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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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术士- 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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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王宝玉又派人将这些灾民分别送往了襄阳、樊城等地暂时安置。

    当然,这也是陌千寻的主意,在这个纷乱的时代,人力资源显得尤其重要,没有百姓哪来的兵,兵力缺乏,当然不能打胜仗。

    诸葛果主动申请了施粥的工作,如今的诸葛果,已然长成了一名个子高挑,肤色白皙的大女孩,笑起来脸上有两个甜甜的酒窝,俨然是一名青春靓丽的小美女。

    从遗传学的观点讲,诸葛果并没有遗传母亲黄月英的基因,更像父亲诸葛亮,当然,这也是黄月英所乐见的。

    也可能是长大的原因,诸葛果的性格变得很安静,波澜无惊,很少见她说笑。这种安静似乎跟蔡文姬的又不太一样,总让人产生一种距离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也只有王宝玉跟她说话,诸葛果的脸上才会露出浅浅的笑容,似乎还有一丝微微的羞涩。

    平日诸葛果也不再和小伙伴们疯闹,很少出门,但是此番施粥善行,她却不辞辛劳,来回奔波于难民之间,粉红的小脸上总是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

    美丽如同月宫仙娥,清澈见底的大眼睛里一直蒙着层同情的泪水,柔和动听的声音,以及那双总会搀扶一下老弱病残孕的小手,让难民们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见到这个女孩子就心生喜悦,竟然没有一个人插队起哄,秩序井然。

    王琳琳乐见于此,省去了自己连蹦带跳,大呼小叫了,后来干脆溜到一旁躲清静。

    “琳琳,你看果果都忙成什么样子了,也不去帮忙!”王宝玉逮了个正着,忍不住揪住她的耳朵。

    王琳琳嬉皮笑脸的躲开,不以为然的说道:“兄长,难民吃不上饭,为何不去山林里采摘果实,也可以果腹,何苦非得挤破头抢碗粥吃!”

    王宝玉哭笑不得,不是所有人都有猴子的本事的,本想再训两句,王琳琳早就跑了个无影无踪,也只得作罢。

    有段时间没去看望关婷了,王宝玉的心里总惦记着,这天,他起身来到关婷的府宅,里面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石人的数量又增加了不少。

    “宝玉!”一见王宝玉来了,关婷笑盈盈的迎了出来。

    “婷儿,最近兵马操练的如何?”王宝玉开了句玩笑。

    “虽不敢称是一支精兵,但十万兵马不足惧也!”关婷指着那些石人说道。

    “好,婷儿真是大将之才。”王宝玉违心的说了一句,总觉得眼睛里酸酸的,想要落泪。

    两个人进了府宅,仆人们送来了清茶,关婷由衷的感叹道:“上天眷顾婷儿,每每总会凭空飘来香茶佳肴。”

    唉,什么凭空飘来的,只是你看不见那些仆人而已,王宝玉拉着关婷的手,说道:“婷儿心底良善,自然有上天保佑。”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关婷的思绪时而清晰,时而混乱,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已经选择性的遗忘,因此,在她的记忆中,似乎王宝玉从未离开过,也没有其他的女人,两个人的感情纯真如青梅竹马之时。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吧!王宝玉对此颇有感慨,佛说,烦恼皆由心生,记得的东西越来,受到的困扰也越大。

    “宝玉,我正想找你呢!”关婷道。

    “啥事儿啊?”

    “昨晚马良来访,跟婷儿说了很多。”

    马良?王宝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埋怨道:“婷儿,我不是说了,那枚指环尽量不要摘下来。”

    “宝玉!夜晚戴在手上不舒坦嘛!总会想起你,难以入眠。”关婷撒娇道,那神情倒很像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

    “马良都说什么了?”王宝玉问道,如果马良的魂魄敢来骚扰关婷,他可能真的会恼,说不准会将马良的坟墓给迁走。

    “马良托我转达,感谢你让他回到彝陵,而他要走了。他还说,妻子樊玉凤和儿子马秉,托你帮忙照看。他叩头无数,瞧着也挺可怜,你就答应吧!”关婷道。

    王宝玉心中凛然一惊,以前他一度认为,关婷所见的鬼魂,都是她脑中想出来的,但今天说的话,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马良的妻子樊玉凤,关婷自然了解,但马良的儿子名叫马秉,却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绝不可能传到关婷的耳朵里。

