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飘荡的小船,更像是一个摇篮,让人昏昏欲睡,关婷很快就睡着了,王宝玉思想上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到关婷的胸口去拿小陨石,四面都是水,即便侥幸拿到了小陨石,也肯定跑不了。
感受着关婷身上的体香和温暖,王宝玉也终于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甜,在梦中,他恍惚踏上了回家之路,穿过了荆棘丛林,跨过大江大河,找到了屹立千年的大陨石。
王宝玉在大陨石四周敲敲打打,坚硬无比,如何才能从这里穿越回去呢?正在这时,手中的小陨石发出七彩光芒,神奇的力量与大陨石联通,紧接着一个漩涡般的洞口出现,王宝玉激动不已,毫不犹豫的就跳了进去。
睡梦中的王宝玉露出满足的笑容,恰巧这一幕被中途醒来的关婷看到,还以为王宝玉真的爱上了自己,做梦都在笑,于是娇羞的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就在对面的屋内,护卫邓大壮和焦小乙却抓耳挠腮的彻底失眠了,眼见王宝玉这个臭小子在女神关婷的屋内没出来,两个人真是连死的心都有,唉,守候已久的鲜花,终于让别人给采摘了。
朝阳从汉江上缓缓升起,关婷再次穿好戎装,精神抖擞的走出了船舱,王宝玉却躺在床榻上半天才起来,因为他心中忐忑不安,今日就将要面对孙权和黄祖的江夏之战。
自从来到三国之后,王宝玉见过的死尸,比他在现代生活三十年加起来都要多,已经由最初的胆怯做恶梦,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正是时代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态,王宝玉不怕死尸,怕的却是自己这条小命不保,毕竟要留着回去见家人。
来到船头之上,关婷还是手持大刀,巍然伫立,王宝玉没话找话的问道:“婷儿,又没打仗,你干嘛把这身衣服总穿在身上啊?”
“夜晚行船,只要不明灯火,便不易被敌军发现,白日则不同,要随时备战。”关婷解释道。
“婷儿,听我一句,轻易不要出手,要伺机而动。”王宝玉担忧道。
“呵呵,宝玉如此疼我!”关婷笑道。
“那个,咱们将来还要入洞房成亲呢,我这个人比较痴情,没了你,我这辈子岂不是要孤单一人,多可怜啊!”王宝玉眨着眼睛说道。
“尽可放心,婷儿一定全身而退。”关婷深为感动的点头道。
下午时分,关婷下令大船缓缓前行,因为再过两个时辰,就要靠近江夏城,她想趁着夜色降临之时,再接近过去,这样才能不被对岸的孙权水兵发现。
随着天色将晚,气氛却越来越紧张,隐约可闻的鼓声,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一场战争就在前方。
关婷带领的水军队伍,缓慢如同蜗牛一般的向前行进,同时船只也在向着岸边靠拢,王宝玉有些不解的问道:“婷儿,咱们带领的既然是水军,为什么要靠岸啊?”
关婷颇有些无奈道:“战船过少,水上作战一旦受到攻击,很可能会全军覆没,待见了黄祖,借到船只再说。”
王宝玉明白了,关婷只带了两艘战船,每艘船上挤着五百多人,确实面临着很大的风险,但话又说回来,这刘备也太小气了点吧!
