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时候,就别显摆你的读心术了。果果一个女孩子,没钱没武功,长得又漂亮,如果遇到坏人该怎么办?老左,算我求你了!”王宝玉沮丧道。
“宝玉,并非老道不帮你,诸葛化蝶有高人保护,我根本不知她的行踪。”左慈摆手道。
“高人?是谁啊?”王宝玉惊愕道。
“暂且不知,或许就是那修建了浮屠塔的普净。”左慈道。
“这个妖僧,从一开始就装神弄鬼的,老子一定要抓到他。”王宝玉愤愤不平的骂道。
“莫要如此讲话,普净也是得道高僧,这也是那小女多世修来的福分。我曾观诸葛果面相,慈眉善目,将来定有超乎常人的造化。”左慈道。
“我不管将来!”王宝玉不耐烦道:“普净作为一名修行人,就不该干扰正常人的生活,他把果果弄走了,我姐姐该怎么办?”
“诸葛化蝶心意已决,勉强找回,也只能徒增不快。”左慈道。
“算了,你不肯帮忙,我再去找别人。”王宝玉心急如焚,又去找紫虚上人、青城子和于吉,得到了答案是一致的,诸葛果有高人保护,他们根本算不出诸葛果去了何方。
从楼上下来后,王宝玉自己也算了一卦,想测测诸葛果究竟去了哪里,得到的却是罕见的《乾为天》变《坤为地》,六爻齐动,根本看不出结果。
对了,还有自己那能掐会算的徒弟,王宝玉立刻吩咐道:“让司天令管辂过来一趟!”
片刻之后,管辂进来了,蔫头巴脑,眼皮肿的跟核桃似的,见到王宝玉还不好意思抬头。王宝玉开口就埋怨道:“管辂,凭你的本事,应该看出来果果要走,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师父,自我第一次见到果果,就看出她有绝尘之意,但此事并不能阻拦。哎,这绝尘马倒也有几分造化,跟了果果一同离去。”管辂解释道。
“快算算,她到底去了哪里?”王宝玉懒得跟管辂纠结对错的问题,催促道。
“师父,徒儿也算不出她去了何方。”管辂歉意道。
“你小子别跟我撒谎。”王宝玉恼道。
“徒儿并无虚言,确实推算不出,师父您想,若无高人相助,就这半日的光景,怎会无法找到?”管辂道。
“普净,老子跟你没完。”王宝玉不由拍桌子骂道。
“师父,果果天资不凡,或许真能修成正果,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愿师父为天下苍生着想,不要再去干涉。”管辂叩头道。
“你小子是不是觉得还不够乱啊,一个小丫头能和苍生挂什么钩!”
“其中定有玄机……”
“得得,可别显摆你这两下子了,赶紧出去吧!”王宝玉摆了摆手,管辂应声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王宝玉将自己关在屋内憋了一个下午,胸中十分憋闷,愤怒的大吼着也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一个遍,仍然觉得郁结难消。此时的他真恨不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可以将诸葛果轻易的找到。
黄昏时分,王宝玉才拿着望远镜来到了迎仙台上,苍茫大地,绵延无尽,果果又身在何方呢?
想起这个从身边长大的孩子,诸葛果刚刚出生时的样子王宝玉还记得清清楚楚,却不想以后只怕再难见到,一阵阵心酸,举着望远镜漫步目的的寻找着。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镜头中。
一名身材消瘦的年轻僧人,骑着一匹骏马,正缓缓走在旷野中,仿佛正要融进夕阳里。
“果果!”王宝玉连忙高声呼唤。
那名僧人忽然转过头来,面容清丽脱俗,嘴角上扬做微笑状,但明明却带着点点哀伤,正是果果无疑。
诸葛果转过头,骑着马继续往前走。王宝玉急了,连忙高声喊道:“果果,千万不要走啊!舅舅这就派人去追你!”
