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们又跑这里来了,还真是神出鬼没啊!”王宝玉嘿嘿笑道,大模大样的就要往里走。
小童不客气的将王宝玉拦在门口,讥笑道:“未经许可,擅自入内,可是君子作为?”
“切,少忽悠我了。肯定是你家老神仙在里面等着我呢,还故意摆谱。”王宝玉不客气的推开小童,径直走了进去。小童呲牙一笑,倒也没再发难。
老态龙钟的于吉果然在屋内,正在八卦炉跟前炼丹,见王宝玉来了,哼了一声,并未答话。
“老神仙,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此地。是不是我又遇到了危险,前来点化啊!”王宝玉嘿嘿道。
于吉白了王宝玉一眼,没见过如此自恋的人,他招呼王宝玉在炉子跟前坐下烤火,问道:“宝玉,此行何意啊?”
“您是神仙,难道还不知道?”王宝玉故意问道。
“你几时睡觉,几时便溺,与我何干?”于吉道。
“正是一件小事儿,这不曹操跟孙权正在打仗嘛。我呢,不想生灵涂炭,前去说和。整天打什么打,大家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谈女人多好。”王宝玉贫嘴道。
于吉哦了一声,说道:“看你气色,必有去无回也!”
小童脸上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王宝玉当然信于吉的话,脸色顿时寒了,连忙正襟危坐,正色说道:“多谢老神仙提点,一会儿我就回曹营,孙权那里不去了。”
于吉没有答话,用扇子猛闪了几下炉子,一股烟从孔洞中冒了出来,呛得王宝玉直咳嗽,刚想急眼,却发现身上的衣服,竟然奇迹般的干了。
“老神仙,别怪我多嘴,你为何帮我啊?”王宝玉笑呵呵的问道。
“我非是帮你,而是那个左慈老道!”
“哦?为什么帮我又是在帮左大师?”
“左慈想要见你,不想让你这么快死。”于吉不客气道。
“嘿嘿,我们是老熟人,我也想见他,就是不知道他躲在哪里?”王宝玉笑问道。
“汶山黑水崖,待你跟随曹阿瞒打张鲁之时,可借机去找他。”于吉点拨道。
曹操一定会打张鲁,对这一点王宝玉并不觉得奇怪,他还是说道:“老神仙,那么麻烦干什么?你施展法力,直接把我运过去不就行了。”
于吉气得举起了扇子,差点想用扇子扇王宝玉,恼道:“若想有所际遇,必诚心所至,岂能偷闲躲静?”
“别急眼啊,我就那么一说而已。算了,等我找机会自己去找他吧!”王宝玉摆手道。
“若无他事,可以离开,聒噪!”于吉显然心情不咋好,下了逐客令。
“那个,我还没吃饭呢。”
“灶上什么都没有!”
这臭脾气,王宝玉心里鄙夷了一个,突然想起什么,厚着脸皮道:“老神仙,看见你我就想起来了,当年你从周瑜那里得到过一支金箭,能不能送给我啊?就差你这一支便能凑齐了。”
“风雷弓杀戮过重,不能送你。”于吉断然拒绝道。
“你神通广大,应该清楚彝陵归我管,那里孤城一座,没有防守怎么行,放心,我不会用它惹祸的。”王宝玉恳求道。
于吉还是摇头不答应,说道:“红口白牙,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
“话不能这么说,你是要修仙得道的人,身边留着这样的东西也不吉利。不如送给我,咱俩都受益?”王宝玉商量道。
“此物非同凡响,你可有物件与我交换?”于吉自然不喜兵器之物,还真被王宝玉说动了心。
靠,神仙也贪财啊!王宝玉将身上的东西掏了出来,金银等物于吉根本看不上,快活丹有两粒,对他这种修为的神仙也没用,不过,当于吉看到折叠的像一本书的娄子伯头发时,眼中却出现了神采。
于吉将那渔网一般的头发拿了过来,惊诧的问道:“此物从何而来?”
