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啊!娄子伯不由摸摸自己的光头,觉得王宝玉说的很有道理,执着于脸面也是修行障碍嘛!嗯,以后可以多画些符锻炼脸皮!
左慈拿着两道符,盘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词,瞬间消失在原地。王宝玉对此见怪不怪,拉着蔡文姬坐下,静静等待着他回来。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屋内的景物突然一阵晃动,左慈骤然出现在屋内的空地上,双手之间,托着一名体态婀娜的女子,正是甄宓。
左慈不客气的将甄宓扔在了地上,使劲用袖子忽闪鼻子,嫌弃甄宓身上的香气,恼羞道:“哼,从未有人敢如此使唤本道长,可累死我了!”
王宝玉哪里顾得理他,急忙上前查看甄宓的情况,那张绝色无双的俏脸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还跟以前一般模样,只是现在的这张脸,已经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宓妹!”蔡文姬泪眼汪汪的上前喊了一句。
甄宓没有丝毫反应,身体是冰冷的,跟死去并没有两样,左慈调息了一下,这才说道:“此女身中奇毒,若无解药,只恐醒来也会即刻死去。”
“没问题,我马上去请华佗老先生过来。”王宝玉又下楼赶往参玄府,将华佗请了过来,这一天可真够忙乎的。
华佗认真查看了甄宓的情况,虽然形态若死,但周身经脉丝毫未损,不由的大呼绝妙,赞叹张仲景的医术犹在他之上。
随后,华佗刺破了甄宓的手腕,取出了一滴血,仔细的嗅着,最终确定了甄宓所中的毒,名叫西域青兰,十分罕见。
医者仁心,华佗片刻不停的赶了回去,参照王宝玉给他的解毒典籍,配置解药,而甄宓则被秘密转移到了楼下四十层,任何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蔡文姬一直守在甄宓的身边,焦急的等着好姐妹的醒来,为了表示对左慈的感谢,王宝玉将老丈人张鲁送给自己的那本《老子想尔注》,送给了左慈,反正他也不怎么爱读书,看得一知半解。
左慈开始不以为然,但是随手翻看了几页,却是连声称妙,当下便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赞赏张鲁很有悟性。能够将《道德经》理解的如此透彻,这对于他们这种一直想要炼丹的人物,倒也是帮助不小。
几天之后,华佗终于研制出一颗解毒丸,前来为甄宓解毒,王宝玉和蔡文姬的神情都非常紧张,甄宓能否活过来,成败在此一举。
华佗先是让蔡文姬将药丸用温水化开,微微撬开甄宓的小嘴,灌了进去,甄宓并没有任何反应。
随后,华佗取出了银针,让蔡文姬解开甄宓的衣服,一具令人流鼻血的曼妙娇躯顿时出现在眼前。
王宝玉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蔡文姬也是面露羞赧之色。但是华佗表情平静无波,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副躯体,而是一张经络图,手中的银针有秩序的不断刺入甄宓的重要穴位上。
王宝玉和蔡文姬神情紧张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等到华佗最后一根银针刺入了脚心,包括华佗的神情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因为甄宓并未有任何反应。
“华老,是不是穴位太多,忘了几个?”王宝玉不甘心的问道。
华佗白了王宝玉一眼,摇了摇头,对于一名神医来说,要是连人体穴位都搞不清楚的话,那干脆混吃等死吧!
银针也不能过久留在体内,等到所有银针再次取出,甄宓依然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难道真的救不活了吗?
蔡文姬思索半响,说道:“水为万物之源,宓儿已深睡多日,许是体内缺水?”
华佗面露欣喜之色,拊掌笑道:“文姬高见,应是如此!”
王宝玉不敢耽搁,连忙又端来一小碗水,由蔡文姬亲自给甄宓喂下去,直到一碗水全部喂进去,只听甄宓腹中突然传来肠胃蠕动的响声,紧接着身躯突然一动,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
蔡文姬激动的泪流满面,对华佗一再表示感谢,华佗松了一口气道:“再过一个时辰,其定然会醒来,但体质大不如从前,今后不许操劳动怒,需得多加调养。”
华佗离开后,蔡文姬连忙替甄宓穿好了衣服,看着嘴角还有一丝口水的王宝玉嗔道:“宓妹的身体可是比文姬更美艳?”