话音刚落,镜头里的果果却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仿佛这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王宝玉连忙又四处寻找了一遍,看到的同龄女孩子很多,但却没有一个是诸葛果。
唉,还是自己眼花了,王宝玉放下了望远镜,缓缓盘腿坐下,闭上双目为果果祈祷,祝愿她在外的日子里,能够一切安好。
一阵香风袭来,王宝玉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大群五彩斑斓的蝴蝶出现在眼前,这让他不禁又吃了一惊。
这可是二百米的高楼,蝴蝶怎么可能上来?然而,这些蝴蝶并不是幻象,就实实在在飞舞在王宝玉的面前,随着蝴蝶队伍的不断变化,渐渐在空中形成了六个字:情未尽,果不成!
什么意思?难道诸葛果根本就修不成正果?既然如此,那还修行个屁!心头压着那么多事,还不得走火入魔啊!
王宝玉脑海中念头一闪,蝴蝶队伍又聚成一团,朝着下方飞去。
1266 南越来犯
王宝玉呆坐了半晌,直到夕阳隐没,这才来到了姐姐黄月英的屋内,屋子空荡荡的,大大小小的包裹不少,黄月英呆呆的坐在一角,依旧望着窗外落泪不止。
“姐姐,我找高人推算了,果果一切都好,过些日子会去找你的。”王宝玉拥着黄月英那厚厚的双肩,撒谎道。
“宝玉,不用哄姐姐,果果的性子我清楚,她是不会回来了,我这个母亲算是白疼她一场。”黄月英黯然道。
“果果重情重义,绝不会忘了你的恩情。这次离家出走就是一时赌气,说不定哪天想明白了,就会回来的。”王宝玉忍住泪安慰道。
“唉,刚才窗前彩蝶飘飘,变换出六个字,缘已尽,莫伤悲。果果是想告诉我,我跟她的母女情分,已经从今日了断。既然已经有缘,如何轻易可以断掉?明知母亲悲伤,又怎能随意忍住?果果,真真伤碎了我的心。”黄月英叹了口气。
看来,这些蝴蝶就是来通知消息的,倒是不愧诸葛化蝶这个名字,王宝玉借机劝道:“姐姐你想,果果既然能派蝴蝶前来,一则是她心中有你,再则说明,她已经有了些神通的本事,你就更不用再担心了。你要是整天这样子,果果在外面也不安心,心静不下来,也许她遇到的障碍也会多些。”
“回想当年,为了果果,我忍受了多少苦楚,母女情分怎能是说断就断的?果果心事重,只怪我总惦记生养儿子,说话也从不防着她,想必让这孩子入了心。殊不知手心手背都是肉……”黄月英絮絮叨叨,嘶哑着嗓子说了足足两个时辰,却是无论如何一口水也不喝,一口饭也不迟,最后疲惫的躺在床上,拉着王宝玉的手,终于睡去了。
这一晚,王宝玉就靠在黄月英的床头睡去,总是被黄月英梦中呼唤女儿的声音吵醒,眼角的泪水从来就没有干过,可见孩子的出走,给母亲带来了多大的伤痛。
说起来,黄月英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多年和丈夫两地分居,好容易女儿长大了,竟然不辞而别,哪个女人能承受如此多的苦痛呢?王宝玉微微叹息,将黄月英轻轻揽入怀中,从她时时颤抖的身躯当中,感受她内心的伤痛。
黄月英明知道女儿不会回来,但还是坚持等了半个月,最终还是怀着无穷的遗憾,离开了彝陵城,去成都跟随自己的丈夫诸葛亮。
因为诸葛果的突然离别,欢送仪式都取消了,众人只是列队相送,看似隆重,但却总也热闹不起来,怎一个冷清了得。王宝玉派出了马云禄前去一路保护,也好路上陪着她说说话,别太闷。
黄月英的目光始终看着西面,幻想着女儿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扑到她怀中,甜甜的叫一声母亲。果果,只要你能回来,母亲保证绝不会再打你。
