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宝玉将关婷送回了府宅,告诉她轻易不要出来,有时间就会来看她,关婷十分乖巧的答应。
随后,王宝玉又找到了二嫂由氏,目前关婷能看见的活人,除了自己,也只有二嫂了。王宝玉郑重拜托她好好照料婷儿,尽可能多的陪她聊天谈心,不要让她感觉孤独,凡是有需要的,一定全部满足。
由氏点头答应,她视关婷为亲妹妹,如今姑嫂相依为命,怎么会对她不用心?
王宝玉又把府宅中的仆人都叫了过来,下达严令,府上所有的一切消息,绝不可外传,任何人也不许前来探视,如有违抗,定斩不饶。
仆人战战兢兢的听命,离开府宅后,王宝玉心中五味杂陈,关婷这幅样子,也许有诸多原因,但是自己的出现无异是导火索,是让关婷发病的诱因。
作为一员武将,关婷只怕再也无法上战场,她似乎也忘了之前大部分的事情,由于不喜欢琴棋书画,对镜梳妆之类,关婷每天都是坐着发愣。
由氏虽然常陪她说话,但是每次关婷都会想起哥哥关羽,一哭便是一天,由氏劝不住,难过的跟着她一道落泪,两个伤心人渐渐的也不再说话,以免徒增伤心。
所以,关婷的生活索然无趣,等同于废人。
夜晚来临,心情烦闷的王宝玉下楼去见蔡文姬,见到他到来,蔡文姬微微一笑,说道:“宝玉,你与婷儿之情,文姬心中清楚,自不会挂怀。”
“文姬,你误会了,关婷并不是傲慢,而是另有隐情。”王宝玉摆手道。
“发生何事?可与我说否?”
“唉,别跟旁人说,关婷出了大问题,她眼中除了我和关二嫂,看不见任何人。”王宝玉叹了口气。
蔡文姬没听明白,这还是傲慢啊,不由笑道:“婷儿对你情深意重,姐妹们都清楚。”
“不是那个意思,她目中无人。”王宝玉道。
蔡文姬依然听不懂,目中无人不是骄傲是什么,王宝玉费力的解释道:“就是说,你站在她跟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听不到也看不到,毫无察觉,是一种病态。”
蔡文姬大致明白了,惊讶道:“此种怪病,史书上也未见记载过。”
“就是啊,婷儿真是太可怜了。”王宝玉摇头道。
“宝玉,莫要心急,关将军陨落,婷儿痛彻心扉,许是过段时间便可自愈。”蔡文姬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王宝玉长叹,心中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同为女子,文姬理解婷儿的心思。宝玉,还是将她娶了吧!”蔡文姬认真的说道。
“如果娶了她能治好病,我会答应,今天就操办。你还是不清楚,她看不见活人,却能看见鬼魂,谁敢跟她同床共枕啊!”王宝玉苦着脸摆手。
蔡文姬无语,如果真跟王宝玉说的一样,关婷确实不能作为妻子,无论什么人都无法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生活,肯定要被吓死。
“我就是心里难受。”王宝玉说着,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拉着蔡文姬的手,将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蔡文姬像个姐姐一般,紧紧拥着王宝玉,轻叹道:“可怜的婷儿,希望上天能出现奇迹,让她成为正常的女子。”
这一晚,王宝玉拥着蔡文姬同眠,却没有睡好,总能听到楼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火丫故意弄出来的,这就是楼房的坏处。
王宝玉气得就想上去骂她,蔡文姬却拥着他不放,轻声安慰道:“宝玉,火丫这些年也不容易,飘若浮萍,又是一心待你,是该给她个名分了。”
“我也没说非要娶她,分明是她赖着不走。”王宝玉气哼哼的说道。
“跟堂堂汉兴王同床共枕多年,谁人敢娶?宝玉,你要是不给火丫个交代,恐怕她一生都无所寄托。”蔡文姬呵呵笑道。
王宝玉沉默不语,所有问题的纠结,都在于他想要回家的坚定想法,否则,将这些女人都娶了,论资排位,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或许可以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王宝玉还是上楼训斥了火丫几句,要是她再敢弄出动静来,那就别怪将她撵走。火丫少不了哭啼啼解释自己对王宝玉怎样怎样的感情,所有一切都是因为在乎他,但是王宝玉正烦着,哪里听得下去这些废话。
看王宝玉真的生气了,火丫只得含泪答应,承诺以后对她们都恭恭敬敬的,不再冒犯。但火丫心中却恨透了这些女人,除了出身比她好,长得比她俊,武功比她强,才华比她高……
哎,火丫叹息着捂着脸嘤嘤哭起来,什么都比不过这些女人,就算是下毒害人的法子,肯定也没她们想到的多,自己的命可真苦啊!