    “好吧!我答应,怎么说我跟马良也是朋友一场。”王宝玉道。

    不知道是王宝玉穿的少,还是心理上的原因,他总觉得关婷的屋内阴森森的,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又陪着关婷聊了几句,王宝玉借口有事,告别了关婷,回到了议事大厅。

    刚刚坐下没多久,侍卫来报,樊玉凤带着儿子马秉,已经来到了彝陵,前来求见!

1114 死亦相随

    一听到樊玉凤来了,王宝玉心情很激动,眼眶湿润了,连忙起身迎了出去。门外,樊玉凤身穿素色长裙,一头青丝随意拢在脑后,并无一根珠钗点缀,手中还拉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子,神情淡然。

    看到樊玉凤那支空空的袖管,王宝玉差点落泪,上前道:“玉凤,你终于回来了,我本来是想派人去接你的。”

    “诸葛丞相派人将我送来。”樊玉凤解释了一句,仔细瞧了瞧王宝玉,淡然一笑道:“宝玉依旧如此年轻,相比之下,玉凤倒是老了。”

    “不老,依旧还那么漂亮。”王宝玉连忙说道。

    “对,母亲最漂亮!”一旁的马秉也奶声奶气的插嘴,逗得两个大人都笑了,王宝玉过去抱起了马秉,小家伙倒也嘴甜的喊了一声叔叔。

    “玉凤,马良已经走了,一定要节哀啊。将来这彝陵就是你的家,想怎样都行。”王宝玉总觉得樊玉凤的神情太过冷静,知道她内心隐藏了极大的痛苦。

    “马良虽弃我而去,总算留下一丝血脉,倒也不枉此生。”樊玉凤轻描淡写道。

    “哎,孩子替代不了马良啊!”

    王宝玉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樊玉凤的心,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到底还是掩面抽泣起来,泪水不停的从指缝滑落,吓得小马秉不知所措。

    “哭吧,玉凤,哭出来就好了,不能憋心里。”王宝玉轻声安慰,樊玉凤也仅仅哭了几分钟,随即便轻轻擦干眼泪,微施一礼:“玉凤恳请去祭奠夫君。”

    “既然来了,那就不用着急,过会儿让大家一起陪你去。”王宝玉道,又勉强笑着解释了一句:“玉凤,马良的事情,我真得已经尽力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宝玉,此事不怨你,要怨只能怨我。”樊玉凤道。

    “这当然不怨你,要我说,追根溯源,还是怪我那个大哥刘备。”王宝玉公平的说了一句。

    “年少之时,曾有一名异人为我看相,说我命中克夫,注定孤单一生,不成想被他言中,两任夫君,皆年不过四十。”樊玉凤道。

    “别迷信这些!轰轰烈烈爱一场,比什么都强!”王宝摆了摆手,将樊玉凤母子迎进了大厅中。

    闻听樊玉凤来了,彝陵的大小官员全部都赶了过来,女人们表现的尤其激动,纷纷拉着樊玉凤的手嘘寒问暖,说个不停。

    樊玉凤和樊金凤是双胞胎,以前大家只能在衣服上区分二人,现在却不用了,一则樊玉凤少了一支手,还有就是樊金凤吃过了回颜丹,年轻貌美的程度犹在樊玉凤之上。

    众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随后,樊玉凤在众女的陪伴下,走出了大厅,前往彝陵东侧的山上,祭奠亡夫马良。

    王宝玉不想再经历这种伤心的事情,没有跟着去,管辂因为有事忙,赶来的时候,酒席已经散了。

    管辂在路上遇到了樊玉凤,猛然打了个寒战,急忙跑进了大厅,慌张的说道:“师父,快快追回樊玉凤,要有大事儿发生。”