王宝玉连忙收回心神,嘿嘿笑道:“借用曹丕那个混蛋的话,甄宓美得过火,反而失去了特色。”
甄宓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王宝玉和蔡文姬就这样静静的等着,直到天色阴沉,甄宓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美丽的眼睛,茫然四顾,根本不知身处何地。
等甄宓的眼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转头看见了一旁的王宝玉和蔡文姬,展颜一笑道:“宝玉、文姬,又跟你们在梦中相见了。”
“宓妹,这不是做梦,我们终于把你给接来了。”蔡文姬上前紧紧拉住了甄宓的手,哽咽道。
(又是一年春来到!酒家衷心祝愿每位朋友新春快乐,万事如意,羊年大吉大利!)
1081 苦尽甘来
“甄宓,这不是做梦,你现在已经在彝陵了。”王宝玉也凑过来说道。
甄宓的眼角出现了两滴泪水,幽幽的说道:“我只记得服用了宝玉的药丸,又喝了子桓的毒酒,登上了铜雀台……”
“宓妹,一切都已成为了往事,再也不会有人害你了。”蔡文姬轻声安慰道。
“夫妻一场,子桓竟要我死,实在令人心寒。”甄宓心灰意冷,满脸沮丧,丝毫没有复活的欣喜。
“既然恩情不再,反倒是曹丕助你我姐妹重逢。宓儿,我定会视你为亲生妹妹,从此再不让你受到一丝委屈。”蔡文姬含泪紧紧握住甄宓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甄宓终于确定自己依然还活着,终于抑制不住满腔的愁苦,扑倒在蔡文姬怀里,哽咽道:“宓儿的命好苦!”
“苦尽甘来。”蔡文姬劝说好久,甄宓才停止哭泣,叹息道:“唉,好像做了长长的一场梦。”
甄宓起身就要给二人行跪拜之礼,以答谢救命之恩,王宝玉连忙制止,原因是甄宓体质太弱,仍需调养,将来大家就是一家人,以后这些俗套便免了。
见甄宓头脑清晰,各项生命指标都很平稳,王宝玉终于松了一口气,留下蔡文姬陪着她聊天,起身赶往了议事大厅。
据探马回报,吴班和孙桓在长江之上,倾起大军,拉开了孙刘大战的序幕!
王宝玉急忙吩咐下去,加强防范,严密关注西南的战事,绝不能让战火烧到彝陵。
吴班虽然曾是张飞的部将,但他的身份相当特殊,族妹正是当今的吴皇后,也就是说,他相当于刘备的一个小舅子,堂堂国舅身份。所以,刘备才敢将如此多的兵马交给他管理。
孙桓也不简单,是孙权的族弟,身份显赫,非同寻常。正因如此,孙权才单独给了他一支兵马,而且,某种程度上,孙桓独立于大都督陆逊的管理之外。
这两个人都是有背景的人,自然格外傲气一些,得知吴班自北岸扎营,部将谭雄找到了孙桓,进言道:“将军,可趁敌军战船未至,扎营未稳,倾起战船,连夜攻至南岸,则敌军可破。”
“不可,蜀军必有防备,其不习水战,待其主动进军,与之在江上大战更为稳妥。”孙桓并没有采纳谭雄的建议。
“将军,敌众我寡,若不施以巧计,万难取胜也!”谭雄道。
“正因如此,方不能孤注一掷,还需保存实力。”
“将军,蜀军气势汹汹,激流行舟,不进则退啊!”
