事儿我估计你跟傅氏之间的问题大了去了,公事儿我不敢说,但这件私事儿我理解,你心情不好就说出来,我可以免费当你一天的听众哦。”
  戚少商从他身边走过时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唉,你也不用把我当贼防,你想想,他们能在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把你这种级别的艺人甩过来,能把你丢给我这种级别的经纪人,本身就有问题,我们两个想必都不受姓傅的待见。”顾惜朝苦笑,“你在傅氏跟谁搭档都是一样,总不至于真的搞非暴力不合作吧?雪藏对于艺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你跟傅氏到底谁损失大更是不用说。咱们做不了朋友也不用做仇人嘛,否则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哪个亲者会痛啊?”戚少商坐到沙发上,终于笑出来,“嗯,有点儿意思,你们这一行果然个个牙尖眼毒。”
  顾惜朝夸张地叹了口气,“物竞天择嘛,你不进化,结果不是饿死就是被吃掉,有什么办法!”
  戚少商摊手,“所以我哪儿敢跟您讲心事啊,被吃了怎么办?”
  顾惜朝撇嘴,“好心没好报,我现在更了解你的心情了。”
  戚少商大笑,笑了一会儿眼神开始飘向窗外,“我小时候练过几年武,当时拜的是一个蛮有名的师傅,他年纪大了不怎么亲自授徒,一直是勾师兄教我,说起来也算我半个师傅。虎子,冯乱虎是勾师兄的徒弟,我十四岁就认识他了,六岁的小不点儿。我们年纪差得比较多,后来我又不怎么练武给荒废了,其实关系并不算亲密。”
  “后来勾师兄出了些事,顾不上他那几个徒弟,我拍电影也刚好认识了些人,就把他们师兄弟几个带进来做武行。这圈子多浮华、多复杂你知道,可能我怕他们年纪轻禁不起诱惑,就经常以长辈的身份唠叨几句,我这人吧又不爱做那种舔着脸求人的事儿,可他们几个却觉得我既然带他们进来,又叫我一声小师叔,我戚少商给他们找机会找门路就是应当应分的,这年头不走后门儿才是有病,所以这几年下来,竟然越走越疏远。”
  顾惜朝疑惑道:“不感激就算了,反过来还觉得你欠了他们?现在的人都怎么想的,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其实有机会我怎么会不留给他们,我只是想让他们看清楚生存不易,天上不会掉馅儿饼,自己要争气,年轻轻的就只知道依赖别人将来怎么办?结果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好心办坏事儿的滋味儿真的不太好受。”戚少商自嘲一笑,“我是不是说起话来像个老头子,所以他们老是躲我远远儿的。”
  “嗯还真有点儿老气横秋的,搁到电影里都得是父辈的台词儿。”顾惜朝笑他,“不过你当然不是办坏事儿,他们进来做武行的时候都是大人了,思想已经基本定型,教不好并不是你的错,毕竟外因还是通过内因起作用的。”
  “马哲都出来了,你念书的时候一定是个好学生。”戚少商笑,“不管怎么说,树洞先生顾惜朝,今天谢啦。”
  “拉倒吧,别酸啊,其实我是想打听八卦。”顾惜朝眨眨眼,摆出一脸好奇的表情,“话说回来,你就那么肯定冯乱虎是凶手?”
  “没十分也有八分半。虎子前两年认识了覃芝,一头就栽进去了,人家都明说了只是跟他玩玩儿,他还是不肯放手。偏偏这个女人胃口大得很,拍《尼斯》的时候竟然缠上我了,见我没反应居然又去利用虎子,那傻小子就觉得覃芝甩了他是因为我,这下可好,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的,说爱情令人盲目一点没错。我知道他因为覃芝很恨我,但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也许是意外,或者人并不是他杀的,但一定跟他有关系。他突然跳出来给我做时间证人,我怀疑是作伪证。”
  “哎呦,你们这恩怨真是老套又狗血,能凑出一部电影了吧?”
  “你确定你是在安慰人?”戚少商怒视他。
  顾惜朝嘿嘿一笑,“告诉你个八卦吧,这位覃芝小姐恐怕跟黄金麟也有交情呢!”
  戚少商一挑眉,“哦,你怎么知道的?”