“这是娄子伯的头发,你要是稀罕,给你就是了。”王宝玉大度的说道。
“你可知此物的用途?”于吉问道。
“不知道!”王宝玉干脆的说道。
“此物为混元衣,乃是用混元丝所制,凡人之发,生长中常有脱落,而此发丝自生长开始,便从未断裂,自比金石还要坚韧。”于吉解释道。
哦,看来娄子伯给了自己一个好东西啊,王宝玉还是没明白这东西的用途,愣愣的问道:“即便这样,又能派上什么用场?”
687 混元衣
面对如此愚钝之人,于吉十分无语,说道:“若是将此物套在身上,自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酷夏可觉凉风习习,严冬则是温暖如春。而且,身着此物,凡人不可见也!”
王宝玉当真惊爆了眼球,且不论防护恒温功能,这凡人不可见是什么意思?不就是隐形嘛!靠,隐形衣啊,这他妈的是隐形衣啊!
这东西的用途可大了,王宝玉后悔了,连忙将混元衣抢过来,摆手出尔反尔道:“这东西不给你了,再多的风雷弓也比不上保命重要,不换了,不换了!”
“哈哈,如此说来,你倒还分得清轻重。”于吉哈哈笑道:“也是因缘巧合,我炼丹正为缺少混元丝而苦恼,你送我一根,我便送你那支金箭。”
“少了一根,不会影响功能吧?”王宝玉问道。
“从边缘取下一根,自然并无影响。”于吉殷切的说道。
“你确定?”
“瞧你那小气模样,若我不告知混元衣的妙处,这些全归我也!”于吉鄙夷道。
“好吧,我答应换了。”王宝玉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一根头发换一支金箭,听上去并不很亏。而且于吉说的也对,假如自己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可能真就只当做是渔网使用。
王宝玉将混元衣递了过去,嘴里不停的叮嘱,千万别弄坏了。于吉小心的用针解开边际一个小结,然后挑出其中一根,细细的沿着经纬将它抽出,然后又用针将远处的结打死。
王宝玉一旁看着,暗自赞叹,这眼神,这手法,哪像是百岁老人,分明是个好裁缝!于吉将混元丝收好后,随即吩咐童子取来了那支金箭。
风雷弓的三支金箭终于凑齐了,王宝玉心情十分畅快,但他还是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非常郑重的问道:“老神仙,并不是我偷懒耍滑,而是时间紧迫,家人等不及,您能不能施法将我送到东北寻找天外之石?”
“即便此时送你过去,只怕桑田沧海,换了天地,非是机缘成熟,不能轻易如愿。”于吉摇头叹息。
“老神仙,和您实话说了吧,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来自于未来世界,您能不能将我送到一千八年之后去?”王宝玉急急的问道。
“此为逆天之举,万万不可为之。”于吉脸上顿时露出了惊骇之色。
“可我就是逆天而来,难道还不能逆天回去吗?”王宝玉不甘心的问道。
“你却有与众不同之处,但终归肉眼凡身,即便修行有成之人,亦不敢踏足虚空。若是如此,必灰飞烟灭也!”于吉解释道。
听到了灰飞烟灭的这个词,王宝玉心中倒也明白了一件事儿,自己来的时候,附着在那个跟自己同名的死鬼身上,看来肉身已经灰飞烟灭了。如此看来,当年时光机应该是出了问题,只把自己的灵魂和思想传到了三国,而那具躯壳,可能已经消融在时空隧道里。
想到这里,王宝玉一阵沮丧,若是肉身没了,穿越回去又有个屁用!总不能头胎到一头蠢猪身上吧,王宝玉哭丧着脸说道:“唉,我的家人都在一千八百年之后,你说我一个人活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此事无人能帮你,可自来时之路踏上归途,兴许无碍。”于吉点拨道。
王宝玉拱了拱手,起身告辞,外面还在下着雨,他取出混元衣,抖落开来披在了身上。奇迹发生了,雨点果然落不到身上,整个人就像是披上了一件高级透明雨衣。
“宝玉,此物唯有雨夜三更之时,凡人才不可见。其尚有禁忌,只能隐没形体一个时辰,唯有你一人可以使用。”于吉从后面提醒道。