    “徒弟,到底怎么了?”王宝玉道。

    “我刚才看见,樊玉凤山根黑气笼罩,只怕命不过今日。”管辂急急道。

    一听到这话,王宝玉连忙跑了出去,叫来一辆马车,亲自去追赶樊玉凤。他已经大致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事儿,樊玉凤看似平静,其实早已心如死灰,她可能要死在马良的坟前,追随马良而去。

    这份感情虽然可歌可泣,但无疑是愚昧的,已经失去了马良,岂可再失去樊玉凤,绝不能让此事发生。

    此时,一行人已经乘车出了西门,王宝玉催促车夫拼命的追赶,等他心急如焚赶到马良陵园的时候,女人们已经祭奠完毕,从山上走了下来。

    王宝玉远远望见了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樊玉凤,在樊金凤和张琪英的搀扶下往下走,脚下步伐都有些瘫软,看来一定是大哭一场。

    同时王宝玉心中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禁笑了起来。嘿嘿,回去要说说管辂,樊金凤这不好好的嘛!这小子,还是他学艺不精。

    “宝玉,你总算来了。”走在前面的黄月英过来说道。

    “我有点不放心,就追了过来。”王宝玉道。

    “唉,刚才玉凤想要头撞石碑,幸好琪英眼疾手快,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然后不顾疼痛又死死拉住。否则,此刻玉凤只怕已经不在了。”黄月英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说道。

    “唉,玉凤这是何苦啊!”王宝玉叹了口气,看来管辂算得没错,倒是张琪英立下了大功,救了樊玉凤一命。

    卸掉平静的面具,樊玉凤神情颓废,双眼空洞,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嘶哑的嗓子不成调的哀嚎几声,王宝玉上前正色道:“玉凤,以后绝不许再做这种傻事儿。”

    “马良待我情深,我怎忍心让他孤单?”樊玉凤哽咽道。

    “你光想着那个男子,咋不想想秉儿,他那么小,父母都没了怎么行?”王宝玉道。

    “宝玉仁厚,自会抚养我儿,何况还有妹妹金凤,定会视如己出。”樊玉凤道。

    “外人再好,也比不过母亲,逝者已逝,生者当坚强,既然养育了孩儿,那就要承担起母亲的责任来,这也是马良希望看到的。”王宝玉道。

    “他希望的?他凭何对我有希望?!他一走了之,可曾想过我一个妇道人家在世该如何艰难!”樊玉凤的眼中燃起愤怒,猛然起身,手遥指着马良安葬之地,咬牙切齿的骂道:“早知今日别离,当初便不该娶我!我与他生死相从,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受断手之苦,为他延续血脉,为他担惊受怕,可马良可曾真的在意过我?为何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良心何在,天理何在!宝玉,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何我如此命苦,要受老天的责罚!”

    樊玉凤终于失去了理智,在王宝玉面前大吼大叫,像个疯子一般,黄月英等人想把她拉开,却被王宝玉制止。

    樊玉凤越说越恼,仅剩的一只拳头死命的砸在王宝玉身上,王宝玉不躲不闪,不知过了多久,樊玉凤的骂声越来越小,力气也越来越小,最后靠在王宝玉肩头再度痛哭起来。

    所有人都默默的陪在一旁,樊玉凤终于恢复了些理性,郑重表态,绝不会再做寻短见的事情,一定要尽心尽力,抚养孩儿长大。

    随后,樊玉凤母子被安排在含章楼上,为了不出现意外,不放心的女人们轮番前去陪伴,樊玉凤又找到了从前的温暖,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1115 走投无路

    却说沙摩柯箭射甘宁,扎营休息了一日,不顾腿伤,连夜赶回五溪。兵至半路,就听败兵来报,羊柯城已然失守,洛奇被黄盖所杀,马良不知所踪。

    沙摩柯当即傻了眼,什么也没干成,老窝却被人趁机给抄了。腿部的伤痛时常传来,沙摩柯仰天长叹,大有走投无路之感。

    略微思考了一下,沙摩柯吩咐大军向西挺进,此处离涪陵城不远,他想渡江进入涪陵城暂且休养,再图东山再起。

    沙摩柯派出的信使很快就回来了,涪陵太守卓浅以未收到刘备指令为由,拒绝沙摩柯入城,而且还在江边严密设防。

    沙摩柯恼羞异常,将刘备骂了无数遍,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当初为了保老窝,舍弃攻打夷道,再加上马良多半是被擒或者被杀,跟刘备的仇算是种下了。