“无须多言,再有乱我军心之举,定斩不饶。”孙桓面现不悦,转过身只留给谭雄一个背影。
谭雄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知道孙桓主意已定,也只好诺诺退下,很是郁闷。
其实孙桓的分析也是有道理的,双方兵力有差距,突袭不见得有十足的取胜把握,但若论水战,江东还是具有优势的。
而刘备这边最为擅长水上作战的人物,非关羽莫属。只可惜,关羽大意失荆州,同时也失去了一支强悍的水军。
吴班最为担心的事情,就是孙桓的水军连夜过江前来攻打,水战没有优势,而陆战虽然不惧,但江东兵马却可以依靠长江,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局面。
因此,吴班下令将士们夜不卸甲,日夜防范,几天之后,白帝城那边的战船终于开了过来,足有上千艘,而且,刘备还派来了一员战将张南,供吴班调遣。
吴班暂时松了口气,立刻召开了战前会议,说道:“江东熟悉水战,我不想与其水上争锋,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我大军十万,孙桓只有五万,有何惧哉?可前驱直入,打他个落花流水!”张苞初生牛犊,梗着脖子闷声道。
“匹夫之勇,实不足取!”吴班摆手道。
“不如派人偷袭孙桓大营,斩下其首级,其必乱!”关兴也忍不住出了个主意。
吴班直皱眉头,到底还是年轻,想问题太简单,干脆没搭理关兴,问道:“诸位还有何妙策?”
“将军,我有一计,可轻取江南。”张南出列道。
“文进请讲!”
“明日出兵江上对决,佯装不敌,随后西撤,自上游令兵马偷渡长江,从侧翼攻打孙桓。”张南道。
吴班微微思量了一下,点头道:“就依将军之计而行。”
第二天一早,鼓声隆隆,吴班倾起千艘战船,直扑南岸,孙桓早就摩拳擦掌的等着,立刻将手下的千余艘战船,分成三队,分别从正面和两侧攻击吴班的战船。
一时间,江面上变得热闹起来,箭矢如蝗,喊杀声雷动震天。江东将士深谙水性,熟练的驾驶战船,收发自如,不断发起一次次的猛攻。
相比之下,吴班的战船显得迟缓了许多,甚至掉头都显得十分笨拙,还有不少士兵出现晕船症状,很快呈现疲于应对的情形。
“哈哈,吴班如此不堪一击,也敢觊觎江东,真乃不自量力也!”孙桓手持大刀,威风凛凛的站在领头的大船上,傲气的向着吴班喊话。
“哼,黄嘴小儿,休得猖狂!”吴班冷哼一声,高高举起了长枪,斜指孙桓。
“哈哈,蜀中无大将,派尔等无名之辈统领,又招募了这些不懂水性的士兵,真是自寻死路也!”孙桓还在得意的大笑,同时指挥着战船缩小包围圈,妄想着将吴班的大军一举歼灭在江上。
“鹿死谁手还未定!”突然一个小将站出来大喊了一句,正是张苞,孙桓看着眼生,正疑惑中,只觉得面前一阵劲风袭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惊恐的一缩脖子,只听当啷一声,头盔掉落在地上。
孙桓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支羽箭,顿时气得哇哇大叫!
刚才正是关兴看孙桓的样子气不过,于是悄悄与张苞商议,让他分散孙桓的注意力,而自己则躲在士兵后面,瞄准孙桓射来了一箭,箭法高超,差点就要了孙桓的小命。
“哈哈,孙桓原是缩头乌龟投胎!”张苞关兴二人击掌大笑,对着狼狈的孙桓比比划划。
“汝二人速速退下!”吴班忍不住高声呵斥了一句。
1082 以退为进
“暗箭伤人,算何君子!”孙桓高声叫喊,却再不敢大意,下令驱动所在战船,直奔吴班的战船冲了过去。
立刻一排羽箭射了过来,孙桓挥舞大刀,尽数扫落,怒吼着下令,三分队首尾合拢,形成包围圈,速战速决!