“老神仙,非常感谢。”王宝玉回头拱手道。
既然去孙权那里不行,王宝玉就准备回去,可是,就在他刚刚骑上啸天马,还没来得及调转马头,山脚下突然传来了隆隆的响声,于吉的小草屋凭空而起,化作宛如烈日一般的光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直处乱不惊的啸天马却被吓着了,它撒开马匹向前一路狂奔,无论王宝玉如何抓耳朵都不好使,跑出了足足十里地,雨停了,啸天马也终于停了。
王宝玉连忙将混元衣脱了下来,小心的叠好放入怀中,正想调转马头回去,斜着突然冲出一支军队,为首一人,手提大刀,一脸英气,正是大将周泰。
“王将军可为曹营使臣?”周泰认识王宝玉,高声喊道。
王宝玉傻眼了,想走肯定来不及了,此时如果不承认自己是使臣,那就是曹营的密探,下场肯定非常严重,只好说道:“正是,烦劳周将军转达孙权将军。”
“主公料定曹贼定会派你前来,特派我前来巡查,他早便在帐中等候。王将军,请随我来。”周泰笑着客气道。
王宝玉无可奈何,跟着周泰的大军,一直来到了江东军队的大营,这里的情况似乎比曹营也好不到哪儿去。地势低洼,遍地都是水坑,营帐好像是长在水里的蘑菇,士兵们一个个都像是落汤鸡一般。
周泰将王宝玉引到孙权的大帐前,进去禀告,没多时就出来了,招呼王宝玉进去。
王宝玉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孙权正在营帐内看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就是不说话。
王宝玉有的是闲功夫,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耐心的等。孙权终于啪的一声合上书,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问道:“王宝玉,你这厮好生无礼!”
“孙将军,我可是使臣,犯不着这么说话吧!”王宝玉道。
“哼,你将我妹扔在彝陵,瞒哄她空等归期。而你却投奔曹贼,我真想杀了你。”孙权看起来是真生气,一脸的铁青。
“我也不想呆在曹营,这不是被北上被曹操抓住,身不由己嘛!”王宝玉道。
“既然回来了,便不许再走,改日将我妹自彝陵接来,选个良辰吉日,令你们完婚,今后就呆在江东。”孙权用手上的书使劲敲了一下桌案,下定决心道。
688 优厚嫁妆
难怪于吉说自己有来无回,竟然是因为这事儿,王宝玉稳了稳神,说道:“兄长,我真是很喜欢香儿,只是现在娶她还不合适。”
一听到王宝玉称呼自己兄长,孙权脸色好了许多,叹气道:“宝玉,我一向视妹妹如掌上明珠,自小到大何曾让她受过委屈?唉,她为了你,先是嫁给刘大耳那般年老之辈,今日仍为你苦守青春年华。你离开彝陵之后,我多次派人前去接她,可她一心要等着你,不肯回来,你让我这个做兄长的,情何以堪啊?”
孙权这几句掏心窝的话,让王宝玉心中也升起了一丝酸楚,瞬间泪湿眼眶,孙尚香有着故人一般无二的面孔,对自己的感情自然不用说,堪称情比金坚,说到底,还是自己负了她。
“兄长,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想起香儿,我心里也很难受,只是北上鲜卑荒野,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如果心愿未了,只怕生活无趣,勉强跟香儿在一起,想必她也不会开心的。”王宝玉揉着湿润的眼睛,真诚的说道。
“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俩彼此有情,一起生活怎会不开心?”孙权眉头紧皱,实在不懂王宝玉这些奇怪的感情理论。
“兄长,凑合着过谁都会,我正是因为尊重、爱护香儿,才不会让她受到无谓的伤害。”
孙权一双碧眼死死盯着王宝玉,这小子还真是难摆弄,香儿出身高贵,又貌美如仙,偏偏王宝玉推三阻四,倒像是求着他一般!