在火丫心中,只要是和王宝玉关系暧昧的女人她都恨,第一个便是黄月英,服侍她这么多年,黄月英可以接纳外面来的任何一个女子,却依旧把火丫当仆人看待。
第二个便是蔡文姬,已婚已孕已产女,原本就该孤苦终老,成为匈奴男人的玩物,却因为王宝玉来了个华丽大变身,在彝陵指手画脚,令人讨厌!
一楼的千米大厅,成为了王宝玉的新办公室,陌千寻前来汇报今日的工作情况,他将建楼的三万民工,全部招了回来,参军入伍,派往襄阳。
也就是说,如今王宝玉的军队规模达到了十万,成为绝不容忽视的地方势力。王宝玉担忧道:“千寻,这么多军队,开支可不小啊!”
“无妨,可用屯田制,战时打仗,闲时种田,争取自给自足。”陌千寻自信的说道。
“这就好,另外襄阳那边的商业活动,也可以让他们去给商铺打工,反正你就多操心吧!”王宝玉道。
“呵呵,襄阳位置优越,更胜彝陵,如今的商贾数量,正与日俱增。我正有一个想法,想说与你听。”陌千寻呵呵笑道。
“还有什么事?”
“我思量重建樊城,不知宝玉意下如何?”陌千寻拱手道。
1026 兵临上庸
“樊城烧成那种样子,废城一座,重建有意义吗?”王宝玉问道。
“樊城与襄阳本为犄角之势,一则可管理附近县城,二则也可北拒曹兵。”陌千寻解释道。
“好吧,可以采用免收农业税的方式,让百姓们多努力。”王宝玉点头道。
“还有一事,也请宝玉定夺。”陌千寻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啥事?”
“上庸三郡距襄阳不远,可否派兵取之?”
王宝玉思忖了半晌,摆手道:“还是算了吧!这地方有点敏感。”
“此三郡一旦归我所有,襄阳方为安稳。”陌千寻道。
“你的意思我理解,你听我说,三郡先归曹操,后归刘备,因为刘封的失误,又归曹操,我们现在要是插上一脚,肯定两方都得罪了,得不偿失。襄阳多加防范就好,樊城也尽快重建,发展才是大计。”王宝玉道。
陌千寻没有再坚持,退下去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半个月后,刘备让马超率领十万大军,彭羕作为军师,前来讨伐上庸三郡。
刘备的目的不言而喻,还是对王宝玉不放心,希望通过夺取三郡,监视荆州的一举一动。诸葛亮并不赞同此时与曹丕开战,曹丕就职后,接连吃败仗,那是因为对方是王宝玉。而如果刘备此时与曹丕叫板,曹丕必会全力争取胜利,挽回之前的颜面。
诸葛亮百般劝说,刘备却打定了主意,根本阻止不了。
上庸三郡还是孟达负责守护,只有三万兵马,曹丕听到了消息,立刻派出徐晃率领五万大军,火速前来支援。
陌千寻建议,可以出兵南阳,阻截徐晃大军,以防马超、彭羕落败,徐晃和孟达联兵一处,再度威胁襄阳。
王宝玉没答应,他们爱打不打,自己不惹对方就好,总之一点,只要曹丕不来主动攻打,他是绝不会先惹曹丕的。