“既然是全力一战,为什么多派一些战船来啊?”王宝玉问道。
“主公只有一万水军,战船尤为紧张,能用黄祖之战船,便可保存我方水军实力。”关婷如此解释道。
162 倒戈一击
刘备也太能算计了,光顾着自己保存实力,岂不是把关婷的队伍至于危险之地?唉,看来,刘备还是没把关婷太当回事儿。
两个人正说话间,战船已经又向前行进了二里,而且接近了岸边,而不远处的江面之上,一艘巨大的战船也隐约可见。这艘战船一共五层,长宽也比关婷带来的战船大了一倍不止,绝对是一艘超级战舰。
战船的上方,一杆大旗迎风飘扬,模糊可见一个大大的“张”字,眼见此景,关婷激动的说道:“此艘船名曰猎风,定是黄祖部下大将张硕在其上。”
“咱们怎么办?先上岸吗?”王宝玉问道。
“既是黄祖的队伍,我们自当过去与其汇合。”关婷道,同时吩咐收起跳板,调转船头,缓缓向着大船靠了过去。
王宝玉眺望远方,除一杆大旗,竟不见放哨兵士,心中疑虑不已,于是对关婷说道:“婷儿,兵不厌诈,莫不如先派小船只过去打探一番,确认无误后再靠拢不迟。”
关婷也是戒心十足,听王宝玉如此说,便点点头,刚要发出命令,就在此时,有两艘小船突然出现江岸边的一处隐蔽的草丛中,每只小船都只有七八个人的样子,身穿灰色的战服,拼命划动着小船,向着关婷这边靠拢过来。
“船上何人?”关婷高喊了一声。
“我乃张硕将军部下,请问来将何人?”小船上一位小将军客气的拱手问道,此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长得白面无须,身背弓箭,手持长枪。
“我乃刘玄德部下关婷将军,受主公之托,前来相助。”关婷回道。
“小将先替张硕将军谢过关将军了,请关将军扯起号旗,以免误会。”白面小将军抱拳说了一句,催动手下,两艘小船像是离弦的箭一般,疾驰着向着大船靠拢了过去。
“升旗!”关婷大声传令,身后的两艘大船上,立刻升起了两面大旗,上书红色的“关”字,迎风飞舞,倒是气派。
小船抵进了张硕的大船,眼见有人放下了缆绳,让小船上的人上了大船,而就在此刻,王宝玉却眼皮一阵狂跳,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不祥之感。
“婷儿,不要再前行了。”王宝玉急急说道。
关婷秀眉微蹙,说道:“既已招呼过,应是无碍吧?”
“你怎么能确定他们真就是张硕的人?”王宝玉问道。
“如不是张硕之人,又如何能够登船?”关婷道。
“如果他们冒充是我们的人,那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王宝玉提醒道。
关婷又不是傻子,一听王宝玉这么说,顿时面现惊骇之色,却非但没有停止前行,反而对后面的大船传令加速前进。
“婷儿,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如你所说,那张硕将军必有危险,我等应速速前往救援。”
我靠,你还真是仗义,对方的船只庞大,里面究竟隐藏了多少兵力,谁也不知道,冒然杀过去,势必会有损伤,这个时候就该掉头回去,能跑多快跑多快。
“婷儿,你不要意气用事,等打探清楚再说不迟!”王宝玉劝说道。
突然,对面的大船上,两名士兵自顶层上抬出一人,那人身体僵直,也不挣扎,似是死去多时。只听呼隆一声,这人便被扔进了水里,紧接着便被lang花吞噬,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船上写着张字的大旗被人拦腰砍断,同样栽进了滔滔江水里。
“张硕休矣!”关婷懊悔不已的喊了一声,再次大声传令道:“弓箭手准备,将大船给本将围住!”
而就在关婷话音刚落,只听传来嗖嗖两记破空之声,两支羽箭径直冲着关婷和王宝玉射了过来。
“无耻之辈!”关婷怒骂一声,手中大刀立刻舞出了一团银光,击飞了这两支箭。
范金强见情形不对,也快步走到王宝玉身边,拿出如意金箍棒神情警惕的挡在他前面。
哈哈,一阵大笑传来,大船的顶楼之上,那名白面小将现出了身影,拍了拍巴掌笑道:“哈哈!关将军好刀法!”