说到底还是自己妹妹死心眼,否则孙权杀了王宝玉的心都有,他耐住性子,招手道:“宝玉,咱们边喝边聊!”
孙权吩咐人上酒,跟王宝玉喝了两杯,这才又开口说道:“宝玉,我且不明你因何非要去那蛮荒之地,但香儿年龄已经不小,母亲为此日夜忧虑,常常跟我说起。依我看,不妨先把婚事办了,再行北上也无妨。”
“兄长,能不能让香儿再等等,我一定会回来的。”王宝玉试探的问道。
“又是等!”孙权不悦的将筷箸拍在桌子上,“女子能有几多青春年华?香儿心中有你,自然也不计较长相厮守,你俩办了婚事,便是共患难的夫妻,你愿不愿北上,香儿肯不肯放你,你们自行商议,为兄绝不参与,所以不要再等了!如今关羽对江东虎视眈眈,我准备迁都秣陵。柴桑郡连同朝阳宫就送给你和香儿,想必关羽对你有情,应不会前来进犯。”
将繁华一郡当做嫁妆,这在当时可谓从未有先例,孙权开出的条件极其优厚。换做一般人,肯定要感动的痛哭流涕,叩头感谢,捎带着发些誓言等等。
但王宝玉是个一心想要回家的未来人,尽管也怦然心动,要知道柴桑郡从那块论也比彝陵强,但是回家是王宝玉心底最强的呼声,还是没打算接受。
见王宝玉沉默不语,孙权咬牙挤出一丝笑容,商量道:“不如今日便把婚期定下来?”
王宝玉还是没说话,“那便将香儿找来,你俩商议一番如何?”孙权又陪着笑脸问了一句。
王宝玉还是没吱声,孙权却忍不住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呵道:“宝玉,莫非你还嫌我这个当哥哥的做得不够?你权且说来还有何要求,我一并答应!”
王宝玉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孙权放了自己,但从孙权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来,如果再坚持这个观点的话,只怕难以走出这个大帐。
王宝玉将一肚子的理由统统压住,勉强的点头道:“那就依兄长的意思办吧!”
孙权顿时哈哈大笑,似乎放下了一桩心事,又由衷的说道:“能得宝玉相助,何愁天下不定?到时封将入相,我自不会亏待家人。”
“我作为曹操的使臣,不回去能行吗?”王宝玉问道。
“无妨,曹贼派你来,无非是退兵一事,我自会派人前去说明。”孙权无所谓的摆手道。
王宝玉没再说话,心里也明白,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回到曹营,范金强等人还在许都,若是不回,必定受到连累。而且,想要北上,根本离不开曹操的帮助。
随后,孙权颇感兴趣了问起了曹操那边的事情,王宝玉也没隐瞒,反正又没有军事秘密,便将自己如何接回蔡文姬,又如何帮着曹操战败马超等等,一一都说了。
孙权听得津津有味,难怪妹妹对这小子情有独钟,看来还真是有本事。孙权连连赞赏的同时,更坚定留下王宝玉的想法。
随后,王宝玉被孙权安排了一座大帐住下,吃喝用度和一线大将看齐,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孙权也知道王宝玉的心思,担心他会不告而别,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先例,于是加派了上百名士兵,将大帐看守的密不透风,谅他插翅难飞。
孙权准备撤军之后,先将妹妹从彝陵接来,把王宝玉和妹妹的婚事办了,生米先做成熟饭再说。
先不说王宝玉如何脱困,就在孙权跟王宝玉重新见面,一起喝酒谈天的之时,远在西部的涪城,作为同宗兄弟的刘备和刘璋也恰逢此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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