陌千寻十分惋惜,不由暗自埋怨王宝玉错失良机,总是这幅样子,何来开疆拓土一说。现在拥有了襄阳和需要重建的樊城,但危机却比当初更大,王宝玉虽没有野心,但天下诸雄都不这么认为,都在防范他,甚至还有攻打的计划,最好的方法当然还是增强自己的实力。
陌千寻虽不再劝说王宝玉,但是他天生不轻言放弃,适时还会再督促王宝玉采取行动。
却说马超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上庸而来,心情有些激动,作为一名武将,征战疆场才能体现人生价值。而且,马超也有自己的心思,他想要趁机来彝陵一趟,看看自己的妹妹马云禄,顺道提提她和王宝玉的婚事。
同行的军师彭羕开始挺高兴,觉得诸葛亮受冷落,法正又死了,总算是轮到自己展露才华。但是刘备把他叫去一番谈话之后,彭羕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再也笑不出来。
刘备说的很委婉很客气,意思也很简单,如果夺下上庸三郡,彭羕就作为这里的地方官员,独掌一方,才不辱没他的才华。
作为跟法正、黄权等同时期投奔刘备的西川官员,彭羕一直不受重视,处于可有可无的地位。如今还要远离成都,成为地方官员,这让他心中更加不满,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投奔曹操。
说起来,彭羕不受刘备重视的原因之一,就是他聪明有余,行为不够检点,说话更是随意,比妇人还要琐碎。
这不,跟马超并驾齐驱的彭羕问道:“孟起,你觉我比诸葛亮、法正如何?”
“公之大才,与其二人自不相伯仲。”
马超能说什么,只能随口敷衍,而彭羕也是这么想的,愤然道:“刘备兵痞也,将我发配上庸,着实无理!”
马超顿时一惊,连忙说道:“公此言实乃取祸之道,莫要再提。”
“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任何怨言吗?”彭羕反问道。
“主公于我有知遇之恩,何来怨言!”马超立即说道。
“哼,想必你早已忘记,当初刘备假以应允你北伐曹操,为父报仇,时至今日却未曾兑现,何来信义?”彭羕还是不肯罢休,嘟囔个不停。
“曹操已亡,我已再无寻仇之心。”马超坚决的说道。
“其子尚在!昔日将军投靠刘备,难道不是因为尽孝道,报仇雪恨吗?曹丕子承父志,野心昭昭,与曹操活着有何两样!”
“实是牵强,孟起不敢苟同!”
见马超根本不买自己的帐,彭羕终于闭了嘴巴,心中的闷气却未曾消除。此后,除了商量军机大事儿,马超几乎不跟彭羕交谈,生怕出言不慎,被人听去,引来没必要的麻烦。
彭羕更是觉得马超畏手畏脚,哪有血气方刚的大将风度!