“你究竟是何人?”关婷怒目圆睁冲着对面大喊道。
“我乃江东凌统也!”白面小将傲气的说道。
“凌统,今**便是插翅也难飞。”关婷大喝一声,挥手做出了一个放箭的手势,铺天盖地的箭羽,立刻朝着凌统射了过去。
关婷心中的恼羞是可想而知的,授命来到江夏支援,寸功未立,竟然被凌统利用,奇袭了张硕,这种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她根本没脸再回去。
凌统岂是等闲之辈,他不慌不忙的举起长枪,上下翻飞一阵横扫,将这些箭羽纷纷击落在江水里。
“将士们,随我冲上去,活捉凌统!”关婷大声吩咐道,邓大壮和焦小乙拼命划动小船,向着大船直冲过去。
“婷儿,千万不要冲动。”王宝玉着急的跺脚喊道。
“我岂能临阵脱逃,做缩头乌龟?”关婷柳眉倒竖,大声说道。
“对方严阵以待,我方若要造次行事,势必吃亏啊!”王宝玉说话近乎用吼。
“休得小瞧于我!”
“婷儿!”
“走开!”
关婷哪里肯听,就在即将接近大船的时候,凌统手下的十几人,却分别手持火把出现在大船的顶楼上,只听凌统大喝道:“张硕的将士们,如今张硕已经被我所杀,听我号令,立即迎击刘军,否则,火烧战船,无人可以生还!”
主将被杀,立刻人心大乱,危急时刻,求生的本能让张硕的手下根本没有思考的机会,立刻有无数的弓箭从船舱的窗户中伸了出去。
“速速躲避!”关婷见此情形,也是慌了神,她原本以为就凭凌统那十几人,根本不值一提,万万没想到,张硕的手下居然倒戈一击,友军变成了敌军,要知道,以这艘大船的规模,上面起码有几千士兵。
嗖嗖嗖!无数的箭羽冲着这边飞了过来,此时绝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关婷拉着王宝玉闪身进了船舱,噗噗噗!箭头插在了船上,很快小船就变成了刺猬一般。
163 智信仁勇严
好在关婷这艘小船的船舱围着厚厚的牛皮革,才不至于被射穿,而身后的两艘大船则不容乐观,尽管士兵们都举起了盾牌,还是有几十人因为中箭受伤,掉进了滔滔江水中,从此一命呜呼。
就在关婷这边队伍因为铺天盖地的箭雨而停滞不前之时,凌统却显然不想恋战,大声吩咐开船,船舱两侧,立刻伸出了无数的船桨,大船调转船头,向着对岸开了过去。
从船舱出来的关婷,见此情形,几乎要气炸了肺,再次不管不顾的吩咐士兵追击,却到底不及对方的大船速度快,渐渐拉开了距离。
“婷儿,千万不要再追了,赶紧往回走!”王宝玉惊恐拉住了关婷,恨不得给她下跪。
“气死我也,不能跑了这厮!”
“婷儿,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做无谓的牺牲,你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手下弟兄的性命负责吧!”
“这,可是凌统实在可恶,不生擒这厮,难消我心头之恨!”关婷玉牙咬得咯咯响。
“你没看见对岸的火光吗?那里一定还有大批的战船。婷儿,听我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王宝玉提醒道。
关婷长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放弃了追赶,下令调转船头,向着江夏城而去。王宝玉也舒了口气,总算是劝的关婷回头。
费了好大的力气,张硕的尸体终于被打捞了上来,按照这时候的传统,为将者自然不可以弃尸在外,这也算是给黄祖一个大大的面子。
张硕的胸口被刺了一个大洞,双目圆睁,嘴巴微张,死相很惨,但王宝玉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的些许酒气,推算出当时的情形。
凌统以关婷先头联系人为掩护,登上了大船,正在喝得醉醺醺的张硕,戒心锐减,见援兵来了,非常高兴,甚至还张罗请凌统喝酒。
凌统灌了张硕不少酒,直到喝得他腰腿发软,双目迷离,然后趁其不备,一举将其击杀。只是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张硕手下空有几千兵士,竟然事发时无人知晓。
“宝玉,此番倒是连累了黄祖,为将者真是惭愧。”关婷黯然的说道。
“你听我的,千万不可说先前遇到了凌统,否则,黄祖势必恼羞,只说看见大船有异状,便赶过去驰援。”王宝玉叮嘱道。
“大哥常教导我,做人应襟怀坦荡,我如何能欺瞒黄祖?”关婷面露为难之色。
“想必关二哥也得教过你要见机而作吧?为将者,智信仁勇严也,首位便是要有智慧啊。”王宝玉苦口婆心的劝说。
关婷终于动摇了,但还是犹豫的说道:“此事知情者众多,如何能瞒得住?”