据马云禄回来讲,黄月英一路基本没有什么话,见到诸葛亮又是痛哭一场。而诸葛亮听说女儿绝尘而去的事情,也是黯然伤怀,泪流不止,深深觉得亏欠了孩子,造成此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众人当然都不清楚,诸葛果真正出走的原因,却是因为无法得到王宝玉的爱,至于何时再相见,那就要看上天如何安排。
因为女儿痴迷佛学并削发为尼,黄月英每到一处寺院,就打听是否有诸葛果这个名字。而出家人又怎会有俗家名字,黄月英不得已,见到和女儿年纪身材差不多的尼姑都要跑过去看一看。期间施舍了不知道多少香火钱,佛像面前不知道跪了多少次,人也暴瘦了几十斤,却再也没见到养育了十几年的女儿。
果果出走的事件终于平息了,身处这个乱世之中,战争却不可避免。七月初,南方的传来消息,南越王吴臣率领十万大军北上,意在夺取长沙。
以荆州的实力,十万南越兵根本不足为惧,王宝玉召集众人商议后,决定亲自率领十万精兵,南下征服南越。
吴臣的进犯,某种程度上正中了王宝玉的心思,他本来就想去南海寻找幻蝶翼,苦于没有借口发动战争,既然对方主动进犯,那就顺利成章,不如把南越一起收了。
王宝玉最早的想法是乘坐远洋号再度东下,由东海再绕到南海,去寻找幻蝶,如此不但耗费的时间长,海上的风险也很高,这回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临行前,王宝玉又去找楼上那四位高人,大家心有灵犀,早都聚集在左慈的房内笑眯眯的等着。
“诸位,我要去南海了,有什么注意事项,还是提前说说吧!”王宝玉道。
“宝玉此去必然成功。”左慈嘿嘿笑道。
“南海幻蝶,法力犹在巨蜃之上,宝玉却不可掉以轻心。”紫虚上人凝重的说道。
“巨蜃能制造幻象,顾名思义,那幻蝶是不是也有这个本事?”王宝玉问道。
“巨蜃的幻象在外,而幻蝶的幻象在内,它会扰乱你的内心,切记,一切幻象,皆是虚妄。不管如何,宝玉,莫要当真!”紫虚上人叮嘱道。
“非但如此,此物能够隐形,常人根本无法遇见。”青城子补充了一句。
“看不到上哪儿去找啊?”王宝玉皱眉道。
“不是曾经告诉你在蝴蝶岛嘛!”左慈插科打诨。
“元放莫要玩笑,蝴蝶岛就在图中表示之处。”青城子以长者的身份,训了左慈一句,拿出了一份早已画好的地图。
王宝玉拿着地图仔细看着,又搜寻脑海中的记忆,最终确定这个小小的岛屿,就在海南岛以南的海面上。
青城子又掐指算了算,确定道:“这一年内,此岛应该在海面之上。”
“什么意思,这个岛屿有时候还会沉下去?”王宝玉惊问道。
“蝴蝶岛十年一现,修行之人皆知此事。”紫虚上人道。
“你们既然知道,怎么不去呢?”王宝玉不满的问道。
“此岛周遭防护强大,非结成金丹修士不能涉足,常人则不受约束,岛上之物却对金丹修士却并无用处,故无人涉足。”紫虚上人解释道。
1267 旧貌新颜
“好吧!既然是我自己的事儿,我一定会努力弄到幻蝶翼。”王宝玉点头道。
虽然有了地图,要想从上百万的蝴蝶中找到所谓的幻蝶,也跟大海捞针差不了多少。王宝玉眼巴巴的看着众人,等着他们拿出个直接抓到幻蝶的法宝来。
左慈等人都知道王宝玉的心思,最终还是紫虚上人拿出了东西,茶杯口大小的细圆环,其上还覆着一层半透明状的薄膜,对王宝玉说道:“宝玉,此物名叫天蛛罩,届时蝶群到来,将其抛出,便可将幻蝶困在其中。”
王宝玉拿到眼前才注意到,薄膜是网状的,有点类似今天的网兜,于是笑呵呵的收下,又问:“抓到了幻蝶后,放在哪里啊?”