大军一路风餐露宿,终于兵临上庸城下。马超命令大军距上庸五里扎下营寨,亲自到城下叫阵,守城的孟达深知马超之勇,紧闭城门,就是不肯出城迎战,只等着徐晃的大军前来。
“军师,有何妙计取城?”马超问道。
“此事甚易,待我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入城去劝说孟达归降!”彭羕信心满满。
“若孟达将军师困于城中,又当如何?”马超大感惊愕。
“我曾与孟达相交甚笃,其必不会如此。”彭羕摆手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是再好不过,马超点头同意。彭羕独自骑着一匹马,来到了上庸城下,提出要进城与孟达一见。
孟达思量再三,还是打开了城门,放彭羕进城,置办了酒宴,两个人相对而饮,先是叙旧,并不提军机大事,一时间倒也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彭羕终于忍不住说道:“孟将军,恕我直言,上庸小城,如今我大军十万前来,定难守住,何不弃城投降,以免祸殃及身。”
孟达叹了口气,说道:“我曾投刘备,其子刘封竟然疑我,无故前来攻打,如今宁死也不能再投。”
“刘封已死,足证主公之心。”彭羕道。
“非我不信,刘备乃善变多疑之人,其子之死,早已怨责于我,投降乃自投罗网也!”孟达耐着性子,并没有跟彭羕翻脸。
1027 乱心必诛
“刘备确常有多疑之举。”彭羕点头道。
“永言兄,你与法正同投刘备,不知现居何职?”孟达问道。
“区区小吏,不足挂齿!”彭羕窘迫的连连摆手。
孟达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道:“我弃城投曹,亦不受重视,心中实为烦闷。”
“唉,你我皆明珠暗投耳!”彭羕叹了口气,饮了一杯闷酒。
两人互相倒了一大堆苦水,孟达思量再三,说道:“兄长,如今天下纷争,王宝玉之流尚且拥有彝陵、襄阳,以兄之雄才伟略,你我又为故交,何不共谋大事?”
“何等大事?汝为何意?”彭羕惊问道。
“马超乃世之豪杰,勇冠三军,今又率十万大军,若公能劝得马超与你我联合,自可拥兵自立于诸雄之外。”孟达道。
“怎可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彭羕当真动了心思,只是象征性的反驳一句。孟达不以为然,说道:“你我皆是不甘平庸之辈,究竟是寄人篱下,郁郁不得志。还是独霸一方,有番作为,永言兄岂能不辨利害?还需我再多言吗?”
“容我想想!”彭羕松了口。
“机不可失,何需多想!”
瞧人家孟达,说话办事就是爽快,一直憋闷的彭羕终于找到了知音,点头附和,问道:“我自可劝说马超,若他不允,又当如何?”
“以我观之,马超必因父仇一事,迁怒于刘备,其本为一方枭雄,岂能久居人下?晓以利害,马超岂会充耳不闻?”孟达道。
“如此也罢,待我回去劝说马超,任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定让其与刘备反目!”
说完这话,彭羕都觉得有些难为情,两头吹啊。
“哈哈,当真畅快!”
怀着美好的愿望,孟达和彭羕开怀畅饮,一直喝到烂醉如泥,彭羕就在上庸歇息了一晚。直睡到第二天黄昏,才揉着脑袋返回大营,双腿发软,浑身还带着酒气。
马超左等右等,唯恐有变,坐立不安,好容易等到彭羕回来,还是这副模样,心下十分不满,压住性子问道:“军师,孟达可愿开城纳降?”
“孟达自投曹操,因降臣身份,屡被轻视,早有反曹之心。经过我极力劝说,其心已动,况且之前投靠曹操,乃是被刘封逼迫,不得已而为之,孟达心有悔意,可为我等所用。”彭羕道。
“如此甚好,不战而胜,军师大功一件。”马超立刻高兴起来,也许看错了平彭羕。
“大丈夫不能久居人下,我等若与孟达联合,大军将有十三万,进可取襄阳,退可取汉中,北可取南阳,将军英勇盖世,定能成就一番伟业。”彭羕道。
马超不禁一愣,不解道:“主公并未让我等攻打襄阳?”
“若是夺取襄阳,还惧怕主公责罚吗?”
看着彭羕飘忽的眼神,马超猛然醒悟,彭羕这是劝自己跟刘备翻脸,顺便带走十万大军,此事非同小可。
“将军莫要迟疑,当断则断,不然定受其乱,我与孟达皆愿追随将军。”彭羕道。
马超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装作表情挣扎了一会儿,好像在彭羕的继续劝说下,看似终于想通了,兴奋的点头道:“军师一言,让孟起茅塞顿开!孟起感谢军师信任,如此我等便自立门户,再征天下!”
彭羕哈哈大笑,没想到如此便劝动了马超,第二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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