  “就他那一脑门儿的汗跟那遮遮掩掩的眼神儿,谁看见都得觉着有问题,要不是我知道这人有贼心没贼胆儿,而且这几个月他确实都在《金戈铁马》上耗着,真没功夫招惹什么女人,我也要怀疑他了。”顾惜朝寻思既然覃芝在私生活方面如此不检点,警方很可能查出她跟黄金麟的关系,提早透露给戚少商并不吃亏,要取得别人的信任,一定要有七分真话。
  戚少商点点头,顾惜朝说回正题,“作伪证对冯乱虎他有什么好处呢,不是引火烧身么?”
  “我也没想通,如果警方查出是伪证,再加上我跟他的关系,可能我的嫌疑会更大,但是他自己也难以避免会暴露,有点儿像自杀式袭击。”戚少商往后一靠,“算了不想了,全想明白我就成福尔摩斯了。这两天应该很快有消息,那个姓铁的警察办事儿很有效率。”
  “自杀式袭击并不少见,世界不和平呦,而且傅氏好像刚刚签了个有这种倾向的艺人呢。”
  “是么,反正我是很热爱生活的。”戚少商突然从沙发缝儿里摸出几份报纸扔给顾惜朝,“你这经纪人心真大,一睡一天也不关心关心媒体动向。”
  顾惜朝接过来翻了翻,居然全是拣出来的娱乐版,著名影星戚少商签约傅氏传媒和涉嫌谋杀的新闻毫无意外地登上了各家媒体娱乐版的今日头条,内容自然不乏各种脑补猜测、冷嘲热讽、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好在正副标题基本都没有忘记“涉嫌”二字,看来那天的表态没有完全白搭,他点点头,“已经不错了,总算没有太离谱,这要是在某特区,估计你都被打成筛子了。”
  戚少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真想散个步,活动活动。”
  “出门儿还是算了吧,在屋里也可以做运动,我有哑铃你要不要?”
  顾惜朝的哑铃放在卧室床底下,居住面积小的现代人必须学会合理利用空间。戚少商见他掀起床单准备弯腰去摸,赶紧提醒,“喂你当心!”
  顾惜朝闻声回头,诧异道:“什么?”就这么转身一拧的当口,腰腹颈背又猛然迸发出一阵剧痛,进而迅速辐射到整个上半身。这会儿他正好转身回头去看戚少商,姿势比较别扭,疼劲儿一上来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儿,咕咚一声就背朝地摔下去了,只觉得动一动好像就要痛死过去,于是只好躺在地板上一边疼着一边想不通自个儿怎么就能这样儿了。
  其实不奇怪,从牙疼到胃疼,从骨折到癌变,从打针到手术,没疼过的永远不明白,平常身体越是健康的一出事儿往往是大病,也有很多人突然中风、脑梗,在发生的前一刻都没人能料到。局外人看在眼里有时候莫名其妙,但他们是没办法了解当事人的感受的。人体就跟电脑一样,不知道哪一个原件烧了,哪一行代码错了,咔嚓一下,蓝屏,或者黑屏了。
  戚少商那个该死的居然在旁边幸灾乐祸,“哎呦,你这是……清洁地板新方法?我听过懒人拖鞋,还没听过懒人睡衣呢,独家发明?哈哈!”
  顾惜朝咬牙,“过来搭把手!”
  “多大点事儿,没那么娇贵,就不去医院,现在知道疼了吗?”
  “老爷我闪了老腰,而已!”
  “哦,闪了腰那不能随便移动,老爷你自个儿躺一会儿,我借您宝地洗个澡先。”
  “站着!”顾惜朝深呼吸,“疼!”
  “哎,这就对了,做人要诚实。”戚少商在他身边蹲下,右手穿过他腋下搂住,本来是想给他架起来的,结果也不知道是拍戏拍多了条件反射还是一看就在床边儿图省事儿,总之就是脑子一抽抽,左手从顾惜朝腿弯处一捞,直接给人搁床上了。
  顾惜朝这边儿疼虽然疼,可没神志不清,身子一腾空他就明白自个儿被公主抱了,瞬间的懵圈之下还不忘奋起反击,顺手一巴掌就抡戚少商后脑勺上了。
  戚少商哪儿想得到救死扶伤反落得个恩将仇报的下场,本来手里就有一大活人的重量,加上这一巴掌助力,结果向前一扑,正好压在顾惜朝身上。他双手还在伤者同志身下,撑都没得撑,这一下儿压得那是实实在在的。顾惜朝给压得“呜”地一声闷哼,反射性地一抬腿,膝盖正顶到戚少商左边颧骨上。
  戚少商爬起来,捂着脸一边揉一边爆粗口,“我操,你干吗呢?”
  顾惜朝捂着肚子,“我操,你干吗呢?”
  戚少商迷惑,“我干吗了?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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