    沙摩柯只得继续驱兵南下,想要到更往南的蛮夷部落安身。

    驻守羊柯城的黄盖,早就派人关注着沙摩柯的一举一动,尤其听说甘宁被其所杀,胸中燃起的怒火将眼泪都给烘干了,愣是一滴没有掉下来,誓要替甘宁报仇!

    所以,当得知沙摩柯的意图之后,黄盖老将军当即倾起大军,在云荒山挡住了沙摩柯的兵马。

    沙摩柯兵力占先,但黄盖固守隘口,坚决不让蛮兵通过,沙摩柯只好出营挑战黄盖。

    两人大战二十几个回合,黄盖在气势上就胜了一筹,而沙摩柯终因腿上负伤,灵活度大不如从前而匆忙落败。

    蛮兵人心不稳,粮草显得匮乏,当晚,黄盖又乘胜组织了一次劫营,沙摩柯不敌败退,再度向北而去,却被黄盖杀了万余人。

    中途又跑了万余人,沙摩柯带着三万蛮兵,没走出几十里,又遭遇了以步骘为首的荆南联军。

    步骘等几员战将对沙摩柯展开了猛烈的围攻,沙摩柯英勇对战,但再度落败,部将几乎全部丧命,手下蛮兵或死或降,逃离之时,只剩下了不足万人。

    沙摩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带人继续向北逃离,想要拼着一股蛮力,攻占夷道落脚,届时也许还有跟刘备缓和的余地。

    正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沙摩柯行此下策,也是被逼无奈,只能忍气吞声。然而,即便是这种委曲求全的机会,沙摩柯也没有得到。

    就在通往夷道的山口处,潘璋、凌统的大军又把他围住,誓言要杀他为甘宁报仇。

    沙摩柯连连遭败,受伤的腿已经溃烂化脓,根本战不过两员江东大将,又是一番厮杀下来,他最终只带着五百多人,浑身是血的逃出了潘璋、凌统的包围圈。

    沙摩柯十分怨恨刘备,明明附近就有张南的几万大军,居然不来救援,刘备这厮根本就是弃自己于不顾,想让自己死啊!

    闯过三关,身后的追杀声已经听不见了,沙摩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江边清洗了一番伤口,自己动手将腐肉忍痛割掉,重新包扎好,这才感觉头脑清晰一些。

    哎,刘备无情无义,若非是你,我又怎会落到如此田地!沙摩柯感叹连连,吩咐手下抢了几艘渔船,渡江而过,准备一路北上,去投曹丕。

    人要是走了背运,喝凉水都塞牙,沙摩柯渡江行走了不远,竟然又遭遇了刚从当阳败退的周泰。

    “沙摩柯,真是冤家路窄,今日我誓要为甘宁报仇!”周泰看见狼狈的沙摩柯,暗自欣喜,挥刀就冲了上来。

    沙摩柯十分无奈,要不是腿上受伤,他岂能怕周泰这种二流战将。狭路相逢,没有别的选择,他只好振作精神,拎着铁蒺藜就冲了上去。

    周泰弟弟被杀,又刚刚落败,胸口憋着一股子闷气,手中的大刀挥舞如风,数道光影直扑沙摩柯。

    沙摩柯挥动铁蒺藜,左右阻挡,身体不适,再加上连日奔逃,连口饱饭都没吃上,气力大不如从前,竟然被周泰打得节节败退。

    刺啦一声,沙摩柯的胸口铠甲被周泰大刀凌厉的刀锋划破,健硕的胸肌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刀口,顷刻间血流如注。

    沙摩柯拼劲全力,伴随着声声暴吼,顽强的挥动着铁蒺藜冲了上去,一道道黑光直扑周泰,拿出了拼死的架势。

    周泰沉着应战,几番化解沙摩柯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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