“不用特殊存储,只需将手帕将其包裹起来便可。”于吉说道。
“万一不小心,压死了幻蝶,岂不是白忙乎了一场?”王宝玉道。
“你不能小心一点!”左慈鄙夷的说道。
王宝玉毛手毛脚的,这确实是个问题,紫虚上人想了想,又拿出了一颗透明的珠子,递过来道:“这是个储物珠,将幻蝶贴在其上,其便会被吸入内里,难以脱逃。”
好东西,王宝玉笑着放进怀里,紫虚上人还是小气的叮嘱道:“仔细保管,莫要丢失。”
“知道,知道!”王宝玉嘿嘿笑着,又伸手大咧咧的问道:“还有没其他的法宝,比如可以坐在上面飞行的魔毯一类的,喷火、喷水的也行。”
四个人齐齐鄙夷了一个,左慈哼道:“你全无修为,即便有这些法宝也无法驭使,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寻宝吧!”
“嘿嘿,我就那么一说,不给拉倒。”王宝玉嘿嘿一笑,拿着地图和这两样法宝下了楼。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捉巨蜃的经验,这次又有两件宝贝,一定是手到擒来。
四位高人却没有立刻散开,青城子一脸忧郁道:“我等让宝玉凡胎之躯以身犯险,可否有所不妥?”
“这小子的造化犹在我们之上,定然可以全身返回。”左慈却放心的说道。
“却少不了劫难艰辛啊!”于吉微微叹了口气。
“若遇危难之时,我等亦不可袖手旁观。”紫虚上人道。
“哎,昔日我投靠司马懿,宝玉不计前嫌将我收留此处,未立寸功,却得了这许多好处,实在是内心不安。”青城子到底年纪最大,脸皮最薄。
不过左慈就不这么认为了,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师叔言重了,宝玉能与我等为友,那也是非常人造化。”
于吉忍不住翻了左慈一个白眼,反问道:“若非宝玉不同常人,我等又怎会为其聚拢?”
王宝玉要是知道了他们的谈话,很可能就不去了,回到议事大厅后,陌千寻前来汇报,兵马已经整肃完毕,彝陵一万,南郡四万,其余的五万兵马,就由荆南四郡出便可。
“千寻,这次是去跟你岳父打仗,到时候你多把握好分寸,虽然若兮跟父亲不和,但终究是父女连心,不能赶尽杀绝。”王宝玉不免说道。
“非到迫不得已,定要活捉吴臣,让其父女相聚,再论是非。”陌千寻道。
王宝玉竖起大拇指,到底还是陌千寻思虑周全,点头道:“这样就好,如果杀了一方之主,要想收服民心就难了。”
此次出征的大将,王宝玉还是选择了马云禄,让范金强留了下来,全面负责彝陵的安全工作。马云禄又跟张琪英商议了半天,张琪英又跟白焰牛商议了好久,白焰牛才答应成为马云禄的坐骑。
陌千寻当然要跟着一起去,彝陵的主持工作就落在了蔡文姬的肩上,陌千寻新婚燕尔的小媳妇凌若兮也要跟着,理由之一,就是她比较熟悉南越的情况。
安排妥当后,王宝玉骑上御风虎、马云禄则骑上白焰牛,陌千寻和凌若兮坐上了一辆马车,大军浩浩荡荡启程出发。
不到两日,大军进入了南郡城,樊玉凤率领一行官员前来迎接,如今的南郡有了彝陵财力的支持,再加上樊玉凤本来就是经商好手,城池的风貌照比之前有了很大变化。
好房子多了不少,街道上也有了繁华的景象,老百姓的脸上带着自信从容的微笑,商贾们叫卖声此起彼伏。
“玉凤,辛苦你了,南郡旧貌换新颜,你功不可没。”王宝玉赞道。
“能有一番作为,不枉此生,玉凤倒是要感谢宝玉的提携。”樊玉凤嘻嘻笑道。
看来樊玉凤已经走出了马良故去的阴影,这是王宝玉所乐见的,郑重表示如果南郡需要哪方面的支持,尽管开口便是。
“汉兴王,管宁有礼了!”南郡功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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