果然,见到此景,吴班面露惊慌之色,骤然调转船头,下令急速撤军。
江东的战船立刻蜂拥而上,而吴班则准备了大量的弓箭,靠着铺天盖地的箭矢,将双方的军队隔离开来。
战斗持续了大约一天,吴班撤回了北岸,损失了百余艘战船和近五千兵马,孙桓伤亡不大,此战大获全胜。
“将军,如若乘胜追击,则可一举拿下南岸。”谭雄又来兴冲冲的建议。
“哈哈,不可与其在陆上争锋,且观其变,再做打算。”孙桓还是不听谭雄的建议。
“将军,一鼓作气,机会难得啊!”谭雄鼓起勇气道:“我愿为先锋,击退吴班!”
孙桓正在兴头上,倒也没对谭雄的坚持生气,和声道:“谭将军勇气可嘉,但小心对方有诈,还需按兵不动,来日再战!”
两军各自撤回了自己的领地,孙桓摆下酒宴庆贺初战告捷,而谭雄则密切关注江上的动静,唯恐吴班的战船在夜间发动袭击。
第二天一早,孙桓听到了一个消息,蜀军的队伍和战船,齐齐向着上游转移,看起来很像返回白帝城。
“将军,时机大好,何不趁机渡江而过,取下秭归?”谭雄再次来进言。
孙桓不厌其烦,冷下脸道:“为将者,当熟知兵法,许是敌军欲擒故纵之计。我方有水上优势,何惧对方来袭?反倒是冒然进攻,深浅未知也!”
又过了两日,对岸战船和大营消失的一干二净,谭雄急得直搓手,多好的机会啊!但是,他屡屡献计不被孙桓采纳,知道再去的话,一定会被赶回去,到底还是闭了嘴巴。
孙桓依旧不愿进兵,到底错失了夺取秭归的良机,他武断的认为,这是吴班打不过害怕了,已经撤军回白帝城。
说到底,无论是吴班还是孙桓,都不是一流的战将,又没有真正的谋士,临阵之时,缺少敏锐的判断力。
即便是诸葛瑾这种看似没多少计谋的人物,也比他们要强得多,闻听吴班的大军向西撤退,诸葛瑾立刻通知当阳的韩当,出兵秭归,夺下城池再说。
驻扎江夏的大都督陆逊接到了快马传书,吴班大军向西撤退,立刻大呼不妙,急忙派出朱然率领两万大军,沿江而上,火速前来支援孙桓。
吴班的大军向西撤出几十里后,立刻开始乘船渡江南下,用了两天时间,十万大军终于转移到了南岸。这一系列庞大而繁琐的举动,让吴班的神经时刻绷紧,不敢有些许放松,令人欣慰的是,期间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不能不说是天助。
孙桓还像是没事儿人一样,都过去这么久了,依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越品味越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直到探马回报,吴班的十万大军,已经从西侧赶来,孙桓这才如梦方醒,发觉上当了。
此时再想移兵北岸,为时已晚,孙桓驻扎的地方,又没有大的城池,他只能召集大军,列开阵势,准备正面迎击吴班的大军。
“报!大都督陆逊派人送来书信。”一名侍卫进入大帐之内。
“呈上来!”孙桓烦闷的应了一声,他始终对陆逊这个白面书生没什么好感,不就是设了一个计策夺了荆州嘛,这点功劳就成了大都督,不只是自己不服,很多人都气不过,只能说兄长孙权的判断力很有问题。
陆逊在信中提醒孙桓,夷道乃是战略重地,莫要与吴班正面交锋,保住战船,直接退回夷道坚守即可。
“若此退兵,岂不让吴班耻笑,陆逊着实小瞧于我!”孙桓将书信扔在一边,改变了主意,坚持要跟吴班在陆地上大战一场。
一个时辰后,吴班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从西边杀了过来,见孙桓已经有所准备,吴班喝令大军停住,两军呈现对峙的场景。
“何人敢去挑战吴将?”吴班环顾四周,高声问道。
“末将愿往!”张苞应了一声,挺起丈八蛇矛,冲到了两军阵前。
张苞也是个急性子,吴班还没答应,唯恐张飞后代有闪失,连忙低声吩咐副将,若有不测,定要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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