“正值战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果传来消息,你便咬定这是江东的离间之计。”王宝玉出谋划策。
王宝玉说完,关婷便直直的看着他,表情很是复杂,王宝玉被看得心里发毛,摸摸脸问道:“咋了,脸上溅到死人血了?”
“宝玉,若不是你一同前来,婷儿势必就此命丧矣!”关婷感慨道。
好在跟凌统的对话,也只有这艘小船上的人知道,邓大壮和焦小乙是关婷的脑残忠粉,宁死也不会出卖关婷,范金强更不用说,一切都听王宝玉的吩咐,两名丫环一直躲在船舱中,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明白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分不清谁是谁。
行了大概五里左右,接近了江夏城的江边防卫,此处两座高崖分立两侧,中间呈现凹进状,正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
听关婷讲,此处名叫沔口,正是黄祖对敌的前方大本营,见有船只接近,立刻有一艘大船迎了过来,关婷立刻喝住大船,驱动小船迎了上去。
只见大船之上,站着一名四十多岁的黑脸黑须的男人,一身戎装,双目炯炯,手中同样拿着一柄大刀。
一看这幅样子,此人必然是领头的将领,关婷抱拳道:“新野关婷,前来支援!”
“末将陈就,感谢玄德公的不吝相助!”黑脸男人感激的一拱手。
“将军无需客气,既然同为刘荆州之将,理应联手抗敌。”
“关将军,可见巡江的先锋张硕。”陈就问道。
“唉,张将军正在此处。”关婷叹气一声,指指身后的船舱。
陈就一脸疑惑,怎么张硕跟着关婷等人先行过来了,说话间,邓大壮和焦小乙就将张硕的尸体从船舱中搬了出来。
“张硕兄!”陈就一看见张硕的尸体,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陈将军节哀顺变,张硕大船被凌统偷袭,我等不惜奋力一战,伤亡上百名兵士,却还是跑了凌统,只抢回张将军尸身而已。”关婷面带歉意道。
“陈就谢过关将军。”陈就抹了一把眼泪,深深一礼,随即指着江对岸怒骂道:“凌统小儿,陈就定然取你头颅,祭奠张将军。”
王宝玉微微叹气,历史早已注定,黄祖此次必然兵败,还谈什么报仇,不过是逞一时英雄气的幻想而已。
“这位是?”陈就抹干眼泪,指着王宝玉问道,因为这小子不穿盔甲,却一直伴随关婷左右,只是从未听说过此人,不知道如何称呼。
关婷连忙说道:“此乃我之随军参谋,王巴王宝玉。”
陈就和王宝玉连忙彼此拱手施礼。
沔口,是汉江水进入长江的入口,位置极其险要,离江夏城也只有十几里,为了应对孙权的进攻,黄祖早已在这里扎下行军大营。
陈就派人接下张硕的尸体后,便带领关婷一行人,去见黄祖。黄祖闻听刘备前来驰援,心情大好,立即于大帐中设宴款待。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宴席多以江中所产的鱼类为主。
王宝玉随军参谋的身份,也被邀请在列。
黄祖年近六十,身穿紫袍,一脸横肉,胡须乱蓬蓬一团,遮挡的几乎看不清嘴巴,他的神情颇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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